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非朱隻遠遠瞧見,在另一名特種兵的陪同下,淺淺緩步婀娜多姿地走來,淺淺的身材中等,體型嬌美,明亮的雙眼呈杏核形,遠遠瞧去熠熠生輝。


    但她澄淨的眼中又好似充滿神秘,渾身都散發出黑夜的清冷,簡直是美中帶著桀驁不馴,她昂首邁步過來,步步生蓮的步伐中帶著軍隊的有力,眉眼之間透出一股魅惑的殺氣。


    朱非朱相信,但凡淺淺往紀楠的身邊一站,絕對沒有人會懷疑淺淺配不上紀楠,她與生俱來的神秘冷豔,簡直與紀楠堪稱絕配。


    朱非朱想起,很多個晚上紀楠都會時常喃喃著她的名字:淺淺……淺淺,別鬧……淺淺,走開……


    雖然紀楠的聲音輕而低沉,如塵埃般悄無聲息,但朱非朱卻聽得一清二楚。


    何斌卿瞧見淺淺,即刻大喊道:“嘿,咱們部隊的大美女,這兒呢!”


    何斌卿的話剛落地,淺淺就風一樣地衝過來,猛地投進朱非朱的懷抱裏,朱非朱一個踉蹌不由往後退了幾步,但熱情的淺淺仍是沒完地舔著朱非朱。


    “哈哈,夠了,乖,別鬧啦!夠了,別再舔我了!”朱非朱說著試圖推開撲過來的淺淺,但淺淺仍是沒完沒了,使勁往朱非朱的懷裏鑽。


    何斌卿張開雙臂卻接了個空,他不由瞥向淺淺,“這死狗,真是的,都一年了,居然還記你記得這麽清,見著我卻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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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楠,你他媽的到底說不說誰是淺淺!”朱非朱拎著擀麵杖站在紀楠的麵前。


    紀楠的眉頭微微蹙起,“說,我說行了吧,為了讓我說,你也不用擀麵條給我吧,你做的那麽難吃,吃完我可就說不出來了。”


    朱非朱的一雙杏眼不由瞪了起來,“誰給你擀麵條呢,快說,不然我手裏的擀麵杖可就不聽使喚了!”


    在紀楠的描述中,淺淺是他養過的一條軍犬,不同於別的軍犬的名字,獵豹,黑狼之類的,淺淺反倒起了一個格外柔媚的名字。


    一開始紀楠很不願意接受這隻幼年的昆明犬,但小小的淺淺卻始終追在紀楠的身後,紀楠每走一步,淺淺就亦步亦趨地跟著。


    部隊裏的人開始總會笑說:“嘿,紀哥,又帶著你家淺淺妞啦?”“呦,紀哥,淺淺大美女在您身後呢,您走那麽快幹嘛呀?”


    淺淺似乎成了紀楠身邊唯一的雌性,盡管淺淺有個令人取笑的名字,但它的本領在整個部隊的軍犬中卻最為厲害。


    紀楠曾為淺淺改過名字,但無論紀楠喊它什麽,它都不理會,唯獨紀楠猶豫了很久,遠遠喊出:“淺淺!”兩個字時,它卻像飛一般撲進他的懷中,大家總取笑淺淺就像紀楠的女朋友,令紀楠百般無奈。


    可就在一次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敏銳的淺淺發現紀楠的身邊有一枚炸彈,淺淺用嘴叼起炸彈就逃開,在紀楠的喊聲中,裝有感應器的小型炸彈,瞬間嘭一聲的爆炸。


    “淺淺!”紀楠大吼著,淺淺迴頭似乎在衝紀楠微笑,它明亮的眼睛裏隻印出紀楠的臉龐,但它頃刻卻在猛烈的響聲中化為了碎片,彈片帶著淺淺的鮮血擦過紀楠的臉龐,這隻軍犬用自己的生命救了紀楠。


    紀楠迴到部隊,望著淺淺留下的一窩幼崽,分別是兩隻公狗和一隻母狗,而這隻小小的母狗卻同淺淺小時候簡直如出一轍,它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盯著紀楠來迴瞧,伸出粉色的舌頭對紀楠表現出熱忱,紀楠抱起它,為它取了個名字:淺淺。為紀念它的母親。


    朱非朱沒有見過之前救過紀楠命的淺淺,但這個小淺淺卻陪伴了他們許多愉快的歲月。


    有次朱非朱同紀楠爭吵了起來,兩人開始了冷戰,朱非朱坐在樹底下不理會紀楠,紀楠立於陽光中也不主動吭聲。


    小淺淺在他們中間來迴轉悠,“汪汪汪!”它衝著朱非朱喊了兩聲,朱非朱白了它一眼,“死狗,去告訴你主人,以後我女兒長大了必須隨身攜帶小皮鞭,男友敢不聽話,上去就一鞭子!”


    小淺淺昂了半天的頭,轉身溜達到紀楠的身邊,好似傳話般,“汪汪汪!”叫了幾聲,幾步遠的紀楠其實聽得格外清楚,但他卻皺了皺眉,他蹲□輕輕摸了摸小淺淺的腦袋,“去去去,去告訴她,以後我們的女兒是要溫婉可人的,怎麽能像她一樣當女漢子。”


    “你說誰女漢子?”朱非朱一眼瞪了過來,紀楠邪笑著撓了撓淺淺的頭,“沒說你,說我家淺淺不行嗎?”


    淺淺剛往朱非朱身旁邁了兩步,朱非朱就吼道:“哼,告訴你爹,女漢子也不是想當就能當的!”


