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逼的訓練幾乎將夏依依給累得瘦了幾斤,好在被秦嬤嬤訓練的日頭也短,咬咬牙熬一熬就熬過去了。


    時間飛逝,轉眼就到了成親的日子,整個護國公府喧鬧不已,沐浴更衣後,夏依依在一眾奴婢和秦嬤嬤的伺候下,穿上了大紅色的嫁衣,戴著金燦燦的頭冠,秦嬤嬤給她戴上了紅蓋頭,一而再再而三的囑咐她,可不能私自掀了蓋頭。


    這一切,是那麽的熟悉,就好像初到這裏的時候,她穿著嫁衣出嫁的那一天。而這一切,又是那麽的不同,以前的她是不願意的,現在的她,是滿心歡喜的。以前,她孤零零一人嫁過去,現在還有兩個丫鬟陪著,呃,還有鬼穀子這個跟屁蟲。


    吉時一到,夏依依在喜娘的攙扶下走出了護國公府,到了門口,夏依依看不見路,卻聽到了閃電熟悉的響鼻聲。


    淩軒高坐在馬上,穿著同樣顏色的大紅喜服,胸前紮著一朵大紅花,頭上戴著一頂大紅帽,帽子上還插了兩根彩色的羽毛,神采奕奕的騎馬而來,看著護國公府門口站著的身穿大紅嫁衣的人兒,淩軒臉上揚起了幸福的笑容。他終於如願以償的娶到她了。


    「吉時已到,新娘子上轎咯!」喜娘在旁邊高聲喊著,扶著夏依依坐上了花轎。


    夏依依一上了花轎,便從喜帕下方打量這個花轎,隻見這個花轎十分的寬敞,隻怕是八抬大轎了。


    「依依,你嫁到王府以後,可不能再任性了,跟王爺好好過日子,知道嗎?」護國公眼見轎子快起了,連忙上前緊趕了幾步,靠近了轎子叮囑道。


    「我知道了。」依依道。


    「起轎!」喜娘高聲道。那些轎夫緩緩抬起,抬得又平又穩,幾乎沒有什麽顛簸。


    淩軒調轉馬頭,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麵,精神抖索,喜氣洋洋,身旁的僕人不停的往路旁的百姓當中撒喜糖,那些百姓喜滋滋的哄搶著。


    馬管家跟在王爺的馬側,高聲對著那些百姓說道:「今天王爺大喜之日,各位父老鄉親,若是想去王府吃杯喜酒,就盡管去。」


    人群中,有一些老百姓卻是對那些喜似乎沒有什麽興趣,貌似在搶糖,眼神卻時不時的往軒王和那個花轎那兒瞟。


    淩軒的餘光瞟到了那些人,嘴角一勾冷笑一聲,對天問道:「當心一些。」


    天問點點頭,便是連忙帶著王府的護衛不動聲色的拖慢了腳步,慢慢的移到了花轎周圍守著。那些人一見王爺有所防範了,便是知道他們已經露餡了,連忙相互使了一下眼色,便齊齊的從那些人群裏飛了出來,拿著劍就朝著淩軒飛了過去。屋頂上,一些黑衣人立即朝著那頂大紅花轎唰唰的射箭。


    「保護王妃」,天問大喊一聲,拔劍就開始格擋那些箭,而那些王府護衛則立即將整個大紅花轎給團團圍住。抬花轎的人也是王府的護衛,此刻也都從拿下護衛手中拿過劍,準備拚死一搏。


    「花轎不得落地。」淩軒遠遠的朝著這邊喊道,新娘子的花轎可是不能中途落地,不然可就不吉利了。


    「是」!那些護衛高聲應道。


    外頭頓時就響起了兵刃和喊殺聲,淩軒拔劍就對上了那些黑衣人,冷厲的喝道:「竟然敢來破壞本王的婚事,好大的膽子。」


    「這麽好的機會不動手,更待何時?」那黑衣人首領陰笑道,一揮手,後頭又湧上了一大波的人。


    那些百姓早就在那些人動手之時就已經趕緊逃命去了,頃刻間,原本熱鬧喧囂擁擠的街道瞬間就變得空蕩蕩的,隻剩下這兩撥人兵刃相見。


    夏依依的轎子穩穩噹噹的停著,依依有些焦急,她想出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那個秦嬤嬤在花轎旁似乎知道她要幹什麽,連忙說道:「王妃,你可別掀了蓋頭啊,不吉利,你好好的在裏頭呆著。」


