南藝道:「爺,趙熙現在從表麵上看,似乎並沒有什麽動作,看起來似乎是忍下了這麽一口氣了,不過,以屬下的推測,他應該不會忍下這口氣的。說不定,等到以後他們攻占了熱河以南之後,在熱河以南肯定還要為了搶奪城池再起紛爭的,趙熙也許是想要等到那個時候再收拾西昌國吧。」


    「那就暫時不要再對他們兩國下手了,以免下手次數多了,引起趙熙的警覺,趙熙這個人,可是十分難以對付的一個能力強者。等他們到了熱河以南之後,我們再對他們下手,到那個時候,再將西昌國和南青國之間已經私底下聯合的消息告訴給北雲國,北雲國勢必不會再對西昌國心慈手軟了。」


    淩軒緩緩的說道,他的眼裏閃爍著光芒。


    「是!」南藝垂首道,片刻後,他抬頭,眼底有一些冷笑:「爺,屬下發現青甫偷偷的在打聽西昌國的弱勢和把柄。」


    「這樣啊…想來應該是西昌國抓住了南青國的什麽弱勢和把柄,上官雲飛可能是迫於那個把柄才這麽輕快的跟他達成了合作的協議,所以,他才這麽著急的想要跟阿木古孜持衡。」淩軒眯著眼睛道,定定的看著南藝,長長的拖長了尾音:「你說,有什麽把柄是上官雲飛懼怕和在意的?」


    南藝低頭沉思,眼眸也不自覺的瞟動了起來,片刻後,他猛的抬頭:「爺,以前您給我們曾經下過一個命令,讓我們去尋找南青國的前朝太子秦禮,我們隻知道他曾經在京城出現過,還因為生病而被王妃救治過,可是他離開京城後,我們一直都沒有找到他的下落。那個時候,西昌國太子阿木古力還活著,他曾經派人找過秦禮,但是也沒有找到。難道說,被阿木古孜找到了?」


    「也不是不可能啊!上官雲飛他父皇的皇位可是來得不正當的,他自然懼怕前朝太子還活著,而且還會迴去搶奪南青國的皇位。」淩軒微微點頭,將負在背後的手拿到身前,對著南藝指點了一下:「你立即出去跟通天閣的人聯繫,讓他們打探一下秦禮在何處,若是真的被西昌人給抓著了,就要想盡一切辦法將秦禮給救出來!」


    南藝有些不解的看著他:「爺,我們要秦禮做什麽?我們難不成還能利用秦禮跟南青國的人合作不成?」


    「嗬嗬,本王自有打算,你隻管去辦就行了。」


    「是!」


    幾日後,南藝迴來了,對王爺拱了拱手道:「爺,你說得確實不錯,秦禮真的被阿木古孜給抓著了,現在正關押在地牢裏,由重兵看著,我們若是想要將他從裏頭救出來,怕是有些難處的。」


    「這個本王已經料到了,這個秦禮的用處十分大,阿木古孜自然是要對他嚴加看守了的,不然,可不是要功虧一簣了?你吩咐下去,讓通天閣的人嚴密監視,一定要隨時隨地跟蹤,不要讓他脫離了我們的視線,這樣的話,我們若是到了要救他的時候,也能迅速出動。不過,現在還不宜打草驚蛇,暫且讓他們關押著他,反正現在西昌國還沒有達到目的,秦禮就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屬下知道,已經跟通天閣的說好了,要他們隻管監視,不必行動,一切行動要聽從爺的吩咐。」


    南藝有些討好的笑著,娃娃臉上蕩漾著討喜的褶子,淩軒不禁看得翻了一陣白眼。明明都是一個大男人了,還整天跟個娃娃一樣,真是有些受不了。


    「對了,青甫那邊打探西昌國的消息,打探得如何了?」


    「爺,他也真是搞笑,竟然因為司馬棟臨死前嘲諷阿木古孜的一句話,說阿木古孜打不過方敏一個女人,青甫竟然特意去打探了一下方敏和阿木古孜的過往恩怨。」


    「那得去提醒一下方敏防著一點上官雲飛和阿木古孜了。」


    阿木古孜會對付方敏,南藝還能想得通,可是上官雲飛跟方敏卻是沒有半點恩怨的,他疑惑不已:「難不成上官雲飛還會去對付方敏不成?」


    「他有可能會投其所好,捉拿了方敏,送給阿木古孜解恨啊。方敏可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若是落到好色的阿木古孜手中,結局是什麽,可不需要本王來提醒你了吧?小娃娃?」


    淩軒的麵上帶著一些擔憂,語氣裏卻又帶著對南藝的一些嘲諷。


    南藝有些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辯解道:「爺,屬下雖然長了一張娃娃臉,可到底是一個如假包換的大男人,這麽一點點事情,屬下哪還能猜不到啊?成,屬下知道了,一定會立即傳信給方敏,另外,還會專門寫一封信給夏將軍,這樣可妥當了?」