    淺淺趕忙轉身奔向紀楠,可紀楠卻冷冷地說:“是啊,不像有些人,就隻知道揮起小皮鞭!”


    “我哪有揮起小皮鞭?喂喂,明明在討論咱們女兒以後對待男友的方式,幹嘛扯到我身上!淺淺,你問你爹,他是不是對我敢有不滿?”


    淺淺站在中間一會兒望向朱非朱,一會兒又瞧向紀楠,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卻命令它在中間不斷傳話,淺淺的腦袋扭向左又扭向右,暈頭轉向的它,終於跑到朱非朱身邊,一口輕輕咬住朱非朱的裙擺,“哎呀,你個死狗,幹嘛呢,怎麽比我家的閹狗芭比還流氓?居然拽我的裙子,你鬆口啊你!”


    在朱非朱的叫喊聲中,淺淺咬著朱非朱的裙擺,慢慢將她拉至紀楠的身旁,紀楠笑著摟過朱非朱的腰肢,“咳咳,可是你主動投懷送抱的。”


    “呸呸呸,哪有,都是這死狗!”朱非朱掙紮著想走,但怎奈紀楠的手臂如同鐵箍般,死死勒住朱非朱,令她半步也無法離開他身旁。


    “鬆手啊,煩人,咱倆還在吵架呢!”朱非朱剛一開口,紀楠的唇卻忽覆了上來,他霸道地吞沒掉她後麵的話,雙手緊緊將她擁入懷中,本在反抗的朱非朱,一雙推紀楠的手終於慢慢環抱住紀楠。


    兩人相擁著,忘我地接吻,在唇齒接觸間朱非朱急促地唿吸著,而紀楠則壞笑著,朝地上昂頭的淺淺眨了個眼,示意它做得好!


    小淺淺望著紀楠與朱非朱,跟著咧嘴傻笑起來。


    **


    “真的感覺很久沒見過她了。”朱非朱笑著摸了摸無比熱情的小淺淺。


    “沒錯,它從小就跟著紀楠,對紀楠的味道再熟悉不過了,而且它可是我們軍區的明星軍犬,絕對不輸給它媽大淺淺!”何斌卿說著笑了起來。


    何斌卿同護送淺淺來的特種兵隨便聊了幾句,他接過套在淺淺脖子上的繩子,轉而抬頭望向朱非朱,“走,我們先迴紀楠住的地方,從那裏出發去找他。”


    “嗯!”朱非朱點頭答應。


    從朱非朱的住處,何斌卿牽著淺淺,淺淺依靠它敏銳的嗅覺,沿著各種漆黑無人的小路快走,朱非朱緊跟在何斌卿的身後,淺淺的關節強健,前後肢多有狼爪,嗅到紀楠味道的它格外興奮,朱非朱跟在他們身後吃力地喘著粗氣。


    終於淺淺行至巷子的盡頭時停了下來,它仰頭望向麵前的一堵牆,汪汪大叫起來,“怎麽不走了?”後麵的朱非朱追上來問道。


    何斌卿抬頭看向眼前的七層高樓,“沒路了,淺淺一直在衝樓上叫,難道紀楠他?”


    朱非朱氣喘籲籲地說:“我說過他的體能變得特別強大,這樣的樓,他隻需借力用力,很輕鬆幾下就能跳上去。”


    聽到朱非朱的話,何斌卿的臉色微微一變,他忽然掏出腰間的手槍,快速上了膛,朱非朱疑惑地說:“給槍上膛幹嘛?”


    何斌卿微微一笑,“不幹嘛。”


    他將上過膛的槍重又放迴腰間,他望著眼前的高樓,意味深長地說:“走,咱們開車,我知道他去哪了。”


    朱非朱跟上何斌卿的步子,“你怎麽知道?”


    何斌卿笑著迴頭看向她,他眼眸明亮,“很簡單,紀楠翻過這棟樓,對麵隻有紫藤路這一條大道,沿著這條路唯一的兩個分岔路口分別是紫竹街和沉月灣,紀楠應該不會走紫竹街,這條路可是直接通到市中心,他隻可能去郊外偏僻的沉月灣。”


    目瞪口呆的朱非朱,一臉膜拜地望著何斌卿,好似他的大腦裏裝了個活地圖,瞬間就能定位所有的路線,“作為路癡的我雖然沒聽懂,但我深深對路神的您表示敬佩!”


    何斌卿與朱非朱到達沉月灣後,就放出淺淺來尋找紀楠的蹤跡,沉月灣是該城市外的一條河流,因深不見底的河水在夜晚映出一輪明月而得名沉月灣。


    沉月灣的附近雜草叢生,鮮有人來此遊玩,又因該地被某個開發商所包下,據說要打造沉月灣避暑勝地,但一直遲遲未動工,此地隻是被鐵絲胡亂圈了下,更顯得淒冷荒涼。


    在淺淺的帶領下,朱非朱與何斌卿翻越鐵絲,左饒右拐穿過草叢,抵達湖水邊的一塊空地。


    而朱非朱的步子卻忽然一頓,何斌卿迴頭去瞧,隻見朱非朱的臉色煞白,她的唇在不斷顫抖。


    “你怎麽了?”


    朱非朱望著眼前的一潭湖水,顫顫巍巍地開口道:“這,這裏……”


    然而此刻在死寂的環境中,朱非朱的手機忽然響了,她打開手機短信來看,隻見屏幕上清晰地寫著:小賤人,是時候該來個了斷!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最近會瘋狂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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