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桀,多年不見,龍家的超級天才龍二少,當真是越發的璀璨耀眼了。」


    五人中,那個矮胖個子的中年男人陰惻惻的笑著,那尖利的公鴨嗓,一聽便是個太監。


    「福、祿、壽、喜、金!」龍君離聲音不帶感情的點出幾個人的名字。


    「龍二少還能記得起咱家幾兄弟……」


    「你們親自將小爺的大哥丟進無盡深淵,小爺我又怎敢或忘?」龍君離打斷他的話,聲音如來自地獄的惡魔,「即便是你們化成灰,小爺也會記得!」


    矮胖子皮笑肉不笑的道:「那倒是咱家兄弟幾個之幸了。」


    「哼!」


    龍君離一聲冷哼,「拓跋康還真是看得起小爺,居然派了你們幾個仙宗強者來對付小爺!」


    雖然他們的實力因為來到這片大陸,被迫壓製到仙階巔峰,但他們的領悟卻不是一般仙階巔峰能及的。


    「陛下還不是為了保險起見嘛。」


    矮胖子看著龍君離釋放出來的實力,小眼中滿是讚賞,「嘖嘖嘖嘖,天才不愧是天才,在這樣貧瘠的大陸,居然也能在短短百年時間又能迴到與當初相當的實力,當真不容小覷。不過……」


    他話音一轉,透著分外的惋惜,「隻是可惜啊可惜……明年的今日,註定是你的忌日。」


    還好陛下有先見之明,派他們來了。


    龍君離本就對陛下懷有仇恨,這樣的他若是放迴去,沒有了天道的壓製,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實力?


    對陛下來說,可是不小的威脅!


    「嗬嗬嗬嗬……」龍君離冷笑道:「到底是誰的忌日,現在來說還為時過早。」


    「死鴨子嘴硬!」


    另一個瘦高個子亦頂著一副公鴨嗓接口道:「不過龍君離,今兒你能死在我們兄弟幾個手上,可是你的福氣了。」


    「嗬。」龍君離勾起一邊唇角,痞痞的笑了,狹長的鳳眸中氳滿了輕蔑,「死嗎……」


    他這一笑,有別於剛剛那冷漠俊酷的樣子,竟是多了一股痞痞的味道,讓福祿壽喜金幾人仿佛又看到了曾經那放蕩不羈,鮮衣怒馬的少年。


    「在小爺的認知中,可沒有死這個字。」


    龍君離倏然神色一肅,又迴到了那個令他們陌生的,氣勢十足的少年,「有的,是讓你們知道……什麽叫做有來無迴!」


    「大言不慚!」


    胖子一雙小眼如蟄伏的毒蛇,「兄弟們,為陛下解決了龍君離這個隱患,必然會重重有賞!咱們速戰速決,提了他的人頭迴去和陛下領賞!」


    「殺了他,迴去領賞!」


    其他幾人迴著,分開幾個方向,齊齊向龍君離撲去。


    龍君離狀似不經意的望了眼下方,眼中劃過深深的不舍,轉而飛快的尋了個空隙,閃身脫離他們的範圍,向著某個地方疾奔而去。


    福祿壽喜金幾人以為他要逃,連忙緊追上他。


    大約跑了有百裏,龍君離在一處海拔數千米的雪山之巔停下腳步,轉身麵向追來的幾人,「這裏,便是小爺為你們選擇的葬身之地!」


    ……


    距離九黎殿三百裏外,一白衣翩翩的少年帶著一群身著黑色衣袍的人,往著九黎殿急速趕著。


    這群人不是別人,證實墨秋白和鬼巫那群人。


    鬼巫丟下鬼姬,大跨了幾步,來到墨秋白的身側,指著前方某個方向道:「太子殿下,前麵不遠便是九黎殿的了。」


    他們服食大把的速度丹,緊趕慢趕的趕了幾個時辰,連水都沒有喝上一口,終於要到了,這無疑讓他鬆了口氣。


    「現在還不到午時,想必婚禮還沒有進行,殿下大可放心。」鬼巫又補充了一句。


    沒有進行嗎?


    墨秋白望了眼他指的方向,眉頭微微的蹙起,為什麽他的預感不是那麽好呢?


