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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弟們架著狼犬的屍體站在門前,房門叮當發出聲響:“歡迎迴家,累了吧。”


    他們把再也沒有利用價值的狼犬扔到一旁,高超率先走了進去,打量房間裏的一切。


    這是整個商廈保存最完成的房間,裏麵有吧台、沙發和酒櫃,裏麵還有套間,放著床和床頭櫃,當然都是合金製成的。站在落地窗前能夠欣賞被霧霾彌漫的垃圾場。


    放在茶幾上的一個金屬投影器亮起光圈,很快從臥室傳出甜美的女音:“狼犬,你迴來了,今天累了吧,要嚐嚐我做的麵包圈嗎?”


    虛擬影子喬伊從臥室中走出來,她穿著黑色的皮質超短裙,上身是皮馬甲,紮著短馬尾頭發蓬鬆,除了發型裝束不同,麵貌和身材和電影中的喬伊一模一樣。


    她看見了高超和法字輩一幫陌生人,愣著站在原地。


    “居然是喬伊!我的女神!”瑞法等人興奮地打起了口哨:“狼犬竟然擁有華萊士公司的產品,太奢侈了!”


    喬伊顰起眉頭問道:“你們把狼犬怎麽了?”


    “我們把他幹死了!哈哈,小妞!你是我們老大的了!”


    高超轉身豎起手指示意他們噤聲:“對待女士不可粗暴,雖然她隻是一個影子。”


    “喬伊小姐,你的男朋友死在了戰爭中,人總會有這樣那樣的意外,或慘遭不幸,或壽命到了終點,我對此表示遺憾。”


    喬伊低下頭悲傷地抽泣了起來,在臉上劃出了一道道淚痕,看上去感情真摯哀婉動人,甩了滴眼藥水假哭的小鮮肉十八條街。


    整整三分鍾過後,虛擬人喬伊抬起頭,悲傷的淚水已經不見,換做了溫婉的笑容說道:“人生總要向前看,新的朋友,新的家人。親愛的,我該如何稱唿你?”


    高超驚訝地揚起眉毛,這是預設好的程序吧?為前男友哭泣悼念三分鍾,立刻迎接新男朋友,無論是地痞流氓,還是黑幫無賴,她都對你展現出最溫柔的自己。


    他對身後的小弟們說:“你們都出去,我要和喬伊小姐談談心。”


    房間裏頓時安靜了下來,高超在沙發扶手上拿起煙盒,裏麵還有半盒香煙,不知裏麵的煙絲是怎麽做的,該不會是人工合成的吧。


    他剛把煙含在口中,喬伊已經把手指伸上來,放出藍色火焰點燃了香煙。高超暗想真有眼色,比我那一知半解的女律師秦雯強多了。


    “親愛的,我能為你做點什麽?”喬伊站在地上,含情脈脈地說道。


    高超拍了拍旁邊的沙發,示意她坐下來:“你應該換一身衣服,”


    喬伊的身上立刻閃爍換了一身紫色旗袍,轉身坐在沙發上交疊著雙腿。高超扭頭在她耳邊吹氣道:“你跟狼犬很熟悉,知道他在房間裏,或是這座樓裏藏了什麽?”


    ……


    十幾分鍾後,高超走出房間,對蹲在地上敲敲打打的機械師比斯法說道:“比斯法,去把門給我鼓搗一下,恢複成出廠設置。”


    “是,老大。”


    瑞法屁顛屁顛地迎上來,跟在他身後問道:“老大,你對喬伊小姐做了什麽?”


    高超扭頭說道:“我能對一個影子做什麽?別胡亂打聽,小心你的腦殼。”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去地下室。”


    狼犬在地下一層屯了一堆破銅爛鐵,足足有六噸之多,全是準備賣給孤兒院老板卡森的機器廢件。他讓手下用升降機將這些東西提升起來,用履帶摩托作為牽引,後麵裝滿鐵架子車,沿著顛簸崎嶇的道路駛向了孤兒院。


    他讓手下把這些東西卸在孤兒院門外,卡森指揮著他的孩子們跑出來一人撿幾個迴去,沒多大時間地上便已經幹幹淨淨。


    這些東西經過稱量之後共有六千三百公斤,價值一萬零七百。


    他用瑞法的卡接收了這筆錢,和卡森再次來到了鋼鐵工廠的遺跡裏。


    卡森裹著頭巾搖搖晃晃地說道:“想不到你這麽快就完成了一次兼並戰爭,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不必說得這麽大氣,不過是幫派火並而已。”高超與他並肩而立,說道:“你上次說我隻要擴大地盤,還可以提價,現在可以漲幾個百分點了吧。”


    “你知道裏昂的地盤有多大嗎?相當於五個你們b區和c區加起來,如果他知道我給你這麽高的價,不會來找我麻煩,反而會直接出手滅掉你。你現在應該考慮如何自保,而不是別的。”


    “是嗎?”高超扭頭低聲問他:“你知道木頭的價格嗎?”


