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個價吧。」新皇威嚴而又不悅的說道。


    夜羽淡淡的吐露出來:「二百萬兩黃金」。


    「太貴了」


    「怎麽會貴?當初這顆解藥在李家村的時候,軒王可是開價一百萬兩黃金的,然而我們通天閣為了獲得這顆解藥付出了不少的代價,自然是要多開一點價,才能不虧啊。」


    「你們是從何處拿到的這顆解藥?朕怎麽才能知道這個是真的解藥呢?」


    「眾所周知,當初這個解藥在南青國被黑衣人搶走以後,最後又落入了冥日會的手中,而我們通天閣,剛剛才從冥日會的手中搶奪了解藥。你們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問問殺天霸。你們若是問清楚了,再付錢給我們通天閣。」


    「哼,即便是真的解藥,你也該去賣給軒王去,這生病的人又不是朕。」


    「你別以為本座不知道,現在的軒王府,看著大,其實就是一個空架子了。軒王又不像某些人一樣會貪汙,他的銀子可不多,前陣子為了幫你打戰,他給你出了不少銀子。後來他又花了不少銀子治病,錢都給了鬼穀子了,現在他哪裏還能拿得出二百萬兩黃金啊?那本座隻能來找你了,想來皇上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畢竟他可是替你奪迴了江山的,又是你弟弟,對於你一個皇帝來說,二百萬兩黃金,可是能拿得出手的。」


    皇上當著眾位大臣的麵,也不好說自己不肯出錢救軒王,隻得說道:「話是這麽說,可朕私人的錢卻是沒有多少的,而國庫裏的錢是公的,總不能拿百姓的錢任意揮霍,這樣吧,你且去問問軒王,你讓他先出錢,看看還差多少錢,朕再給他補上。」


    夜羽拱手道:「那就最好不過了。」


    半個時辰後,夜羽再次迴來,道:「他說了,他也沒有錢了,隻能將以前保管在通天閣裏的那一百萬兩黃金給本座,而另外一百萬兩黃金,就需要皇上你的資助了。」


    「不可能,他怎麽可能會手頭上沒有一點銀子了。你再問他多拿一點。」皇上不悅的說道。


    「皇上,本座記得不錯的話,當初你為了尋求南青國的幫忙,南青國跟你說付了銀子才出兵,結果你親自去了連城,跟軒王討要金錢,他替你付了一半的銀子,你這才能將錢交給南青國。當時軒王為了你親傾囊相助,現在他買藥,跟你一人一半付錢,不也是公平得很的嗎?」


    此話一出,朝中眾人皆是紛紛點頭,因著朝廷上的大臣,在先皇的時候,支持杜淩誌的那一幫大臣實際上是支持鍾達的,因此在鍾達被殺之後,那一幫大臣也都被杜淩誌給殺了,而現在剩下的這些大臣多半是那個時候支持軒王的大臣,除了他們,隻有一部分是原來保持中立的人,還有一部分是太子這幾天新晉提拔出來的自己的人。


    因此,朝中大多數人可是擁立軒王的人。


    曹相爺立馬幫腔道:「不錯,既然當初皇上有難之時,軒王重情重義幫助了你,那現在,於情於理,皇上也該把這錢替軒王出了。說起來,軒王也沒有占到什麽便宜,不過是把當初給你的錢收迴來罷了。」


    「曹相爺言之有理!」其他大臣附和道。


    皇上一見這架勢,心中頓即不爽,自己這不也還是沒有真正的屬於自己的朝廷嗎?看來,得慢慢的將朝廷上的大臣換換血液了。將軒王的人撤下去,換上自己的人。不然,自己依舊會像以前一樣,依舊是一個架空的傀儡。隻不過現在比以前在鍾達時期的時候好多了,至少自己那些利國利民的舉措是得到了支持和施行的,隻是自己若是想要謀求私利的話,就難了。


    皇上臉色一沉,訕訕的說道:「這事,朕要跟冥日會那邊核實一下消息,確定你手中的是真的解藥,再將一百萬兩黃金給你。」


    夜羽臉上揚起了得意的笑臉,「你隻管去核實,本座真金不怕火煉,不過,時間不要太久,最好明日就給答覆。告辭。」


    皇上氣得臉色更是鐵青,冷哼了一聲:「嗯,朕明日再派人聯繫你。」


    下了朝,皇上就立即著人去聯繫冥日會,得到了消息果然是解藥已經落入了通天閣的手中,皇上當時就覺得天都塌了。


    原本以為自己泄漏了夏依依用血煉製解藥的消息,迫使軒王主動將夏依依趕走,斷絕了自己的解藥以後,軒王就會死的,他就不會再妨礙自己的皇位了。


    可沒有想到才一天的時間,原本在南青國消失的解藥就再次露了出來,倘若軒王解了毒,以軒王的實力,再看看今天朝廷上那大多數都是當初軒王一派的人,那自己還能坐穩這皇位嗎?不行,這解藥絕對不能給軒王,軒王必須要死。


