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依在淩軒的屋外又守了半個多時辰,心裏又惦記著鬼穀子那邊找尋解藥的事情,便是往花廳而去。


    「鬼穀子,查出來什麽異常了沒有?」


    「沒有,老夫已經用銀針全都給試了一遍了,全都沒有毒。不僅僅食物,就連花廳和廚房裏所有的東西老夫都已經檢查過一遍了,根本就沒有查到任何一樣毒物。」鬼穀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問道:「你跟他一塊兒吃的飯,你和太貴妃都沒有被毒出什麽毛病來,偏偏就他毒發了,難道說有什麽菜是他吃了,而你們沒有吃過的?」


    依依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搖搖頭,「沒呀,今天這一桌子的菜餚都是淩軒親自做的,他為了讓我品鑑他的廚藝,將每一個菜都夾給我吃了的。所以不存在有哪個菜是他吃了,而我沒有吃的情況啊。難道問題又是出在了器具上嗎?」


    「可是老夫檢查過所有的器皿,並沒有哪個器皿上有毒藥啊。」


    依依側頭問道:「鬼穀子,會不會是那些毒蟲對某一種食物十分的敏感,就像是當初我們用蜂蜜來引誘毒蟲一樣。可能我和太貴妃都能吃某種食物,而淩軒則是不能吃。」


    鬼穀子捋了捋鬍子沉思了一會兒,道:「老夫並未曾聽說過這種事情,不過,你說的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的。」


    「那豈不是沒有辦法查證了?除非讓他再每一樣試吃,看看他吃哪一種食物會再次病發,就知道原因了,下次,就讓他避開吃這種食物。隻不過,這樣的話,他的身子怕是要受不了了。」


    倘若是食物相剋的話,那今天之事就有可能隻是意外了。


    「也隻能用這個辦法了,不然沒法查啊。」


    依依和鬼穀子來到了淩軒的屋外,跟淩軒商量這個辦法,話剛說完,淩軒還沒有發表意見呢,太貴妃就立即跳腳反對了起來。


    「不行,這個方法不行,剛剛軒兒才因為吃了那些食物病發得厲害了,這經過了兩遍的醫治,病情才壓製了下來,若是再給他吃,再病發,豈不是又要再折騰兩次。哀家不同意,這樣簡直是在拿軒兒的命做試驗。軒兒受折磨暫且放一邊,萬一治不好丟了性命可怎麽辦?」


    淩軒道:「我願意嚐試一下這種方法,也許就能找出什麽原因了。」


    依依皺眉,「淩軒,母妃說得也是,你之前每一樣菜吃得也不多,就已經這麽嚴重了,現在身子還沒有好,若是再引發了毒蟲,萬一出了事,可就不好了。」


    「無妨,我能忍受得住。」


    「不行!」這一次,夏依依和太貴妃竟是難得的站到了同一條戰線上共同反對淩軒。


    鬼穀子揚揚眉,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道:「隨便你們,反正這也是你們軒王府的家事,你們婆媳二人自己商量著去吧,現在都已經後半夜了,老夫年紀大了,可是熬不了夜了,這就要迴去睡覺了,你們慢慢商量著去吧,不過,你們即便是要試,也等明天再試吧,以免你們等會兒在老夫睡得正香的時候來敲門讓老夫起來醫治。」


