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軒眼眸閃過一絲不屑,就趙熙這點點心思,淩軒隻需瞟一眼就能看透,根本就不會上他的當,自然就不會轉移陣地到城下去了,偏偏就在城牆上跟他耗著。


    而趙熙的武功又比淩軒弱一些,根本就不能將淩軒逼出去,打了良久,淩軒依舊能攻守得宜,站在城牆上穩穩噹噹的阻擋著趙熙的一招一式,淩軒一派氣定神閑的模樣,不慌不忙,在淩軒看來,這單打獨鬥可還不夠他熱身的,要知道,平時他練武的時候,可是讓夜影和天問以及那些副將齊齊的一起攻擊他一個人的。


    不過,趙熙的武功雖然沒有淩軒高,卻也不弱,每一招又極為狠歷,速度又快,因此,淩軒也不敢掉以輕心,高手之間,輸贏就在閃電之間,一個疏忽,就會將自己的致命點曝露於人前,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以趙熙的武功,淩軒要想快速解決他是不可能的,如今,淩軒的唯一目的就是拖住趙熙,盡量延緩時間,給自己的援兵爭取時間趕到這裏來。


    城牆外,天問正奮力與北雲國的副將搏殺,天問的武功明顯沒有對方高,天問抵擋得十分吃力,以天問的估算來看,對方的武功應該在夜影之下,隻可惜夜影受傷了,不然以夜影出馬的話,必定能幫襯軒王一二。


    淩軒見天問已經被攻打得節節敗退,微微皺眉,他如今手底下可沒有多少人能用了,現在可不能讓天問犧牲,淩軒急忙飛身向下,飛到城牆外,與天問一起攻打北雲國副將。


    趙熙一見,也就急了,這軒王和天問兩個高手一起攻打他們的副將,隻怕沒十幾個迴合,副將就會慘死在軒王的手中,趙熙也連忙飛下了城牆,開展了一場四人的混戰。


    神仙打架,凡人不敢打擾。


    城牆外那些北雲國小士兵哪裏敢上前來幫著攻打軒王和天問啊,即便是那些武功低等的參將,都不敢湊過來,他們若是敢湊過來,以軒王的武功,抽個空隙就能把他們給殺了。


    淩軒和天問兩人聯手,二人合力在趙熙與那副將之上,淩軒擔心城牆失守,連忙給天問使眼色,二人邊打邊退,退到城牆邊,一邊抵擋著趙熙和副將,一邊阻擋著那些士兵爬上城牆。


    如此一來,淩軒和天問分心不少,打了一炷香的時間,四人身上均不同程度的受了些輕傷,雖然淩軒阻擋得十分艱難,倒是也成功的拖延了時間,直到他們帶的十多萬士兵趕到,淩軒才鬆了一口氣。


    夏依依帶著特戰隊趕到金科鎮,北雲國的人是在北城門攻打,而這南城門倒還沒有開始打戰,不過守城千總卻是十分的小心翼翼,他可不認識軒王妃,更不認識她身後那些新兵了,而且他們有沒有兵符,守門千總可不敢開門,生怕放進了北雲國奸細。


    夏依依一時就犯了難,隻得高聲喊道:「你去問問王爺,或者剛剛帶了十幾萬兵馬過來的那個參將,凡是從大本營區過來的人都認識我,你讓他們來識別一下。」


    那守城千總此時可不敢去打擾了王爺,王爺還在和趙熙激戰了,便是隻得派人去詢問從大本營過來的參將。


    夏依依等了小半柱香的時間,那守城千總和參將便親自下來開門將夏依依迎了進去,夏依依對那參將說道:「快帶我去前線,我們是過來幫著醫治傷兵的。」


    參將開始還以為王妃一個女人太黏著王爺了,王爺上哪裏,她也要跟著上哪裏,就是為了跟王爺膩歪。沒想到王妃一個女人竟然親自上戰場來救治傷兵來了。


    那參將便是有些高興,這裏正愁沒有多少軍醫呢,那參將又不得不多言提醒了一句,「王妃,這戰場上的情勢可是有些兇猛,不比那大本營一派安寧,而且這些傷兵的狀況都十分的慘烈,卑職怕你見著了會害怕。」


