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


    顧青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元初’在不斷地撞擊著他的四肢。


    一股溫暖的炁自他腹部處湧出來,包裹住‘元初’不讓其損傷經脈。


    隻一會兒。


    顧青已經來到了四品巔峰的臨界處。


    他立刻收迴了‘元初’。


    瞬息間,他身體散發出來的四品巔峰的氣勢煙消雲散。


    顧青將剛剛讓自己突破的‘元初’不斷地壓縮,鍛打它,使它變得更加精純。


    直到顧青體內的‘元初’不再衝擊他身體的經脈以及四肢後,他才放鬆下來。


    睜開雙眼,顧青隻感覺精神氣爽。


    如果以現在的實力再迴到之前與佛陀銅像的戰鬥中,他必然不會敗得如此之快。


    一旁的虎妞見顧青睜開雙眼,頓時感覺到他與之前大不一樣!


    “主人!您是突破了嗎?”虎妞興奮的說道。


    如果說之前顧青還需要施展‘銅皮鐵骨’才能憑借術法訣的力量抗衡虎妞,那麽現在顧青光憑自身肉體的力量就可以將虎妞按在地上摩擦。


    這也是天地奇術、肉身體術和源流尋術的相互作用!


    並且顧青突破到四品術士後,再次運轉炁體源流,頓時大感炁體源流非同凡響。


    狂暴的力量加持於身,天地之間的點點元炁正在朝他用來。


    他再次閉上雙眼,感覺天地間隻剩下一顆顆的灰色光芒。


    顧青稍稍汲取了一些灰色光芒,便感覺體內的‘元初’又壯大三分。


    他隻汲取了一些灰色光芒,腦袋就略有些昏沉。


    顧青立刻脫離了炁體源流的狀態,他大口大口的唿吸著周圍的空氣。


    “如果我之前的戰鬥力算作是一千的話,那麽在嚐試了用炁體源流強化‘元初’之後,我的戰鬥力至少達到了三千!”顧青低語,麵色平靜,仿佛在述說著一句非常平常的事情。


    虎妞聽不懂戰鬥力一千、三千是什麽意思,但它知道顧青變得更強了!


    變得比以往更強!


    強到連它都已經感知不到顧青的深淺。


    “江南紙船的傳說,或許我們應該做一個了結了。”顧青抬手揉揉一直跟在他身旁的虎妞的腦袋,輕聲說道,“創造出‘紙道’的人,真乃當世無雙的天驕!顧某也想看看,這‘紙道’天驕的風光。”


    虎妞跟在一旁輕嗚出聲。


    顧青高興了,它也就高興了。


    “言生呢?言生在哪?”顧青轉頭四處尋找。


    “主人,趙言生去幫左寨重建商賈集居區去了。”虎妞迴道。


    “是嗎?那還真是符合他的性格。”顧青輕舒口氣,隻要趙言生沒出事就行,“既然言生想要去幫左寨重建商賈集居區,那江南紙船的事就你和我一起去吧。”


    “好的,主人!”虎妞點點頭。


    它雖然精神不振,但走路依舊穩當,沒有半分困倦的模樣。


    一人一虎離開了江都城的商賈集居區,朝著之前顧青與江南紙船碰麵的江南園林處走去。


    或許是商賈集居區的毀滅波及到了此處。


    以至於現在明明是白天,卻沒有一人願意來此地散步。


    不過轉念一想,也對!


    凡是有錢有勢的人,遇上商賈集居區被毀滅,就連夜逃離了江都城。


    他們一直覺得,自己的命總是比泥腿子的命更珍貴。


    現下的江都城,恐怕隻剩下一些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


    這些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又沒怎麽上過私塾,也不認識幾個字,所以自然也不會來這種文人雅士喜歡來的地方遊玩。


    他們有空的時候,寧願在家裏麵玩造小人的遊戲。


    這也正符合顧青的心意。


    他其實挺害怕江南園林裏麵充滿了人的。


    畢竟如果他要了結江南紙船的事情的話,人多眼雜,反而就不好了。


    “主人,那江南紙船就在此處嗎?”虎妞抬起前肢放在石拱橋的欄杆上,它伸著碩大的虎頭四周張望,也未見顧青嘴中的江南紙船。


    “如果我上次遇見的是江南紙船的話,那麽它應該就在這個地方了。”顧青輕輕點頭說道。


    他直視著眼前與淮河連接的水係帶,隻覺得風光無限好。


    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在這裏站上足足一天!