    驛站,青甫快速的走進了上官雲飛的房中,拱手道:「大皇子,通天閣夜羽找到了新皇,說他手中有解藥,開價二百萬兩黃金,太子和軒王各出一百萬兩黃金。」


    「他的解藥哪裏來的?」


    「是從冥日會手中搶來的,正是當初在李家村那鶴慶年煉製出來的那唯一一顆解藥。」


    上官雲飛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杯盞上,將杯盞送至自己寬厚的唇上,微沾了一口,眯著雙眼緩緩道:「冥日會,有意思。」


    「大皇子,你這話怎麽說?」


    「青甫啊,我們現在真正的阻礙並不是杜淩誌,而是殺天霸。」上官雲飛意味深長的道。


    青甫有些不解,道:「大皇子,可是現在他們已經買到了解藥了,軒王一旦解了毒,我們最大的阻礙不應該是軒王嗎?」


    上官雲飛抬眼輕輕的瞟了他一眼,道:「軒王解不了毒。」


    「怎麽?那是一顆假解藥嗎?」


    「不,既然當初鬼穀子親口承認那顆解藥是真的,而軒王又肯花這麽多的銀子買下來,那必定是真的解藥。隻不過,這真解藥一過新皇的手,再到軒王手中時,也就變成了假的解藥了。」


    青甫恍然大悟道:「你是說新皇同樣也不想要軒王活下來,會將真解藥掉包?」


    「不錯,你瞧瞧這些日子裏,杜淩誌都幹了一些什麽?冒出我們的名號寫信給冥日會告密天問是軒王安插在冥日會的奸細,害得軒王被冥日會殺入府中而重傷在床。已經是殘喘過日了,他還故意將軒王妃用血煉藥之事告訴軒王,這不就是為了讓軒王自斷解藥嗎?也如杜淩誌所願,軒王為了不讓夏依依為他而死,而將夏依依逐出了軒王府。杜淩誌做了這麽多,又豈會讓軒王再有機會活下來。」


    「嗬嗬,這杜淩誌,倒是比我們更想要軒王死啊。」


    「是啊,將來杜淩誌一定會後悔的,他一心防著的軒王,其實真的不想篡他的皇位,他若是再這麽迫害軒王,他日,他再有難處,軒王也必定不會再幫他了。不過,也幫不了他了,軒王不出十日,必定會病死。」


    「那樣最好,有人能替我們除了軒王,我們也落得個輕鬆。」青甫笑道,繼而又皺眉疑惑道:「你剛剛說我們真正的阻礙是殺天霸?難道殺天霸也想要奪得東朔的江山自封為皇嗎?」


    「皇上,這個位置可是天下人所有人都夢寐以求想要坐上的位置,殺天霸自然也想,不然他為何要參與到這場動盪之中?而這次,解藥能重見天日落入杜淩誌的手中,也是殺天霸下的一場局罷了。」


    「啊?」青甫驚訝不已,這其中的這些彎彎繞繞,可是他做夢也想不到的。


    「如果你真的隻是簡單的想要一個人死,你在奪得那個人的解藥的時候,第一時間要做的是什麽?」上官雲飛定定的看著他。


    青甫不假思索的道:「毀了解藥」。


    「不錯,你都能想到的事情,為何冥日會將解藥攥在手中這麽久,為何不直接毀了解藥,卻要一邊費盡心思的去暗殺軒王,又要親自將解藥拱手讓出去,而又不直接交給軒王,卻要交給新皇呢?」


    「他這是想要挑起軒王和新皇的仇恨,讓他們兩個互相廝殺?」


    「嗯,他之前讓天問帶人冒充護民會的人,前麵幫著杜淩誌殺鍾達的兵馬,後麵又聯合鍾顯殺杜淩誌,用的是同一種方法,那就是讓他們鷸蚌相爭自己漁翁得利。現在依舊是如此。」


    「那我們現在應該如何?」


    「我們要先下手為強,將西疆和北疆那塊地方占為己有。不過,不必我們去開口,杜淩誌必定會求上我們的,我們還能再跟他要一筆軍費。」上官雲飛的眼中奸詐神色閃爍不已。


    青甫低頭笑了一下,讚嘆道:「大皇子,卑職對你真是越來越欽佩了,你居然用東朔的銀子養我們的兵馬,然後侵占東朔的土地。這事放在以前,可是絕對沒有的事情啊。」


    「嗬嗬,打戰,靠的是腦子!」


    「大皇子英明。」


    翌日,新皇信守承諾的將一百萬兩黃金交給了通天閣,拿到了解藥,命人將解藥送去了軒王府。


    太貴妃得知消息高興得跟個什麽似得,噙著眼淚道:「軒兒,你可算是盼來了希望啊。」


    淩軒麵色淡淡的道:「母妃,你且先別高興,原本就不存在什麽真的解藥,李家村的那顆解藥,本就是假的,那個鶴慶年的大夫也是冥日會安排的假大夫而已。」


    「什麽?假的?那你為何還出一百萬兩黃金給通天閣買下這個假解藥?」


    「母妃,兒臣早就看穿了冥日會的詭計,不過是為了引誘冥日會漸漸的露出他們的狐狸尾巴,這才陪著他們演戲而已。當然,這一次,兒臣也是想要測試一下新皇他究竟對兒臣有沒有殺心。」