    南藝不禁揶揄起了夏子英來,以夏子英對方敏的喜歡程度,夏子英隻怕是要急得滿頭冒汗了吧。


    淩軒淡淡的道:「隨你。」他對南藝自以為好笑的東西,可是一點都不感興趣。


    南藝見他並不上道,也自覺無趣,扁了扁嘴巴道:「行,那個夏子英是你的大舅子,跟你的關係遠了一些。可是明安公主卻是你的姑姑,這個關係可就親近了許多,你可感興趣了?」


    「你這個時候提起她做什麽?」淩軒微微皺眉,瞟了他一眼,他對自己這個十分風流的寡居姑姑,可是沒有半點好感。唯一感激她的事情就是她多次看在依依的麵子上,幫著照顧了嘉琪、嘉悅兩個小公主。


    南藝聳聳肩,悠悠的道:「不是屬下想提起她,而是青甫為了查找西昌國阿木古孜的弱點,特意跑去明安公主的別院查去了,結果,他發現明安公主不在別院了,整個別院連一個人都沒有。」


    「他去查明安公主?」淩軒用手微微撐著額頭,極力思索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來,對南藝道:「南藝,你再出去一趟,讓通天閣的人同時將西昌國和北雲國盯緊了。另外,你讓夜影派人將上官雲飛、冥日會他們給盯緊了。本王總覺得明安公主可能出事了。」


    「啊?她出事了?」


    「嗯,上次杜淩誌登基的時候,就沒有看到明安公主入宮給新皇祝賀,太皇太後都已經病了這麽久了,也從未見到明安公主來宮裏給太皇太後請安。明安公主雖然嬌縱,又……唉。」淩軒始終還是不願在他人麵前提及明安公主作為一個寡婦與他人私通之事,仍舊想要極力維護明安公主的名譽以及他們皇家的名聲。


    淩軒輕嘆了一聲之後,緩緩的道:「雖然她有許多缺點,可是她對太皇太後是十分孝順的,沒有理由在太皇太後都已經病得快要死了,她一次都沒有去宮裏給太皇太後請安,也不侍疾,這太不符合常情了。前些日子,本王一直病著,又要找尋解藥,又要防著他們三個外邦以及冥日會,倒是將明安公主這麽重要的一個人物給忘記了。現在想來,這其中怕是大有問題。」


    南藝被他這麽一說,也驚訝出聲:「嗯,爺,你說得不錯,太皇太後病了,她不去看一次,也太說不過去了。而且,新皇登基這麽重要的場合,她都不出席,那就太不對勁了。」


    「南藝,你現在就立即出去跟夜影聯繫,不過,你一定要記得隱蔽行事,不能讓他人發現了。」


    「屬下明白,屬下易容一下再出去。」


    南藝眯眼笑道,轉身,很快就給自己稍微易容一下,一個小夥子就立即變成了一個白髮蒼蒼的白須老頭子了。就連額頭上的皺紋幾乎可以亂真了,即便是軒王與他同處一室,這麽近距離都南藝發現他偽裝了。


    淩軒十分驚訝的讚嘆道:「南藝,沒有想到你的易容術竟然也這麽高超?跟鬼穀子的易容術相比,也差不離多少了。」


    「那是,屬下的師父當初跟鬼穀子從毒藥村逃出去之後,他也一樣是易容了出去的,誰也認不出他。他的易容術自然是跟鬼穀子的易容術差不了多少了,而屬下又盡得師父的真傳,這易容術也自是了得了。」


    淩軒再次翻了一個白眼,他覺得自己跟這個幼稚的南藝在一起,自己的白眼都要翻不完了,眼睛都要翻痛了。冷哼一聲道:「你這吹牛的本事是不是也盡得你師父的真傳了?」


    南藝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道:「吹牛?爺,你未免也太小看屬下了吧?」


    「你的易容術跟鬼穀子可差了一大截了,上次鬼穀子給本王易容了之後,本王直接從鍾達的眼線底下大搖大擺的走出戲院,他們都沒有發現是本王出去了。就連迴來的時候,本王抱了酒罈子迴來,他們那些偽裝成小二的眼線,還將本王攔下來,看了一眼本王手中的酒,本王還跟他們說了一兩句話,他們也就這麽讓本王走了。」


    淩軒道,在他的心裏,鬼穀子的易容術那真的不是蓋的。


    南藝當即就被他給點燃了好勝心,恨恨的擼起了自己的袖子道:「既然你這麽說,那屬下就給你也易容好了,免得你天天帶個蒙麵巾,若是萬一有西昌人進來搜查,要你取下蒙麵巾,一瞧見你是大名鼎鼎的軒王。那豈不是全世界都知道你詐死了?還是易容了穩妥一些。倘若屬下給你易容了,還能被別人給識破了你的身份的話,那屬下就承認鬼穀子比屬下厲害。如何?」


