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軒急急的飛身過來,一把將大門的門栓給重新拴上了,擋在了大門口警告道:「你給我聽著,你哪兒都不去。」


    「我不走?那我留在府裏做什麽?」依依抬眸問道,片刻後她冷笑了一聲,道:「你是不是想按照你們這裏的規矩,讓我坐在花廳裏,喝龐靈兒請的茶?」


    「如果你想喝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淩軒看著她慍怒的臉色,不知怎麽的,就還想再逗弄她,腦抽的迴答了這麽一句話,然而接下來,他就後悔不迭了,因為他已經徹底的惹怒了夏依依。


    依依的眼眸微微一縮,聚起一道寒光來,下一刻,夏依依直接一個高抬腿,就踢在了他那裏,旋即就是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在淩軒的臉上,怒氣沖沖的說道:「納妾是不是?我讓你這輩子納了妾都隻能看不能用!」


    淩軒疼痛的彈跳開來,捂著那裏,疼得眼睛都流出眼淚來了,「夏依依,你下腳真重,真的會把我給踢壞了的。」


    「這麽說還沒有踢壞?」夏依依冷冷的說道,隨即抬腳又朝他那兒踢了過去。


    淩軒飛身開來,求饒道:「夏依依,別踢了,真的不能再踢了,這可是不能開玩笑的事。」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就是想!廢!了!你!」


    夏依依咬牙切齒的說道,追著淩軒就是一陣踢。


    淩軒這才發覺自己是真的惹毛了夏依依,沒想到這個女人惱怒起來真的會幹出這樣滅絕人性的事情來,全然不顧夫妻感情,竟然要廢了他。


    淩軒連忙求饒道:「依依,你別生氣了,我不過就是跟你開玩笑,我沒有想著要納妾啊。」


    「是嗎?聘禮都已經裝上了,你都要親自出去迎接了,你還敢說你是開玩笑?你明明就是想要納妾。」夏依依踢他踢不著,便又重新撿起劍來,朝著淩軒刺了過去,比之前恨意更深。


    淩軒躲閃得飛快,天啦,他這是迎娶了一個什麽母夜叉啊?


    「依依,我真的是開玩笑的,你看看,我都沒有換衣服,哪有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去迎親的啊?誰叫你今天在外頭瞎給我納什麽妾,你在外頭裝得那麽寬容大度的,卻苦了我了。」淩軒苦不堪言的說道。


    「苦了你什麽?」


    「他們就會更加強烈的要求我納妾啊,你也不替我考慮考慮,就對龐靈兒說那些話,讓她以為她進府的希望很大。」


    「呸,你知道個什麽?那龐靈兒被我一說,她根本就不敢再嫁給你了。」


    「為何?」


    「因為我跟她說你就要死了,死了以後也沒有一個陪葬的妾。」夏依依氣唿唿的說道,「你沒看見,她一聽,她整個人都開始抖了起來,嘴唇都嚇得發白了。」


    淩軒停下了躲閃的步子,一個閃身快速上前一把抓住了依依的手,將她手中的劍輕而易舉的奪了過來,扔得遠遠的,皺眉問道:「真的?」


    依依都沒有看得清他移動的身形,自己手中的劍就已經被扔得老遠了,夏依依臉上頓時就布滿了黑線,該死的杜淩軒,他既然有這麽高的武功奪了她的劍,那他之前滿院子的跑什麽?貓逗老鼠玩呢?


    「是呀,我還能騙你不成?不過真是可惜了,枉費你準備了這麽隆重的聘禮,人家現在都不想嫁給你了,不過你放心,也耽誤不了你納妾,你有皇上的聖旨在手,她不敢不從命,定然會嫁給你的。你呀,現在就去換一身紅色的喜服,趕緊迎親去啊。」


    「還迎什麽親啊?我都已經被踢成一個廢人了。」淩軒滿腹委屈的說道。


    依依挑挑眉,「雖然幹不了,可是暖暖被窩摸摸也好啊。」


    淩軒不禁翻了一個白眼,這女人的腦子裏都裝了一些什麽啊?


    那花廳裏頭,鬼穀子和敏兒兩個不怕死的趴在窗戶裏頭往外偷看著,幸災樂禍的看著王爺被夏依依追著打,鬼穀子低低的問道:「你說最後是誰先道歉?」


    「那肯定是王爺了。」敏兒說道。


    「你怎麽知道?剛剛夏依依可是這麽打王爺了,你難道不覺得王爺應該會將她給休了嗎?」


    鬼穀子自然是知道王爺不會休了依依的,鬼穀子跟他們熟悉了,知道他們相處的模式,可是敏兒又怎麽會這麽了解呢?