    「無事,我剛剛在大本營診療帳篷裏已經見識過他們從這裏送過去的那些傷兵的情況了,我有心裏準備。」夏依依鎮靜的說道。


    「那好,你隨卑職過來。」


    越往北城門走,就越來越聽得清楚那邊的廝殺聲,聲音響徹天空,夏依依神色微沉,而身後的那些新兵則有些哆哆嗦嗦,有些畏懼,有些不敢往那邊走。


    到了北城門內,就見到時不時的從城門外抬進來一些傷兵,依依微微皺眉,隻怕,現在淩軒已經打開了城門,讓東朔的士兵衝出去與那些北雲國的士兵廝殺了起來了吧。這一旦正麵短兵交接,死傷率就會大大提高了。


    夏依依立即帶著特戰隊的人趕到了城門內不遠處的診療帳篷,見到了負責金科鎮診治傷兵的主治軍醫,馬大夫。


    「馬大夫,我帶了一些醫療設備和藥材過來,你們先用著,我帶了一百個人過來,幫忙運送傷員,還會做一些最基礎的急救措施。」


    「那最好不過了,王妃,你也要來給他們醫治嗎?王爺可同意了?這裏確實有些不太方便。」


    馬大夫有些為難,他也很想要王妃進來搭把手,隻是這個診療帳篷裏橫七豎八的躺著好多傷兵,那些軍醫為了醫治方便,根本就不會說給他們的衣服上隻是敞開一個部位,而是把上衣全都給脫了,而有些傷兵傷在下身的話,就直接將褲子全給脫了,而有些傷得嚴重的士兵,身上都已經未著半縷了。


    這若是被王爺知道王妃在一群全裸男當中幹活的話,王爺怕是要氣炸了吧,而且,還有可能會波及到他們這些軍醫,他們在王爺跟前怕是也要討不了好處了。


    夏依依隻是快速的瞟了一眼診療帳篷內的情況,便是也明白了他們在擔憂什麽。


    若是前世的話,夏依依可是臉不紅心不跳,目不斜視的會在裏麵埋頭工作了,隻是如今,也不得不要多考慮一下,畢竟自己若是在裏麵工作的話,淩軒必定會生氣的。畢竟自己都還沒有見過淩軒的裸身,就去見了別的男人的裸身的話,淩軒怕是又要將她扔出去了。


    夏依依便是對馬大夫說道:「這樣,我現在立馬安紮一個新的帳篷,你們若是有診治不好的嚴重傷兵就送到我的帳篷裏來。王爺不會生氣的。」


    馬大夫聽罷,便是點點頭,王妃自己一個單帳的話,就不會有裸男士兵了,她那個帳內的環境也會好很多,王爺應該就不會很生氣了吧。


    夏依依立即讓幾個士兵給她安紮新的帳篷,自己則帶著那些特戰隊員扛著擔架往城門外跑去,夏依依要親自教教他們如何從戰場上快速的將受傷士兵運迴來,還要保證運送途中減少他們的二次傷害。


    夏依依為了防止北雲國的人看出來她是軒王妃,而特意要抓她做人質,到時候可能會影響淩軒的決策,甚至可能會影響這裏的戰局,夏依依便是換上了普通士兵的衣服,還特意在臉上抹上了泥土和鮮血,來將自己的容貌掩蓋起來,這樣,自己混在了人群裏,那趙熙也不會特意去注意自己。


    夏依依為了保護新進特戰隊的隊員,便是每個擔架分派四人,二個為原先的特戰隊員,二個為新特戰隊員,讓他們其中兩個新人負責抬擔架,另兩個則負責在擔架旁邊砍殺敵人,保證運送傷員的人的生命安全。


    夏依依為了方便他們在城外廝殺的人群中迅速的找到他們自己這些負責運送傷員的特戰隊員,夏依依便是要他們每人都在胳膊上綁了一塊白布,用傷兵的鮮血在白布上畫了一個紅色的十字架。