    夏依依悄悄的打開了儲物空間,從裏麵拿了一把匕首揣在了衣袖裏,如果萬一轎子被攻破了,她還需要跟敵人廝殺的呢,當然,她更希望不需要她出手,淩軒就能將外麵的事情解決好。


    「依依,你不要怕,我會守在你的轎子旁,讓你順利完婚。」


    轎子外頭,響起了敏兒清脆沉穩的聲音。


    依依麵上一喜,驚訝的說道:「敏兒,你怎麽來了?」


    「你結婚,我又不方便過來參加你的婚禮,但是我一直擠在人群裏,遠遠的祝福你,見著出了事,我就跑過來保護你了。」敏兒道。


    雖然夏依依想邀請敏兒參加自己的婚禮,但是因為敏兒暫時不想引起李氏的注意,便是一直隱藏在暗處,從來都沒有去過護國公府找夏依依玩耍。而這一次,去王府參加婚宴的還有許多貴客,敏兒又不想讓那些人猜測她和夏依依為何認識的事情,便是想低調一些。


    夏依依道:「可是太危險了,你還是早點走吧,這裏有他們保護我就行了。我們的武功太弱了,不是那些武功高強的黑衣人的對手。」


    「好歹也能抵擋一二,多一個人保護你,你就多一份安全。」敏兒道,「依依,你是我唯一的閨蜜,你結婚,我怎麽能讓別人破壞你的婚禮呢?」


    「謝謝」,依依有些哽咽,濕潤了雙眼。


    「謝什麽?你幸福才是我最高興的事情。」


    廝殺了一會兒,那些人依舊沒能靠近這花轎半步,紅菱帶著凝香她們更是寸步不離的保護夏依依,那些黑衣人一時半刻竟是沒有討到半點好處。


    不一會兒,護國公府和衙門都聽到了消息,連忙帶著人就往這邊趕,那些黑衣人就更是打不過了,吹了一聲口哨,就帶著人後撤。


    淩軒冷冷的看著他們,涼薄的嘴唇輕輕吐出三個冰涼的字:「殺無赦!」


    「是」


    那些黑衣人見勢不妙,跑得更快了,然而天問和護國公、夏子英卻是緊追不捨,勢必要將這些人趕盡殺絕。


    淩軒瞟了一眼滿地的屍體,對聞訊趕來的府尹道:「即刻將這道路清除、用水沖洗幹淨,花轎需要趕緊通過,不能誤了時辰。」


    「是是是」,府尹連忙派人將那些屍體七手八腳的抬開,立即用水沖洗路麵,不一會兒,就將道路清洗幹淨了。


    花轎緩緩的抬過了這條街道,整個過程,這花轎上竟是沒有沾到一絲血跡,因為那些黑衣人都被擋得離花轎太遠了。


    到了王府門口,淩軒下了馬,在喜娘喊了一聲「踢轎」之後,他輕輕的踢了一下轎子。


    「壓轎,新娘請下轎。」


    凝香將轎簾打開,夏依依連忙起身,彎腰往外走,在喜娘的攙扶下輕緩的走了出來,喜娘將一個綁了一朵大紅花的紅綢子塞到了夏依依和淩軒的手中,依依緊跟著淩軒的腳步緩緩的往王府裏走。


    在跨完火盆以後,聽著那喜娘一路十分有講究的念念有詞,一路又做了許多繁瑣的禮節,本來走進花廳隻需片刻,可是現在卻是走了一刻鍾都還沒有走到。


    好不容易到了花廳,開始拜堂成親,這一次與上次不同,上次主位上一個人也沒有,這一次,倒是坐了一個賢貴妃。拜完堂,又上前給賢貴妃敬茶,賢貴妃微微頷首,十分欣慰。


    「送入洞房!」


    淩軒喜笑顏開,有些著急的拉著那根紅綢,就把夏依依往寢房裏拉,腳步匆忙,夏依依險些就要跟不上他的步調了。


    夏依依的心不禁有些緊張,難道這就要真的洞房了?拽著那個紅綢的手不禁緊了緊。


    入了房間,夏依依坐在了床沿上,心裏撲通撲通的亂跳著。


    該不會這就要開始了吧?拽著紅綢的手明顯顫抖起來,顫抖得抓著紅綢另一端的淩軒都感受到了。


    淩軒拽了拽紅綢,手順著紅綢就摸到了依依的手,捏了捏,調笑道:「你別急,為夫還要出去應酬,晚上再迴來陪你。」


    夏依依頓時就急了:「呸,我才不急呢!最好你今天跟上次一樣不來了,我就還是迴我的聽風苑去睡覺。」


    淩軒的眉眼都笑開來,「我的愛妃在洞房裏等我,我怎麽可能不來呢?放心,我盡早些迴來。」


    淩軒起身,放開了紅綢,走了幾步,對凝香做了一個保護好王妃的動作,凝香的神色沉重了下來,怎麽這個時候了,還沒有結束那些黑衣人的陰謀?