    敏兒揚眉說道。「因為我還見過依依拿掃把打王爺,打完以後,王爺還主動道歉呢。」


    看來敏兒跟依依應該早就認識了,而且關係很好,鬼穀子縮了縮瞳孔道:「你跟丫頭一樣是大夫?」


    「是的」


    「你們是同一個師父教的嗎?」


    敏兒皺了皺眉,看向鬼穀子,防備的說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鬼穀子見她神情這麽緊張,就知道敏兒肯定也跟夏依依一樣是用同樣的藥物和器械救人了,他眼裏瞬間就閃爍起了興奮的光芒:「你是不是跟丫頭一樣也有一個儲物空間啊?」


    鬼穀子話音剛落,下一刻,一把鋒利的匕首就抵上了鬼穀子的脖子,寒氣四起,敏兒的眸子裏聚起了殺意,冷冷的說道:「你究竟知道一些什麽?」


    鬼穀子一點都沒有懼怕敏兒的匕首,眯著眸子看向敏兒笑道:「你這麽緊張做什麽?當初老夫這麽問丫頭的時候,丫頭的反應都沒有你這麽劇烈,而且丫頭還同意我們用她的儲物空間,我們走南闖北的,都把東西放在了她的儲物空間裏了,輕裝上陣。」


    「依依還讓你們用她的儲物空間?」


    「是啊,話說,你們這個儲物空間是不是你們的師父給你們的?你們師父究竟是誰啊?能不能給我引薦引薦,我也去跟他拜師,到時候,也好給我一個儲物空間。」鬼穀子一副精明的模樣道。


    「我們師父已經死了,你想都別想。」敏兒冷哼一聲,見鬼穀子並不知道她們是穿越過來的事情,便是將匕首收了起來。


    「敏兒,我跟你談談,你這個儲物空間賣不賣?我花錢跟你買啊。」


    「不賣」


    「那送給我用一天可好?」


    敏兒瞪著眼珠子道:「送不了」,便是轉身從花廳的後門走去。


    「敏兒,好好考慮考慮,我花十兩銀子跟你買一天,行不行?」鬼穀子倒騰著短小的老腿,連忙跟在了敏兒身後跑去。


    「沒得談」


    院內,淩軒側耳細聽著花廳裏的對話,轉過頭來看著依依委屈的說道:「依依,你這麽打我,都被別人看到了,我在王府裏是越來越沒有地位了。」


    「哼,你想要夫權的地位,你就去納個小妾進來,在她的麵前盡情的展示你的夫權夫尊。」依依甩開淩軒的手,顧自朝著門外走去。


    淩軒一個大跨步,高大的身材如同一堵牆一樣擋在了依依的麵前,一副討好的模樣嬉皮笑臉的搖了搖依依的胳膊:「依依,我哪裏敢納小妾,我剛剛真的是在逗你玩的啊,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


    「若不是我攔著你,你早就已經去了吧?我可真是後悔,我為何要攔著你,我就應該讓你去。」依依兇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不攔我,我也不敢去的,我剛剛就是故意往外走,想試探試探你是什麽反應罷了,嗯,你的反應在我的意料之中,不過我沒有想到,我都跟你解釋清楚了,你都還沒有消氣。」淩軒道


    「哼,讓開,我要出去,我說過,你若是敢納妾,我就離開你。」依依用力推他。


    「我這不是還沒有納妾嗎?所以,你還不能離開我,你要是走了,我就追你追到天涯海角去。」


    「麻煩你留著你的這些甜言蜜語跟你的小妾說去。」依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用了蠻力去推開他。


    淩軒微微皺眉,哄不好了啊?自己這個玩笑是不是真的開大了一點,讓她真的信以為真了。


    依依滿腔怒火的用力推著他,淩軒一個大力,就直接將在他跟前鬧騰的小女人給扛上了肩膀,徑直朝著寢室走去。


    依依在他的肩膀上撲騰著,用手使勁的捶打著淩軒的背:「杜淩軒,你丫的混蛋,快放我下來。」


    「你原諒我了,我就放你下來。」淩軒淡淡的道。


    「呸,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那你就在我的肩膀上趴一輩子吧。」淩軒冷酷的說道。


    片刻後,淩軒便是將夏依依給扛進了寢室裏,一把將她摔倒在床上,重重的身子壓了上去,將她壓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依依手腳都動不了,惱怒的直接抬頭往上一砸,狠狠的砸在了淩軒的下巴上,疼得淩軒的下巴幾乎都要脫臼了,淩軒嘶了一聲,揉了揉自己的下巴,不但不怒,嘴角反倒是彎起了一抹弧度:「呦,小辣椒,火氣還挺大嘛!」


