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怒道:「哼,你們母子還有什麽不敢的?依朕看,誌王從宗人府出來後就別迴東宮了,朕會給他在宮外建個王府。你就好好呆在璟陽宮抄女則吧,」


    「皇上,不可啊。」


    「父皇,不可啊。」


    皇後和誌王同時哭喊道,連忙爬過去一人抱住皇上的一條腿,那樣子就如同他們平時要打殺某個太監宮女時,太監宮女如同一條狗一樣爬過去乞求。


    皇上厭惡地想一腳踢開他們,可是被抱得死死的,便吩咐太監上來將他們拉開,兩人拚勁全力死死地掙紮,盡可能的拖延時間。皇上一看平時跟在皇後身邊的貼身鍾嬤嬤竟然不在這裏,心下也明白估計是搬救兵去了,心裏更是煩躁,便急急地要侍衛拉他們走,趕緊處置了他們。


    侍衛的力氣可比太監大多了,一下就架起皇後和誌王往殿外走,走到門口,皇後就死死地抓著門框喊道:「皇上,您就念在臣妾這些年來盡心盡力地管理後宮的份上,饒了我們這次吧。」朱釵歪歪倒倒,頭髮淩亂,臉上的胭脂也在剛剛的混亂中被抹花了,一身華服皺皺巴巴的,哪裏還有平時高高在上的尊貴模樣,就跟那街頭潑婦一般。


    皇上瞧也不瞧她一眼,罵道:「還不快拖下去。」


    這時傳來一聲怒氣:「這是怎麽了?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來人正是太後,身邊跟著皇後的貼身鍾嬤嬤。


    皇後猶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悲慘著一張臉,掙開侍衛,撲向太後,就在太後懷裏哭起來:「太後,臣妾委屈。」


    太後慈愛地拍了拍她的後背,說道:「好了,別哭了,這不是有哀家嗎?誰還能讓你受了委屈?」


    皇後這才從太後懷裏抬起頭來,剛剛的淚水把臉上的脂粉化開,皇後拿出手絹擦了擦淚水,直把臉上的脂粉擦得到處都是,五顏六色的,色彩繽紛,還不自知,裝作嬌羞狀似個小姑娘一樣躲在太後身後,好讓太後在前麵給她出頭。


    太後瞧她那樣,眼眸暗了暗,閃過一絲嫌棄,終究沒有說些什麽。便朝殿內的宮人說道:「你們都退下。」


    這禦書房裏的宮人都是隻聽令於皇上,見太後下了命令,便猶豫不決,皇上見太後來了,知道她來的目的,心裏十分不痛快,太後一向插手太多,他這個皇帝做得也不是很如意,隻不過在宮人麵前還是得給她幾分顏麵,皇上無奈地揮了下手,眾人忙退了出去,將門關上。


    沒有了下人,太後就更是不給皇上留顏麵了,厲聲問道:「皇後究竟犯了什麽錯,皇上這是打算要廢後嗎?」


    皇上便道:「哪有母後說得這麽嚴重?不過是罰她閉門思過一月而已。再說,誌王犯的錯也實在不是君子所為,倒像那地痞流氓。」於是便把事情說與了太後聽。


    這太後之前聽鍾嬤嬤前來所說,不過是誌王昨夜在妓院過夜未迴宮,本以為不是什麽大事,豈料那鍾嬤嬤竟然瞞著她,若是知道誌王幹了這麽沒臉的事,她也沒臉過來求情。太後轉身就給了皇後一巴掌,怒罵道:「你兒子幹了這種事,你還好意思叫哀家來求情。」


    「太後······」皇後捂著臉,一臉委屈地看著太後,哭著說道:「誌兒還小,他也是一時糊塗被人挑唆才犯了錯。可是那軒王妃也不是就沒有錯啊,大晚上的還孤身在荒郊野外,實在是有失體統,她還灑了迷藥把誌兒迷暈了抬進妓院,讓誌兒受了屈辱,太後,誌兒也是受害者啊。」


    太後正要朝皇上發作,皇上忙說道:「皇後,你說話怎可隻說一半呢?軒王妃不過是去了莊子上發展農業,讓佃戶能吃飽肚子,之所以迴來晚了,是因為她救了溺水兒童,耽誤了時間,依朕看,她心地善良,心繫百姓,是個好王妃,再者她進不了城門,還不是誌王手底下的人幹的?軒王妃一個閨中女子哪能想到將誌王抬妓院去,不過是軒王做下的。誌王敢欺辱軒王妃,軒兒這麽做已經是看在兄弟的份上給他留了情麵了。若是哪個男人膽敢奸辱朕的妃子,朕定叫他淩遲處死,誅九族。今天朕罰得還是輕的,若是再有下次,就別怪朕了。」


    太後得知真相,一時被這倆不爭氣的傢夥氣得說不出話來,聽皇上這麽一說,也不敢再求情。倒是轉身把他倆給臭罵了一頓,然後看了皇上一眼,眼中的意思也十分明顯,哀家已經訓過他們了,你就可以輕點罰了。


    皇上看了太後一眼,朝外吩咐道:「來人啦,將慫恿誌王,帶誌王去妓院眠花宿柳的兩個侍衛亂棍打死。誌王德行有虧,從今起禁在宗人府裏閉思己過一月。皇後教子無方,留在景陽宮靜心謄抄女則。」


    皇後眼神一亮,看來皇上還是寵愛自己的,明知真相不是這樣,依然下了這樣的命令,給誌王洗脫罪名。皇後還沒高興完呢,皇上下一句話就把她打入了穀底。


    「皇後既然要靜心謄抄女則,這各月的後宮事務以及年夜宴就交給賢貴妃打理。」


    皇後連忙唿喊道:「皇上,不可啊。」這還是皇上頭一次剝奪了她掌管後宮的權力。這權利一旦旁落,再想奪迴可就難了。而賢貴妃一向就比自己得寵,也一直沒有把自己看在眼裏,如今自己的權利被她搶了,她就更得意了。


    「怎麽,你對朕的安排不滿意?」皇上冷冷的問道。


    皇後看了眼太後,本以為太後要幫她說話,豈料太後冷冷地剮了她一眼,並未開口求情,皇後不敢再多話,她太了解皇上了,自己要是再不滿,太後又不幫她,隻怕懲罰後果更嚴重。現在隻是懲罰他們一個月,一個月後,她照樣拿迴權利,隻好說道:「臣妾遵旨。」


    誌王則是鬆了一口氣,隻要不遷出東宮,就是保住了他候選太子的地位,一個月後,依舊春風得意,軒王的這筆帳可以慢慢的算。


    處理完後,皇上便抬腳就走了出去,也懶得再看他們一眼,隻是留下一句話:「好自為之」。太後也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罵道:「自作自受」,隨後也迴了宮,留下他們二人跪在地上。


    正在客棧裏等許睿的夏依依根本就不知道軒王利用了她的遭遇整治了一下誌王。


    ------題外話------


    周末了,多寫一點,今天晚上還會再發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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