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五轉神人修為的嶽濟此刻已經動彈不得,全身仿佛被牢籠緊緊箍住,整個人擺出了人棍的姿勢g。


    雙臂緊緊貼著身體,雙腿繃直並起,連腦袋都無法自由扭動,活像個被人五花大綁的人質。


    “你,你到底要幹什麽?”


    嶽濟滿是惶恐,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境界明明比對方還要高上一個級別,卻完全不是風絕羽的對手。


    是神器的緣故嗎?


    一定是,這小子兩件神器,一件下品神器有道痕,另一件卻是中品神器,還是門主的紫羅玄璽。


    我得罪了什麽人?


    惶恐不安的同時,嶽濟聽到風絕羽的話,心中更是震撼。


    門主收徒了?


    門主不是從來不收徒嗎?


    可這紫羅玄璽又是怎麽迴事?


    嶽濟感覺到腦子亂成了一鍋粥,不過他深知,此時自己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要是對方真的起了殺心,那自己恐怕會步了兩個同門的後塵。


    還是先保命再說吧。


    想到這,嶽濟麵孔扭曲了起來,作出了一副驚慌失措、惴惴不安的樣子,忐忑求饒道:“師兄,莫要殺我,弟子知錯了。”


    嶽濟也是個能曲能伸的大丈夫,深知生命高於一切,連忙求饒。


    風絕羽一臉陰沉,不為所動:“現在知道求饒了,你早幹什麽去了?”


    “你是不是覺得你的境界比我多了一轉,我便不是你的對手,可以任由你霸淩欺辱了?”


    “哼,不知好歹的東西,就憑你也敢輕視我?真是不自量力。”


    “是,是,弟子是不自量力、有眼無珠了,師兄神術通玄,弟子萬萬不是對手,師兄,我知錯了,你就看在雷霆院、看在慶師兄,不,看在瀚海先尊的麵子上饒我一命吧。”


    嶽濟說著,已經哭出來了,眼淚鼻涕橫流。


    他想跪在地上磕頭,哪怕把頭磕破了也不打緊,隻要風絕羽能饒他一條狗命。


    可是雙膝一彎時才發現,紫羅玄璽死死地困著自己,竟是絲毫動彈不得。


    果然是門主的紫羅玄璽,難道他真的拜門主為師了,天哪,我得罪他幹什麽,這不是找死嗎?


    “師兄”嶽濟哭喪著臉。


    “別叫我師兄,你有什麽資格作我的師弟,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妄圖霸占我的神器,簡直百死莫贖。”


    風絕羽確實生氣了,如果隻是譏諷、看不起自己那也就罷了,自己完全可以左耳進、右耳出,反正又不會掉肉。


    可這貨居然想霸占自己的神器,那可是自己辛辛苦苦花了三萬年時間收集了無數雷精養好的巫雷竹啊。


    修行中人,最忌諱的就是自己的寶物被其他人惦記,凡是遇到這種人必須嚴懲。


    風絕羽哼道:“更何況,我已經殺了人,背上了殘害同門的罪名,你覺得我會留一個活口給自己找麻煩嗎?”


    嶽濟臉色一變,的確,他已經殺了雷霆院的兩名四轉神人弟子,雖然這兩人沒啥身份背景,到底還是有著四轉修為。


    要是慶師兄過問起來,自己隻能實話實說。


    看來自己躲不過去了。


    不過他不甘心就這麽死了。


    “你你不能殺我,你已經殘害了同門,必會留下蛛絲馬跡,你以為你殺了我,雷霆院就查不出來嗎?”


    嶽濟機靈百變道:“可你要是放了我,我就可以幫助你隱瞞此事,相信我,我有辦法不會讓你追查到你身上。怎麽樣?這總可以吧?”


    “你還挺聰明。”


    風絕羽冷笑道:“不過我還是覺得死人的嘴更可靠。”


    嶽濟臉變了,激動道:“你殺了我,你也難辭其咎,等慶師兄來了,逃不過門規處置。”


    風絕羽本來想一掌拍死嶽濟,可這小子居然還冥頑不靈,他微微一笑道:“你以為我瞞不過門內長尊的耳目嗎?你太自以為是了,我現在就讓你明白,你是怎麽死的,而且,我敢保證,我殺你的辦法,門內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


    風絕羽說完,站在涼亭中,下一秒,消失在原地。


    嶽濟滿腦袋問號,不明白風絕羽搞什麽鬼,但冥冥當中,似乎感覺到了不妙。


    數息之後,風絕羽再次出現在涼亭內,一臉獰笑地看向了嶽濟。


    嶽濟打了個哆嗦,這笑容太詭異了,他到底想幹什麽?


    正說著,風絕羽撤去了陣法無名,與此同時,嶽濟聽到頭頂的天窟中傳來一個憤怒的叫聲。


    “該死的家夥,老子生氣了”


    一個嘹亮的怒吼,來自天窟中的哥斯拉大哥,隨後漫天紫雷滾滾,形成巨網,朝著狂雷頂籠罩了下來。


    “你這石雷巨獸”


    嶽濟腦子亂了,看向風絕羽的表情從驚愕變成了震撼。


    他有點搞不懂,為什麽石雷巨獸會發火,可想了一想,他突然恍然大悟,神色間布滿了恐懼。


    “你,你能說服獸尊替你殺人?”