    「你給我起開!」依依惱怒的說道,她的額頭也被砸得生疼,疼得她微微皺了皺眉頭。


    淩軒瞧著她額頭上被砸得紅了一片,輕笑了一聲,用寬大冰涼的手掌摩挲著依依的額頭,心疼的嗔怪道:「你個傻瓜,用這麽大的力氣,把你自己也撞疼了吧。夫妻相殘,何必呢?」


    「我跟你才不是夫妻,我要跟你離婚,現在就離婚。」


    「你再說離婚,我就生氣了。」淩軒板著臉孔斥責道。


    依依偏偏更加咬牙切齒的咬重了兩個字道:「離!婚!」


    「你!」淩軒被她氣得額頭上青筋暴怒,惱怒的瞪著依依,渾身散發出戾氣來,依依也狠歷的瞪著一雙大眼睛迴瞪著他,跟他僵持不下。


    片刻後,淩軒發現自己發出來的寒意對夏依依一點用處都沒有,淩軒隻得認慫了,收起來自己的寒意和戾氣,軟趴趴的趴著,軟軟的道:「我就這麽趴著,直到你原諒我為止。」


    「起開」,她依舊這麽憤怒。


    淩軒微微皺眉,側頭,就吻上了依依的耳垂,這一接觸到她柔軟的耳垂,淩軒渾身就流過了一股電流,眼底流露出了柔情暖意來,微微閉眼,用舌尖輕舔著她的耳廓。


    依依同樣也渾身顫慄了一下,她使勁眨了眨眼睛,讓自己努力恢復神智,不行,自己絕不能讓他這麽親下去,否則,自己一定會沉溺在他的溫柔攻勢之下的。


    淩軒感覺到身下的人兒剛剛還緊繃著的身體竟然漸漸的軟了下來,似乎已經被他的方法給攻下了,淩軒眼底的笑意更甚,看來每次自己一用這種招式,夏依依都會被自己給拿下的,真是百試不爽啊。淩軒便是放下了戒備,也不再禁錮著依依的身子了,然而,就在他放下防備片刻之後,就被夏依依用盡全身的力氣給踢了下去,下一刻,帷幔已經關閉,便是聽到了依依在裏頭怒吼的聲音:「去跟你的小老婆洞房去,別在我的跟前礙眼。」


    「依依,我真的不會納妾的。」


    「滾!」


    從裏頭淩厲的閃出來一道寒光,淩軒眼眸一縮,那道寒光立即就在淩軒的鼻尖前停頓了下來。


    淩軒修長的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一支小小的飛鏢,淩軒皺了皺眉頭,這樣的「閨房之樂」,若不是他武功高強,誰能在她這樣的妻子手底下存活下來啊?


    「我不管,反正你今夜不許睡這個房間。」隨著暴怒聲,又飛出來一道寒光,淩軒的左手再次接住了那支飛鏢。


    「不行,我不睡在這個房間裏的話,讓他們知道了,會笑話我的,堂堂一個王爺被王妃給趕出寢室去了,本王的顏麵都丟光了。」淩軒很幹脆的拒絕道。


    「我命令你立即出去,不然,我就離府。」


    寒光唰唰的往外飛,頃刻之間,淩軒八個手指縫裏全都夾滿了飛鏢。


    依依怒氣不減:「我數三聲,三、二、一」


    話音剛落,便是聽到了一陣風聲刮過,淩軒就已經飛速的逃離了這個房間,淩軒迴頭,望著緊閉著的房門,悻悻的扁了扁嘴巴,無聲的吶喊了一聲,便是朝著書房走去。


    這一夜,淩軒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懷裏沒有她,可怎麽睡得著啊,不幹那個日常必須的運動,更是睡不著了。


    唉,淩軒嘆息了一聲,側過身去,卻是睡不著。唉,再嘆息了一聲,翻轉過來,依舊睡不著。輾轉反側了一晚,依舊睡不著。第二日他頂著一雙略微發黑的眼眶發誓,一定要哄好夏依依,可不能再讓他睡書房了。


    璟陽宮,大太監匍匐在地上,低聲稟告道:「皇後娘娘,奴才派過去打探的人迴來說,這兩日明安公主都在別院裏隻是養養花溜溜鳥兒,日子過得悠閑自得,看起來,像是沒有什麽異常之處。」


    皇後皺了皺眉,怎麽迴事,明安公主竟然真的隻是去別院裏頭避暑而已?難道自己感覺出錯了?她沒有什麽不可告人之處。


    「你隻管派人繼續盯著就行了,若是一有異象,就立即稟告本宮。」皇後威嚴的說道。


    「是」,太監躬身退了下去。


    皇後取下了手指上那金光燦燦的又鑲嵌了珠寶的護甲,拿過香粉往手上抹了抹,再放至鼻尖聞了聞,她的臉色有些難看,她怎麽覺得自從前日在太後宮裏拿了恭桶倒了夜香之後,自己的手上無論抹多少香粉,都掩蓋不住殘留在手上的臭味呢。


