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和畫眉立刻睜開了眼睛,畫眉上前就用髮釵捅了幾下,那鐵索輕微的磕噌一聲,應聲而開。


    三人走到了帳後麵,將帳篷劃了一道,趁著巡邏的人剛剛經過,便動作迅速的躥了出去,將隊伍最末的三個士兵給敲暈了拖了進去,迅速扒了他們的衣服互換,將三人脖子一扭給殺了就關進鐵籠,把鎖重又合上,忙出去跟在剛剛那支隊伍後麵。


    巡邏了一圈,便到了交班時間,新的一隻巡邏隊過來,門口的守衛換班的時候掀開帳簾一看,見鐵籠還上著鎖,她們三人麵朝裏躺著睡了,也就放心的將簾子放下。


    夏依依三人跟著巡邏的隊伍走了迴去,解散後要迴帳篷的時候三人就偷偷摸摸的往外走,離開了那支巡邏隊的視線,三人在營帳中間迅速的逃竄著,小心的避開巡邏的士兵,一路往往西。


    很快,就到了西麵,依依看了看時間,才子時兩刻,還得要再等一刻鍾才有人來接應,依依觀察了一下,這營地外圍除了有高高的圍牆以外,還有許多士兵站在圍牆下麵把手。


    隻要再等一刻鍾,她們就能逃出去了。


    趙熙有些心神不寧,總覺得今夜會出事,而且他隱隱覺得,夏依依開的那個藥方有問題,鬼穀子的醫術已經很高名了,若是別人有病,讓鬼穀子迴去開個藥方就行了,還用得著夏依依親自開個藥方?


    趙熙便是穿衣起身,走到關押夏依依的那個帳篷前,那些巡邏和守衛都已經換成下半夜的人了,而那個副將也在帳篷外守著,趙熙問道:「可有異常?」


    「迴太子,沒有任何異常,她們吃過晚飯後不久就睡下了,卑職一直在外麵守著,沒有發現她們出來,而且卑職還時不時的撩開簾子看看,她們一直關在籠子裏。」


    副將對太子這般的小心謹慎有些嗤之以鼻,不就是看守三個女人嗎?這麽多人守著,連他這個副將都親自在帳外守著,還能出什麽問題?


    趙熙上前去撩帳簾,副將往裏一看,她們果然還老老實實的睡在籠子裏,就高興得邀功請績似的說道:「你看,她們還在裏麵睡覺吧。」


    趙熙看著那三個側躺著的背影覺得有些不對勁,雖然穿著女人的衣服,可是根本就沒有那種玲瓏有致的身材,像是男人,趙熙屏氣感知了一下,那三人根本就沒有了唿吸。


    趙熙惱怒不已,轉身就是一巴掌,直接將副將那璀璨的笑容給打碎了,勃然大怒罵道:「人都已經跑了,你們還在這裏守個死屍守得這麽帶勁?」


    趙熙隨即就出了帳篷,緊急通知了下去,全營搜捕夏依依三人。


    副將有些委屈,怎麽莫名其妙的就被打了一巴掌。副將捂著疼痛的臉,走到鐵籠一看,這才發現雖然還好好的上著鎖,可是裏麵根本就不是躺著夏依依,而是三個已經死掉了的士兵。


    副將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可是在帳外寸步不離過,她們是怎麽逃出去的?副將查看了一下帳篷,才發現帳篷後麵被劃破了,隻是因為這個開口的縫隙不明顯罷了,副將氣得七竅生煙,跺了跺腳,連忙跑了出去搜捕夏依依。


    夏依依見軍營裏響起了緊急軍號,很快,就有士兵到處找她們。


    依依緊皺著眉頭說道:「不好,他們發現我們跑了。」


    「怎麽辦?」


    若是他們這麽大規模的搜索,一定會搜出她們來的。


    「混水摸魚,我們就裝成普通士兵,跟著他們一起到處找人。」反正他們身上穿的是北雲國士兵的衣服。依依沉著冷靜的說道,她那雙明亮的眸子四處張望了一下,瞅準了一個機會,低聲說道,「跟上」。


    夏依依便是彎著腰從躲避的地方跑出來,跟在別的士兵身後,凝香和畫眉也緊跟著到處瞎轉悠。


    她們跟著一撥士兵到處找東朔軒王妃,還跟著他們到自己剛剛藏身之所翻找了一遍。


    那些士兵滿營的找都沒有找到軒王妃,不禁納悶,按照守著營牆的士兵的說法,並沒有看到她們出去啊,她們在這營裏還能遁地了不成?


