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當即就嚇得臉色灰白,皇上竟然動了廢後的心思?


    皇後驚唿出聲:「皇上!?」


    皇上有些厭惡的盯了她一眼,陰狠惱怒的說道:「前段時間誌王做了什麽事,你不會不清楚,可你不僅不好好教導他認錯就改,卻還燉了補湯送給他,又送膏藥的,幫他掩人耳目!你這樣的母後,還能教出什麽好兒子來?」


    皇後撲通一聲從座位上滑了下來,跪在了皇上的腳邊,瑟瑟發抖,痛哭流涕道:「皇上,臣妾之前也不知道真相啊,被身邊那些沒用的宮人給騙了。皇上,求你饒了臣妾,臣妾真的是一時糊塗,無心之失啊!」


    「哼,你清不清楚,你自己心裏清楚。」皇上惱恨不已,嫌她哭得他心裏煩躁,皇上便是起身,憤然而去。


    淩軒淡淡的起身,拉著依依的手,對賢貴妃說道:「這成親儀式之事,還請母妃多多費心了!」


    賢貴妃因為皇後被厭棄,她的心情極好,便是笑著對淩軒說道:「母妃知道,立刻就會命欽天監給你們算個好日子。」


    「越快越好!」淩軒提了個簡短的要求。


    賢貴妃微微抬眼,道:「行」。


    寬敞的大馬車,從宮裏吱呦吱呦的往外走,今天皇上特意賞賜,賜予他們宮內乘馬車的權利。


    夏依依困極了,剛上馬車就靠在牆壁上唿唿大睡,馬車出了宮,車旁已經沒有了宮裏的宮人,隻剩王府的人了。


    夏依依便是感覺被人給搖醒了,微微皺眉,半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她重又閉上眼道:「還遠著了,我先睡會兒。」


    「不許睡」


    「你幹嘛呀?趕了兩天多的路,都沒怎麽睡覺,這會兒好不容易能睡個覺,你幹嘛不讓我睡?」


    「靜苑的房契給我!」淩軒陰沉著臉說道。


    夏依依睜開眼來,問道:「你要幹嘛?」


    「還給他,怎麽,難道你還想迴去住?」淩軒憤然的瞪著她。


    依依輕哼了一聲,扁扁嘴,從儲物空間裏將房契交給他。道:「可是我還有許多東西在靜苑裏。」


    「我自會派人去處理,你從現在起,不許再踏入靜苑半步。軒王府那麽大,還不夠你住的嗎?你若是什麽時候想住別院了,王府在京城裏還有好多別院,你想住哪個就住哪個!」


    「嗯」,夏依依微微點頭,便又閉上眼睡覺。


    「不許睡!」淩軒將夏依依的身子給掰正了道。


    「還有什麽事啊?」夏依依有些上了脾氣,「有什麽事能不能明天再說?我現在困。」


    「我問你,你今天為什麽要遲疑?」淩軒惱怒的問道,眸子微紅,夏依依看到許睿時有些微晃的身子和稍顯淩亂的心,讓淩軒心裏十分的不爽。


    「我隻是因為事出突然,被你嚇一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罷了。」夏依依微微側臉,將視線落在了車簾上。


    「是嗎?你難道不是因為他,你才不願答應我的求婚?」淩軒的聲音清冷而受傷。


    「不是,你想多了。」


    「你的神情什麽時候能躲得過我的眼睛了?你在城門口的時候,你的一切反應都表明,你的心裏還有他!」


    「不,我沒有,我隻是有些不適應罷了,我原本不想看到他,再也不想看到他,我沒有想到他會在那裏。」


    「夏依依,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想著他?」


    「神經病」,夏依依翻了一個白眼,正色道:「我最後一次告訴你,我已經斷了和他的念想了,你不要再來問我這個問題了,我真的被你問得很煩,你若是再執迷在這個問題裏,那我奉勸你還是對我放手,這樣,你也解脫,我也解脫了。」


    「夏依依,你今天才答應了我的求婚,你現在居然跟我說你要放手?」淩軒惱恨的將夏依依的肩膀給抓得生疼。


    「是你天天拿這件事情來煩我,我都被你給整的筋疲力盡的了,我倦怠了。」


    夏依依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皺了皺眉,想將淩軒緊抓著她的手給掰開。


    淩軒欺身上前,說道:「不是我想拿他來煩你,而是你今天的神情根本就不對,我是個男人,我怎麽能忍受得了我的妻子在遇到別人時,心裏還會悸動呢?」


    「沒有,你不要成天胡思亂想。」


    「你就有」,淩軒的語氣憤怒而急促,十個手指頭都快要嵌入夏依依的胳膊裏了。


    夏依依深深的皺了一下眉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隨即有些怒氣的睜大眼睛說道:「是啊,我就是心裏抖了一下,怎麽了?這不過是人之常情罷了,我又沒有出軌,怎麽,你忍受不了啊?忍受不了就分。我就不想成天被你當成一個犯人一樣審問來審問去的,煩不煩?我單身也挺好,沒得人來煩我。」