    淩軒離開了房間,走遠了一些的時候,天問從屋簷下跳了下來,恭敬的稟告道:「王爺,那些黑衣人都已經被殺了,還活捉了兩個,他們是冥日會的人。」


    「你嚴加看守在洞房之外,隻怕他們會悄悄的混進來,畢竟今天會有許多老百姓過來討喜酒喝。」


    「隻怕今兒在街上遇到了伏殺,那些老百姓怕是也會害怕的,不會來多少人過來喝喜酒了。」


    「也有些不怕的還是會來的,你派人暗中盯著那些老百姓,以防有人裝成老百姓進來胡作非為。」淩軒的臉色有些陰沉。


    「是」


    淩軒深吸了一口氣,朝著花廳而去,一去了花廳,就變成了一副稍帶著喜悅的神色,與那些賓客頷首致意。


    淩軒酒至半酣的時候,天問走了過來,附在他的耳邊悄聲道:「王爺,解決了五個。」


    淩軒微微頷首,麵上神色不變,依舊帶著笑意跟那些賓客頻頻舉杯,似乎天問過來說的不過就是一些小事罷了。


    夏依依在房內坐著久了,便是有些困倦起來,接連打了好幾聲哈欠,便是想著先睡一會兒。凝香一見著夏依依有些想倒床上睡覺,就連忙製止道:「王妃,王爺交代了你不可以睡的。」


    「他還要多久才來啊?這天都已經黑了啊,我坐得腰酸背痛的,又困又餓的,今天都沒吃上一點點東西。」


    「不能吃東西,免得出虛恭。」凝香道。


    呃,夏依依不禁翻了一個白眼,新娘子不能吃東西,新郎倒是在外頭好吃好喝的,這個時候都還沒有迴來。依依搖了搖頭,便是起身在屋裏頭走動了一下,醒了醒精神。


    直到夜都很深了,那些賓客三三兩兩的退了之後,依依便是聽到了房門外傳來了一陣哄鬧聲。喜娘連忙將夏依依給重新拉到了床邊坐下,道:「王妃,快點坐下,這就要過來鬧洞房了。」


    夏依依一瞬間就緊張了起來,問道:「鬧洞房?怎麽鬧啊?」


    「嗬嗬,可好玩了,你好好聽我的配合好就行了。」


    不一會兒,淩軒便是到了門外,他的身邊,還圍了不少的皇親國戚的世子們,一個個哄叫著喊開門,凝香倒是個膽大的,竟然開口讓王爺作詩讚揚一下王妃。


    這可難不倒淩軒,張口成章,將夏依依誇得隻有天上有而地上無的。凝香她們又吵鬧了一陣,討要了幾個紅包,正要將王爺給放進來的時候,依依卻是張口就出了一個難題,讓淩軒自己寫一個九行九列一到九不重樣的數獨。


    淩軒哪裏有見過這樣的方式,當即就命人拿了紙筆在門外寫寫畫畫了起來,寫了許久,總是會有重複的數字,他的額頭上都沁出了汗來,實在是熬不住了,隻得開口讓那些人幫著他做這道題。


    那些人做了許久都做不出來,實在困得慌了,又做不出來,尷尬不已,便是紛紛告退迴家了,很快,門外就剩下淩軒一個人還在寫寫畫畫,他的身後,已經有了好多張寫廢了的紙。


    眼看著時間都快到了子時了,凝香不禁鬱悶了,這過了子時就要變成明天了,王爺這洞房花燭夜可算是要泡湯了,凝香便是上前說道:「王妃,你這樣是不是太過為難王爺了?」


    「呃,這鬧洞房不是你們這兒的風俗嗎?我隻是出了一個很簡單的題目而已啊。」夏依依眨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凝香,這跟她有什麽關係嗎?淩軒進不來,隻能說是他太笨了。


    「這簡單嗎?」凝香欲哭無淚。


    門外,淩軒聽見了夏依依的話,更是氣惱得想死啊,他可從來沒有見過哪個新郎會被新娘的題目給為難了幾個時辰的。這麽難的題目,夏依依居然還說簡單?