    不一會兒,城門外就見到了一波臂膀上綁了畫有紅色十字架的白布條的士兵抬著擔架快速的廝殺的人群中穿梭來穿梭去,他們每人都手持利劍,身手利落,但凡那些北雲國的士兵想要來攔殺他們,都會被他們手起刀落,狠狠的將對方的人頭砍下了。他們陰狠手辣的程度,絕不亞於那些老兵。


    一時之間,那些東朔的士兵便是很快就明白了這些佩戴了紅十字的士兵的作用,就是專門來救助傷兵的,便是有些士兵連忙將自己受傷的戰友背著就往這些佩戴了紅十字士兵跑去,好像看到了那些紅十字,就看到了生的希望一樣。


    淩軒他們四人已經打了許久,他們從淩空打鬥已經變成了騎馬打鬥。


    淩軒和趙熙兩人可都是人精,一邊在打鬥,還會一邊留神注意戰場上的局勢,他們二人都已經看出了現在的戰場上混進了一群不一樣的士兵。


    要知道,現在的社會,他們打戰的時候,軍醫隻負責診治傷兵,卻不負責上戰場去運送傷兵下來,一來,是軍醫忙不開,二來,軍醫本就是戰場上十分重要且稀有的人,保護他們都還來不及,又怎麽捨得讓他們上戰場去運送傷兵?軍醫可沒有武功,這一上戰場,敵軍自然會要先殺掉軍醫,讓那些傷兵無醫而亡。


    因此,那些傷兵幾乎都是他們身邊的戰友把他們給運送迴去的,但是,很多時候他們連自己的生命都顧及不過來了,哪裏還有多餘的精力去管那些受傷的士兵?所以,絕大部分的受傷士兵都是躺在戰場上等死罷了,有幸的人會在戰爭結束後,清理戰場的時候,再把他們運下來醫治了。


    所以,夏依依的這隻護士隊就變得非常的醒目,並且讓人眼前一震。


    趙熙隻是在那些紅十字士兵身上掃了一眼,並沒有注意到裏麵還混了一個夏依依,趙熙便移開了視線,朝淩軒冷笑道:「軒王,沒想到,你們東朔還會專門訓練一批搶救傷兵的士兵?」


    淩軒在看到這些紅十字士兵的時候,發現他們隻是在運送傷員,並不參與戰鬥,隻是在運送途中會用劍自保罷了,淩軒第一感覺就是這些人肯定是夏依依培訓出來的人,隻有她,才會有這樣不一樣的思維。淩軒便是注意到了這些人竟然是獵豹特戰隊的人。


    淩軒身子一凜,他記得自己過來打戰的時候,並沒有安排獵豹特戰隊的人過來,而他們現在卻出現在戰場上,難道是夏依依吩咐他們過來的?


    淩軒便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便是看到了一個自己十分眼熟的嬌小矯捷的身姿,那個小小的身影站在擔架旁邊,指揮著另幾個紅十字士兵給受傷的士兵抬到了擔架上,並且開始迅速撤離,敵人撲過來的時候,她快速的斬落了對方的人頭,身形好似一陣旋風一般,圍繞著擔架左側,不停的移換位置,將聚攏過來的敵人全都給砍殺掉。她的眼中沒有任何的畏懼,神色凜然,渾身散發出一股冷冽的英氣,仿佛這周遭的一切都不能對她構成任何威脅一般,她所到之處,隻有一顆顆敵人的頭顱落下,給她身旁的擔架清掃出了一條無障礙通道。


    淩軒的眼裏充滿了擔憂,更多的是欣賞。


    他的女人果然是女中豪傑,淩軒不禁有些得意,雖然他們兩個並沒有照麵,也沒有說上一句話,可是,淩軒感覺,他們兩個是在並肩作戰。


    趙熙看到軒王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便是順著軒王的視線往那邊看過去,他不禁眼眸微縮,雖然那個士兵臉上都抹得亂七八糟的看不出他原本的容貌來,但是趙熙卻很明顯的從她的身形上看得出來那個士兵是個女人,而能讓軒王有擔憂神色的女人,除了夏依依,還能是誰?


