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一發話,六、七十個小神開始忙活了起來。


    一群人明目張膽的就衝進了苦行穀,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


    而他們人一進來,穀裏的鋼籠豬也被驚動了。


    一開始的時候,一隻、兩隻的鋼籠豬見小神的數量眾多,不敢出手,但到了穀內,情況就不一樣了。


    這個深穀其實還是挺大的,裏麵的鋼籠豬有大約二、三十頭,不算太多,但應對起來也很麻煩。


    可斑白頭發的隊長卻非常有經驗,他帶著人衝進去之後,遇到鋼籠豬,就用陷地神符和連絞索等神符神器將鋼籠豬全部製住,或者捆綁起來,也不殺,拴在某個地方之後,便帶人深入穀內,大肆搜捕。


    與此同時,躲在苦行穀中段的風絕羽也準備出現尋找野仙蕎了。


    可他還沒等出來呢,就通過天道珠的境門窗口看到了外麵出現了不少小神,個個穿著黑衣,懸掛腰牌。


    “咦?怎麽來人了?還這麽多人?”


    “他們都是五神城的人。”


    看見那身熟悉的裝扮,風絕羽眼睛裏都快凝出水了,難不成自己殺人的事驚動了東界的人?


    該死,他們身上懸掛的腰牌肯定大有問題。


    見有人在穀裏到處亂轉,風絕羽便耐著性子等待,沒敢馬上出來。


    時間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晚上,進穀的東界小神們搜了一大圈也沒發現有人活動的痕跡,就全員退了出來,重新在穀口聚集。


    “隊長,都搜過了,尤其是幾處生長著野仙蕎的地方,沒有小神活動的痕跡。”


    “你看清楚了嗎?”


    “太清楚了,我們前前後後搜了三、四遍,肯定不帶看錯的。”


    隊長心中泛起了狐疑:“瑪的,難道明宇真的是在監察的過程中,遭遇了鋼籠豬的襲擊,不小心被殺的?”


    隊員道:“看來應該是這樣,隊長,你看這些零碎的屍骸,齒痕太亂了,這明顯不是一頭鋼籠豬幹的,最少有三隻鋼籠豬,把明宇給分屍了,而且,我們還找到了明宇的乾坤囊,裏麵的東西應該沒有人動過。”


    “如果有人動過,絕對看的出來,而且他要是被西界的人殺的,那來人能不把乾坤囊帶走嗎?這不現實。”


    聽隊員分析的頭頭是道,隊長也信了大半,拿著乾坤囊道:“看來還真是意外了,不過就算如此,也不能麻痹大意,最近西界那邊來的人越來越多,你們要各司其職,看好神兵荒原,如遇西界的小神,立地格殺勿論。”


    “遵命。”眾人齊聲領命。


    隊長還嫌安排的不夠周密,又補充道:“獨角山脈、兩鋒山的出口,都給我多派點人,還有另外幾條路,也加派人手,最近幾天,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是!”


    連續兩道命令傳達下來,東界小神們開始有序的執行隊長的行動安排,徹底把苦行穀、兩鋒山以及周邊的幾條道路給封死了。


    苦行穀內,風絕羽僥幸的避開了五神城的搜捕,又等了兩個時辰才敢從天道珠裏麵走出來。


    到了此時,他已經在苦行穀待了一天一夜了。


    目前正是旭日東升的早上,風絕羽窩在草叢裏,看著不遠處一頭鋼籠豬正在四處尋覓食物,小心翼翼的繞過了這頭沒有發現他的鋼籠豬,向穀內走去。


    東界反應雖然讓他出乎意料,但風絕羽現在滿腦子都是野仙蕎,也懶得多加理會,所有的注意力全都用在了尋找藥材上。


    躲過了幾頭鋼籠豬的行動路線,風絕羽費了老大的勁才進入苦行穀的深處,走著走著,就看見不遠處山坡上,有一棵很大的大樹,在樹下,就有幾株散發著深藍色光芒的奇花。


    “野仙蕎!”


    風絕羽注目一看,喜不自勝,但他往旁邊一看,附近居然還有一頭鋼籠豬,蹲在草裏不知道在幹什麽。


    鋼籠豬就在野仙蕎十幾步開外,這個距離太近了,讓風絕羽忍不住有些懊惱。


    這畜生,不去覓食,跑到這幹什麽來了?


