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眨著一雙無辜的眼睛說道:「你又不肯幫我,那我隻能找別人去代寫呀!難道我還等著被母妃打啊?」


    找誰代寫?那還能誰呀?自然是許睿啦,以許睿的水平,他要模仿夏依依原主的字跡,那不就是小菜一碟了嗎?


    雖然依依沒有說出來,但是淩軒也知道她要找誰,淩軒心裏瞬間不痛快了,隻覺得心裏堵得慌,她有什麽事要幫忙就知道找那個人幫忙,就不能先找本王幫忙嗎?想到這,淩軒又想起剛剛她找自己幫忙,自己拒絕了。這不就是正好把她往那個人身邊推嗎?


    淩軒極不情願自己認輸了,冷冷地說道:「放下」。


    「幹嘛啊?你不是說不幫我寫的嗎?難道你反悔了決定幫我寫了?」依依一臉戲謔地看著他,小樣,跟我鬥,你媽媽想要懲罰兒媳婦,遇到我了,我就讓她兒子代我受過。


    「你別管,反正你不能去找別人幫你寫,這事本王幫你搞定就行了。」


    「既然如此,那就沒我什麽事了,告辭了。」依依甩了甩手,朝他感激地握了握拳,直接就往外麵走去。


    「站住。」


    「怎麽啦?還有什麽事?」依依一臉苦惱地看著他,今天走了幾次都沒有走成,這是還要留在書房裏幹啥啊?


    「你就打算這麽走了?你難道不知道,這府外有母妃的盯梢嗎?」


    「母妃,她盯著王府幹什麽?自己兒子的王府,有什麽好盯的?」


    「還能幹什麽?不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在王府裏老老實實的抄寫家規還是出去瞎晃了?所以你今天晚上最好留在這裏,否則,惹怒了母妃,本王可沒法再幫你了。」


    依依扁扁嘴嘟囔道:「你們真是一家子怪異的人,我就勉強留下來吧。」


    「不過本王可是跟你說清楚了,雖然你不用抄寫家規,但是這本家規你一定要拿迴去多看幾遍,否則,以母妃的性格,她絕對不可能隻是看一下你抄寫的家規就完事了,她一定會跟你提問,到時候你若是一問三不知,露了餡,誰也幫不了你。」


    「好了,我知道了,真是麻煩。」依依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那這本家規你拿走了?我拿什麽看啊!」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隻管拿這本去就行了。」


    「行」


    凝香、畫眉在聽到王妃說要留下來過夜事,趕緊下去安排去了,更是自以為王妃已經懷孕了,她倆就自作主張的將王府的主殿收拾了,把聽風院裏的東西搬主殿去了,馬管家一瞧,怎麽這倆丫鬟膽子這麽大啊,竟然敢擅自給王妃挪到正殿上去,要知道,正殿那是給王妃住的。雖然夏依依是王妃不錯,可是以前王爺不是不承認夏依依的身份嗎?所以才把她遷到聽風院去的。馬管家知道軒王對王妃的態度雖然不比以前了,可是挪殿的事情還是得請示一下王爺的。


    馬管家想請示下王爺,可是王妃也在書房裏,不好直接進去開口問王爺,怕王妃聽見了,管家隻得找了暗衛過來,要暗衛用內力傳音給軒王,得到的答覆居然是「允了」。


    馬管家悄悄地把暗衛拉到不遠處問道:「你沒有聽錯吧,王爺準了?」


    「沒聽錯」


    「那你是不是傳達錯了?我說的是王妃挪去正殿的事啊?」


    暗衛變了變臉色,這麽簡單的事情自己要是還能問錯了的話,自己還能在王爺身邊當差嗎?暗衛不耐煩地說道:「管家若是信不過我,你大可以讓凝香她們把東西再搬迴聽風院啊。」


    「信得過,信得過。」馬管家連忙說道。這馬管家隻能管管府裏的僕人、廚子,而凝香、畫眉、夜影和暗衛們,他是管不著的,因為他們是屬於暗夜組織的人,平常都歸夜影管,夜影又是將軍,直接聽令於王爺的,馬管家平時別說不能管他們了,就連對他們說句狠話都不敢。要知道暗夜組織的人可都是武功高強,又殺人如麻的,自己若是惹了他們,隻怕沒有好果子吃。


