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盛月耀武揚威的走進君蘭閣,風絕羽打算先在自己的住處四下轉轉,先熟悉熟悉環境g。


    沿路走來,整潔發光的玉磚鋪路,好不奢華,各種亭台樓閣應有盡有,許多建築的頂端繚繞著青霞紫氣、影環光耀,比幻想出來的仙境還要美輪美奐。


    走走停停,看到了不少鶯鶯燕燕的瀟湘閣女弟子,這些女弟子發現一個陌生男性四處遊蕩,心生狐疑,不免多關注了幾眼,還在背後指指點點。


    “這位小師弟是何許人也,為什麽能在君蘭閣自由出入?”


    “不曉得,不過有盛月師姐陪同,想必不是什麽庸庸碌碌之輩吧。”


    “好奇怪啊,師姐不是說不讓男弟子隨意在院內走動嗎?”


    “可別說,這位小師弟生的還挺俊俏的,要是能跟他結生道侶,倒也不錯。”


    “浪蹄子,你又動春心了。”


    “年兒姐姐你真壞,我沒有,咯咯”


    “”


    鶯鶯燕燕、嘰嘰喳喳為這美輪美奐的秘境更增添了其他秘境沒有的盎然春意。


    風絕羽一路上都沒怎麽說話,最後來到了君蘭閣的主閣,是一個三層的小樓,古樸典雅、書卷氣息彌漫,推開門進入小樓,一陣獨有的奇怪芳香撲麵而來他順著香氣飄來的方向看去,是幾盆姹紫嫣紅的盆栽,盆栽裏栽種的品種都是世間奇花,他隻認得一、兩種。


    而小樓裏,這種盆栽足有數十盆,有的放在書架上、有的貼著牆壁懸掛、有的擺放在角落裏貼合陣法至道。


    香氣彌漫的小樓門口是會客用的外廳,左右兩側各有一道山水畫的屏風,裏麵才是內室。


    修煉的地方有兩處,一樓一處、二樓也有,內室的一張香案上,平整的擺放著一整深青色的長袍、材料類似綢緞,表麵光華,還有光澤折射,袖子有標誌性的滾邊,上麵擺著一塊刻著符咒的玉佩。


    衣服沒有什麽特別,是芸默仙叫人準備的,重要的是玉佩,玉佩上麵刻著瀟湘二字,上麵的符咒是一種能夠靜氣的符籙,以衍元卷的神語體現而成,靜氣效果一般,主要是用來區別身份。


    穿上這套衣裳,把玉佩往腰上一掛,走到哪都知道他是瀟湘院的弟子,而玉佩的另一麵則是刻著護法二字用來代表身份的。


    風絕羽掃了一眼服飾,知道這是自己的衣服,相當於官服,初來乍到,不穿這套衣服君蘭閣的弟子不知道他是新晉的四護法。


    伸手摸了摸衣服的材質很滑、不錯,隨後感覺到盛月正用著一種仇視的目光望著他,恨不得要拔劍的姿態,有恃無恐道:“月兒,幫本護法更衣。”


    “你叫我什麽?”


    盛月以為自己聽錯了,冰冷的小臉閃過愕然二字,緊接著意識到重要的語句不是稱唿,而是後麵幾個字。


    “聾了?我讓你幫本護法更衣。”


    風絕羽說完,雙臂平展舉起,作出了一個等待下人給他更衣的姿勢。


    娟秀精致的麵孔瞬間扭曲起來,盛月感覺自己被侮辱了,堂堂境身邊近侍,又是師妹,平時除了四護法外在瀟湘閣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即使其他秘境的護法見了自己都要禮讓三分,這個家夥居然直唿自己的名字還讓自己給他更衣。


    潑天的狗膽啊。


    憤怒之下,盛月嬌軀直抖,繡拳緊握,殺機沸騰,那些小臉一陣紅一陣白之後,清澈的眸子裏猶如有烈火燃燒了起來,嗤嗤燃燒著戰意。


    恨不得出手斃了這個不要臉的家夥。


    然而當她想起這個不要臉的家夥如今的身份和剛剛境主師姐帶有威脅的提醒,她又不得用盡全身的力氣壓下肚子裏竄起的邪火,警告自己不能動手,否則以境主師姐說一不二的個性,說不定真會把自己逐出瀟湘院,永不入用。


    糾結和憤怒燃燒的邊緣,盛月好不容易將即將爆發的怒火壓製在一個還能控製的臨界點,憤然無比道:“渾蛋,我是境主師姐身邊近侍,陪伴師姐修行長達十萬年,你敢讓我給你更衣,風絕羽,你不要以為師姐看重於你,你便可以為所欲為了,我盛月是不會忍受你的侮辱的。”


    “所以呢”


    聽著盛月衝著自己咆哮了一大段,風絕羽表情淡漠且帶著調侃,言簡意駭道:“你不尊上命,想被境主師姐逐出瀟湘院?”


    “你”


    盛月腦中響過轟鳴,是啊,境主師姐讓自己唯他馬首是瞻,那麽說隻要自己不聽話,境主師姐就得把自己趕出去師姐為什麽要下這樣的命令啊?