    天空的白雲落在江南園林的水上,倒影出蔚藍的天空與潔白的雲。


    然而。


    正當顧青欣賞著江南美景的時候。


    水係帶上逐漸起了薄霧。


    虎妞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


    它的虎目死死地盯著不遠的一個方向。


    “主人!有人來了!”虎妞開口說道。


    “我看見了。”顧青輕笑一聲迴道,“它應該就是我和你說的江南紙船了。”


    虎妞盡可能地伸出腦袋,想要看清楚來者何人。


    然而薄霧逐漸變為了濃霧,甚至將一人一虎包裹其中。


    “主人,我感知不到周圍的情況了!”虎妞警惕心大作,麵色凝重。


    “稍安勿躁,沒有危險。”顧青揉揉虎妞的腦袋,笑著說道。


    他體內的‘元初’時時刻刻都在感知著周圍的情況,一旦有危險,他便能第一時間察覺。


    或許是‘元初’在炁類的品級太高了,這般濃霧裏,它也能突破出去,甚至能感知到這些濃霧中蘊藏著一種另類的‘炁’。


    顧青不清楚這種炁的情況,但他明白,這種炁定然和創造出‘紙道’的術士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果不其然。


    在濃霧出來後沒多久,之前顧青遇見的江南紙船便再一次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隻不過這次和上次的情況有些不太一樣。


    上次顧青遇見江南紙船的時候隻不過是一名六品的術士,而這次他卻是以四品術士見的江南紙船。


    但見那江南紙船側麵停靠在石拱橋旁,船上的女子個個貌美如天仙,分立兩旁,腦袋微低的齊聲喊道:“拜見術士大老爺!”


    緊接著,一個紙製成的樓梯從江南紙船上落下來,剛好連接在紙船和石拱橋之間。


    “哇!”虎妞抬起前肢的虎爪輕輕按了按紙質樓梯,頓時嘩然,“這簡直和真的紙沒什麽區別!”


    它按著按著,整個虎軀就全部站上了紙質樓梯。


    直讓那紙質樓梯晃晃悠悠。


    “主人,這紙做的樓梯有點意思!”虎妞伸出舌頭舔了舔嘴的周圍,“明明如紙一般柔軟,卻能夠承受住我的體重!真有趣、真有趣!”


    “行了,等你上了這江南紙船就會覺得更有趣。”顧青也走上了紙質樓梯,他順帶著踢了一下虎妞的屁股說道。


    “哦哦哦!”


    虎妞立刻一躍上了江南紙船。


    它重大數噸的體重,落在這紙做的船上,竟然未能將船擊穿!


    這讓它更加好奇紙船的構造!


    但虎妞並沒有直接用爪子刨開紙船,而是一步不離的跟在顧青的身旁。


    它的目光掃過這些紙人,便覺得這江南紙船更加有趣了。


    “如果是主人的弟子君雲凝在這的話,肯定會去研究為什麽小小的一艘紙船能承受得住數噸體重的虎爺吧!”虎妞心想,“不過要是趙言生見到了,肯定不會像君雲凝那樣有求知欲!”


    它一向看不起趙言生。


    過不多時。


    之前顧青在酒食客棧不遠處遇到的小白從紙船的上層走下來。


    “顧青大哥哥,咱們又見麵了。”小白揮著軟乎乎的右手喊道。


    “哦!原來這江南紙船是小白你製造的呀。”顧青立刻走上去,抬手就揉了下小白的腦袋,直到把它腦袋上的頭發揉亂了才鬆開手。


    “顧青大哥哥!”小白鼓起臉,生氣的喊道。


    “情不自禁嘛!”顧青哈哈一笑,立刻轉了個話題,“小白,幾日不見,你那混賬老爹還打你嗎?”


    “嗚……”小白臉鼓得更大了,它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說道,“顧青大哥哥就知道打趣小白!明明知道小白是個紙人,老爹是位術士!”


    “哈哈哈哈哈哈!”顧青看著小白可愛的臉,更想笑了,“好了好了,不打趣你了,你帶大哥哥去見見你那混賬老爹好不好?”


    “啊啊啊啊!”小白要崩潰了,“顧青大哥哥呀!”