    “看來你還不傻。”


    風絕羽獰笑,旋即臉色鐵青地罵道:“不知好歹的東西,你以為我是誰,這天窟中的獸尊那是我的大哥,讓他幫我殺幾個人,你覺得難嗎?”


    喊聲結合著雷聲滾滾而來,嶽濟嚇得尿了褲子:“別殺我,別殺我啊,我願意給您作牛作馬”


    “轟隆”


    此時的嶽濟方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麽人,這家夥居然能慫恿石雷巨獸聽他的吩咐行事,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嶽濟隻剩下求饒了,可是風絕羽根本不給他機會。


    一道熊腰粗的雷霆當頭落下,嶽濟連帶著已死的兩名弟子瞬間被雷光籠罩了起來。


    不消片刻,便化作無數碎塊和齏粉,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他們身上的乾坤袋中的寶物則是散落了一地。


    就在這個時候,山下的竹林窸窸窣窣響地了起來,不少人跑了上來。


    先是山上的雜徒們,每逢獸尊發怒他們都會跑來看熱鬧,畢竟服役生活無聊透頂,但每次都是等著雷聲過去了才會上來,這樣可以避免自己遭殃。


    然後就是各級管事,紛紛跑來查探事發起因。


    但今天有個例外,一道曼妙的身影上了山上。


    竹林小路上,身姿高挑的仙女穿著鵝黃色的嫻雅長裙飄飄若仙,銀白色緞履給人步步生蓮的感覺,盈盈一握的小蠻腰隨著輕風搖曳生姿,雖是一副冷冰冰的麵孔,卻在這份婀娜的基礎上平添了巾幗之風,宛若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上山的時候,芸默仙腳不沾地,足尖輕點著寸尺長的草皮行走如風,猶如一葉翩鴻穿過竹林,引來無數雜徒管事觀望,隻歎一個“美”字。


    但是當他們看到那張獨孤絕世的傾城姿容時,又不敢冒犯的將目光收了迴來——大名鼎鼎的十大真傳弟子的芸默仙,是不可凡人肉眼正視的天女,多看一眼,都是罪過。


    淺步掠行的來到了狂雷頂上,芸默仙身上被一層淡淡的光華籠罩而起,猶如海中升騰的水汽,仿佛隔絕了塵世。


    她來到涼亭前,第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涼亭下的風絕羽在那搖頭苦歎,然後便是跟這片鬱鬱蔥蔥竹林毫不符合的血腥和焦糊。


    “風絕羽,又出什麽事了?”


    一名管事在芸默仙那傲人的身姿上流連忘返數息,極不甘心的將目光收迴,衝著風絕羽發起了嗬斥和責問。


    風絕羽也看見了芸默仙,果然三尊沒說錯,她真的來了,是來招攬自己的嗎?


    念頭一轉,他馬上麵向管事,不等說話。


    芸默仙冷聲斥責道:“大膽狂徒,風絕羽乃是我瀟湘院秘境護法,你敢以下犯上?”


    眾雜徒、管事紛紛吃驚。


    風絕羽不是雜徒嗎?什麽時候變成瀟湘的秘境護法了?


    風絕羽也有些意外,自己什麽時候加入瀟湘院的,該不會是服役期間,芸默仙已經把自己的檔案調到了瀟湘院了吧?


    這姑娘下手夠快的。


    有了芸默仙這一聲喊,風絕羽的話反倒不好說了,摸了摸鼻子。


    管事寒蟬若襟,連忙作揖道:“芸師叔,風絕羽他”


    芸默仙傲然地接道:“本院已然稟命門主和幾位先尊,數月前,風絕羽已經是本院的秘境護法了,隻是礙於他服役未滿,便未及宣告,如今他距服役期滿隻有三日,今日本院是以送執位令牌的,爾等雖為棄靈秘境管事,卻不可隨意指使,即便是貴境護法,地位也與其平起平坐,小心說話。”


    “是,是”管事滿頭大汗,不敢再分辯了。


    同時內心也無比震撼,看看人家,服了三萬年的役,沒等出去就晉升了,人比人氣死人呐。


    既然身份地位發生了改變,管事也不敢意氣指使了,小心翼翼道:“風師兄,不知山上出了何事?”


    風絕羽摸了摸鼻子答道:“沒什麽,獸尊大人今日心情本就不好,偏逢有三個不速之客攪擾了他的清寧,獸尊一怒之下,降下雷罰,殺了這三個不知好歹的家夥,話說,他們到底是誰啊?誰讓他上山的?”


    風絕羽把說辭都想好了,自己殺了人,讓獸尊背鍋,反正哥斯拉大哥無人敢惹,雷霆院那邊知道了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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