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依沐浴更衣後,秦嬤嬤就立馬進來給夏依依梳頭,梳的是王妃級別的髮髻,不一會兒,一個高聳入雲的髮髻就梳好了,給插上了一支金步搖,全新的一支,比上次那一支更要好看。


    梳妝完畢,淩軒站在夏依依的身後,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看著銅鏡中的美人兒,誇讚道:「本王的愛妃就是漂亮。」


    「油嘴滑舌!」夏依依拍打了一下淩軒的手,嗔怪的罵了他一句。


    「你們說,王妃是不是很漂亮?」淩軒轉頭,看向那幾個在抿嘴偷笑的丫鬟道。


    凝香連忙點頭,道:「王妃是最漂亮的人。」


    「你看,連她們都這麽說,足見我沒有瞎說吧。」


    「瞧你,一天比一天的沒有一個正行了。」依依嬌媚的瞟了他一眼。


    鬼穀子從外頭走了進來,扁著嘴巴說道:「丫頭,他何止是沒有正行?簡直是喪心病狂,剛剛他居然搶了老夫的藥,還不給錢。」


    淩軒立即嗬斥道:「鬼穀子,誰允許你進來的?這兒可是王妃的寢室,豈是你一個男人能進來的?」


    鬼穀子四處看了一眼,這才發現,這個屋裏頭都是一些丫鬟嬤嬤,隻有淩軒一個男人,鬼穀子想了下,自己卻是是唐突了,可是嘴上卻不肯認錯,扁了扁嘴道:「我這不是特意等她起床穿好了以後才進來的嗎?又沒有瞧見什麽不該瞧見的。」


    「你現在立刻出去,否則,別怪本王把你扔出去了。」淩軒怒道。


    「好好,我這就走,真是的,小氣吧啦的。」鬼穀子不高興的撅撅嘴,看了一眼夏依依,嘆了一口氣,酸溜溜的道:「你以前可是幫著老夫的,這嫁了人了,就開始幫著夫君了。」


    夏依依被他噎得哭笑不得,隻得道:「好,等會兒,我讓淩軒把藥錢給你。」


    「好」。鬼穀子立即就高興了起來,話剛剛說完,他就皺著眉頭吸了吸氣。


    淩軒不悅的跟夏依依說道:「可不是我不給他藥錢,實在是他獅子大張口,那麽小的一瓶藥,他居然要一百兩銀子。」


    夏依依微微皺眉,道:「鬼穀子,你也太貪心了一些,哪裏就要這麽多錢啊?十兩銀子都已經頂天了。」


    鬼穀子惱怒的瞪了她一眼,罵道:「你現在就知道幫著夫君跟老夫講價了?跟老夫砍價錢。當初他跟我們買藥的時候,你可是跟老夫一個戰線,跟他抬價錢的。」


    夏依依不禁哭笑不得,自己這是造了什麽孽啊,怎麽攤上了這麽一個徒弟,這吃醋的勁跟淩軒可有得一拚了。


    淩軒黑著一張臉,道:「此一時彼一時,如今她是本王的王妃,跟本王站在一條戰線上有什麽不對?」


    鬼穀子恨恨的瞪了淩軒一眼,便是在他的屋裏頭轉悠,鼻子聞來聞去的,好似一條獵狗一樣。淩軒的臉色就更是黑了,因為經過之前他和夏依依的溫存,雖然已經被下人給清理了房間和床鋪,可是這屋裏還飄蕩著情愛過後的味道,鬼穀子這麽大肆的聞著這裏頭的味道,未免也太過放肆了。


    夏依依的思想卻沒有淩軒那麽齷齪,夏依依黛眉微擰,道:「鬼穀子,你是不是察覺到這屋裏有什麽不對勁?」


    鬼穀子上前把了一下夏依依的脈,又把了一下淩軒的脈,眉頭皺得更深,問道:「王爺,你看看你的背上,是不是有一大片紅色的小疙瘩?」


    「不知」,淩軒這個時候也看出來鬼穀子的神情是凝重的來了,他臉上的神色一凜,就帶著鬼穀子去了內間看診。


    不一會兒,淩軒再次出來的時候,他臉上的神情就更是冰寒了。


    「凝香,去將嚴清叫過來。」鬼穀子道。


    凝香不明所以,但是感覺出事情嚴重性,便是連忙就往外頭跑,依依不禁隱隱有些擔憂,問道:「什麽事?」


    鬼穀子道:「老夫懷疑有人在這房裏放了毒藥,銷魂毒,隻對男子起作用,對女子是沒有什麽作用的。」


    「這個毒有什麽奇特之處嗎?」


    「男人若是中了這種毒,無毒可解,隻能跟處子之身的女子結合才能解毒,否則,就是一死。」


    夏依依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麽說,若不是自己是處子之身,隻怕淩軒要麽死,要麽找個處子結合,無論是哪一種方式,夏依依都無法接受。


