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說是他在銀行存放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大概像律師說的,可能是老師留給我的一小部分遺產,不過我想來想去,你是老師的兒子,這些東西理應屬於你,就算是老師的一片心意,我也不該要。”朱非朱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望向池銘,她能言會語的眸子,好似在不斷地說:諒解我,明白我,原諒我啊!


    池銘激動地攥著鑰匙,他笑著忽然擁抱了下朱非朱,“謝謝你,小朱,真的。”池銘輕吻了下她的發絲。


    出乎意料的朱非朱一愣,隨即趕忙擠出一絲笑,“沒事,沒事,你快去看看老師在銀行裏到底存的是什麽東西。”


    朱非朱告訴池銘銀行地址後,她目送池銘的車子揚長而去後,趕忙衝迴家中,將紀楠的黑色帽子戴在他頭上,拽著紀楠冰冷的手就往車上奔,“快,親愛的,趕緊,咱們立刻去找寸心,不然被池銘發現那鑰匙是假的,就全完了!”


    朱非朱摸了摸口袋內的銀質鑰匙,一顆心終於安定下來,她載著副駕駛座上的紀楠,紀楠的黑色連帽衫將他的整個臉都遮蓋住,絲毫見不到他那雙鮮紅的眼眸。


    “放心,親愛的,我有預感咱們很快就能治好你了。”朱非朱說著溫柔地望向身旁的紀楠,紀楠一雙紅色的眼睛莫名地看著朱非朱,完全不能理解她話中的意思。


    朱非朱的車子疾馳在高速公路上,夜色逐漸凝重,在漆黑彌漫的夜色裏,朱非朱一刻也不敢停留,她幾乎將油門踩到底以最高速度,飛馳在人煙稀少的高速上。


    由於連續的不休息,導師去世忽如其來的打擊,再加上長時間開車的疲憊,朱非朱已感到有些頭暈眼花,但她堅持強打起精神繼續開車,為了能更快到達寸心的實驗室,朱非朱決定離開高速,跟著gps走無人的小路。


    在漆黑的夜色裏,朱非朱靠著遠光燈,快速顛簸在空曠的小路上,此時安坐在副駕駛座上一動不動的紀楠,卻忽然伸出手想要去按音響。


    “紀楠,別鬧,音樂會讓我分神,你知道的,我這種馬路殺手開車的時候必須高度集中注意力。”朱非朱說著一手扶方向盤,另一隻手輕打開紀楠冰涼的手。


    然而當朱非朱將視線從音響上轉移到前方的道路時,前方狹長的小路中央竟站了個人,在黑暗的夜色裏,一襲黑衣的人立於朱非朱的車前,“啊……”朱非朱的車子已逼近對方的身軀,朱非朱尖叫著,奮力將油門踩到底。


    但車子的速度過快,連發動機都發出嗡嗡的聲響,隨著朱非朱的緊急刹車,馬路上瞬間傳來嘶的一聲響,“快讓開!”朱非朱拚命刹車,狂按動喇叭,但馬路中央的人似乎嚇傻了,竟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而狹窄的路上根本無法避開對麵的人,在朱非朱的尖叫中,車子由於慣性,嘭一聲重重撞在對麵人的身上,對方頃刻被撞出數米遠,就像拋出去的石頭,轟然倒在了不遠處的道路上。


    朱非朱的車子嘶一聲,滑行了一段距離,方才緩緩停了下來。由於刹車過猛,朱非朱一頭栽倒方向盤上,就在此刻,車內的紀楠忽然用手臂擋住方向盤,死死將朱非朱摟進懷中。


    朱非朱的腦袋猛然撞在紀楠的身體上,她隻能感覺到他冰冷的手緊緊摟住她的身體,穿過發絲貼在她的皮膚上,而她依偎在他寒冷的懷抱中,卻感到無限的溫暖和安定。


    就好像過去,無論遇到怎樣可怕的事情,隻要紀楠緊緊擁抱住她,“豬,沒事了。”他柔軟的話語拂過她的耳畔,她一顆恐懼的心,總能得到無盡的安慰。


    待車子緩緩停穩時,朱非朱慢慢扒開紀楠如鐵箍般的手臂,她探頭瞧向車外,車燈在黑夜裏照出一道明亮的光線,而光線盡頭的人穩穩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完蛋了!”朱非朱嚇得趕緊奔下車去。


    “千萬可不能有事啊,千萬!”驚慌失措的朱非朱,兀自言語著,但實際上她已經害怕得雙腿微微顫抖。


    小路的兩旁是在夜風中瑟瑟作響的樹林,葉子在黑幕下發出沙沙的聲音,而這丁點的微響反倒更襯托出四周的死寂,朱非朱借著車燈的光線,顫顫巍巍地走到被撞倒的人身旁。


    被撞的人趴在原地絲毫不動,從背後看樣子像是個男人,他的身段高而長,身上的一襲黑衣幾乎與黑夜融為一色,他的臉朝下,似乎被撞得不輕,趴在地上如同磐石般紋絲不動。


    “喂,你沒事吧?可別嚇我呀!”朱非朱慌忙蹲□,準備去查看男人的受傷狀況。


    然而就在朱非朱的手剛伸出去的一刻,對方忽然一把抓住了朱非朱,被撞人的手就好像一塊薄冰,冷得沒有丁點溫度,而朱非朱的指尖不經意間觸到了他的脈搏,竟然沒有絲毫跳動的跡象。