    趙熙嘴唇勾起,心中頓時就起了一個計策,便是飛速的就往夏依依的那個方向飛去。


    淩軒身子一震,有些後悔,自己剛剛落在夏依依身上的視線著實有些久了,這才讓趙熙起了疑心發現了夏依依的行蹤。淩軒也知道自己不該看她那麽久的,隻是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自己的視線一旦落在她的身上之後,就會被她深深的吸引住,而很難將視線挪開了。


    淩軒急急的追上了趙熙,攔住了趙熙的去路,為了保護夏依依,淩軒便是多使出了幾分功力,趙熙被他打得連連後退,身上接連被劃了好幾道傷口。


    趙熙眉頭微皺,之前軒王跟他打鬥的時候,都沒有如此的狠歷,自己尚且還能招架得住,現在,自己沒接他一招,自己右手虎口都被劍氣給震裂了,沒想到,軒王這使出了真本事以後,自己竟是連一招也接不上了,就隻剩下防守了,都沒有辦法進攻。


    趙熙便是更加肯定,夏依依在軒王的心裏占據多大的份量了,否則,軒王不會既要半夜深闖北雲國的軍營搭救夏依依,這個時候,又在這裏努力保護夏依依,剛剛軒王的那份急切和深深的擔憂絕對不會裝出來的,沒想到,軒王愛她竟然到這麽深的地步,趙熙也有些搞不懂,夏依依有什麽好的?軒王這樣,值得嗎?


    趙熙咧開嘴,壞笑一聲,冷嘲熱諷道:「沒想到堂堂的戰神軒王竟然是個大情種。」


    「哼,那也好過你這種無情無義之情。」


    「世人都道軒王沒有弱點,依我看,你可是有一個致命的弱點。」趙熙眼眸中散發出陰狠的光芒,拿眼瞟向那個迅速朝城門口撤離的夏依依。


    淩軒心裏猛地揪得疼,自己越是在乎夏依依,他們就越是會拿夏依依來威脅自己,夏依依也就會越危險,淩軒臉上神情微變,他冷厲的看著趙熙,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狠狠的說道:「你若敢動她一根毫毛,本王必定要將你的人頭斬下。」


    「哼,你有弱點,本太子可沒有弱點,本太子才是不懼怕你這點威脅了。」趙熙看向淩軒,嘲諷的笑了一下,便是高聲喊道:「軒王妃在下麵,活抓了她,本太子重重有賞。」


    那些士兵皆是一陣狐疑,這裏可不是宴會場所,也不是喝茶賞花會,不是軒王妃這種女流之輩來的地方,這可是廝殺的戰場,稍不注意,就會斷送了性命,她一個女人迴來這裏?


    接著趙熙便是對著那些人大聲說出了夏依依的方位,那些北雲國士兵便是立即停止了跟其他東朔士兵的糾纏,連忙就朝夏依依這邊聚攏過來,紛紛舉劍就朝夏依依砍去。


    淩軒暗自咒罵了一聲,臉上的肌肉也變得僵硬緊張了起來,心髒倏的緊張了起來,便是飛身就要去營救夏依依,趙熙嘴上泛起了一抹陰謀得逞的笑意,他就知道,夏依依是軒王的致命弱點,軒王竟然在這戰場上分心了。


    趙熙飛身過去與淩軒糾纏起來,那副將見狀也立馬趕了過來,一起阻擋著軒王。


    淩軒被他們兩個纏住了,一時脫不開身,十分的焦急,隻得不時的看一眼遠處奮力搏殺的夏依依。


    北雲人越來越多的聚攏了過來,一時之間,夏依依便是有些招架不住了,即便她現在兩手拿劍,身形利落的砍下撲過來的士兵頭顱,可是已經越來越吃力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