    「淩軒啊,你要是實在寫不出來了,你今兒就去書房睡吧,我可不陪著你在這裏瞎耗著了。」依依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懶洋洋的說道。


    「你想得美!」淩軒咬牙切齒的說道,她想逃過今夜的侍寢?門都沒有,他就不信,他還能做不出這個題目了。


    馬管家不禁嘆了一口氣,這王爺當得,也是沒誰了,竟然到這個時候,都還沒有進洞房。馬管家隻得連連搖頭,去書房又取了一大遝的白紙過來,看來,王爺還是需要很多的紙才能完成王妃的任務啊。


    子時過了之後,淩軒又寫了小半個時辰,那些人都已經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好似被漿糊糊住了一樣,瞧著王爺一個人在那裏算著題目。


    突然,淩軒的神情越發的明朗了起來,他快速的寫著剩餘的那些空,他好似看到了希望,他很快就能完成這個任務了,不一會兒,淩軒就將寫好的那張紙拿起來,仔細核對了一遍,便是從門縫裏遞進去,交給了凝香。


    夏依依一看,倒是真被他寫出來了,抿嘴一笑,道:「放他進來吧。」


    淩軒可憐兮兮的走了進來,定定的看了夏依依幾眼,苦苦的說道:「依依,你好狠的心啊。」自己想得那麽美好的洞房花燭夜,愣是硬生生的被夏依依給磨蹭了半宿,如今就隻剩下一半的時間了。


    淩軒接下來為了節省時間,愣是讓喜娘加快了禮儀的進程。喝了交杯酒以後,喜娘將那秤桿交給了淩軒,恭敬的說道:「王爺王妃早些休息。」


    喜娘便是將那些人都給帶了下去,關上了房門。


    「都離遠點,明早不得打擾我們。」淩軒吩咐了一句,便是喜滋滋的拿著秤挑開了夏依依的喜帕。


    這一挑開,淩軒竟是驚呆了,深吸了一口氣,喜帕下的夏依依巧笑倩兮,明眸皓齒,柳眉如煙,一雙皎若秋月而靈動的黑眸裏隱藏著些許嬌羞和撫媚,櫻桃小嘴的嘴角微微上翹,帶上了幾分笑意。宛若出水芙蓉一般嬌嫩的臉龐微施粉澤,還透著幾絲紅暈。看向他時秋波一轉,一笑百媚生,這般的瓊姿花貌,隻怕讓那六宮粉黛都失了顏色。


    「依依,你真美!」淩軒感嘆道。


    「那是!」夏依依嬌嗔的掃了他一眼,臉皮十分厚的承認了他的誇讚。


    淩軒單膝跪了下來,從懷裏掏出了一樣東西,依依仔細一看,居然是一顆碩大的鑽石。


    「依依,我要再次正式的用你們那裏的方式跟你求婚,嫁給我,好嗎?」


    淩軒誠摯的看著依依,聲音充滿了磁性,十分好聽。


    依依驚訝的看著淩軒,問道:「你怎麽知道是這樣求婚的?這鑽石又是哪兒來的?」


    「自然是我特意去問方敏了。這鑽石,說來也巧,就是上次你們救的那個礦工給的,他們本來就不知道這個東西有什麽值錢的,都堆在那裏不要,是方敏特意去跟那個礦工打探才得到了這種礦,然後,我就按照方敏的圖紙讓工匠做出來了。你喜歡嗎?」


    「嗯,我很喜歡。」依依哽咽的說道。


    「你願意嫁給我嗎?」淩軒再次誠摯的問道,他的眼眸裏裝的全是夏依依。


    「願意,我願意!」依依幾乎都要哽咽出聲,喜極而泣了。


    淩軒將戒指戴在了依依的手上,大小正好合適,淩軒接下來大手一揮,用一股內氣將那床簾給掀了下來,他一個躍身,就抱著依依躍上了床,依依驚唿一聲,道:「你幹嘛?」


    「娘子,你剛剛已經搓磨了我許多時間了,現在必須要加緊時間幹正事。」淩軒一邊說著,一邊湊上去親她。


    依依心下一抖,眼神裏閃過一絲害怕,怎麽辦?今天是必定躲不過去了,都已經成親了,若是再不讓他滿足,他隻怕是要憋屈死了。可是自己還沒有做好心裏準備呀。依依的心跳得越來越厲害,速度快得驚人,若是用脈搏儀器量的話,依依都擔心會爆表。