    夏依依正跟著那些士兵找她自己找得不亦樂乎,突然,一聲陰狠的暴喝聲傳來:「站住」。剎那間,一個人影便飛到了夏依依的身前,正是那副將。


    那副將知道夏依依她們穿了士兵衣服,便是懷疑她們混在士兵人群中,因此,剛剛他特意查看哪些士兵的身姿看起來是像女人,果然讓他給找著了。


    副將惱怒不已,自己竟是被三個女人給耍了,自己親自著都能把人給守丟了,真是被將士們笑掉大牙了。


    副將一看到依依,氣得牙齒咯吱咯吱響,臉色通紅,怒瞪著雙目說道:「軒王妃,你好大的本事,竟然能從本將的眼皮子底下逃跑。」


    夏依依莞爾一笑,揚眉道:「不是我有本事,而是你太沒有本事了!」


    「你找死!」副將怒道,臉色鐵青,當即就揮刀就朝夏依依砍去,夏依依輕鬆的一閃就閃了開去。


    那些士兵見狀,便也拔刀要幫忙,那副將剛剛才被夏依依說了他沒有本事,此時一心想親手抓到夏依依來證明自己的實力,也為了能在太子那裏將功贖過。當即便是喝道:「都滾開!」


    那些士兵便是都在旁邊觀望起來,讓那副將惱怒的是竟然有兩個士兵似乎沒有聽到他的命令一樣,依舊拔劍沖了過來。


    隻是下一刻,那把劍卻不是對上夏依依,而是架在了副將的脖子上。


    凝香陰狠的說道:「快放我們三人出去,否則,我保證你立即人頭落地。」


    副將這才想起來,這衝過來的士兵竟然是夏依依的兩個丫鬟裝扮而成的。隻是此時才想起來,為時已晚,已然成了別人的人質了。


    「哼,你們劫持了我,也出不去!」


    凝香直接用劍將他的脖子割了一道小小的傷口,狠狠的說道:「廢話少說,不然我讓你身首異處。」


    副將的脖子涓涓的流出了細細的一道血跡來,副將不禁打了個冷顫,這個丫鬟的狠厲可不比一般的女子啊。


    「連個女人都看守不住的副將要來何用?姑娘動手吧,免得還要本太子動手。」


    一聲夾帶著冷厲寒風一般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趙熙身著一身灰色衣袍踩著帳篷頂飛身而至,他落定在夏依依的身前,看著夏依依,雖然隻是穿著一身普通士兵的衣服,而那身稍大的衣服更更顯得她的身材嬌小了,她右手拿劍,神色凜然,毫無畏懼,絕艷的臉龐上冷清不已,趙熙冷哼道:「果然不愧是軒王看中的女人,真是不能小覷。看來,要本太子親自看守著你才行了。」


    「我還以為北雲國有多厲害呢,沒想到一個副將級別的人居然看不住三個女人,還要讓堂堂一個太子來看守,之前我真是高估了你們。你說若是連你也看守不住,你說會不會在歷史上成為笑談?」依依冷哼一聲,嘲諷道,冷眼與趙熙對視。


    趙熙尷尬的抽了抽嘴角,這個女人,倒是伶牙俐齒得緊。「成則為王敗則為寇,等軒王敗在本太子的手下時,你就知道史書上會寫些什麽了。」


    趙熙拔劍就上去捉拿夏依依,畫眉連忙拔劍上前保護夏依依,而凝香一見那趙熙竟然半點不在意自己手上還挾持著一個副將做人質,她頓時就覺得自己挾持個無用的人質在這裏傻站著簡直就像是一個大傻瓜一樣。


    凝香在那副將的耳邊陰冷的說道:「是你們太子要你死,你去了陰曹地府,也別來找我,找你們太子索命去吧。」


    那副將見這形勢,知道那趙熙已經放棄他了,心中十分憎恨趙熙,他連忙說道:「女俠饒命,你若是放了我,我甘願投誠到你的部下去。」


    「哼,像你這種軟骨頭的叛徒,我們東朔才不要呢。」凝香說罷就拿刀去抹那副將的脖子,隻是才剛要動手,一把鋒利的匕首夾帶著淩厲的寒風唿嘯而至,帶著十足的勁道沒入了副將的心髒。