    「可是我們昨天根本就沒有發現淩軒有任何異樣啊,難道這個毒是沒有任何徵兆的?」夏依依道。


    「如果吸了這種毒半個時辰之後還沒有與處子結合的話,男子就會渾身瘙癢難受,渾身都布滿了細小的紅色疙瘩,除非昨天王爺進入這個房間沒有半個時辰,就已經與處子結合,才不會發生渾身瘙癢的症狀,不過背後還是會有一些小紅點,但是這也無礙,隻需吃一點平常的解毒藥就可以了。」


    夏依依想起來,昨夜淩軒被她的題目一直攔在了外麵,沒有進到門裏來,而後來好不容易進來後,他有些著急,就讓喜娘加快了成親的儀式,趕緊將她們給趕了出去,所以才在半個時辰之內與她結合了。


    「那藥是在哪裏下的?難道是昨夜喝的那杯合巹酒?」依依問道。


    「應該不會,如果是酒杯裏的話,昨夜喝完了之後,那酒杯就被撤掉了,不可能會在滿屋子都有這個氣味,這都已經過了這麽一天了,怎麽可能會是酒杯裏的。老夫懷疑,那毒藥現在都還留在這屋裏。」


    「淩軒,你昨天在屋裏吃了什麽沒有?」依依問道。


    「沒有,昨夜我隻在這裏喝了合巹酒,我連一口茶都沒有喝。」淩軒仔細迴想了一下,說道。


    說話間,嚴清走了進來,鬼穀子三言兩語將事情交代清楚,就要嚴清在屋裏仔仔細細的查找,看看什麽地方被下了毒藥。


    依依皺眉問道:「這會不會是冥日會的人下的手?」


    淩軒微微皺眉,凝神思索,臉色陰沉,卻沒有應答。


    鬼穀子冷哼了一聲,翻了一個白眼,道:「冥日會那般殺人不眨眼的人會下這種毒?要下也是下直接讓他死的毒,何必下這種風流的毒藥?這個毒隻要王爺找一個黃花大閨女結合,就不會死了,以我看,那個下毒之人根本就不是針對王爺來的,倒是針對王妃來的。」


    「我?」


    夏依依狐疑的看向了鬼穀子,她可沒有跟人結怨啊,再說了,這毒藥也不是下在她的身上的。


    鬼穀子眼皮一翻,惱怒不已:「不是針對你來的,還是針對誰啊?你跟王爺在北疆同床共枕了那麽久,世人都以為你們早已圓房,而你也不再是處子之身。那下毒之人很明顯的,就是不願意看到王爺如此寵愛你,還願意給你重新舉辦了這麽一場隆重的婚禮,那人就是想要王爺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因為中毒了,而迫不得已要跟別的黃花大閨女圓房。那這究竟是你的洞房之夜,還是別人的洞房之夜?那這大紅喜床你怕是都要含淚讓給別人了。你說說,這不是在給你添堵嗎?」


    夏依依的臉色瞬間變得異常的憤怒,鬼穀子說得極是,如果是想要殺淩軒的人,就絕對不會給淩軒下這種解毒方式很簡單的毒藥了,雖然這種解毒方式對於夏依依和淩軒來說,是很難接受的,但是為了保命,他們二人說不準迫不得已做出讓自己難受的事情來。但是在冥日會看來,一個王爺絕對會將性命看在第一位的,王爺要想找一個黃花大閨女,可不是簡單得很嗎?


    那麽就一定是針對她來的,就是想讓她添堵,就是不想看見王爺隻有她這麽一個女人,所以費勁心機想了這麽一個毒計來。


    這個人,要麽就是跟夏依依有恩怨,要麽就是愛慕淩軒的女子了。


    隻不過,那個下毒之人千算萬算,卻是沒有算到夏依依雖然與淩軒同床共枕了那麽久,卻依然還是一個處子之身。隻怕,那個人要失望了吧。


    夏依依一時憤慨,就立即在屋裏頭找線索,今兒,可是一定要將那個下毒之人給揪出來。不要以為她好欺負。


    淩軒有些擔憂的看著在屋裏到處找線索的夏依依,淩軒也有些害怕,如果,夏依依以前就跟他圓房了,那昨夜他中毒的話,該怎麽辦?夏依依會如何選擇,他又會如何選擇?


    夏依依幾人找了一會兒,也沒有發現哪裏有放了毒藥,夏依依幹脆就坐了下來休息一會兒,她的視線落在了那個已經燃盡了,就隻有燭台下流下的那一些燭淚了。


    依依的神色一凜,難道這毒藥是混在了蠟燭裏,然後隨著燃燒,飄散到空氣中?燃了一夜,所以這室內才會殘留有藥味,才被鬼穀子給聞出來了?


    心思果然毒辣,如果是下在了吃食裏麵,隻怕淩軒會多心一些,要先驗了之後才吃,而這些擺設的東西,淩軒自然是不會想到每一樣東西都查一遍了。


    「鬼穀子、嚴清,你們別找了,我已經知道毒藥在哪裏了。」


    夏依依清冷的說道,她的嘴角微彎,帶上一抹瘮人的笑意,沒想到,自己剛剛嫁入王府,就已經遭到了別人的陰手了。


    淩軒見她的視線落在了那對龍鳳蠟燭上,淩軒的眸子不禁一縮,這新房的布置可是母妃命人布置的,這蠟燭也是母妃那邊提供的,難不成母妃是想用這種方式來逼迫他納妾?就因為他一直忤逆母妃不願納妾?