    太貴妃頓覺天再一次塌了,「軒兒,那你豈不是還是沒有救?既然沒有救,你測試新皇有沒有殺心,那又有什麽用呢?」


    淩軒吸了一口氣,道:「兒臣隻是想知道,當初兒臣忍著病痛上戰場幫他奪迴江山,究竟值不值。倘若他起了殺心,兒臣絕不會再幫著他了。母妃,還請你替兒臣保密,繼續演戲下去。」


    「倘若他起了殺心,母妃一定要當眾揭穿他的真麵目。」


    「沒用的,他不會承認的,這解藥中間經過別人的手交給兒臣的,他定然會說是被別人換包了。母妃,如果兒臣死了,你一定要明哲保身,不要為了兒臣跟他作對。」


    「你早就已經做好準備是不是?所以才會給母妃求來一麵免死金牌?」


    「是」


    「那夏依依,也是你故意激走的了?」


    「是」,淩軒垂首嘆道,片刻後,抬頭,哀痛而祈求道:「母妃,將來她若是有什麽難處,還請母妃能出手相幫,是兒臣虧欠了她。」


    太貴妃長嘆了一聲,麵色更加蒼老:「好吧。」


    「夜影,你將這個解藥拿去給夏子英,讓他去一趟藥王穀。」淩軒道。


    太貴妃有些不解,「為何不讓夜影直接去,而讓夏子英去?」


    「給他尋個機會去找方敏道歉,不要錯過了好姻緣。」


    藥王穀,鬼穀子興高采烈的帶著方敏這個新客人往山上走去,一邊又給她介紹這山上各處的風景。這上山就有些麻煩了,馬車又上不去,隻能把車子留在山下,把馬匹牽上去,即便如此,這馬也是不能騎的了,馬匹走不穩當,時不時的還得跳躍一下越過一些障礙,因此,他們四人隻得徒步上山。


    依依走了小半截山路,就覺得渾身疲軟勞累得慌,喘著粗氣坐在岩石上,連擺手的力氣都沒有,有氣無力的說道:「我走不動了,我得休息一下。」


    畫眉上前關切的道:「王妃,要不奴婢背你飛上去吧。」


    「這個山太高太陡了,你背我飛上去,太耗費你的內力了。不必了,我慢慢走上去就行了。」她虛弱的搖搖頭。


    「沒事,奴婢留著內力作什麽?在這兒又不用禦敵,奴婢背你飛上去以後,休養個幾天就好了。」


    鬼穀子道:「對,丫頭,你現在的身子實在是虛弱得緊,還是別逞強了,讓畫眉背你飛上去吧,她若是需要修復內力,老夫給她熬幾罐湯藥就是了,這藥王穀裏什麽都缺,就是不缺藥材。」


    方敏也勸道:「依依,你就聽畫眉的吧。」


    「好吧」


    片刻後,畫眉就背著依依緩緩的落到了房舍麵前,羅津、季開一見夏依依來了,連忙迎了上來,道:「太祖師,你迴來了?我師父和祖師爺呢?」


    依依翻了個白眼,「都告訴你們不要這麽叫我太祖師了,還不聽。嚴清沒有迴來,鬼穀子他在山腳慢慢的往山上走著呢,我們都還沒有吃飯,你們趕緊去燒壺好茶,再做一桌好菜。我們今天還帶了一個新的客人來,是我的好朋友,你們叫她方姑娘就行了。」


    「好,太祖師,你先去歇著,我們這就給你沏茶去。」羅津道。


    依依無語的搖搖頭,太祖師就太祖師吧,反正自己又不虧,點點頭道:「嗯」。抬腳就朝著花廳走去,走了才兩步,就覺得頭暈眼花的,身子往旁邊栽去。


    「王妃」,畫眉驚唿一聲,連忙往前去攙扶她。


    「太祖師,你怎麽了?」羅津、季開連忙也上前扶著她。


    依依虛弱的搖了搖頭,「你們不必擔心,我之前在王府的時候,身子就虛弱得緊,這又一路顛簸,身子更是虛空疲勞,連上山走路的力氣都沒有,這才讓畫眉背上來的,我歇一會兒就好了。」


    「我們扶你進屋去坐著,給你把個脈,再給你熬個藥。」羅津道。


    「也好」


    依依在他們的攙扶下走進了花廳坐下,仍舊覺得胸悶難受,腦袋發暈。


    羅津將手指搭在依依的手腕上,把了片刻,有些狐疑的抬頭看了一眼依依,再次鎖眉仔細把了一會兒脈搏,這才有些責備的說道:「太祖師,你都已經有身孕了,怎麽不好好在王府裏休養,跑這麽遠的路來藥王穀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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