    副將的胸膛頓時噴射出鮮血噴泉,副將順著匕首過來的方向望過去,便見到趙熙陰狠的看著他,趙熙冷哼一聲道:「叛徒!沒用的廢物。」


    凝香驚訝的看著趙熙,以剛剛那匕首的速度和力道、準確度,凝香剛剛都沒有感受到有匕首飛過來,匕首就已經紮進副將的身體了,估計就連副將,都沒有注意到匕首過來。趙熙的武功已經出神入化了,隻怕,也就比軒王弱一點而已吧。


    凝香不禁一陣後怕,脊背發寒,剛剛若是趙熙將匕首飛向自己,而不是飛向副將,隻怕自己就要死在這把匕首下麵的。


    那副將狂吐了幾口血後,眼睛圓睜,死死的瞪著趙熙,死不瞑目。死後無力站立,身子就重了起來,凝香便打算將他的屍體扔下去,結果趙熙又朝這邊唰唰的飛過來兩個小東西,凝香這次凝足了注意力,便是看到了飛過來兩個東西,連忙閃身躲開,再拿眼看過來的時候,那個副將的兩個眼珠子已經被小石頭給打爆了。


    凝香不禁翻了個白眼,這趙熙是嫌那副將的兩個眼睛瞪著他吧。


    凝香看著地上副將的屍體,不禁感慨,如果剛剛副將不說投降的話,也許趙熙會趁著自己不備,拿匕首殺了自己從而解救副將。這副將真是自己把自己作死的。


    夏依依跟畫眉兩個人完全就不是趙熙的對手,即便是後來凝香也趕過來幫忙,也依舊不是趙熙的對手,不過才幾招,凝香和畫眉便已負傷在身,即便如此,她們兩個依舊咬著牙將夏依依護在身後。


    夏依依抬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該死,怎麽就還差五分鍾才到子時三刻?依依不禁有些後悔,自己就應該說子時二刻,讓他們來等自己,也好過自己來這裏等他們。


    夏依依見凝香和畫眉還要衝上去,而趙熙眼中已經流露出了殺意,夏依依自是已經看出來,以趙熙的功力,兩三招就能將她們三個拿下來,剛剛不過是手下留情,想活捉她們罷了,顯然現在趙熙已經沒有了耐性,打算殺了她們兩個,獨獨活捉自己一個。


    夏依依連忙上前喝止道:「住手,你們兩個退下。」


    凝香和畫眉立即停了手,疑惑的迴頭,「王妃?」


    夏依依走了上前,看了一眼身上涓涓流著鮮血的兩個姑娘,十分心疼,便道:「別逞強。」


    夏依依定定的看著趙熙,說道:「你放了她們兩個,她們不過是丫鬟,我一個人留下來當人質就可以了。」


    趙熙冷冷的掃視了一眼,道:「隻要你肯乖乖的配合,本太子就放了她們兩個。」


    「你放心,你放了她們以後,我就老老實實的呆在牢籠裏,不會亂跑了。」


    「好,不過是兩個丫鬟罷了,放了就放了。」


    夏依依拿劍將自己身上那件士兵衣服給割破,割了一些布條,便上前去給凝香和畫眉包紮傷口,邊包紮邊對趙熙說道:「迴去路上太遠,得包紮上,不然也會流血而死的。」


    趙熙冷眼瞧著夏依依動作利落的給凝香包紮了之後,又去給畫眉包紮,趙熙猛然想起什麽來,便是冷哼一聲,說道:「你是不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沒有啊,我拖延時間做什麽?」依依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說道。


    「哼,現在本太子改變主意了,你們一個也走不成。」說罷也不跟她們多廢話,更不想跟她們玩貓逗老鼠的遊戲了,直接下狠手朝夏依依飛過來。


    夏依依連忙側身拔劍迎上,用餘光瞟了一眼手錶,擦,怎麽子時三刻都已經過了三分鍾了啊?除了擔心他們來不及趕到這裏以外,依依還擔心他們那些笨蛋是不是沒有猜出自己藥方裏的含義啊?那不就白費了自己的一個好計策了嗎?