    看見這一幕,顧青惡趣味更強了。


    他輕笑一聲沒說什麽,等著小白帶他去見見創造了‘紙道’的術士。


    過不多時。


    小白鼓著臉,帶著顧青上了紙船的上層。


    他們左拐右拐,終於見到了顧青心心念念創造了‘紙道’的術士。


    “顧先生,別來無恙呀。”創造‘紙道’的術士低著腦袋,擺弄著桌子上的圍棋,輕笑著說道。


    “顧某倒是誰,原來是車善車先生!”顧青二話不說,直接坐到了車善的對麵,看著他擺弄圍棋。


    “哈哈哈,顧先生找車某找了很久吧。”車善笑笑,撫手將棋盤上的棋子弄亂。


    “豈止是久,顧某就差沒有將江都城倒過來了。”顧青也是一笑。


    “那不知道,顧先生這次來找車某所謂何事呀?”車善笑著問道。


    “明知故問。”顧青亦是笑著說道。


    “車某雖然明知,但這問嘛還是要問的。”車善笑著,從自己的袖袋裏掏出了一本名為《紮紙人》的書放在棋盤上,“這就是顧先生您想要的關於‘紙道’的知識。”


    “車先生這麽痛快,想必是有求於顧某吧。”顧青看著棋盤上的《紮紙人》,並沒有直接拿走,而是抬頭看向車善,說道。


    車善盯著顧青的眼睛,看了好一會,才輕笑一聲說道:“顧先生聰明絕頂,車某的確是想求顧先生幫忙做一件事情。”


    顧青眼睛微眯,但沒有急著拒絕,而是反問道:“那能否讓顧某聽聽,這件事情究竟是什麽事情?竟能讓你這位創造了‘紙道’的天驕也無能為力。”


    “沒有什麽事情說不得的。”車善將棋盤上的白子和黑子清理一空,分開裝下,並說道,“車某有一位妻子,曾經也是術士府的術士,她的實力比車某強上一些,車某所修行的紙道的靈感也是來源於她,隻不過之前車某與她吵過一次架後,她就離家出走了。”


    “車某走南闖北,找了她許久,最後在這江都城發現了她的蛛絲馬跡。”


    “所以車某就猜想,她應該是在這江都城定居了,隻不過不想與車某相見,所以就……”


    車善說到這,也說不下去了,眼淚不要錢的落在棋盤上。


    “嘖……”


    顧青大概是明白了車善的意思。


    “所以車先生的意思是,想讓顧某幫你找你妻子的線索?”


    “對!就是這個意思!”車善立刻點頭。


    “嘖……你當顧某是什麽?遊戲玩家嗎?”顧青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你他媽你自己丟的老婆,你不自己找迴來,你在這裏求顧某去找?搞不搞笑啊你。”


    “顧某算是知道你老婆為什麽要離開你了,他媽的就算老子是女的,老子也不想做你這種人的妻子!什麽廢物男人啊?找個老婆還要拜托別人幫忙找,你他媽是他媽的在跟顧某開玩笑是吧。”


    一頓罵。


    直接把車善罵懵了。


    他以為自己看透了顧青,但沒想到,他對於顧青的了解僅限於皮毛。


    “什麽玩意?”顧青起身,棋盤上的《紮紙人》他也不要了,“你他媽上床的時候怎麽不讓顧某替你上呢?說出來的話,就巨你媽的搞笑。”


    “不喜歡就分了吧,反正你妻子也不喜歡你。”


    顧青罵完,痛快了。


    他帶著虎妞離開了紙船的上層。


    車善看著棋盤上的《紮紙人》,麵色平靜,仿佛剛才被罵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抓著一顆白子握在手中,眼瞳深邃,另一隻手不斷地滑過棋盤。


    “女兒們,把顧青和他的獸寵給為父攔下來。”車善輕聲說道,聽不出他話語中是怒是喜。


    顧青和虎妞剛剛站在江南紙船的甲板上,便察覺到了周圍的氣氛略有些不對勁。


    之前帶著他去找車善的小白也變得古怪起來。


    “顧青大哥哥,爹爹說了,你們不能離開紙船!”小白咧開嘴說道,嘴角裂到了耳旁,“請隨小白迴到爹爹那去吧。”


    聽完這話,顧青深吸口氣。


    “小白,你爹爹怕不是讓你們來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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