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軒出了相爺的房間,往夏依依的房間瞄了一眼,見裏麵還亮著光,便知她還未睡,果斷決定先去見她一麵,再去忙事情。


    一進去,就看到夏依依坐在桌前隻手撐著頭,歪著腦袋看著門口,見他一迴來,依依立即起身迎了過來。


    「這都快子時了,你怎麽還沒有睡覺?」淩軒微微皺眉,語氣有些責備。


    依依那雙深邃的美目露出了關切的神色:「淩軒,如今皇宮裏守衛森嚴,你去闖皇宮,我有些不放心,所以才等著你迴來。」


    「你放心,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依依,你今天早些睡。」


    「怎麽?你又要出去嗎?」


    「嗯,我要去找通天閣的人,跟他們談一談生意,讓他們幫我們對付冥日會。」


    依依抿了抿唇,雖然有些擔心他,終是沒有阻攔他,反而露出了一個溫柔十分的微笑:「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


    淩軒一把將她摟到懷中,一股清香緩緩的鑽入了他的鼻尖,讓他有些不舍懷中的這個柔軟無骨的身軀,她那雙好似玉藕一般的雙臂環繞在他的腰上,刺激著他腰上的神經末梢。


    淩軒腰身一緊,腹部的肌肉瞬即緊繃,將懷中人兒靠在他胸膛上的腦袋掰了起來,看著她那粉雕玉琢的小臉,對準她的兩片紅唇深情的吻了下去。


    帶著一些迫不及待和焦急,似乎有些趕時間。


    他吻得很深很重,舌頭帶著強勁的力道卷席著口腔內的每一寸空間。揉捏的雙手甚至想將她整個人都揉進自己的懷裏。


    「唔 ̄」


    依依瞬間就被他吻得七葷八素的,腦袋缺氧得緊,雙手上移吊在了他的脖子上,整個人與他貼得更緊,腦袋上揚的角度更加切合兩人親吻。


    「軒 ̄」,依依含含糊糊的輕喚了一聲,心裏有一種酥癢的感覺上升,她想要得更多,而不是僅限於這個吻而已。


    這聲輕喚也帶著酥麻和香軟的感覺,直直的鑽進了淩軒的骨髓,他整個人都酥了,某處也可恥的變化了。


    該死!


    淩軒暗暗後悔,自己明明有要事要去辦,怎麽就忍不住要迴來特意囑咐她早點休息,為何又不說完以後就走,還非得要抱著吻她呢?


    結果,兩個人都陷進去無法自拔了。


    依依一隻手下移,碰到他的不甘寂寞,淩軒十分煎熬的做著思想鬥爭,一把將她的手給拿開,離開了她的唇。


    依依仰頭望向他,眼裏閃爍迷離,氤氳著濃濃的情慾,小嘴兒也因為剛剛的激吻而顯得越發的紅潤性感。


    咕咚!


    淩軒被她的紅唇誘惑得不自覺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深吸了一口氣,不行,自己不能再在這裏呆下去了,不然自己可就真的走不開了。


    淩軒將依依推離了自己的身體,輕輕的捏了捏依依的雙手,有些歉意道:「依依,你早些休息,我還有急事要去辦,不能在這裏陪你。」


    「哦」,依依撅了撅嘴巴,有些小委屈,在他的臉頰上快速的親了一下,道:「注意安全。」


    淩軒被她的輕啄一口也撩撥的心裏更加按捺不住,淩軒慌忙運氣穩住自己雜亂的思緒,道:「我得走了。」


    迅速轉身飛了出去,在外麵急速的狂奔,減輕自己心裏的悸動,現在還不是沉迷於兒女私情的時候,國事更加重要,也就隻能對不起她了。


    淩軒來到最近的通天閣分舵點,裏麵的人在聽說了軒王來這的目的之後,笑著拒絕道:「軒王,你這讓我們接的單子可不是對抗某一個人,而是對抗整個冥日會啊。再說了,這一次又還牽扯了你們的朝廷紛亂,若是我們通天閣卷了進去,那我們通天閣豈不是惹上了大麻煩,將來你們敗了,鍾達勢必會將我們通天閣先除之而後快了。這單生意我們怕是接不了。」


    「又沒讓你們去對抗鍾達,隻是讓你們對抗冥日會。」


    「話雖如此,可是我們就是在幫你了,勢必會讓鍾達痛恨的。如果我們不幫你擋著冥日會的話,鍾達可是很樂意看到你被冥日會的人殺了的。所以這個單子,我們不會接的。」


    「你做不了這個主,你還是去問問你們的閣主再來迴複本王。」


    「哈哈哈哈!」那個分舵主狂笑一聲,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軒王道:「軒王,你莫不是記性太差了?我們閣主到現在都是在閉關療傷的,而且他的傷還是你造成的,我們閣主都恨不得將你殺了,又怎麽可能會幫你的忙去對付冥日會呢?我勸你還是別去招惹我們閣主了,否則,我們閣主也許會在你如今落難的時候趁機出關來殺了你。」