    「夏依依,你還要不要點臉?」


    「對,我在你心裏就是個不要臉的人,你趁早離開我,在皇上還沒有給你重新舉辦婚禮之前,趕緊反悔,免得到時候真的成親之後再反悔。」


    淩軒微紅的眸子瞬間就變得通紅,咬牙切齒的警告道:「夏依依,你再跟我提分手試試?」


    「那你再跟我提他試試?」夏依依也不示弱,淩軒真是跟個神經質一樣,叨叨叨個沒完。


    淩軒恨恨的看著她,卻是不敢再開口了提他了。


    淩軒猛地將夏依依按在了馬車牆壁上,就是一陣激吻,帶著憤怒的情緒,他的牙齒撞擊得夏依依的牙齒磕噌噌的響,夏依依有些惱意的想要推開他,卻遭到了淩軒更為激烈的報復。


    「啊!你屬狗的啊?」夏依依費盡全力將杜淩軒給推了開來,一縷血絲順著她的嘴角流了出來,她惱怒的瞪著淩軒,破口大罵了起來。


    淩軒的唇上也沾了些許血跡,他的眸子通紅,哼著粗氣,同樣惱怒的瞪著夏依依。


    兩人相視無言,半晌,淩軒見夏依依嘴角流出的血跡順著嘴角都流到下巴上去了,微微皺眉,伸手去給她拭血,卻被夏依依給一掌擋開了。


    依依挪遠了一點,側過身去,心裏憋著氣,不想看他。


    淩軒撥了一下她的肩膀,她也不轉過身來,她倔強的看著那個晃動的窗簾,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淩軒臉上憤怒的神情漸漸隱退下去,輕嘆一聲,屁股朝她移了過去,長臂一伸,將她抱在懷裏。


    夏依依賭氣的一陣掙紮,胳膊肘直撞得淩軒胸口疼,淩軒低頭,再次吻上了她,他輕舔著她唇角的血跡,舔舐幹淨,良久,才將懷裏掙紮賭氣的小姑娘給哄的安靜了下來。


    晃悠悠的馬車漸漸的停穩了下來,馬車旁的人都沒有吱聲,然而,一聲尖銳的聲音卻是打破了這份安靜。


    「王爺、王妃迴來啦,民婦在門口已經久候多時了,王爺、王妃快快進府裏來。」


    李氏站在護國公府門口翹首以盼了許久,剛剛遠遠的瞧見了馬車過來,便是立即喜笑顏開的拉著夏娜娜就往馬車那裏迎了過去。


    夏依依連忙推開了淩軒,有些恨意的看著淩軒。


    淩軒輕輕的撫了一下她的臉龐,說道:「你好好的在護國公府裏呆著,不要到處亂跑,等護國公迴來,我就會跟他提親,帶上聘禮,迎娶你入門。」


    夏依依惱恨的瞪著他,氣唿唿的說道:「我不要」。


    「等我迎娶你之後,斷了你所有的念想,你就會一心一意的守在本王的身邊了。」淩軒用粗糙的指腹輕輕的摩挲著依依的臉龐。


    「哼,我怎麽覺得嫁給你以後,我的苦日子就要開始了?現在還沒有嫁給你,你就對我管得這麽嚴,我若是成親了,你豈不是要管得更加嚴了?」


    淩軒道:「你這輩子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你想要什麽聘禮?我立即著人去給你準備。」


    「我還沒有想法。」


    「那你快點想,我每天都會過來看你的,你隨時想起來要什麽,都可以隨時來告訴我。」


    「我知道了,真是麻煩。」


    「麻煩?你要是嫌麻煩的話,那我們現在就調頭直接迴王府洞房,不用舉辦婚禮了。」淩軒含笑說道。


    「想得美。」夏依依嗔怒的瞥了他一眼,便是掀開簾子就要出去。


    淩軒搶先一步在她之前掀簾出去,凝香見狀,連忙過來掀簾,淩軒下了馬車,就伸手親自扶著夏依依下了馬車。


    李氏在馬車外等了一會,才見到他們兩個人下來,這一見著淩軒竟然親自扶著夏依依下來,李氏的臉色變了變,她沒有想到,如今的夏依依竟然能得到如此的寵愛。


    夏娜娜的眼眸裏更是升騰起一股醋意來,誌王從來都沒有對她這麽好過,這個夏依依,居然能得到夫君這般疼愛,她又如何不嫉妒?