    依依心裏極為失落,不禁低低的罵了一聲,「笨蛋!」


    依依拿劍準備迎擋趙熙的劍,然而,凝香和畫眉卻飛身上來用劍去擋,卻被趙熙狠歷的劍一劍劈開,她們二人的劍頓時就斷成了兩截,兩人也被震飛了出去,被趙熙強勁的內功給震得受了內傷,在地上狂吐兩口血便暈了過去。


    看來趙熙是下定了狠心要抓她了,現在就夏依依一個人孤身作戰了,夏依依冷笑一聲,沒有退縮,眼睛專注的看著趙熙的劍刺過來,便是立即提劍迎了上去。


    即便是死,也要死得像個英雄。


    隻是在那柄劍即將刺向自己的時候,卻被另一把劍輕巧的格開來,隨即,夏依依就落入了一個冰冷堅硬的懷抱裏,一陣天旋地轉,便是已經飛離了原地。


    依依的耳畔響起低低的戲弄聲:「你說誰笨蛋呢?」


    依依抬眸,便看見了那張讓自己又氣又惱又想念的臉,他清冷嚴峻的麵龐冷厲的怒視前方,淩軒拿劍直指向趙熙,麵色猙獰陰狠,冷冷的聲音仿若修羅王,「趙熙,你敢動本王的女人,找死!」


    趙熙被淩軒擋開了那一劍後,有些驚訝,他剛剛可沒有感覺到軒王快速從遠處飛過來的動靜啊,除非……趙熙不怒反笑,拿眼瞟了一眼窩在軒王懷裏瞬間變成小女人的夏依依,說道:「想必閣下已經混在人群裏看了許久的熱鬧了吧,你看得高興,卻是讓你的女人在這裏焦急又受苦,嗬嗬…」


    淩軒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懷裏的人兒身子僵硬了一下,淩軒不禁覺得趙熙這笑容真是太討厭了,便用手撫了撫夏依依的肩膀,當作是寬慰了一下她,便將夏依依交給了夜影,低聲道:「快帶她出去。」


    趙熙連忙拔劍上來阻擋夜影,淩軒便是飛身對上了趙熙,給夜影斷後。


    淩軒對趙熙冷哼一聲,道:「本王隻是想看看本王的手下敗將需要用幾成功力來對付一個女人。」


    趙熙被淩軒阻擋了去路,隻得跟淩軒對打,趙熙連忙喊道:「放箭!」


    那些弓箭手立即搭弓就朝夜影和夏依依射去,夜影連忙往前逃竄,一邊用劍擋開射過來的劍,隻是帶著夏依依這個不會輕功的人後,行動便是緩慢了許多。正當這時,天問便速速趕來,替夜影和夏依依擋箭,三人這才迅速的飛出了營地,他們二人將夏依依交給了禿鷹後,天問就和禿鷹帶著那些兵馬保護王妃迴東朔,夜影又連忙折迴去,替王爺解圍。


    「夜影,如果可能的話,能不能將她們兩個一起帶迴來?」


    夏依依有些小心的祈求道,夏依依抿了抿嘴唇,自己也有些難以開口求他。他們能自己活著從裏麵逃出來就不錯了,若是帶上兩個昏迷的女人的話,隻怕還會連累他們也受傷甚至死在那裏。


    依依見夜影有一瞬間的猶豫,便連忙說道:「我隻是說盡可能,當然,你還是先保證你們自己能全身而退。要不,天問,你跟夜影一起迴去救她們。」


    天問皺眉道:「不行啊,王妃,屬下得護送你。」


    天問微微皺眉,便是說道:「屬下會盡快趕迴來,你們撐住。」


    便是和夜影一起往敵營跑去。


    夏依依和禿鷹騎著馬快速撤離,剛走出去不遠,便是有追兵追了出來,天問和夜影隻得先攔住那些追兵,給夏依依他們留些時間跑路。


    待這批追兵殺完以後,他們二人才往軍營而去。


    夏依依與禿鷹等人跑了許久,便是聽到了後麵又有追兵追上來,夏依依問道:「你可聽得出有多少人馬?」


    禿鷹便趴在地上聽了片刻,道:「大約二百餘人。」


    夏依依不禁皺眉,他們這次過來接應她的人也就一百來人,其中五十人就是她訓練出來的獵豹特戰隊,可能是淩軒為了防止人數過多引起敵人的注意才派了這麽點人吧。


    「快速跑,將他們甩在後麵。」依依沉聲吩咐道。


    隻是跑到一個路口,卻發現敵人竟然分了一波人抄小道在馬路前頭擋住了夏依依的去路。


    「軒王妃,你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夏依依微微凝眉,拔劍出來,神色凜然,雙眸堅毅的注視著禿鷹說道:「現在就是檢驗我們獵豹特戰隊的時候了,你們不用害怕,他們隻是普通的士兵而已,可你們卻是新兵考核科科奪第一的尖兵,他們不是你們的對手,你們不用緊張,將我平時教你們的本領都拿出來。」