    太貴妃客氣的道:「今日之事,真是多虧了穀主了,不然軒兒可是要熬不過這一關了。你且迴去休息吧,我們商量好了以後,即便是要試這些食物,也要等到明天再試。」


    依依點點頭,「那你先迴去吧,我再在這兒守一會兒。」


    「那老夫可就走了」,鬼穀子打著哈欠就走了,不過,他並沒有直接迴自己房裏睡覺,而是先去了廚房找尋吃的。


    畫眉擔心依依的身子,便是立即去搬椅子來給王妃坐,考慮到太貴妃也在這,便是十分有眼色的搬了兩條椅子過來。


    太貴妃看了一眼虛弱不已的依依,不由得有些心疼:「依依,你的身子弱,要不你也先迴去歇著吧。」


    「不了,我擔心他,我想等他這次藥浴泡完以後問問他的情況。」


    「好吧」,太貴妃也不再強求。


    片刻後,鬼穀子就一臉興奮的跑了過來,得意洋洋的道:「哈哈,老夫果真是聰明絕頂啊,竟然這麽快就找到了問題所在。」


    依依立即激動的站了起來,「什麽?你找到了?是哪個菜有問題啊?」


    「菜是沒有問題的,有問題的是饅頭。」


    「饅頭?有什麽問題啊?」


    「老夫就說呢,這些東西用銀針可查不出毒來,可是用嘴巴一嚐就嚐出來了,這饅頭裏麵攙和了甘草,剛剛老夫去廚房裏找了一下,發現了一整袋的麵粉,那些麵粉裏麵都攙和了甘草粉,隻不過混在了一起,一般人也瞧不出來。」


    依依不禁翻了一個白眼,鬼穀子也好意思說他是聰明絕頂?明明是吃貨誤打誤撞吃出來的。


    太貴妃猛地站了起來,咬牙切齒的道,「哀家就知道肯定是有人故意害軒兒的。」


    依依的神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看來不是淩軒不小心誤食了,可是這故意參雜了甘草粉,不就是能說明這是別人故意弄的嗎?


    「查,給哀家好好的查,究竟是誰在後廚裏將麵粉裏頭參雜了甘草粉。馬管家,把府裏所有的丫鬟小廝全都帶下去好好審問一遍。」太貴妃厲聲道,自己的府邸裏竟然有別人的奸細,而且那人很有可能是太子。


    很快,寧靜的軒王府再度喧鬧了起來,那些已經睡著了的小廝僕人全都被叫醒過來,被帶到了院子裏跪著,又分批一個一個的被帶到了單獨的房間審問。


    太貴妃冷眼瞥了一眼畫眉,「你也去」。


    畫眉一愣,片刻後垂首應是,便是也去了前院的院落裏與其他的僕人一道跪著了。


    這下,整個府裏的僕人,除了太貴妃的貼身張嬤嬤以外,其餘人等都被帶去詢問了。


    依依求情道:「母妃,應該不會是畫眉。」


    「哼,誰能保證得了?有些叛徒是看不出來的。畫眉她很忠心嗎?本宮記得以前凝香比畫眉更加忠心吧,怎麽……」太貴妃猛地截止了自己還未說完的話,重重的錘了一下椅子扶手道:「那個凝香,她絕對有問題,快,快將她抓迴來審問。」


    依依咬了咬唇,現在她也不太能確信會不會是凝香動的手腳了。


    鬼穀子道:「今天凝香還去老夫那裏拿了好些藥膏了,應該是已經做好了要走的打算了。不過老夫看她神色淡然,不像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


    「鬼穀子,你別忘了,凝香她可不是普通的女子啊,她可是暗夜組織裏培養出來的優秀殺手,她的心裏素質自然不是常人所能比的,她直接用劍殺人都不帶眨眼睛的,還能因為參雜這種相剋的食材而心慌不成?」太貴妃冷哼一聲道。


    「話雖如此,不過老夫還是不太相信是凝香幹的,畢竟老夫跟凝香相處得也算久的了,她不是一個彎彎繞繞的人,是個直爽、敢愛敢恨的姑娘,不太像是背叛主子又參雜相剋食材的人。再者,老夫都不知道甘草會讓毒蟲病發,凝香又是從何得知呢?」