    淩軒眼眸含笑的看著她一臉驚慌,笑道:「你放心,為夫會很溫柔的,不痛的。」


    「真的?」夏依依抬眼看向他。


    「嗯,真的。」淩軒說道,撫摸著她的手極近溫柔,似乎夏依依就像是一塊容易破碎的豆腐一樣,他極近溫柔的嗬護著。


    「嗯」,依依紅著臉點點頭,攬上了他的肩膀,迴應著他的吻。


    二人的進程逐漸靠近了最終的目的,淩軒的唿吸越發的急促,夏依依也越發的緊張,渾身肌肉都開始緊繃了起來,甚至有些瑟瑟發抖了起來。


    「放鬆一點,寶貝,我真的會很輕的。」淩軒安慰她道。


    「嗯」,依依深吸了一口氣,隨即閉上了眼睛,跟上刑場一樣,說道:「來吧,我做好準備了。」


    噗哧,淩軒輕笑出聲,捏了捏夏依依的臉蛋,道:「你這是做什麽?弄得好像是你要上戰場打戰一樣,別這麽緊張。」


    「可是我怎麽覺得比我上戰場打戰更要恐怖啊?」依依的眼神有些躲閃畏懼。


    「我比敵人更恐怖?」淩軒的眉頭皺了皺。


    「差不多」,依依認真的點頭說道。


    「等會兒,你會覺得我這個敵人很可愛。」淩軒說道,便是開始了最後的那個進程,緩緩的,輕輕的。


    依依的眉頭越發的皺的緊了,痛哼一聲,道:「你騙人,明明說不痛的。趕緊退下。」淩軒已經沉迷其中,哪能這麽輕易被她勸退,繼續哄騙道:「等會兒就不痛了。」然而,夏依依卻發現他真的是一個大騙子,哪裏會不痛,分明是越來越痛了,痛得她渾身都快抽筋了。


    「杜淩軒,你個大混蛋。」夏依依痛得麵色有些慘白,咬牙切齒的罵道。


    「寶貝兒,我愛你。」淩軒的聲音有些顫抖,有些喘,他的身上已經冒出了汗來。他將自己的手放進了夏依依的口裏,道:「如果你實在是痛,你就咬我。」


    夏依依本不想咬他,可是下一刻,淩軒竟然加強了,痛得她幾乎要暈了過去,她一口就狠狠的咬了上去,淩軒痛得眉頭微皺,卻是沒有半點要輕緩下來的意思。「你個大騙子,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嗚嗚。」夏依依恨恨的說道。


    良久,淩軒才爆發了洪荒之力,癱軟了下來,輕輕的擁著她,喃喃的說道:「依依,我會愛你一輩子,絕不會辜負你的。」他看著夏依依的臉色,有些蒼白,便是有些心疼,再看向自己的手掌,已經被她咬出了一個很大的牙印了。他微微皺眉,問道:「你真的很痛?」


    「你說呢?」夏依依顫抖著聲音說道,她瞟了一眼自己與淩軒的境況,臉色倏的變得通紅,真是糟糕,自己這一下子,就從一個少女變成了一個少婦。讓淩軒占了一個大便宜去了。


    「那我好好補償你。」淩軒獎勵了她一個親親,這一親,又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躁動,又變成了之前那個迷失在密林裏的人了。


    一整夜,夏依依都不得安生,將淩軒的手上都咬出了十幾個深深的牙印出來,每一個牙印,就代表著淩軒的每一次戰鬥,全都是夏依依給淩軒的每一個戰鬥佩戴的軍功章。


    翌日,兩人都疲憊不堪,沉沉的睡了過去,整個帳內充斥著一股奇特的味道和血腥味,帳簾安安靜靜的垂著,遮擋著內裏的一片狼藉。凝香她們昨夜真的躲得遠遠的,這早上了,也不敢過來伺候他們,不過見他們這麽晚了還沒有出來,眾人都是互相對視一眼,嘴角露出了會心一笑來。


    太陽高高掛起,快到了午時了,熱辣的陽光將室內照得暖洋洋的,溫度逐漸升高,開始熱了起來,屋頂上的琉璃瓦被太陽照射得金光熠熠,將整個王府都映襯得富麗堂皇,溫暖明亮。


    馬管家看著緊閉的房門,感嘆了一聲:「王府今後才是真真正正的要變了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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