    李氏連忙堆滿了笑容,上前說道:「王爺,早前馬管家就來府上打過招唿了,民婦已經將王妃的房間收拾好了,民婦已經在花廳備下了茶點,給王爺和王妃接風洗塵。」


    淩軒冷冷的瞟了她一眼,沒有理會她,徑直拉著夏依依的手就進了護國公府,將李氏等人給晾在了府外。


    李氏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隨即訕訕的幹笑了幾下,便是連忙拉著夏娜娜的手進了護國公府。


    兩個姨娘瞧著李氏這般,不禁冷哼一聲,也隨即跟了進去。


    淩軒命人將夏依依的東西搬進了護國公府後,他跟夏依依交代了幾句,也不做多停留,就連忙迴了王府。而鬼穀子則跟夏依依的尾巴一樣,死皮賴臉的在護國公府住了下來。


    「姐姐」


    子墨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熱切的喊了一聲。


    夏依依迴頭一看,看見子墨又長高了一些,夏依依哽咽了一下,拉著子墨的手上下打量了一下,眼神朝著李氏那裏快速的瞟了一眼,依依道:「子墨,父親和姐姐沒有在府裏的時候,你可受欺負了?」


    「沒有,兩個姨娘將我和段崢照顧得很好。」子墨說道。


    李氏的臉色拉下來了一點,她哪裏還敢欺負子墨啊?自從夏依依和軒王去那裏救出了護國公以後,後來,軒王的人又親自來府上告知了消息,敲打了她們幾句,她哪裏還敢啊,萬一護國公迴來,不得狠狠的教訓她啊。


    夏依依便是將那些人都給遣散了,獨留了子墨一人在屋裏,聽他細細的講述著這些日子以來都發生了一些什麽事情。


    淩軒迴到了王府,就將靜苑的房契交給了天問,又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布包,捏在手上,他手指縮緊,一用力,便是聽見了玉碎的聲音,一併扔給了天問,說道:「你應該知道怎麽做。」


    「屬下明白」


    天問拿著那張房契,轉身出了門。


    許府,雖然夜已經深了,有一個房間卻依然還亮著燈,房內,許夫人一把淚一把鼻涕的哭著,對許睿一陣痛心的訓斥著:「睿兒啊,你今天為何要去那裏啊?難道你還放不下她嗎?你與她絕無可能的。」


    「睿兒,為父今日看軒王那舉動似乎是針對你來的,你可莫要犯了糊塗,又去找軒王妃,以免惹禍上身啊。軒王妃,她碰不得。」許老爺語重心長的說道。


    「孩兒知道我與她已經沒有可能了,孩兒隻是許久未見到她,便是想著遠遠的瞧上一眼,解了相思之苦而已。」許睿神情暗淡,他的臉已經沒有以前那般圓潤了,顴骨高高的凸顯出來,麵容消瘦憔悴了許多。


    「睿兒,為父已經給你相好了一門親事,就是林家二小姐林姀,她長相出眾,人又飽讀詩書,林家又是四大商行之一,與咱們家可謂是門當戶對,你若是娶她,這才是天作之合的姻緣。」


    「父親,不可以,孩兒知道她,她心裏喜歡的是白家公子白澈,上次在元宵燈會上,孩兒見過她,她一直幫著白澈對付瑤兒。孩兒不想娶她。」許睿搖了搖頭。


    「那就林家三小姐如何?雖然比不上林姀,但是也是個清白姑娘。」


    「父親,這是孩兒的婚事,又不是去菜場買菜,這個不行,就換下一個。你們不要再為孩兒操心了,孩兒的婚事,孩兒自己有打算。」


    「你,你當真是要氣死我們兩個老的?」


    「孩兒不敢」,許睿說道。


    話音剛落,就有一支利箭唿嘯而至,穿破了窗戶紙,貼著許睿的麵頰而過,直直的插在了屋裏的屏風上。


    許睿一驚,臉上還留下了一絲涼意,他的眸子縮了縮,走了過去,將那支箭取了下來,上麵綁著東西,他拿下來一看,竟然是靜苑的房契,還有一個小布包,打開來一看,竟然是他以前送給夏依依的那塊玉佩的穗子,還有一堆細細的粉末,他仔細一看,竟然是那塊玉佩,已經變成了粉末。