    「是」


    夏依依揮劍指向前方,說道:「三十人對付前麵的小撥士兵,七十人對付後麵的士兵,你們五人為一個小組,擰成一股繩,互幫互助,不要單打獨鬥。團結才是力量,明白了嗎?」


    「明白!」


    「上!」


    夏依依首先就揮劍騎馬沖了過去,身形矯健,手起刀落,快速斬落了衝過來的第一個士兵的頭顱,鮮血噴湧而出,那個無頭屍身直直地向前栽去。


    天問糾集的那五十個兵都是老兵,已經當即舉起刀就與對方廝殺了起來,而禿鷹帶的這五十人,則是新兵,雖然之前訓練的時候很勇猛,在夏依依的狠絕訓練下殺了不少無辜的小動物,可到底是沒有殺過人,這見了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就這麽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赴了黃泉。


    他們頓時就呆若木雞,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夜色裏噴灑著鮮紅。


    夏依依見狀,焦急不已,大聲罵道:「你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你!快動手啊!」


    那些人聽到後,倒是不再站在原地不動,而是上前拿刀跟敵人打了起來,隻是卻不敢拿刀砍殺對方。


    獵豹特戰隊裏,也就禿鷹一人敢下手殺人。


    夏依依策馬過去,抓著一個新兵的手,就直接砍落了敵人的腦袋,那個新兵不禁啊啊啊的叫嚷了起來,夏依依不僅不安慰他,反而繼續握著他的手又殺了一個敵人。


    夏依依對著其他人怒吼道:「你們還是不是獵豹特戰隊的?平時口號喊得那麽響,這個時候一個個都變成了孬種了嗎?是不是要我解散特戰隊?」


    夏依依便又換了一個新兵,也抓著他的手瘋狂的殺人,好似著了魔怔一樣瘋狂虐殺。


    「你們都給我聽著,今天不殺一個敵人,便踢出獵豹特戰隊。」


    夏依依雙眸通紅,大聲怒吼道,她有些疑惑,自己訓練了一個月,精挑細選出來的優秀尖子兵作為特戰隊員,結果上了戰場就這慫樣?那還不如不要,寧缺毋濫。


    那些新兵一聽,誰都不想被踢出特戰隊,他們從挑選進特戰隊以後,那就表明他們比五營其他的兵要厲害,能進特戰隊是他們的自豪,也是其他士兵夢寐以求想進的地方。這些新兵便是牙一咬,閉著眼狂喊著狠狠的將對方的頭顱砍下來,這殺了第一個敵人後,克服了心理恐懼,再殺第二個人的時候就大膽了許多。


    夏依依見他們終於敢開始殺人了,麵上露出欣喜之色,高亢的說道:「殺兩個有獎,殺三個獎更多,殺得多獎得多。」


    頃刻間,這片土地上響起了震天的廝殺聲,這聲音更是燃起了士兵們的熱血,砍殺得更加勇猛。


    一個個頭顱成弧線型飛了出去,鮮血模糊了人的雙眼,敵軍看著這著了魔一般的士兵,都畏縮著不敢向前了,因為每一個衝過去的人都被對方好幾個人一起圍攻,身上好幾個致命傷,死狀慘不忍睹。


    敵人首領一看原本二比一的人數轉瞬間就變成了一比一,連忙想抓住最後的勝利希望,鼓動軍心道:「衝上去殺了他們,隻要活捉了軒王妃,都有獎賞。」


    然而這個首領高亢的話語卻被震耳欲聾的喊殺聲湮沒了,他的手下依舊畏縮著不敢上前。


    夏依依嘴唇勾起,對禿鷹說道:「看到了沒有?對方的頭領是個有軍銜的,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你去殺了他。」


    禿鷹側頭看向她,她這是要考驗他的能力?禿鷹殺這些普通士兵可謂是遊刃有餘,可是要他去殺有軍銜的人,他還真的沒有信心,畢竟自己隻是一個新兵,入伍才一個多月,萬一要是打不過,可是會屍首異處的。