    淩軒冷哼一聲:「本王才不屑於跟你在這打賭了,幼稚!」


    南藝那張「老臉」上的褶皺笑得更加褶皺了起來,「哎呦,爺啊,屬下可不是為了跟你打賭啊,屬下是為了你的人身安全。你想想,現在這個城池已經被西昌國給攻占了,如今,這熱河以北的城鎮已經都被西昌國和北雲國給瓜分完畢了,他們正在休養生息,一邊練兵,一邊籌備軍需,然後就等著製定一個詳細的計劃往南攻去了。現在他們空閑著呢,有的是時間挨家挨戶的搜查東朔的殘餘士兵。所以,我們這裏不安全啊,你還是易容了好。」


    「本王的輕功好,即便是他們來搜查,本王完全可以立即飛走,躲避他們的搜查。」淩軒十分不屑。


    南藝一點都不氣餒的繼續勸他道:「爺,你的輕功好,那是以前的事情,現在你有病在身,你的輕功都不如屬下了,倘若來挨家挨戶搜查的人裏頭有個高手的話,你根本就跑不過人家!」


    「你!」淩軒頓時就被他給氣得七竅生煙,怒目瞪著他。


    南藝舔著一張厚臉道:「王爺,還是易容吧,省事,真的……」


    他的話突然就停止了,皺著眉頭聽著外頭的聲音,外麵吵吵嚷嚷的,有些聽不真切。


    淩軒微微皺眉,屏氣聽了一下外麵的動靜,道:「那些西昌士兵在挨家挨戶的搜查了。」


    「爺,快,易容吧。」


    南藝趕緊將自己的包袱拿出來,從裏頭拿了一些東西就去將杜淩軒的蒙麵巾給揭開來,淩軒微微皺眉,南藝說得也有些道理,自己的輕功已經沒有以前那麽好了,還需要時時刻刻的提防著自己什麽時候會發病,自己若是蒙著臉,極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還是易容方便一些。


    他隻得輕嘆了一聲,由著南藝在他的臉上倒騰,南藝聽著外頭的動靜,似乎那些兵馬挺多的,搜查起來也快,越來越朝著他們這個小房子靠近了。南藝的額頭都開始冒汗了,手下的動作也越來越快了起來,十分快速的往淩軒的麵上貼上人皮麵具,又貼了鬍子,隨後,他拿了一個東西遞給了淩軒,道:「把這個塞在你的後背!」


    「做什麽?」淩軒防備的看了他一眼。


    「裝駝子。」南藝正色道。


    「裝駝子?」淩軒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自己裝成駝子以後,可就把自己的英明神武的形象全給毀了。


    南藝苦著一張臉,幾乎都要哭出來了,「爺,你就趕緊裝上這個假駝背吧,不然可就來不及了。」


    「本王為何要裝駝子?你怎麽不裝駝子呢?」


    南藝隻得費心給他解釋:「爺,你看看,你這麽高大雄偉的身影,可真是難得一見啊,你這麽筆直的腰杆,冷哼一聲,就連三裏外的敵人都能被你給嚇著了。你的氣勢實在太強了,即便你貼滿了鬍子,都掩蓋不了你的氣勢。這些西昌人見你氣度不凡,定然要多起疑心的。你若是裝成一個駝背,你再微微彎著一些腰,就能降低你的身高,也能掩蓋你的氣勢和鋒芒,他們也就不會對你起疑心了。」


    淩軒皺眉,就當他是在誇自己英俊的王者之氣掩蓋不住吧,心下微微得意,就將那個假駝背給裝在了自己的背後,卻依舊挺直著腰杆。


    「爺,你彎點腰行不行啊?」南藝是真的很想哭啊,從來沒有見過這麽難以說服的客人啊。


    淩軒抖了一下眉頭,深吸了一口氣,「真是有些為難了本王。」


    「爺,咱們之前不是都已經說好了嗎?我隻稱唿你為『爺』,你自稱『我』,可是你才堅持了幾天啊?又是『本王本王』的了。」


    淩軒攥了攥拳頭,他真的很想將眼前這個羅裏吧嗦的南藝給揍成一個豬頭。「我知道了,我這不是自稱『本王』一輩子了,一時半會兒的不好改嗎?」


    「一輩子?屬下記得,你可是十六歲弱冠之禮之後,你才被封王的,現在的你十八歲,你才自稱『本王』兩年而已啊!」


    南藝不怕死的懟他道,一邊說,一邊將屋裏的東西給收拾了一下,尋了個安全的地方藏了起來。


    淩軒咬了咬牙,氣得上前就踢了他一腳。


    「咚咚咚,開門,快開門!」門外響起了西昌士兵十分粗魯的砸門聲,淩軒不禁微微皺眉,快速的理了一下自己的偽裝朝著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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