    馬管家沒想到王爺竟然會同意夏依依住迴正殿去,這麽說來,王爺是要承認夏依依的王妃身份了?馬管家打了個激靈,自己怎麽變得越來越蠢了啊,這挪殿的事情就應該自己主動提嘛,這樣才能哄王爺開心嘛,如今這好事倒是讓那兩個丫頭給搶先了去,她們倒是比自己更會揣摩主子的心思了啊。


    馬管家連忙往正殿跑去,親自安排僕人去布置下正殿,保證讓王妃能住得舒舒服服的。


    當依依從書房出來後,準備牽馬騎著去聽風院的時候,馬管家連忙跑過來說道:「王妃,聽風院太遠了,王爺說給你挪個近一點的地方,奴才已經派人把房間都收拾好了,王妃可以直接過去休息了。」


    「不必了,我住聽風院挺好的,雖然遠了點,但是好在安靜。」


    「王妃,凝香已經將您的東西都搬過來了。」


    依依簡直無語了,這凝香,怎麽還是改不了凡事都聽從王爺的指令行事啊,以前都忠心耿耿地說隻聽自己的命令的,怎麽現在王爺說給我挪個殿,她都不來問問我要不要挪,就聽王爺的命令辦事了啊。


    依依跟著馬管家來到新房間,便見到凝香和畫眉正在鋪床,一進去映入眼簾的就全是正紅色,正紅色的帷帳,正紅色的床單被套,就連那洗漱架上搭著的毛巾都是正紅色的。媽呀,這顏色,真的是太紅艷艷了吧,還真的不適合自己呢,也不知道是誰的主意,應該不是那個隻喜歡穿黑色的淩軒的主意吧。


    馬管家要是自己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會不會又要罵自己越老越不中用了。


    這個房間十分寬敞,裏麵擺了好幾個火爐子,在這寒冬裏,還十分的溫暖,比起自己原先那個破落的聽風院,這裏就是富麗堂皇了,寬敞的梨木床,寬大的梳妝檯,梳妝檯上還有一個精緻的首飾盒,和一台明亮的銅鏡,就連那衣櫃,都是八開門的,不過就依依那麽幾件衣服,占其中一扇門的衣櫃都嫌空餘,屋裏還擺了一個躺椅供休息用的。裏麵還有三個小間,一個小間裏有浴桶和恭桶,這就算是衛生間了,另一個房間裏有個小憩的臥榻,臥榻上還有一個矮桌。第三個房裏三麵牆上都是大衣櫃,還有鞋櫃,帽架,看來外間那個大衣櫃隻是放少部分衣服的,裏麵這個才是真正的衣帽間。這相當於總統套房嗎?果真是奢華啊。


    不過看這空蕩蕩的房間裏,沒有一點淩軒的痕跡,沒有他的衣服和任何一件物品,這麽好的房間他不住,天天去住書房,真是太浪費了。


    依依從衣帽間出來,來到主臥,看著這些擺設,突然覺得有些眼熟,如果將正紅色全都改成灰黑色,那就更像了,似乎就是自己新婚之夜最初進來的房間,記得自己當初迫嫁給了軒王,蒙著蓋頭跟著媒婆到了主殿,獨自坐在這個空蕩蕩的房間裏,就在主殿住了半夜而已,當時整個房間都是灰黑色的布置,根本就沒有貼紅喜字,也沒有任何代表婚慶的顏色,隻是這主臥的布局十分像新婚夜的那個房間,不過當時自己並沒有注意到後麵還有三個房間。當時的自己吃了點心就躺在床上睡覺了,然後就被遷入聽風院了,連這個房間都還沒來得及看呢。


