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東朔學子會舉辦的活動,後天京城的名流才子會一起登金鳳山賞景作詩,你可願意同去?」許睿一臉期盼。


    「我恐怕不夠資格去,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依依可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哪裏敢去跟古人咬文嚼字,那不是去丟臉嗎,依依連忙擺手拒絕。


    「夏公子太謙虛了,以你剛剛對的下聯,閣下的水平可是極高。你若是不方便去,那我與你同去,你住哪兒?到時我來接你便是。」


    「悅來客棧」,依依不知怎的稀裏糊塗就應下了,隻想著能與他一起去就覺得開心。


    依依一路傻笑著迴了客棧,晚上躺在床上,腦子裏迴想起許睿的溫柔,依依把請柬來來迴迴的看了上百遍,簡直跟收到情書一樣高興。就連睡夢中都帶著笑,這是依依來到這裏最開心的一天了。


    次日,依依又去田莊忙活,指導佃戶種植大棚蔬菜,佃戶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種法,但是想到本來冬天就沒有收成的,現在可以在荒地上種蔬菜,還能賣個好價錢,心裏就高興,幹活的情緒也高漲起來了。


    軒王府,桌上擺著那個電棍,隻不過被拆的七零八落的,淩軒罵道:「怎麽搞的?讓你拿去研究一下這個東西怎麽做的,然後仿做一批,你不僅做不出來,怎麽還把它弄壞了?」


    白澈哭著臉說道:「王爺,這個東西太嚇人了,我都被它弄暈倒好幾次了,工匠把它拆開,裏麵的東西根本就沒有見過,也不知道它們的功用,無從仿製,拆開後就不知道怎麽復原了。」


    「一幫廢物。」


    白澈說道:「既然是王妃的東西,要不叫王妃自己復原,屬下實在是不知。」


    淩軒才不肯開口叫夏依依來復原了,自己一向很是傲嬌,如果向一個女人請教,那真是太沒有麵子了,自己手下那些工匠也算上國內頂尖技術的工匠了,他們都沒有辦法復原,更是看不懂它的構造,難道夏依依竟有如此高的本事?她的技術已經登峰造頂了?


    白澈見他不說話,便腆著臉說道:「上次我就勸你不要殺她了,我早就看出她有這方麵的造詣,依我看,她還有好多好東西沒有拿出來了。」


    「你這麽欣賞她,上次本王說了將她賞給你,你又不要,現在你若是反悔還來得及,她除了會發明,昨天可是還對出了鴻運酒樓的那副對聯,依本王看,她的文采不在你之下。」


    「什麽?昨天那副對聯是她對出來的?可是我聽說是一個小公子對出來的啊。」白澈一聽,驚訝得嘴都合不攏了,自己與那許睿的文采不相上下,許多人對他們倆誰是東朔第一才子也評不出個高下,而他倆誰都不肯承認自己是第二,那許睿更是每隔十天就在酒樓掛出上聯,而自己為了證明自己才學比他高,經常去那裏對出下聯,然後大吃一通。而這幅對聯就連他都沒能對出來,他還以為再也沒有人能對得出來了,誰料夏依依居然就能對出來。


    「她男扮女裝去了酒樓,暗衛一直跟著的,親眼看著她寫下的下聯,是她沒錯。」夜影補充道。


    白澈想了一下狐疑地說道:「不可能啊,我昨天聽說有人對出來下聯,便特意去酒樓門口看了眼掛著那副對聯,那下聯的字跡太難看了,根本就沒有寫字功底。上次查偽情書時,我見過她以前的筆記,那上麵的字跡寫的是簪花小楷,很是工整娟秀,與下聯上的字跡完全就不是同一個人。」


    淩軒問道:「字跡果真不一樣?」


    白澈傲嬌地說道:「別說仿得像的字,我能一眼就分辨出來,就這兩種字簡直如雲泥之別,我閉著眼睛都能分辨出來了。」


    淩軒暗想,難道她真的是魂魄附體?不然怎麽解釋同人不同字,而且她表現出來的一切似乎與這個社會的女性很大不同之處,淩軒問道:「你們說世上真的的靈魂附身嗎?」


    夜影說道:「沒有吧。」


    白澈則不以為然:「我看過許多書籍,也有介紹鬼怪神力的,雖然不全信,可是世界之大何奇不有?說不定還真有了,隻是王爺不是一向都不信這個的嗎?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沒什麽。」淩軒閉眼,迴想起她的一舉一動,她的一切隻有用靈魂附體才能解釋得通,難道真的如她所說,她說了真話而自己卻不信?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就不是以前的夏依依,那她就不是被誌王甩棄不要的那個人,她也不是那個心裏喜歡誌王的人了,自己心裏也就沒有那些芥蒂了。


    正說著,馬管家一手綁著支架,一手捂著屁股一瘸一拐地進來報信說曹相爺來了。


    這曹相爺是軒王的外公,賢貴妃的生父。下人恭恭敬敬地將曹相爺請至正廳坐下。曹相爺一看坐在輪椅上的淩軒,曾經叱吒風雲的軒王如今落到這個田地,不免心酸。


    淩軒揮手讓小廝給曹相爺奉了茶,便問道:「外祖父今日前來可是有什麽事?」


    「軒兒,我託了你舅舅前往藥王穀去請了穀主過來給你醫治,你舅舅托人來信,說今兒下午就能到了。」


    「那穀主可是很難請到的,外祖父有心了。」


    藥王穀穀主性情古怪,他十分喜歡研究怪病,總是躲在藥王穀裏研究新藥,他若是不想給人醫治,就算花重金也難請到他,就連皇上想要他入宮當太醫,他都敢拒絕。


    「軒兒,隻要能治好你的傷,再難外祖父也會去辦的。這下好了,你一定很快就會康復的。」曹相爺高興得捋著白花花的鬍子,自己花了重金邀請藥王穀穀主前來,可是人家根本就不肯來,最後還是自己不斷地誇大軒王的病症奇怪,引起穀主的興趣,自己又送了他許多珍貴藥材,他這才肯來。


    自從軒王有傷沒了兵權後,曹相爺在朝中也失了勢,這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誌王還趁機把附庸曹相爺的官僚都拉攏了去,以往在朝中他和兵部尚書鍾達這個死對頭可算是互相抗衡,可如今鍾達的勢頭大大地壓過了自己。


    「軒兒多謝外祖父」,淩軒對曹相爺還是很敬重的。


    便留了曹相爺在王府吃了中飯,下午,就有小廝跑過來報信說穀主一行人快到門口了。曹相爺起身親自去門口迎接,以示對穀主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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