    這樣想著,他的腳步又提快了兩分。


    鬼巫正準備跟上,倏然感到儲物戒指裏有著輕微的顫動。


    他摸出天音石來接通,語氣不怎麽好的問,「什麽事?嗯……什麽……除了你……其他都死了……你怎麽不一起死了?」


    鬼巫的聲音越說越大,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幾乎是喊的。


    墨秋白的腳步停了下來,緩緩迴頭冷冷的望著鬼巫,「到底怎麽迴事?」


    鬼巫的臉色本就不怎麽好,見墨秋白目光發寒,臉色越發的蒼白了,垂著頭都不敢看他,「迴太子殿下,紮木合他們出了九幽黃泉沒多久,就受到了大批人族堵截,如今除了紮木合逃了外,其他人全死了。」


    「一幫廢物!」墨秋白低咒了聲,問道:「是誰?」


    鬼巫抹了把冷汗道:「風家風長亭帶領的傭兵工會。」


    「嗯。」墨秋白輕輕應了一聲便沒再說什麽,迴頭繼續趕路。


    鬼巫等人連忙跟上。


    鬼姬實力本就不夠高,再加上她有意落在後麵,不一會兒就被甩下一截。


    她摸出天音石,在以靈識搜索的出一個靈力印記,然後將其點亮。


    ……


    九黎殿,大廳內。


    雲沁端坐在上首,緊抿著薄唇望著大殿門口,不言不語。


    風老爺子、秦老爺子,以及皇甫無悔等人也都是沉著一張臉望著外麵,細看之下,不難看出他們的擔憂。


    與他們截然相反的是雲中城眾人,一個個懶洋洋的歪坐在椅子上。


    雲沁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們不是來揭露她的嗎?如今子君已經不在,他們為何還不行動?


    忽然,雲傲天身形一動,站起身來,準備沖外麵走去。


    「雲城主這是做什麽?」


    雲沁餘光瞥見,收迴視線淡淡的看向他,「我九黎殿到處都是機密,可不是你一個外人可以隨隨便便能走動的。」


    雲傲天一噎,「龍夫人,人有三急,你總不會這麽不通人情吧?」


    三急?本姑娘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好意思,雲城主,我九黎殿的恭房不接待外人,尤其是雲中城的人……因為雲中城的人風評太差,本夫人信不過,要是短了什麽,本夫人找誰要去?」


    「龍夫人,你過分了!」雲傲天氣怒的道:「雲某乃是堂堂雲中城的城主,還能偷你東西不成?」


    「知人知麵不知心,特別是雲中城的某些人,長得倒像是個人……」


    雲沁說著瞟了拓拔雄一眼,「可是到了別人家裏,就跟土匪似的,又是吃又是拿,還要睡別人的女兒,到頭來竟是一把火把人給燒死了不說,還將人洗劫一空!都說物以類聚,又讓本夫人怎麽相信雲城主你呢?」


    拓拔雄見眾人的目光都朝自己看來,倒是沒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對,可是在雲傲天的視線射來的時候,頭便驀地垂了下去。


    他不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可是他怕雲傲天啊。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這種事情你做就做了,怎麽能給人留下把柄呢?


    雲傲天在心裏把拓拔雄給罵了一遍,忽然就不懷好意的笑了,「雲夫人,你總不能讓本城主拉在大殿上吧?本城主倒是無所謂,不過龍夫人你一個女子……」


    「哈哈哈哈,城主,老夫覺得這樣可行,不如你就在這裏拉得了。」淳於幹哈哈大笑道。


    「老夫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


    一時間,雲中城眾人莫不是笑得前仰後合。連那妖嬈的女人也跟著掩嘴笑著。


    「原來雲中城的人竟是如此的不知禮義廉恥,將如此惡俗的事當成是取悅自己的佳話,張某倒是見識了。」一直不曾開口的張清逸閑閑的道。


    他並不是看著人家欺負自己的徒弟不管的人,而且他相當的護短,隻是教養不容許他與雲中城那樣的人一般見識。


    再說他知道隻覺得徒弟是個嘴巴利索的,也就沒有開口,眼下他是實在忍不下去了。


    不過諸葛千重就沒有那麽多顧慮,見張清逸都開口了,他哪裏還憋得住?當即便也道:「老張,咱們學院隔壁那個王二茂家的狗不就是這樣?專愛在人堆裏大小便,這雲中城的人難不成和那狗畜生是一路的?」


    「貌似是這樣的。」這次連皇甫無悔都附和了一句。


    雲沁雖說和他們真正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也知道張清逸和皇甫無悔的性子,眼下能得他們開口,顯然是忍無可忍了。


    「無所謂……怎麽可能無所謂呢?」


    雲沁感激的朝自己的師傅們望了一眼,才淡淡掃向雲中城眾人,緩緩站起來,姿態慵懶的道:「本夫人一向極為討厭那些到處拉屎撒尿的畜生。


    雲傲天,你要是敢拉在這裏,本夫人就敢讓人將你拉出來的東西一點不落的從你的嘴裏餵進去,然後再讓你把地板給本夫人舔幹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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