    依依道:「不管是誰,下手之人或是指使之人一定十分清楚毒蟲的特性,不然,怎麽會知道甘草的功效。」


    「淩軒,你覺得這事怎麽看啊?」太貴妃朝著屋內問道。


    「凝香確實有嫌疑,不過不著急,讓夜影先跟蹤她,看她去哪兒,興許會跟她的領頭接頭。」


    「好吧,先這樣吧」


    一個時辰後,馬管家走過來拱手道:「迴太貴妃,王妃,所有的人都已經審問過了,並沒有一個人肯承認。」


    太貴妃擺手道:「哀家已經猜到是何人所為了,這個時候,竟然敢跟哀家做對,她是嫌命太長了?」


    「太貴妃所謂何人?」


    「凝香」


    「她?」馬管家似是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一樣,道:「今天老奴見到凝香和蔣副將在府門口說了好大一會兒,會不會…」


    淩軒在屋內道:「那倒不會,蔣副將今天過來是為了跟凝香提親,蔣副將應該沒有參與其中。」


    依依忙問道:「淩軒,你現在感覺如何?」


    「好多了,你不用擔心。」


    「那就好」


    「依依,你迴去休息去吧,今天這事我等會兒親自去查。」


    依依見他說話聲音也平緩了,心裏便是放下心來,自己此刻也已經困得不行了,點點頭道:「好」。


    轉身朝自己屋內走去,抬頭望望天,東方的天空已經開始泛白,就像烏黑的黑魚露出了白色肚皮一樣,天上還零星掛著幾顆調皮的星星眨呀眨。整個王府籠罩在一層薄薄的霧靄之中,屋簷下的燈籠在微風中也像天上的星星一樣撲閃撲閃。


    她深吸一口氣,入鼻的是淡淡的青草香以及潮濕的水霧,倒是也讓疲倦不堪的她精神了幾分。


    迴到屋內,還未躺下,就聽到外頭有太監騎著馬走街串巷的高聲唿喊著,大抵都是說一些新皇今天登基,百姓們應該注意哪些事項,應該如何如何之類。


    依依冷笑一聲,隻怕太貴妃說得不錯,下手對付淩軒的幕後之人定然是太子,除了他,還有誰會這麽期待他死呢?


    即便是冥日會也不會急著要淩軒今天出事吧,現在冥日會不是更應該著急阻止太子登基嗎?


    原先,自己聽了淩軒講先皇將上一代的兩個太子給殺了才當上皇帝,自己就開始擔心現在的太子也會重演一遍歷史,也會將淩軒殺了以免對他的皇位構成威脅。


    果不其然,隻是沒有料到竟然這麽快,連一個月的時間都不等?


    依依苦笑的搖搖頭,管他太子登不登基呢,自己先睡吧。


    不過是睡了才一個時辰,畫眉就過來敲門稟告道:「王妃,宮裏來人了,要你們三人立即去宮裏參與新皇登基儀式。」


    「不去,就說我病了!」依依氣唿唿的道。


    「哦」,畫眉轉身去請示王爺,片刻後迴來道:「王妃,王爺說是要你立即準備,跟太貴妃一塊入宮參與儀式。」


    依依氣得騰地坐了起來:「淩軒他到底怎麽想的?都已經被別人給陷害成這樣了還要去支持太子登基,還要跪拜在太子的麵前?」


    「這…奴婢也不知,王妃還是當麵問問王爺為好。」


    這事簡直太屈辱人了!依依咬牙切齒的啐了一聲,起身,梳洗打扮之後徑直朝著淩軒的偏房而去。


    有人比她還早到一步,太貴妃一臉憤慨的道:「淩軒,你怎麽要哀家也去呢?哀家現在恨不得剝了太子的皮!」


    張嬤嬤連忙出聲提醒道:「娘娘,你可小聲一些,別讓花廳那兒等候著的太監聽到了。」


    太貴妃不悅的甩了一下衣袖:「聽見就聽見,哀家現在什麽都不怕了,最多跟他們拚個你死我活。」


    淩軒微微皺眉道:「母妃,我們隻是懷疑他而已,並沒有直接的證據,我們若是不去參加,難以抵擋悠悠眾口。你們兩個去,也能向世人表明我們軒王府支持太子的態度。隻有這樣才能讓東朔的局勢穩定下來。」