    夏依依微微揚眉,冷哼一聲道:「你不敢去?」


    禿鷹咬了咬牙,說道:「屬下這就去將他的人頭帶迴來。」


    禿鷹連忙策馬就往那個首領跑去,夏依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隨即也策馬跟了過去,雖然要鍛鍊禿鷹,但是如果禿鷹真的不是對方的對手的話,夏依依可也還捨不得讓禿鷹就這麽首戰斷命了,若是緊急時刻,自己還是會助他一臂之力的。


    禿鷹沖了過去之後,就舉起劍跟那個首領打了起來,那個首領有些慍怒,怎麽來對戰他的人不是老兵裏的首領,反倒是他這麽一個沒有任何頭銜的新兵?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當即就想狠狠的將禿鷹的腦袋給削下來。禿鷹跟他對打了幾招之後,倍感吃力,畢竟對方能得到一個軍銜,怎麽也上過好多次戰場,得了戰功的,這戰場經驗就比禿鷹多了好幾籮筐了。


    禿鷹在那裏打得十分費勁,好幾次都差點死在了對方的手上,然而夏依依卻隻是在旁邊冷眼旁觀,時不時的殺上兩個想前來助陣的敵人。雖然夏依依現在沒有插手的打算,卻也給對方造成了莫大的心理壓力,那人知道,夏依依一定會在最關鍵的時候了結自己的性命的。


    禿鷹打了十幾招之後,便是漸漸的看出了對方的弱勢,也了解了對方出招的習慣,禿鷹打得越發的流暢,漸漸的占了上風,幾經殊死拚搏之後,禿鷹一聲暴喝,斬下了對方的頭顱,策馬奔過去將那在半空中旋轉翻滾的冒著熱騰騰鮮血的頭顱一把接住,揪著頭髮將那個頭顱提拎了迴來,興奮的跟夏依依喊道:「血狐,我竟然能殺了他。」


    夏依依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朝著禿鷹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道:「好樣的。」


    夏依依隨即就轉身麵向那些還在搏殺的已經所剩無幾的北雲士兵喊道:「你們的首領已經死了,你們趕緊住手。」


    那些人便是立即朝這邊看過來,一看,他們首領的頭顱竟然在一個新兵的手上,他們大驚失色,連首領都打不過一個新兵,那他們這些人豈不是更加打不過了?


    「放下武器投降,我保你們不死。」夏依依望向那些害怕中的殘餘敵兵,威嚴的掃視了他們一眼,聲音清冷,她麵上的肌肉並沒有顯示大聲說話的扭曲,然而她的話卻清清楚楚的傳遞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那些人猶豫了片刻,夏依依又說道:「我可沒有耐性等你們考慮多長的時間,我數三聲,三聲音落之時,凡是沒有放下武器的,殺無赦!」


    「三」,零零落落的有幾個士兵扔了武器。


    「二」,聲音加重,這一次,扔武器的人便是增加了許多。


    「一」,音落,響起了一大片的扔武器的聲音,少頃,便響起了零散的幾聲慘叫,那幾個不願投降的都被亂刀砍死。


    「捆起來」,夏依依狠歷的說道,不消片刻,那些敵兵便都被老老實實的綁了起來,一個個的都像是趕群鴨一樣,趕著往東朔而去。


    夏依依等人往前走了大約半柱香的時辰,淩軒便策馬追趕了過來,他剛剛經過那片淩亂的戰場時,心裏猛地一驚,十分擔心夏依依出事,畢竟天問沒有在身邊。在看到地上的死屍絕大多數都是北雲士兵以後,淩軒才稍微安心了點。


    這時,看到夏依依正春風得意的坐在馬背上,帶著一群俘虜迴東朔,淩軒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她竟然能帶領獵豹突擊隊衝出了北雲國的襲擊,還真是厲害啊,淩軒不禁對夏依依更加刮目相看,看來,她訓練出來的兵絕對不是花架子而已。


    夏依依聽到後麵的馬蹄聲傳來,便是迴頭一看,隻見淩軒獨自騎著馬走在最前麵,凝香和畫眉已經醒來了,各自騎著一匹馬,在最後麵的,竟然是天問和夜影,而夜影好像受了傷,騎得有些慢。


    依依不禁皺眉,調轉碼頭快速奔了過去,淩軒以為她是來找自己的,不料她竟然隻是留給他一個一閃而過的倩影。依依衝到夜影身旁,見夜影背上插著一支箭,表情十分痛苦,臉色煞白,嘴唇微微發抖,忍著劇痛也不呻吟出聲。