    淩軒看在眼裏,急在心裏,雖然夏依依是個女子,能拚殺了這麽多人已經很了不起了,可是淩軒著實擔心人一旦越來越多,夏依依肯定會被亂劍砍死。


    淩軒知道,自己若是一定要抽來身去救夏依依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隻是自己一定會受傷,而且天問留在後麵幫他擋著趙熙和那副將的話,天問一定會被他們兩個合力殺死。


    淩軒權衡一下,也隻得犧牲天問,保住夏依依了。


    正當淩軒想抽身飛去救夏依依的時候,就聽到了夏依依在原處大喊一聲:「獵豹特戰隊,速速來救援!」


    那些剛剛還在抬著傷兵的紅十字士兵就紛紛抬著擔架就往夏依依這邊趕了過來,那些安排在擔架兩側守護的人就沖了過來砍殺著那些北雲士兵,勢頭十分猛,好似下山的猛虎一樣,將北雲士兵一個個砍倒。


    不過頃刻間,那些想要聚攏過來砍殺夏依依的北雲士兵竟然無法衝破那些紅十字士兵的護衛。


    他們一邊護送著夏依依以及擔架上的傷員,一邊往城牆跑去。


    「禿鷹,我們二人聯手殺敵!」夏依依說道。


    便和禿鷹離開了自己守護的擔架,衝到了隊伍的最前麵,二人背靠著背,將自己的後背交給了對方,隻顧著拿刀砍殺自己身前的北雲士兵即可,根本無需擔心自己的身後會被北雲人投資。


    二人殺招異常兇猛,手起刀落之間,就已經砍落好幾個士兵的頭顱,他們二人的身邊瞬間倒落了一大片的屍體。


    他們不僅僅在砍殺著撲向自己的敵人,還會將對方沒有顧及到的搞突襲的敵人給砍殺掉。互相給對方殺出了一片安全的區域。


    兩人就像心有靈犀一般,無需言語,就已經配合得相當的默契,夏依依所教的幾乎都是一些近身搏殺,此時,他們二人將近身搏殺發揮到了最強,他們就好像一台合體的頭顱收割機一樣,那些北雲士兵對他們兩個望而生畏,根本就不敢靠近過來。


    夏依依他們朝著城牆轉移的速度也越來越來快,離城牆也越來越近,淩軒心下便是放心了下來,看來在這戰場上,即便自己不去救她,她也能很好的保護好自己。


    趙熙非常吃驚的看著剛剛發生的這一幕,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兵,竟然連一個女人和一個新兵都打不過,這麽多人,連一個女人都活捉不了。眼看著夏依依就要進城門了,趙熙連忙高聲喊道:「你們這些笨蛋,抓不了活的,就砍死,絕不能讓她活著進城。」


    剛剛還放下心來的淩軒一聽見趙熙這麽喊,惱羞成怒,便是恨恨的咬牙切齒道:「趙熙,你敢!」


    「有何不敢的?本太子剛剛不是已經下了命令了嗎?」趙熙毫無畏懼,奸笑著迎上了淩軒惱怒的目光,淩軒越惱怒,他就越開心。


    「本王就先收拾了你!」淩軒揮劍而上,劍花耍得更是眼花繚亂。


    趙熙此時卻不敢跟軒王過多的對打了,他知道自己並不是軒王的對手,此時他的目的就是要拖住軒王,不能讓他有精力去營救夏依依,趙熙便是邊打邊往後退,意圖將軒王往遠處帶離。


    淩軒看著那些士兵在得了趙熙殺死夏依依的命令之後,那些士兵下手更是毫無顧忌的狠歷了起來,淩軒便是想脫身去救她,可惡的趙熙竟然對他緊咬著不放。


    趙熙還不忘火上澆油一把,嘲笑道:「軒王啊軒王,你看看你多可悲啊,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居然讓別的男人去保護她。你看看,軒王妃和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多麽的般配啊,二人合作得多麽的默契,而且互相信任。在戰場上,敢把自己的後背交給對方,這份信任可不是一般的信任啊。你說,他們二人是不是早就已經暗地裏相好了啊?要不然,那個人怎麽會這麽拚死的保護軒王妃,而且軒王妃也拚命的保護著他?隻怕軒王妃都沒有這麽保護過你吧?」