    真是鬱悶。


    臉色有些難看的掃了一眼蹲著不走的鋼籠豬,無奈之下,他隻能從懷裏取出一張陷地神符。


    躲藏的這一天一夜,風絕羽也沒閑著,他在天道珠裏一邊修煉追風神術,一邊煉化著銀符尖棱盾,同時也把神符弄明白了。


    此時他的追風神術已經略有小成,施展之後,平地移動的速度會比原先還要快上一些。


    銀符尖棱盾已經煉化了,但這玩意消耗真神力蠻恐怖的,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風絕羽還是不想把它拿出來。


    至於陷地神符,據說對鋼籠豬有很大的克製作用,於是他決定試一試。


    陷地神符的有效時長是三百息,也就是說,能困住鋼籠豬大約五分鍾時間,這個時間到是足夠的。


    有了想法,風絕羽不再猶豫了,躡手躡腳的往前移動了一段距離後,就掐住了神符的符紙,然後心神一動,將真神力打入神符之中,左手一揚,就把神符祭了出去。


    遇到真神力的神符在一陣火光中化為了灰燼,隨後鋼籠豬腳下的地麵突然莫名軟化,變成了一灘就像沼澤一樣的爛泥。


    鋼籠豬一時不備,四蹄深陷,直至埋進去大半個身子才停住。


    這頭鋼籠豬拚命的在軟泥裏掙紮著,可他無論如何也擺脫不到陷地的困敷,隻能無力高抬著腦袋,把鼻子露出地麵,不停的發出喝喝、喝喝,就像打唿嚕的聲音。


    風絕羽一看有用,當下手腳並用的飛奔了起來,幾個起落之後,就來到了那幾株野仙蕎前。


    仔細一看,這裏的野仙蕎大小都不一樣,而且花朵長的好壞也不同。


    風絕羽一愣,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不久前東界的人進來過,他們肯定也看到了野仙蕎,可為什麽他們沒有摘走呢?


    難道是不能摘?


    風絕羽有點想不通,馬上席地而坐,默默的運起了移星換鬥術。


    自從飛升以來,風絕羽就一直在默默的研究移星換鬥術。


    由於神界的天地源氣就是下界的氣運,所以這門神術到了神界貌似就開始變得雞肋了。


    除了能幫助自己在天地間吸收源氣修煉,好像沒有什麽太大的作用。


    不過剛剛,風絕羽又有新的領悟。


    那就是他發現,當自己運起移星換鬥術的時候,不僅可以從天地間吸收源氣轉化真神力,還能在元神中感應到局部範圍內的天材地寶的源性。


    就好比這野仙蕎,眼下有九株,大小都不同。


    最大的有兩株,最小的還沒有最大的一半那麽高,花朵長的也不飽滿。


    這分明是沒有長成的現象。


    一種靈材,若沒有長成,那價值就會大打折扣,這是最簡單的道理。


    是個人就知道。


    所以在風絕羽看來,此處的野仙蕎,貌似隻有兩株可以采集下來。


    其它的就是采集下來了,可能也換不了多少神石。


    不過讓他奇怪的是,當他運起移星換鬥術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能夠感應到方圓十丈以內的花花草草的源性。


    它們都各自發散著一種不知名的氣息,這種氣息還不是氣味。


    隻能由元神來感知,有些花草的源性,比野仙蕎還要濃重一些。


    並且在他的元神中,還能讓他猶如進入幻覺一般,精準的確定這些靈材的位置。


    這就很神奇了。


    移星換鬥術,在下界是搬運天地氣運的神通。


    怎麽到了上界,成了感知天地萬物的神術了?


    為了驗證這個奇怪的現象,風絕羽隻摘了一株看似已經長成的野仙蕎,而把另一株留了下來,並記下了這個地方,然後按照元神的指引,向最近一處的靈材出產地走去。


    十幾分鍾之後,風絕羽又看到了十幾株野仙蕎,跟之前的遭遇一樣,這裏的野仙蕎也是大大小小、成色不一。


    有三株特別大的看上去跟自己摘下來那一株相仿,他還是隻摘了一株,然後再轉向下一個地方。


    就這樣走走停停,路上又遇到了鋼籠豬,他用老辦法以陷地神符將鋼籠豬困住之後,繼續采摘。


    如此折騰了半日,幾頭鋼籠豬找來了。


    風絕羽一看,也沒有興趣跟這些皮糙肉厚的大家夥拚個你死我活。


    因為完全沒用,要是殺了鋼籠豬,最多不過弄一顆獸晶罷了。


    可要弄死一頭鋼籠豬,說不準要浪費掉一到兩張神刺符、或者唯一一張蓋地印,弄不好還得用上銀符尖棱盾。


    太麻煩了。


    不如一張陷地神符來的有用。


    所以,風絕羽見自己無法逃脫,就直接躲進了天道珠裏。


    他之所以敢藝高人膽大的一個人跑到神兵荒原冒險,不就是靠的天道珠嗎?


    有這樣的寶物,留著不用不是有毛病嗎?


    他一躲進天道珠,鋼籠豬就失去了目標,氣急敗壞的撞了十幾下樹幹,忍氣吞聲的走了。


    時間來到了第三天。


    這次,風絕羽在天道珠裏等了兩天。


    再次出來,按照之前的路線監察那些沒有采集的野仙蕎,果然發現,其它的野仙蕎的源性都有增加,唯獨那些看起來是長成的野仙蕎上的源性沒有任何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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