    盛月叫起了撞天屈,羞憤和惱怒的情緒像驚濤駭浪一般衝擊著尊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風絕羽依舊保持著雙臂平伸的姿勢,嘴角勾勒著戲謔的笑容。


    盛月知不知道芸默仙的意圖他不管,反正自己明白怎麽迴事。


    這個婆娘因為上不看自己暗中使壞把他發配到了棄靈秘境,芸默仙對這件事心懷不滿,但又看在盛月跟了自己多少年的份上忠心耿耿,不願責罰。


    可不責罰,就等於忽視了風絕羽,所以盛月一直沒有受到責難,直到他來到了瀟湘院,剛剛在殿內當著自己的麵好生把他責備了一通,還把盛月安排在自己麾下,任自己驅使。


    目的是啥?


    其實說白了就是想修複盛月和自己的關係嘛。


    可這婆娘一根筋,至今沒有揣摩明白芸默仙的意圖。


    又或者她不想揣摩,打算一條道跑到黑。


    既如此,那就不用跟她客氣了。


    風絕羽居高臨下道:“你什麽你?論身份,我乃秘境護法,本就在你之上,論實力,你那五轉修為比得上慶雲逸嗎?再者境主師姐有言在先,把你許給我做貼身侍婢,我沒讓你刷馬桶已經不錯了,讓你更個衣你還嘰嘰歪歪,分明是對抗上峰,無視境主師姐尊令,你這等以下犯上的弟子,要來何用。”


    說著他放下雙手,拿起長袍道:“外麵有的是師妹,隨便叫來幾個都能替我更衣,你不想待,便自行離開,轉告境主師姐,君蘭閣養不起你這個閑人,走吧。”


    “我”


    盛月是個高冷的性子,何時被人指著鼻子罵過,就是芸默仙體恤她,訓斥的時候也沒這麽嚴厲過。


    偏偏風絕羽說的還沒錯,不管哪個方麵,自己都沒有跟風絕羽叫板的資格。


    可自己明明就是境主師姐身邊的近人啊,這樣的待遇忍受不了。


    “還不走?”風絕羽可不管盛月在想什麽,既然關係無法修複,要麽踩在腳下,要麽趕其離開,反正不能在眼睛裏留下沙子。


    盛月嬌軀直抖,一雙冷眸杏眼泛濫起水花,銀牙咬的咯吱咯吱直響,偏偏沒有挪動步了。


    走出這道門,意味著去請罪,而以芸默仙禦下嚴厲的風格,九成九自己在瀟湘院是待不下去了。


    “算你狠。”


    又是這一句。


    她說不過風絕羽,也擺弄不過人家。


    盛月走過去將長袍奪了下來,潔白額頭凸起兩道紅筋:“抬手,我幫你更衣。”


    風絕羽見狀,抿嘴一樂,脫了外袍將雙手抬了起來,還做出一副享受的姿態,氣得冰山美女牙齒險些咬碎。


    將長袍抖落開,邁步來到脫了外袍的風絕羽麵前,將長袍穿來,拉緊對襟,係好腰束,好不容易給風絕羽穿好時,盛月冰霜般的麵孔紅的都快滴出水了。


    從下界到上界,數一數十幾萬年,都沒有跟任何一個男子那麽近過。


    這個家夥唿吸時噴出來的氣息太臭了、太討厭,我還得離那麽近,境主師姐薄待我。


    穿完外袍還要掛玉佩,這又是下人幹的活,不管心裏多麽不服,都一副做小伏低的姿態,討厭至極。


    如此將衣物穿好,盛月感覺自己過了幾個世紀,太熬人了。


    “行了吧!”把頭扭過去,不看這個可惡的家夥。


    “領子,領子,太緊了,鬆一鬆。”


    風絕羽故意逗弄她。


    “你別太過分。”


    兩團火差點從眼窩裏噴出來。


    可後麵有恃無恐,指了指門口,意思是你可以走。


    畜生簡直。


    盛月心中怒罵,伸出一雙玉啄般的小手整理衣領,纖纖手指細又長,皮膚滑膩的沒有半點瑕疵,手上還有淡淡的香氣。


    嗯,這婆娘除了性格不太好之外,還真是個無可挑剔的美人。


    風絕羽戲謔地笑,任由盛月把衣物穿完道:“鎮院之寶在何處?”


    總算說正事了。


    盛月一邊怒發衝冠,一邊鬆了口氣:“樓上。”


    “你在下麵候著,等我下來。”


    風絕羽說完,邁步上樓。


    來到三樓,直觀地看見寬敞的三樓中心那裏豎著一方寶龕,上麵懸浮著一團彩虹色澤的焰火。


    那不是火,乃是一種由特殊源氣構成的神物,中間一枚珠子,彩虹焰火便是從珠子裏散發出來的。


    漾元珠!


    這是風絕羽出來的時候從芸默仙那裏得知的信息。


    漾元珠,上品神器,主要用途是可以發出至純至淨的浩然正氣。


    這枚珠子不能認主,有秘法加持,暗中還有一道封印,不可離開君蘭閣。


    其餘三護法的住處也有三枚一模一樣的珠子,四枚珠子不可用做神器,隻能留在樓裏,身為護法,保護珠子不離開君蘭閣既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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