    依依疑惑地問道:「這是我第一天來王府的時候住的主殿?」


    「是的,王妃。」馬華說罷就離開了,屋裏留下凝香和畫眉伺候。


    依依看著這裏的布置,紅艷艷的,未免也太喜慶了,似乎今天的房間更像是洞房花燭夜的房間啊。這杜淩軒該不會是真的如他今天在未央宮的時候跟賢貴妃說的話一樣,他是要把她帶迴王府辦那事生孩子吧?要不然他把這房間布置得紅彤彤的幹啥?依依冷笑道,想占本姑娘便宜,也要看你有沒有那本事,這次難不成還用下媚藥那種下三濫的手法嗎?看來今晚上睡覺得把電棍放在床上了,他要是敢來,就給他一棍子,再次把他打暈。


    馬管家轉身就去伺候王爺去了,以為今晚王爺會歇在主殿,不料王爺依然在書房裏睡覺,馬管家本來很高興地以為他倆和好了,原來是自己多想了。不過事情已經有很大進展了,不是嗎?隻要王妃肯留在府上,日久生情,倆人一定會相處好的。


    那些二等丫鬟拎著一桶一桶的熱水往浴桶裏倒,依依看著還在套被套的凝香問道:「凝香,你把我的衣服放哪裏去了?」


    那凝香卻沉浸在被芯與被套的糾纏當中,仿佛沒有聽見她的問話,夏依依搖搖頭,便自己去找衣服,來到那個八開門的大衣櫃麵前,打開一扇門,沒有衣服;再打開一扇門,還是沒有衣服。依依幾乎要狂躁了,是怪自己衣服太少,還是怪櫃子太大?直到打開最後一扇門才看到衣服,依依後悔啊,剛剛就不應該從右往左找,若是從左往右找,打開第一扇門不就找著了嗎?


    依依拿出衣服放進浴室,探出頭來喊道:「凝香,等會把我的熱風壺裏放上炭火,我要吹頭髮的。」


    此時的凝香已經鋪好被子了,又跑去整理梳妝檯,似乎又沒有聽見夏依依的喊聲,依舊埋頭在幹活。依依皺了下眉,凝香怎麽聽力不好嗎?


    畫眉趕緊迴答道:「好的,王妃,奴婢馬上準備。」


    夏依依走出來,走到凝香背後說道:「凝香,別收拾了,這些首飾我又不用。」依依見她還沒有迴答,不會吧,聽力再差也不至於這麽近都聽不到吧,這凝香是不是長了兩隻假耳朵啊?依依便伸出兩隻手,一手揪一隻耳朵。


    凝香「啊」地一聲叫了出來,渾身抖了一下,看著站在身邊的王妃,眨著一雙疑惑的眼睛問道:「王妃,你揪奴婢耳朵幹嘛?奴婢都被你嚇一跳。」


    夏依依真是無語了,重重地揪了揪凝香的耳朵說道:「我還以為你長了兩隻假耳朵呢,原來是真耳朵啊。我叫了你幾次你都沒聽見,你在想啥呢?這麽走神啊?」


    凝香晃了晃腦袋,搖得像個波浪鼓一樣,嘟嘟囔囔地說道:「沒想啥啊,就是今天經歷的事情太多了,奴婢一直擔心王妃在宮裏會受罰,所以現在有些累了,這才精力不集中。」


    哦,依依點點頭,今天自己這麽去宮中鬧騰,她們擔驚受怕也是正常,依依說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我這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


    「那不行,王妃好不容易在府裏住下了,奴婢可得盡心伺候你。」


    依依也不想再勸她,便去浴室沐浴去了。


    依依剛進去,畫眉就走到凝香身邊,得意的說道:「你騙得了王妃,可你卻騙不了我,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我什麽都沒想,我,我還能想什麽?」凝香狡辯著,可是臉上卻不禁有些微紅,結結巴巴了起來。


    看著凝香臉色微紅,眼神閃爍,畫眉把兩手交叉挽在胸前,背斜斜的靠在梳妝檯上,說道:「怎麽?非得要我說出口啊,要不要我現在就去告訴王妃,你不就是在想那個……嗚嗚」畫眉後麵的話就被凝香的手捂住了,凝香的臉更是紅得厲害,還有些發燙了起來,湊過去靠近畫眉的耳朵低聲的求饒:「好姐姐,我錯了行嗎?你別告訴王妃。」