    「你們閣主受傷也是因為比武輸了而已,又不是本王故意將他打傷的,是他找上門來跟本王比武又技不如本王。你們閣主好歹也是個是非分明之人,又怎會在這會兒落井下石?本王奉勸你,你還是最好跟你們副閣主說清楚,他若是不同意這單生意,就讓他親自去問你們閣主。」


    分舵主輕蔑的冷哼了一聲,也不怎麽把他看在眼裏:「不管怎麽樣,我們通天閣是絕對不會接這個單子的。」


    「本王說了,你做不得這個主,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你最好是去跟閣主稟告一下。否則,本王就要親自去跟你們閣主說說去了,到時候,你這個分舵主還能不能當得成可就不一定了。」


    淩軒輕緩的說著,眼睛定定的看著分舵主。


    一種無形的壓力瞬間籠罩在分舵主的頭頂,他渾身一個哆嗦,道:「行,我會跟我們副閣主稟告的,至於副閣主會不會去跟閣主商量,這個我可就管不著了。」


    「你應該將我的原話轉告給他,他一定會去問閣主的。」


    「好吧,我會去傳信的,你明天這個時候來這裏等答覆吧。」


    「告辭!」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通天閣的總舵,夜羽十分妖嬈的坐在金碧輝煌的首座上,懶懶的聽著分舵主的稟告,輕蔑一笑:「想不到曾經風靡十幾年的軒王如今竟是落魄到這個樣子,這東朔居然要改名換姓了。這單子我們不接,就當是給閣主報仇了。」


    「副閣主,那軒王特意說了要你親自去問問閣主,還說閣主一定會同意的。」


    「哼,他說閣主會同意,閣主就會同意了?他說讓本座去問閣主,本座就得去問閣主?」夜羽慵懶的撫了撫自己的衣服,將衣帶纏繞在手指上,輕瞟了一眼分舵主,冷聲道:「通天閣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他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這單子,本座說不接,就是不接!」


    「是」


    分舵主連忙低下頭去,躬身正要退出去。


    一個黑影快速的飛了進來,帶著一股淩厲的寒風,仔細一聞,這寒風裏還稍帶著一股山間露水的清香。


    夜羽眸子一縮,神色一凜,臉上慵懶妖嬈的神色立即消失,衣帶一飄,瞬間飛離了座位,恭敬的跪在了地上,那些屬下全都恭敬的跪了下去。


    蒙麵黑衣人飛身坐到了首座上,麵向眾人,威嚴之氣渾然天成。


    「參見閣主!」


    「起身吧」


    「謝閣主!」


    夜羽恭敬的作揖道:「閣主,你怎麽來了?你的身體怎麽樣了?」


    「咳咳!」


    閣主用手捂住了嘴巴有些悶悶的咳嗽了兩聲,捂住了顫抖的胸口,緩了一口氣,低沉的道:「上次軒王才給了半顆藥,半顆藥也沒有什麽作用,還得再拿半顆藥才是。天下是不是大亂了?」


    「是,鍾達擁兵自重,舉兵造反了。現如今,宮裏頭住的是鍾家的人,而太子和軒王則是落草為寇了。」


    「你們剛剛在商議什麽事?」


    夜羽憤憤道:「閣主,軒王他害你害得還不夠慘嗎?如今他有難了,居然還有臉來通天閣求我們幫他?管他出多少黃金,我們通天閣一概不接。」


    「他說的是什麽單子?」閣主沉悶的問道。


    「他說冥日會總是在暗自殺害他,他說是要我們幫他擋著冥日會,解除他腹背受敵之危!」


    「你拒絕了?」


    「是,他當初害了你,屬下恨不得手刃了他而後快!」夜羽陰狠的說道。


    「這件事情,你不要記恨他,當初是本閣主去找他比武,本閣主技不如人輸在他的劍下,也是自找的。」


    「可是那毒藥可是他的!」


    「那也怨不得他,當時我們兩個人隨身攜帶的囊因為打鬥而掉落在地,本閣主又因為心髒難受,便想著從自己的囊裏翻出一顆藥出來吃,結果慌亂之中錯拿了他囊裏的毒藥吃下去了。」


    「那他也該拿解藥給你,他把解藥藏著掖著不給你,上次他在北疆遇到困難的時候,占了我們通天閣一個大便宜,這才給了半顆解藥給我們。屬下想起他這種陰險小人就恨得牙癢!」


    閣主思忖了一會兒,幹笑道:「嗬嗬,他倒也不是什麽陰險小人,隻不過他不是一個大善人罷了。當初不給本閣主解藥,他是想給本閣主一個教訓。不過倒是也沒有趁著本閣主受傷之際一劍殺了本閣主,還放了本閣主一命,也算是恩怨相抵了。這樣,你們跟他說,我們幫他對付冥日會,他就得再給本閣主另外半顆解藥,本閣主解了毒,也就跟他再無相欠了。」