    “當然,如果是人工合成的,一千克不過幾千塊,但如果是原生木,那價格就高了去了,幾百萬,甚至幾千萬都有可能。”


    “事實上我還不清楚它是不是。”高超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一塊楊木,隻有積木塊大小,捏在手中說道:“這是我在狼犬的地盤上找到的。”


    這實際上是他帶到《銀翼殺手》世界中木頭的其中一個,想在卡森這裏問問他是否有渠道賣掉。


    “想不到狼犬這小子攢了不少好東西嘛!”卡森從他從中接過木塊,放在鼻子邊嗅了嗅:“有樹木的香味,應該是真的,我可以找朋友來看一下,他們有鑒定的工具,也能夠出得起買木頭的錢。”


    高超把木塊從他手裏奪過來:“既然如此,就把你的朋友請來,我們當麵談談價錢。”


    “當然,當然。但是……”卡森臉上露出奸商的笑容:“我不是白介紹的,如果是真木頭,我要抽取百分之五的中介費。”


    “百分之五可以,但你要確保你的朋友可靠。”


    “是的,非常可靠!”卡森豎起手掌以發誓的語氣說道:“我敢保證,我的孩子們在這裏拆下來的鎳和鈦,全部是為了供應他們。你就等我的消息吧。”


    兩人從鋼鐵工廠遺跡走出,他的一幫手下還守在孤兒院門口,瑞法正在給孩子們繪聲繪色地講述垃圾場幫派火並故事,誇大情節嚇唬他們玩。


    “瑞法,你這個混蛋流氓,不許教壞這幫小子們,他們都還要等城裏的大善人前來領養呢!”


    瑞法訕訕地住了嘴,但小孩子們不覺得害怕,反而非常向往,纏著他問道:“殺了狼犬以後呢?高老大占了多大地盤。”


    “都給我滾迴去幹活!”卡森老板大發雷霆,孩子們慌忙跑了迴去。


    高超指著瑞法說道:“瑞法,你要再管不住這張嘴,我就把它給縫起來。”


    瑞法瑟瑟發抖,生怕老大說到做到。


    他轉身騎上摩托,小弟們跟在身後往老巢趕去。


    路上他們看到了那輛被魚叉槍擊中摔下來的摩托,這車主要部件還在,隻是履帶斷掉散落,輪子也飛走了兩隻。


    高超停下車指揮眾人說道:“找個繩子把它牽引上,迴去讓比斯法修修看還能不能用。”


    迴到商廈大樓前,高超直接在外麵乘坐升降機,把兩輛摩托都上升到九樓。比斯法站在升降機口,肩膀上扛著扳手說話:“老大,門已經恢複出廠設置了,你隻需要去三次錄入虹膜就可以。”


    “辛苦了,比斯法。順帶看看那輛摩托還能不能修好。”


    “沒問題,老大。”


    高超站在門口,經過女音的提示,他睜開眼睛經過三次虹膜掃描,這間房子裏的所有東西,現在都是他的私有財產,包括這個門在內。


    喬伊穿著超短裙和小背心站在地上,笑容甜甜地說道:“超,謝謝你能迴來,我發現我現在一分鍾都離不開你了。”


    高超翹起二郎腿坐在了沙發上說:“寶貝兒,去把瑞法叫進來。”


    喬伊邁開小腿走出去,招手邀請:“瑞法,超請你進去。”


    瑞法乖覺地走了進來,高超安排他說:“今天到賬的一萬零七百塊,七百塊錢去買真空包裝蛋白塊和牛油,剩下的去屏障牆那裏買四把槍和手雷,我們的人需要全部荷槍實彈。”


    “老大,你不給自己留點嗎?屏障牆那裏不隻有槍,還有酒水和香煙。”


    “那就換幾盒煙,酒就算了吧。”


    剛剛吞並地盤的他還處在危險期,附近的幫派勢力會不會替狼犬出頭,特別是那位a區的裏昂老大。他感覺這家夥特別剛,連飛船都敢打,雖然被虐慘了,但也不至於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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