    「那你呢?」依依上前一步道。


    「我就不去了,我的身子不太好,你就跟太子說我昨天病發,唯恐將毒蟲傳染給太子及眾大臣,要留在軒王府隔離養病。那就你們去,隻是要委屈你們兩個了。」他神色落寞。


    「既然你想要太子早些登基穩定局勢,那我就支持你,不過,你要答應我,如果太子他再次對你下手,你可不能再這麽隱忍下去了。今天你就別去了,省得還要跟那個混蛋下跪。」依依道。


    太貴妃連連點頭道:「對,依依說得對,你可不能一直隱忍下去,要麽,咱們就不住在京城了,咱們也像安王一樣去一個偏遠封地當一個閑散王爺,保住你的命要緊。」


    淩軒微微垂下眼皮,淡淡道:「我原本也想如此歸隱,就怕離開這裏以後,你們就要跟著我吃苦了,既然你們也有這個打算,那我們也可早作打算離開京城。」


    「好,哀家今天入宮就跟太子說封地的事。」


    依依轉而一想起這宮裏新皇登基,那禮儀十分的繁瑣,怕是又要跪來跪去的跪一整天了,自己哪裏能經得住那樣的折騰啊,「淩軒,我自從染了毒蟲之後,現在身子也還虛弱得緊,怕是折騰不起那麽繁雜持久的儀式。」依依一邊說一邊拿眼瞟向太貴妃。


    太貴妃考慮到依依的身子確實虛弱,便是開口道:「對,依依就留在府上照顧你,哀家一個人去宮裏就是了。」


    淩軒疑惑的看著她們二人神色交流,心裏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她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麽秘密瞞著自己,淩軒看著依依,有些不解,以依依堅韌的性子,她的身體狀況應該是能承受得起今天的登基儀式上的折騰的,除非是她的身子著實虛弱得緊。


    他焦慮不已:「依依,你的身體很不好嗎?要不要讓鬼穀子給你瞧瞧病?」


    「沒有,你不要擔心,一來我確實不想參加今天的登基儀式,二來,我身子虛,好不容易才養好了一些,若是再去折騰,怕是又要虧損身子了,我不是還要好好調養身子給你生孩子的嗎?」


    淩軒的臉上頓時就揚起了高興的笑容,「好啊,你留在府上好好休養,咱們府上也能早些添個小世子了。」


    依依和太貴妃走至花廳,跟太監誇大了淩軒的病情,依依又稱自己之前染了毒蟲,身子還沒有復原,害怕入宮傳染給太子和其他人,便是請假不去,隻是讓太貴妃當軒王府的代表前去。


    太監麵上帶著惋惜和焦急,對軒王妃關切了一番,又非要當麵去看看王爺,以表對王爺的關心,實則是為了親眼看一下王爺的病情究竟如何,二人拗不過,隻得讓他去瞧瞧王爺。


    太監看完以後才心滿意足的迴宮去稟告了,太貴妃則是留在府裏沐浴一番再梳妝打扮了才入宮。


    太貴妃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一個黑衣人從後院圍牆躍入了軒王府。


    ------題外話------


    限免了,二更以及加更的章節在今天晚上十點以後。長評、好評有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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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咱們去鬥蛐蛐?」


    「滾!」


    「咱們去遛鳥?」


    「滾!」


    「那咱們去哪兒?」


    「怡紅院!」,茗熙笑得露出了無害的小酒窩。


    五王爺青筋暴跳:「吳!茗!熙!」


    他日,茗熙發現這個五王爺其實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貨,放蕩不羈的麵具之下竟是高冷腹黑?茗熙兩眼一翻幾乎氣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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