    夜羽有些不甘的上前一步憤然道:「閣主,就那麽一顆解藥,我們花費了多少精力跟他討要啊?冥日會那麽龐大的勢力,我們幫他對付冥日會,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啊,軒王占得便宜也太大了。」


    閣主冷哼一聲道:「本閣主沒說半顆解藥就幫他對付冥日會,而是傭金一文錢也不能少,這解藥隻是附加條件罷了。接單子也行,隻不過,我們不做虧本生意就行了。」


    「我們開多少傭金?」


    「一百萬兩黃金!」閣主淡淡的說道。


    夜羽的身子不禁晃了一下,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了,「閣主,咱們以往接手的單子,最多也就幾十萬兩黃金。這一百萬兩黃金簡直開出了天價了,整個軒王府估計也就隻有三百萬兩。上次他為了買百花蟲毒的解藥,就有一百萬兩押到了我們通天閣裏。若是這次再跟他要一百萬兩,那他軒王府就剩一百萬兩了,他還拿什麽錢打仗啊?他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他絕對會同意的。如今他是逼到了死胡同,無路可走了,倘若他們不找我們幫他,他必輸無疑。所以,即便是被我們訛了,他也值得咬牙答應。」


    通天閣主哼了一聲,濃重的鼻音裏隱隱透著幾分自信和算計。


    夜羽嘴角的笑意擴大,恭敬的拱手說道:「如此,我們接這一個單子,都夠我們幹幾年的錢了。而且又能拿到解藥,那我們豈止是不虧,而是賺大了。」


    「嗯,你去吧!把本閣主的話傳給他!」閣主對分舵主道。


    「是」,分舵主立即往外飛身跑去。


    翌日,分舵主將話原原本本的轉告了軒王,道:「軒王,我們閣主說了,這條件我們半點不讓,你要麽答應,要麽另找他人幫你去對付冥日會。」


    淩軒深吸了一口氣,恨恨的咬牙道:「你們閣主可真是吃人不吐骨頭啊,一百萬兩黃金,竟然也開得了口?」


    分舵主奸笑一聲,道:「哈哈,前些陣子,你自己那百花蟲毒解藥不也是開出了一百萬兩黃金的價錢嗎?你的命金貴,值這麽多的黃金。我們閣主的命就沒有你的命這麽金貴了,還得再搭上幫你對付冥日會才能換得一百萬兩黃金呀!」


    淩軒恨恨的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算你們狠!」


    「王爺,你這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


    分舵主有些得意的斜眼看著軒王,似乎閣主親自出山之後,便是能運籌帷幄了,如今好似已經抓住了軒王的命脈一樣,由不得他不答應了。


    果然,軒王不過是咬牙切齒的辱罵了一番,便是恨恨的答應了。


    淩軒迴到碧蓮山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十分了,淩軒剛剛一到,驚雷立即迎了上來,道:「軒王,太子有請。」


    「嗯」,淩軒微微點頭,跟著驚雷走了。


    畫眉站在依依的房門口,瞧見王爺迴來了,便是急急忙忙的進了屋。


    「王妃,王爺他迴來了。」


    依依坐在椅上原本耷拉著的腦袋也立即抬了起來,站起身來就要出去迎接淩軒,這一起身,身子就有些站不住,搖晃了兩下,連忙扶住了桌子。


    凝香見狀,立即上前扶住了她,道:「王妃,你一夜未睡,精神不濟,走路穩當一些。」


    畫眉道:「王妃,王爺他去了太子屋裏,怕是還要等會兒才迴來,你不必出門迎接他。」


    依依聽此,便是往自己的床邊走去,道:「他既然安全迴來了,那我也就放心了。他忙他的去,我也該去補個覺了。」


    「王妃,你不必太擔心王爺,他能保護好自己。」凝香勸道,「再說了,你以前也沒有這麽擔心過他,還一整宿都沒有睡覺。」


    「今時不同往日啊,以往打戰,他的身邊好歹有幾十萬將士呢。可現在就這麽一萬人馬在這裏,鍾達又是個陰狠手辣之人,背地裏又有冥日會,說不定北雲國和西昌國又要暗中勾結一起對付他了。現在的處境可比以前艱難多了,我擔心他出去辦事的途中會遭到伏殺,這心裏久久都放不下。」依依嘆息一聲,皺了皺眉,她有些憂愁和自責,自己很想幫他,卻是不知道該怎麽幫他。


    「王妃,你別憂心,王爺吉人自有天相,定能解決目前的危機。你一晚未睡,還是補個覺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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