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宗主死啦……”


    “什麽,咱家宗主死了?那還打個屁了,快跑。”


    “嘯月宗的爺爺,饒命……”


    “……”


    空中大戰依舊激烈進行,西城門外的戰場終於出現了變化。


    韓寶寶趁著怡冰研和騰百破糾纏之際,突然鬼祟的繞了過來,用他從極樂仙境學到的暗殺本領,一劍結果了千仞閣主騰百破,使得外部戰場僵持的局麵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騰百破一死,靈洲聯軍就徹底慌了神,以騰百破身邊幾名得意弟子為首的千仞弟子,在苦戰之後,一萬人折損過半,剩下的這五千餘人早就沒有了士氣,要不是騰百破帶隊一直衝殺著,他們肯定早就跪下求饒了。


    而此刻騰百破一死,千仞閣弟子哪有膽量跟如狼似虎的嘯月宗再戰,紛紛跪在了地上大聲求饒。


    “繳械不殺,跪下……”


    韓寶寶鐵劍在手,意氣風發,其實他也看的出來,嘯月宗外門弟子這邊也是累的精疲力盡,畢竟這幫人是奔著逃命去的,為了活著,自然會玩命,而風絕羽的命令是不可放跑一個人,所以外門弟子同樣支撐的很艱難,這個時候,韓寶寶的智慧就體現出來了。


    做為戰場中唯一一個沒有找到對手的承道後期巔峰強者,韓寶寶四處遊蕩,那些捉對廝殺的兩宗高手甚至連一個人都沒殺掉,可是韓寶寶,偷偷卻殺了七、八個實力卻其相當的高手,等到騰百破斃命於其劍下之際,靈洲聯軍方才發現,自己一方的強者,基本上已經折損了四分之一。


    而這時,韓寶寶一聲“繳械不殺”,絕對帶有一種震撼力。


    西門城外,韓寶寶撕著嗓子吼完這一聲,最起碼有半數以上的天宗同時停下了手,隨後再一看嘯月大軍威風凜凜將所有人都團團圍住,四麵八方到處都是染血的法器和不完整的屍體,腳下黃土匯成血河,靈洲聯軍頓時失去了繼續僵持的念頭。


    “跪下……”


    嘯月宗折損之餘不足二十萬弟子齊聲大吼,靈洲聯軍頓時慌亂的往後退了數步,擁擠在一起,一個個宛若驚弓之鳥,不堪重用。


    霧元一看眾人怯陣而退,頓時亂了陣腳,連忙大喊道:“不要退,繳了兵刃,我們必死無疑。”


    王同見狀連忙站了出來,指著上官若夢大聲喝道:“靈洲同道都聽著,這是我家宗主夫人,此時倘若爾等繳械投降,除去霧元等罪魁禍首,嘯月宗隻罰不殺,爾等可保一命,如若爾等不知悔改,那就莫怪我嘯月翻臉無情。”


    上官若夢聞聲,一步踏出,大聲道:“靈洲的同道,本宗知道你們當中絕大多數人是被人挑唆慫恿,旦請諸位迴頭是岸,嘯月宗絕不會輕易傷害爾等。”


    “別聽他們的,他們隻是不想陡增損失,大家一旦繳械,就再無活路了。”霧元通紅著眼珠子拒理力爭著,他知道,他是這群人當中的頭目,是挑唆著,其它人若是繳械投降,也許嘯月宗會顧念背上惡名的麻煩而饒了各大天宗門下的弟子,但是他們這些始作俑者,嘯月宗是絕對不會姑息的。


    可是霧元再拒理力爭,他早已沒有了底氣,王同刀鋒直指霧元道:“霧元,你這個卑鄙小人,自己做了惡事,還想讓你門下的弟子給你陪葬嗎?”


    靈洲聯軍各宗弟子一聽此言,頓時充滿恨意的掃了霧元等人一眼,這一眼,連帶著他們自家的宗主也被恨了進去。


    畢竟他們隻是任人為命的小卒,這場大戰就算最後得到了勝利,他們也沒有任何甜頭可以嚐到,可一旦輸了,還不投降的話,那以嘯月宗的脾氣,是絕對不會姑息敵人的。


    西城門外沉寂了數息,突然一個天宗宗主把法器扔在了地上,大聲道:“我永河宗不打了。”


    叮叮當當!