    在如同濃墨浸染的夜色裏,朱非朱不由打了個冷戰,她尖叫著試圖掙開對方的手,但對方卻死死攥住朱非朱不肯放開,“紀楠,救命!”朱非朱哭喊著對車子大叫起來。


    車上的紀楠剛走下車,在地上死死攥住朱非朱手的人,卻緩緩抬起頭來,“小朱,你不該騙我的。”在夜色裏,他一雙與紀楠相同鮮紅的眼眸,幾乎要淌出血來。


    “啊!你……你,你是,池銘?”朱非朱瞧著對方熟悉的臉龐,嚇得幾乎昏厥倒地。


    池銘拽起癱軟的朱非朱,他輕輕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好似方才車子對他的撞擊毫無損傷,朱非朱遠遠望向自己的車子,倒是她那八手的奧拓前方被撞得凹陷下去一大塊。


    “怎,怎麽,會,會是你?”朱非朱感覺自己已經生活在一個虛幻的世界裏,她嚇得整個人幾乎懵掉,她隻想要趕緊掙脫這個可怕的噩夢。


    “紀楠,救命啊!”朱非朱伸手大聲哭喊著,然而車前的紀楠卻站著一動不動,盡管紀楠鮮紅的眼眸充滿了焦急,他的眉頭不由微微皺起,但整個人卻好似不受控製般,隻得遠遠看著被池銘所抓住的朱非朱,竟絲毫無法向前邁一步。


    “別掙紮了,雖然紀楠有過反抗行為,但他的大部分意識都在警告他,他必須效忠於我。”池銘死死抓住朱非朱的手腕,唇畔掠過一絲桀驁的笑意。


    朱非朱側頭去瞧池銘,在車燈光的照耀下,池銘方才鮮血淋漓的眼眸竟逐漸轉為正常的黑色,瞳孔一點點放大恢複正常,朱非朱甚至感覺到池銘握在她手腕上的手,逐漸恢複溫度,甚至連他的脈搏都在一點點強有力地跳動。


    朱非朱仔細盯著他,甚至以為方才是自己的幻覺,明明池銘剛變成和紀楠一樣的“怪物”,隻是池銘能講話,具有記憶和語言能力,但怎麽會瞬間進行了自我改變,立刻恢複為看似正常的普通人。


    “哼,怎麽,很好奇我和你的紀楠不一樣?”池銘微笑著,輕輕捏住朱非朱的下巴,逼她恐慌的眼睛直視自己的臉龐,池銘幽黑的眼睛泛出點點光澤,他蠱惑的聲音再度在朱非朱的耳邊響起,“這藥可是我爸製造的,我注射的終極版,自然要和紀楠這種試驗品有所區別,對嗎,紀楠?”池銘說完,捏住朱非朱的下巴,竟落下唇就要當麵去吻朱非朱。


    站在車前的紀楠雙手握拳,指關節哢哢作響,他睜大鮮紅的眼睛死死瞪向池銘,額上的青筋不斷暴起,他的身體微微前傾,好似馬上就要衝出去,但腳卻像被牢牢釘在地上似的,完全都動彈不得。


    朱非朱試圖掙紮,但池銘的力氣出乎意料的大,他的手輕易控製住朱非朱,他托著朱非朱的臉龐慢慢靠近他的唇,朱非朱急促的唿吸吹拂在池銘的臉龐上,然而就在朱非朱的唇即將觸到池銘時。


    忽然不遠處響起一聲清脆的槍響,在寂靜的夜幕下,響亮的槍聲瞬間驚動路邊無數的飛鳥,池銘幾乎要觸到朱非朱的唇時頃刻離開了,他們抬頭望向不遠處的小山頭,上麵竟站著一個個子極高的男人,男人身著一襲黑色風衣,而他的身旁站著一個小個子的姑娘,女孩將瞄準天空的手槍,慢慢垂下來狠狠對準池銘的方向。


    男人的個子很高,幾乎快到一米九,本就顯得他身旁的女孩子極其瘦小,再加上男人又拍了拍身旁女孩的肩膀,微笑著稱讚道:“幹得好,小鬆鼠!”他這個小鬆鼠的描繪格外形象,仿佛身旁一米六多的女孩子,站在他身旁真如同一隻靈巧的小鬆鼠。


    女孩子白了他一眼,不由嘟噥道:“說了多少遍,不要叫我小鬆鼠!”


    穿黑風衣的男人即刻點頭道:“好的,小鬆鼠。”隨後就晃動了下手中刺眼的手電筒,眼睛被刺得一片花白的池銘,慢慢用手遮擋在眼前,瞧向忽然冒出來的兩人,“謝景寧,你幹什麽?”


    黑風衣男人沒有說話,反倒被稱為小鬆鼠的女人舉著槍開口道:“池銘,把她放了,快點!”


    池銘隱忍的眼睛死死盯著女人手中的槍,卻絲毫沒有半點鬆開朱非朱的意思,“哼,你以為幾顆子彈就能對付我?”


    小鬆鼠的唇勾起一絲笑,“相信我,池銘,你不會想知道這子彈裏裝了能讓你變迴普通人的藥,一旦打進你的體內……”


    作者有話要說:額,這個謝景寧和小鬆鼠會是搞笑,又有愛的一對,是另外一部小說裏的,還在寫他倆的故事,吼吼,眼花啊,但是這部絕對不會斷更哦,兩部同時敲,碼字小馬達高速啟動啊!


    各位親們,編編說了不讓留公碼,否則要鎖俺的文,所以想看36、37章被鎖福利肉肉內容的筒子們,請留言留|下郵|箱,俺會一個個免費發給你們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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