    皇後惱怒的將香粉扔迴了桌上,斜靠在了椅背上,悠悠的問道:「今兒軒王妃可有去仁壽宮裏侍疾?」


    「迴皇後娘娘,軒王妃今兒倒是來得比平常還早些了。除了皇後安排的兩個妃嬪侍疾之外,那個龐小姐今兒依舊去了仁壽宮裏。」


    「哼,那個龐靈兒以為她在太後跟前哄好了太後,就能嫁入王府了不成?那軒王怕是不會聽從太後的話吧。」皇後冷哼了一聲,她對龐靈兒可是沒有什麽好感,一看到龐靈兒那張俏臉,再看她那雙勾人的小腳,皇後就不由得想到了龐玨兒也擁有一雙同樣勾人的小腳兒,勾引的皇上時不時的宣龐玨兒侍寢,皇後的心裏就沒由的躥起了一股火氣。


    鍾嬤嬤低聲冷笑了一聲,順著皇後的意思往下說道:「依嬤嬤看,那龐小姐慣是個會耍小手段的人,她這樣的人,就更是入不了軒王的眼,她這般天天去太後跟前獻殷勤,隻怕還會更加引起軒王的厭惡,奴婢聽說,昨兒軒王去了仁壽宮,根本就沒有正眼瞧過她一眼。」


    「哼,那個軒王現在看起來倒像是個鍾情的人,不過男人嘛,都是喜新厭舊的人,他如今才是新婚,自然是對夏依依百般寵愛了,等過了這個新鮮勁,必定是會納妾的。想當初,皇上不也鍾情於曹若燕那個賤人嗎?可如今你瞧瞧,這後宮中的鶯鶯燕燕已經不少了,卻依舊每隔三年,還要選秀擴充後宮呢。」皇後一想起賢貴妃這個賤人,皇後就恨得牙癢癢,幾十年了,賢貴妃竟然還在後宮屹立不倒。


    鍾嬤嬤淺笑一聲,上前低聲勸慰道:「皇後娘娘切莫為了她氣壞了身子,她再受寵又如何?不過是個貴妃,這也就是稱唿上好聽一點,若是在民間,那她也就是一個妾,你才是正妻,這皇家宗祠裏,記錄的可是您的名字。如今,當務之急就是要保住誌王妃的胎兒,皇上將來若是看著誌王的小世子聰明伶俐,必定會滿心歡喜,說不定,就會有將大統傳位給小世子,若是要傳位給小世子,就必定得先傳位給誌王。皇後,您說是不是?」


    皇後一聽,微微抬眼,看向鍾嬤嬤,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有這般的計謀。」


    雖然誌王比不過軒王,但若是誌王的兒子比軒王的兒子要聰明一些,皇上為了傳位給誌王的兒子,就必定得先傳給誌王,畢竟,傳位可不能隔代相傳,這玉璽,怎麽也要先在兒子手中轉一圈的。


    皇後眼眸微垂,陰狠的道:「倘若軒王沒有兒子,這樣,誌王的兒子勝算就更大一些了。那啟兒,不足為患,以他的出身,皇上根本就不會讓他繼承皇位,再說了,啟兒跟他爹一樣笨,即便是坐上了皇位,也坐不穩。」


    「皇後,你?」鍾嬤嬤驚訝的看著麵前國色天香的美麗女子,怎麽她下手竟然這般的狠絕了起來,想要斷了軒王的子孫根?


    「派人去民間尋點偏方,看看男人喝了什麽藥,就會不孕不育。」皇後陰惻惻的說道。


    鍾嬤嬤顫聲勸道:「皇後,這樣會不會不太好?畢竟,前兒軒王妃才救了誌王的骨肉啊。」


    「哼,不下點狠手,怎麽輔助誌王當上皇位?你也不看看現如今朝廷中都是什麽局勢?軒王打了勝仗迴來,皇上那樣隆重的夾道迎接,又把誌王給貶到了西疆去防守。如今,朝廷上一大半的人可是都支持軒王去了,現在的軒王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他若是再生一個兒子,皇上說不定就會立即將皇位傳給他了。」


    「軒王妃這不是還沒有懷上嗎?即便是懷上了,她的兒子也在誌王妃的兒子之後。」


    「誰能保證誌王妃現在懷的就是一個兒子了?唯一永絕後患的就是讓軒王沒有一個後。」皇後嘴角的陰狠笑容越發的擴大,冷得鍾嬤嬤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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