    鬼穀子將殘餘蠟燭取了下來,仔細的聞了一下,果然,這裏麵的藥味尤為濃重,看來,應該就是這裏了。鬼穀子將蠟燭放在了桌上,道:「就是把毒藥下在這裏了。」


    鬼穀子隨即看向了淩軒,冷哼一聲道:「王爺,丫頭嫁給了你,可是你卻讓她受這樣的委屈,這件事情,你必須要給丫頭一個交代。」


    「本王自然會給她一個交代。」淩軒吸了一口氣,說道。


    「以王爺的本事,老夫認為今天就能將下毒之人給抓到,是不是?」鬼穀子進一步逼問道。


    淩軒本不想迴答他,但是夏依依此刻很明顯站在鬼穀子那一邊,默認了鬼穀子當她的代言人,而此刻的夏依依,情緒有些激動,如果自己迴避問題的話,隻怕是會引起她的惱怒。


    淩軒抿抿嘴唇,道:「本王立即著手調查,一定在今日就給依依一個交代。」


    淩軒跨步走了出去,將馬管家叫到了書房:「馬華,本王問你,新房裏那一對龍鳳蠟燭是哪裏來的?」


    「王爺,新房裏的一切都是娘娘派人過來弄的,那蠟燭也是她們弄的,這一次,負責布置新房的是張嬤嬤。王爺,怎麽了?」馬管家因為沒有在那寢室,自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淩軒眸子裏的寒意更重,起身,迴了寢宮,將那一對龍鳳蠟燭的殘燭給拾撿了起來,就帶著依依入宮去。


    依依縮了縮手,道:「你不是說要查的嗎?怎麽這會兒,你倒是急著去給母妃請安了?你之前可是不想去的。」


    淩軒沉聲道:「我這是要去宮裏查線索,這個新房,可是母妃派人布置的。」


    屋裏的一眾人等都被王爺的話給嚇了一跳,王爺這是懷疑賢貴妃娘娘?怎麽可能?娘娘怎麽可能會去害王妃呀。


    鬼穀子冷哼一聲,道:「那王爺可要早點查到,老夫還在府裏等著消息呢。」


    淩軒輕瞄了他一眼,沒有迴話,拉著依依的手就上了馬車。


    依依用審視的目光看了淩軒一眼,問道:「你心中是不是已經有了人選了?你猜到是誰下的手了?」


    淩軒深吸了一口氣,神色有些難過,道:「我也不知道我猜想的是不是正確的,母妃以前曾經多次跟我說過,要我納側妃、納妾,但是都被我拒絕了,我不知道,她會不會這次有下手的機會了,就用這種方式來逼我納女人。但是,我私心覺得,母妃應該知曉我的脾性,如果她在我的洞房花燭夜上搞鬼,我若是查出來是她,我絕對不會原諒她第二次的。上次,未央宮她給你下迷。藥,我已經警告過她了,她應該不會故技重施才對。」


    「可是你不是說了,這些東西,是你母妃派人布置的嗎?除了她有這個下手動機以外,難道她身邊的那些辦事的宮人還能有下手動機對付我?我可從來沒有得罪未央宮裏的宮人。」


    「依依,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你還一個公道。」


    淩軒將依依擁入了懷中,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聲音有些沙啞,他寬大的手掌撫了撫依依的手臂,將她擁緊了一些,自責道:「依依,對不起,我沒有給你一個安全的避風港,你才嫁給我,就跟著我一起陷入了這些陰謀當中。」


    依依微嘆一聲,哽咽凝噎,她抬眸,一雙微紅的眸子微微泛著秋水,問道:「淩軒,如果,我昨夜並不是處子之身,你又中了銷魂毒,你要如何選擇?」


    「依依,這事情不是沒有發生嗎?」淩軒答非所問道。


    「那假如下一次再發生呢?我可已經不再是處子之身,也救不了你。」


    「依依,沒有下一次,本王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第二次。」


    「你為何要逃避我的問題,你迴答我,你要如何選擇?」依依掙開了他的懷抱,定定的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淩軒思考了一下,凝視著依依的眸子,鄭重的說道:「我選擇死亡,也不願碰別的女人。」


    夏依依咬了咬唇,雖然她不知道淩軒最終能不能做得到,但是能得到淩軒的這麽一句話,夏依依覺得什麽都值了,她感動不已,注視著淩軒,眼神有些受傷且為難的說道:「淩軒,如果真的發生那樣的事情,我不希望你選擇死。我不想你為了我,而失去你的生命,我無法接受是我間接害死了你。」


    淩軒眸子一縮,『間接害死了他?』這話怎麽這麽耳熟?這分明就是那個方丈跟他說過的話呀。


    淩軒不再應話,他心思很重,一路上他的軒眉就沒有鬆開過。


    ------題外話------


    明天又要精品了,啦啦啦。


    這幾天多碼點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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