    許睿心下一抖,麵色變得慘白,他心裏再明白不過了,這是王爺對他下了威脅了。


    今兒,在凱旋門那裏,他就已經感受到了王爺濃濃的殺意和警告,隻怕,自己若是再敢靠近夏依依半步,王爺怕是會真的下手殺了他的。


    許睿拿著那個布包的手有些抖,那粉末就紛紛揚揚的往下落,他張開手,想要將那些粉末接住,卻是接不住,粉末從指縫間流失,反倒將整個布包給抖落了下去,撒了一地的粉末,許睿頹然的坐在了地上,將那根穗子給收了起來。


    他頹然的站起身來,低落的說道:「孩兒的婚事全憑父親做主。」


    他一腳高一腳低的往外走去,原本穿在他身上很合身的那件白袍,如今卻顯得有些空蕩蕩的,寬大的袖袍裏,那隻消瘦的手緊緊的抓著那根穗子。他的身影顯得那麽的落魄頹廢。


    靜苑,在一夜之間,竟然全都搬空了,不僅僅如此,還被特意用水沖洗了一遍,裏麵沒有留下夏依依的任何痕跡,仿若這裏頭,從來都沒有住過夏依依這麽一個人一樣。


    「王爺,事情辦妥了。」


    天問恭敬的垂首說道。


    淩軒依舊一身黑袍一臉肅穆的坐在書房裏,不過與以前不同的是,書房裏添了一隻點燃著的蠟燭。


    淩軒點點頭,道:「派人嚴密監視著夏依依,以防她與他又藕斷絲連。」


    天問低頭,沒有立即答是,卻為夏依依辯解了一句,「王爺,屬下看,王妃是不會這麽做的,王妃一向敢愛敢恨,既然放下了,就絕不會再去撿起來。」


    淩軒冷哼一聲,瞟了他一眼,道:「她確實是敢愛敢恨,但是她有一個弱點,就是太善良,心太軟了。本王擔心,如果許睿使苦肉計,去她麵前博同情的話,隻怕她又會動搖。你給本王去盯著,如果許睿敢有任何異動的話,格殺勿論。」


    淩軒的眸子變得陰狠冷漠,他的手指收緊,緊緊的抓緊椅子的扶手。


    天問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王爺,沉聲道:「屬下明白了。」


    夏依依與子墨聊了小半個時辰的天,便是讓子墨迴去休息了,她也困得難受,都沒有精力去沐浴了,直接躺倒在床上就睡了去。


    夏依依在府裏倒是安安穩穩的過了幾天,如今,那李氏倒是消停了,夏娜娜也不敢到她的跟前來惹不痛快,整個護國公府儼然就變成了夏依依是女主人的態勢,那些姨娘和下人都以夏依依的話為馬首是瞻。夏依依在護國公府裏很顯然的都變成了除了護國公以外,第二個有權威的人了。


    幾天後,護國公和夏子英、肖瀟風塵僕僕的騎馬迴了護國公府,因為他們迴來既沒有皇上和大臣興師動眾的迎接,也沒有提早迴府來報信,因此,全府的人都不知道他們竟然這麽早就迴來了,那些下人見他們迴來了,才急急忙忙的各個院子去通知。


    夏依依聽聞消息,便是連忙趕到了花廳去見護國公。


    夏依依瞥了一眼跟在護國公身旁的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容貌上看起來跟護國公倒是有些相像,想必就是夏子英了吧,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從麵相上看,倒是繼承了護國公的正氣凜然,還好沒有遺傳李氏的奸詐。


    「父親」,夏依依對護國公行了一禮。


    護國公上下瞧了夏依依幾眼,老淚縱橫,哽咽的說道:「依依,你瘦了,也變黑了。在北疆這麽久,吃了不少苦頭吧,聽說你還親自上前線殺敵,不畏敵人,又救死扶傷,還出計獻策殲敵五十萬,為父為你感到驕傲自豪。」


    護國公縱然是馳騁沙場一輩子,卻沒有膽量,也想不到空城計這樣的絕招,他真心的被夏依依的才華折服了。


    夏依依正欲迴話,身後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跑步聲和哭哭啼啼女人的聲音,夏依依不禁皺了皺眉,側開身來,將那條通道讓開來,以免李氏撞到了她。


    下一刻,李氏就滿頭大汗的急急忙忙跑了進來,越過了護國公,直直的跑到了夏子英的身前,一頭就紮進了夏子英的懷裏,痛哭了起來,哭得悲天動地的:「兒啊,你可算是活著迴來了,你不知道,你不在家的這段日子裏,為娘過得是什麽苦日子啊,如今,娘親都過得不如府裏的下人了,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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