    此話一出,永河宗近萬弟子將刀兵扔在了腳下,然後屈身跪在了地上。


    有了永河宗牽頭,剩下的天宗也是沒有半點遲疑,不到半刻鍾的功夫,大半以上的修士紛紛繳械,就連跟著範仙中、霧元鞍前馬後的明心門主趙慎,都選擇了保命而不是殊死反抗。


    整場大戰,激烈動蕩,驚動了整個靈洲,而到了最後,嘯月宗以強大的聲勢,終於震懾住了靈洲聯軍,最終隻剩下了範仙中的蒼龍幫、霧元道長的水雲天,僅僅這兩個天宗而已,其餘天宗,悉數歸降。


    “範仙中、霧元,你們準備受死吧。”


    王同惡狠狠的大喊一聲,旋即飛身帶著人撲入人群,而那些投降的天宗,最終看到嘯月宗的人馬衝進來之後,就作鳥獸散嫁出了戰場,然後被嘯月宗的外門弟子圍起來圈成一個圈牢牢的看管了起來。


    西城外門的靈洲聯軍大敗,外門當中不少精銳之士紛紛騰出手來,坐在地上休息,吞服大丹、調息打坐,隨後再度衝進了霸空城,加入了對抗聖龍山和出雲帝宮的隊伍。


    連場大戰終嚐首勝,嘯月宗軍心大振,連帶著在城中與兩大勢力僵持的內門十八真樓弟子和核心六殿修士都戰意昂然。


    東邊空中,殺神以一把極其普通的鐵劍對陣兩大出雲帝宮的強者,苦戰百餘迴合,不費吹灰之力的擊殺了一名有著乾坤前期頂峰的高手,隨後將此人麵紗一揭,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是符衣神將,難怪這兩個家夥身手如此之弱,項破天……”


    “幹啥,老殺……”


    項破天舞著一隻大斧正對著天虎道人窮追猛打呢,陡聽得殺神喚起自己,連忙迴頭張望。


    “聖龍山的人可以不留,出雲帝宮的高手,最好留下兩個,我另有用處。”


    “你就放心吧,這幫雜碎,誰也跑不了。”


    “唿!”


    項破天戰力澎湃,一斧子落下,就聽當啷一聲,天虎道人祭煉了多年貼身飛劍,應聲而斷。


    “你叫天虎是嗎?你來自昆洲是嗎?你不可一世是嗎?老子今天活劈了你。”


    項破天宛若一頭生猛的戰熊,在嘯月宗得勝之際,乘勝追擊,一口氣將天虎道人打的屁滾尿流,身上諸多法寶已然用盡,外加身上有傷,一個措手不及之下,腦袋被項破天當場開了瓢。


    “轟!”


    修為有著乾坤前期的天虎道人本來就在古月手上受了不輕的傷勢,如今又跟項破天苦戰至久,哪裏是項破天的對頭。


    腦袋像西瓜一樣炸開,天虎道人連忙出竅而逃,但金身還沒飛出多遠,就被項破天一巴掌扇飛,當場炸成了飛灰。


    “媽的,想跑,你跑得嗎?”


    至於跟天虎道人合作的吳鼎早就逃竄了,不過他還沒等離開霸空城的範圍,就看見對麵一個身材高大、體形卻顯得單薄的青年摩拳擦掌飛了過來。


    “你別跑,跟我過兩招。”


    青年臉上的麵紗早就知道甩到哪裏去了,此時興奮著一張潮紅的小臉,戰意極濃的跟著吳鼎飛了過來。


    “你是誰?你我無怨無仇,別擋我的路。”


    “不是,你這個人怎麽這麽慫呢,我看你剛才不是挺厲害的嗎,跟我過兩招又怎麽了?”


    這青年是二爺帶來的,而二爺正是龍敖,但此青年並非龍族出身,他的身份很神秘,實力卻是異常恐怖。


    見吳鼎毫無交手的意思,青年二話不說飛身撲出,隔著老遠,便從身後拽一柄巨大的銅錘,雙手用力一甩,銅錘帶起一陣刺耳的破空之聲,朝著吳鼎砸去。


    銅錘來勢之快,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吳鼎苦戰許久,體力大減,根本無以為繼,連忙將那口金鍾拋了出去,打算用金鍾阻一阻這聲勢霸道的銅錘。


    可是哪曾想,當銅錘和金鍾撞在一起的時候,金鍾根本承受不住銅錘的破空之力,當場炸成碎片,激射而開。


    “噗!”


    吳鼎飛在半空,受到精血祭煉法寶摧毀的神識牽動,當場噴出一口老血,歪歪扭扭的往山下墜落而去。


    青年一看,目光中閃過不滿和無趣道:“白癡,還以為是什麽了不得的高手,不過如此啊,跟你打沒勁兒,我去找別人,喂,那個紅頭發的老雜毛,你轉過來。”


    高空之上,風絕羽劍如潮水,連番突進,正跟刀疤臉中年殺的如火如荼,聽到身下城中局麵已然穩定,不由得戰意狂燃。


    “你們輸了,快說,出雲帝宮的宮主,究竟是誰?”


    風絕羽一邊審問著,劈頭蓋臉就是一劍落下。


    刀疤臉中年此刻已經沒有了先前的輕蔑,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凝重。


    用雷槍挑開風絕羽的劍鋒,刀疤臉中年迴刺一槍,恨聲道:“就憑你,還沒有資格知曉本宗宮主的名諱,姓風的,你先敗了我府天再說。”


    話音落,名為府天的刀疤臉中年淩空狂刺數槍,槍芒掠出,化作數隻白狼踏著白去撲到了風絕羽的身上,奮力的撕咬了起來。


    “給我開!”


    風絕羽雙膀一晃,以無窮大之神力將槍芒所化白狼強行震開,持劍再度殺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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