    淩軒心裏一陣惱怒,他再次拿眼瞟了一下遠處,兩個配合得十分默契,背靠著背,拚死殺敵的兩個身影,淩軒心裏一陣嫉妒,他多麽的希望,此刻站在夏依依身邊保護著她的那個人是他自己,而不是禿鷹。淩軒心裏雖然有些吃醋,但是淩軒很清楚的知道,這不過就是趙熙的激將法罷了,夏依依怎麽可能會和禿鷹有一腿呢?他們兩個,不過是像戰友一樣,互相合作,殺出一條生路罷了。


    淩軒便是對趙熙說道:「本王這麽高的武功,哪裏需要她來保護本王?」


    「你就不懷疑她跟那人有什麽嗎?」


    「哼,本王還需要擔心什麽?這世界上,還能有比本王更優秀的男人嗎?除了本王,誰還能入得了她的眼?」淩軒冷哼一聲,有些自戀的說道。


    「哦?是嗎?可是本太子怎麽聽說軒王妃以前未嫁給你之前可是誌王的相好,跟你成親之後,她又跟一個叫許睿的男人相好過?是不是你滿足不了她,她才去找別的男人?哦對了,以前你殘疾了,坐在輪椅上,確實不能滿足她,也難怪她去找別的男人了。本太子也是奇怪了,像她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你竟然像個寶似的寵著。哼,若是本太子娶了這樣的女人,一定會將她殺死。」


    趙熙的語氣十分的不善,充滿了嘲笑和鄙視,說起軒王妃水性楊花的時候,他看向淩軒的眼神裏竟然還充滿了可憐他的神情。


    淩軒這輩子最聽不得許睿這個名字了,趙熙提起誌王和禿鷹,他都無所謂,他知道夏依依並不曾喜歡他們,可是夏依依卻是以前喜歡過許睿的,許睿這個名字就好像一根刺一樣,深深的紮進了淩軒的心窩,將淩軒的心給紮得鮮血淋漓,他以前並不在意她跟許睿在一起。可是當自己愛上她以後,他發覺愛是自私的,他根本就無法忍受夏依依的心裏還愛戀過別的男人。他多麽的希望,夏依依至始至終,都隻是喜歡他一個人而已。


    淩軒頓時額上的青筋暴起,憤怒的吼道:「趙熙,你找死!」,淩軒這一次,可不想再輕饒了趙熙,就連刺向他的劍,都充滿了怒氣。


    趙熙聞言,眼底帶笑,原來,淩軒除了在意夏依依以外,還會在意夏依依以前的姘頭。看來,以後,可是要好好的利用許睿做做文章了。


    夏依依那一頭,雖然行進得有些慢,可好歹也算是一直在前進,不過一會兒,就已經到了城門下邊,而城門下主要都是東朔的士兵,那些士兵齊齊的過來幫忙,夏依依十分順利的進了城門。


    進了城門,禿鷹就十分擔心的說道:「血狐,卑職看,等會兒,你就別出去了,我們出去運送傷員就行了,我們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你出去實在是太危險了,那些敵軍可是已經盯上你了。」


    夏依依眉頭微微一皺,說道:「好,如果我出去的話,隻會連累了你們,你們根本就無法順利的運送傷兵了,我還是去急診帳篷裏發揮我的特長,給送來的重症士兵醫治。不過,你們出去也要注意安全,一定要活著迴來。」


    禿鷹點點頭,便是帶著特戰隊員迅速返迴了戰場去運送傷員。


    城外的趙熙被淩軒打得節節後退,身上都已經多了好幾道深深的劍傷,涓涓的流著血,他瞟了一眼又迴來繼續運送傷員的紅十字士兵,卻沒有見到軒王妃的身影,趙熙一邊躲閃著淩軒惱怒的帶著恨意的劍鋒,一邊繼續嘲笑道:「軒王,你看看,你深愛著的軒王妃,居然是個縮頭烏龜,被我們一打,就躲在城牆裏不敢出來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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