    畫眉點點頭,一臉真誠的看著她,凝香這才鬆開手,畫眉閃身躲到一邊拔高了聲音喊道:「不就是……」


    凝香猛地撲了上去,點了畫眉的穴道,就將她往屋外拽,恨恨地說道:「畫眉,你怎麽能說話不算話?」畫眉不能動彈,可是看向凝香的眼神裏卻充滿了戲謔,凝香暗暗咬了下自己的舌頭,這畫眉,她是什麽時候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也怪自己沒有畫眉隱藏的深,什麽都表露在臉上了。


    凝香拉著畫眉的手晃了晃,說道:「畫眉,我的好畫眉,咱們認識也有十幾年了,好姐們一場,你不要到處瞎說好不好,特別是不能跟他說。你答應我,我就解開穴道。」畫眉眨了眨眼睛,臉上的神情比剛剛更真誠了。


    凝香仔細地辨別了一下她的態度,又認真地叮囑了一遍:「說好了啊,幫我保密。」凝香這才點開了畫眉的穴道。


    畫眉攤開右手,壞壞地說道:「幫你保密也不是不可以啊,二十兩銀子。」


    「二十兩?太多了吧。」凝香湊過去,咬牙切齒低低地說道:「你怎麽好的不學,這訛銀子倒是跟王爺學得快得很呢?」


    畫眉滿眼的奸詐,朝凝香擠了擠眼睛,斜斜地笑道:「加上你剛剛說的這句,就需要四十兩了。」


    「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了。」凝香極不情願的拿出四十兩交給畫眉。凝香看了看自己扁扁的荷包,嘆了口氣又說道:「最近都呆在王府裏,沒有出去做任務,連收入也少了。」


    「你知足吧,就你現在照顧王妃的這個任務,多少姐妹想來跟你換呢。衣食無憂,又安全,比起在外麵刀口上討日子舒服多了,在這兒,你起碼知道你能見得著明天的太陽。」畫眉那剛毅的眼眸縮了縮,轉身進屋去了。


    凝香點點頭,沒有反駁她,她們暗夜組織的人向來是過得血雨腥風的日子,今天不知明天的去處,倘若任務成功了,自然能得到獎賞,但是經常會受傷。倘若哪天一不小心,隻怕自己賺的這些錢,有命賺沒命花。凝香苦笑一聲,也跟進去收拾房間去了。


    依依沐浴後吹幹了,直接躺床上就要睡了,凝香連忙上前說道:「王妃,再等等再睡吧。」


    依依眯著眼睛,盯著凝香問道:「你說,你是聽我的,還是聽王爺的?」


    凝香這才不敢猶豫,連忙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點點頭:「奴婢聽王妃的。」


    依依拍了拍她的頭說道:「嗯,那就乖啦,把門栓上,今天晚上任何人都不許進來。」說完就倒在床上放下床幔唿唿大睡起來。


    凝香一臉苦惱地看著畫眉,畫眉說道:「關門去啊。」


    凝香和畫眉等了許久也沒有見王爺過來敲門,心裏也是凉了,王爺還是以前那個冰冷王爺啊,隻是奇怪王妃怎麽也不想要王爺過來呢?而且似乎一點也不介意王爺把她晾在這裏呢?他們兩個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嘛,王妃究竟有沒有懷孕啊?


    依依睡得正香,就聽見了屋外傳來了吵鬧聲,把依依的美夢給打斷了,依依最討厭別人打擾自己睡覺了,依依睡眼惺忪半睜著眼睛,哪個不要命的下人敢在王府裏吵鬧啊?而且聽聲音還不止一人在鬧,依依見凝香從外麵匆匆忙忙的走進來,忙問她發生什麽了事,凝香臉色慘白,支支吾吾的卻不敢告訴她,隻說要她自己出去看去。依依皺了下眉,忙穿上衣服出去看看究竟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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