    夏依依還未開口詢問,凝香就焦急的湊了過來,額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神色慌張道:「王妃,你快救救夜將軍,他為了救我,被敵人射中了。」


    夏依依也有些自責,若不是她開口要夜影將她們兩個救迴來,憑夜影的功夫,隻是助淩軒退出敵營的話,夜影也不會受傷的。


    「先吃了這個藥吧,趕緊迴去,我給你治傷。」夏依依便將一粒藥遞了過去,先減緩他的流血速度再說,現在這路上實在不適宜紮營給他治傷,畢竟現在還不能保證北雲國不會派兵過來再追殺他們。夜影想也不想,直接接過來一口吞下。


    淩軒便讓天問留在後麵帶著那些俘虜迴營,而他則和夏依依帶著獵豹突擊隊的人員,趕緊護送著受傷的夜影快速先行迴營。


    夏依依剛剛進軍營,鬼穀子便是立即迎了過來,他似乎沒有睡覺,而是一直在大軍帳外頭焦急的來迴踱步等著她迴來。


    鬼穀子走過來拉著夏依依的手看了一番,便是雙眸通紅,有些後怕的說道:「丫頭,往後,咱們可不能再這麽任性的說走就走了,你看看多危險啊,差點連命都沒了。」末了,鬼穀子又有些惱怒的瞟了一眼軒王,說道:「老夫就說你這個軒王妃的身份,什麽好處都沒有撈著,倒是全都攤上了一堆壞事,真是倒黴催的。」


    淩軒被鬼穀子氣得臉色鐵青,夏依依這見到了鬼穀子,心裏也是一暖,隨即就連忙說道:「鬼穀子,快,叫上嚴清一起來幫幫忙,夜影受了箭傷,要立即做手術。」


    那些士兵連忙將夜影扶到他的私帳裏躺下,夏依依和鬼穀子、嚴清準備了一下醫療器械和藥品,就走進去給夜影做手術。


    夏依依一瞧,怎麽屋裏還多了一個淩軒?


    淩軒冷冷的站在床邊,看到夏依依進來的時候,淩軒臉上神情微動,想跟她道歉,他不應該不信任她。


    夏依依可沒有給他好臉色看,擺著一張臭臉說道:「閑雜人等立馬出去。」


    「依依!本王隻是看著,不會出聲打擾你了。」淩軒說道,他可以保證自己不會像上次在西疆的時候驚擾她做手術了,他隻是想乖乖的站在旁邊看著她就好了。這一天可把他擔心死了,現在見著她又活蹦亂跳的站在他麵前,他的心情就高興不已。


    夏依依鐵青著臉,將手中的器械托盤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冷哼道:「你什麽時候出去,我就什麽時候才開始做手術,不過夜影可撐不了多長時間,你若是想看著他死,你就盡管耗著。」


    淩軒眉頭微皺,她還是在生他的氣,但是為了夜影,此時不是跟她鬥氣的時候,淩軒說道:「本王現在就走,你一定要盡力去救他。」


    哼,還用你說盡力?夏依依冷哼一聲,連個白眼都懶得翻給他看了。


    夏依依等淩軒一走,就走過去用剪刀直接將夜影的衣服給剪開來,如果脫衣服的話,很容易碰到背上的箭,引起第二次傷害。


    幾下就將夜影的上身全都給裸露了出來,不僅被夏依依盯著看,還被夏依依那雙手摸來摸去的。夜影頓時覺得不自在,而且還有些害怕,王爺那麽小心眼的人,會不會在事後找自己麻煩?


    然而夏依依似乎根本就不覺得自己在夜影裸露的胸膛和背上摸來摸去的有何不妥,全部的身心都在緊張的手術當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夜影那尷尬的本來是慘白的臉色竟是慢慢的有些微紅了起來。


    淩軒可沒有走遠,一直在帳篷外等著,直到夏依依掀開簾子出來,淩軒便又厚臉皮的湊了上去,語氣緩和,說道:「忙完了吧?依依,本王吩咐人給你做了飯菜,你先去吃飯,本王也有話要跟你說。」


    淩軒可是想著好好的跟她道個歉,哄哄她。


    「沒空!」依依甩了一個憤憤的眼神給他,竟是都沒有正眼瞧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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