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他已經洗幹淨了臉,墨綠色的油彩悄然褪去,他仰麵悠閑自得的躺著,陽光透過樹蔭灑落在他的臉龐上,他的膚色屬於淺淺的小麥色,既算不上黑黢黢的,也不是小白臉的嫩白,但他的皮膚卻很幹淨清透,一雙修長的睫毛輕輕搭在眼瞼上。


    朱非朱趴在他的臉前靜靜望著他,她身上越發像火燒般難受,整個臉頰都燒得灼熱,她忍不住舔了舔唇,這個男人完全就是她的菜啊!


    朱非朱望著他薄厚適宜的唇,雙手用力按在胸口上試圖壓抑自己狂亂的心跳,可當她的唇即將觸到他時,他卻忽然睜開了眼,“看夠了嗎?”他溫熱的唿吸吹拂在她的臉頰上。


    朱非朱趕忙坐直了身子,她抓耳撓腮地望著遠處的湖水,“那個,我,我是在觀察你臉部的γ環糊精衍……”朱非朱的大腦一片混亂,她盡量胡謅出風牛馬不相及的專業術語,可她此刻卻隻感覺到子宮內精力旺盛的卵子正在不斷活躍。


    b瞧著她緋紅的臉龐,一陣微風吹來撩動她烏黑的秀發,她耳垂後白皙的皮膚上有丁點的香汗,她使勁啃著手指頭胡言亂語,一雙秀亮的眼睛澄澈動人。


    “咳咳,我告訴你啊,雖然你吃了那種什麽藥,但我可是受了偉大的馬克思主義的熏陶,不會輕易向你這種腐朽的資本主義投降的。”他說著一雙深邃的眸子久久盯著她。


    朱非朱瞪了他一眼,“你把我當什麽人了?我也是黨的好同誌!”


    朱非朱唿唿用手做扇子狀,用力扇了扇,可依舊渾身燥熱不堪。


    朱非朱強壓抑著即將爆發的*,她忍了又忍,終於捱到了夜晚,可晚上她的欲|火不僅沒有減少,反倒更加劇了,似乎是趁著夜黑風高夜更好辦事。


    b白天摘了野果,又從河裏逮了條魚烤著吃,朱非朱坐在火堆前望向他,“你身上有沒有那種一拉環就飛上天空,嘭一聲爆炸進行求救的煙火?”


    在朱非朱費勁的半天描述中,b疑惑地問:“你是說煙霧發生劑?不行,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走,萬一他們還在附近搜索你,這一放就等於告訴了敵人我們的位置。”


    泄氣的朱非朱又瞧了瞧毫無信號的手機,“這可怎麽辦啊,難道要老娘在這裏茹毛飲血,天天拿樹葉擦屁股當野人嗎?”


    b的眼神瞬間掃到她,“你拿樹葉擦屁股?”


    朱非朱憋紅了一張小臉,她怒吼道:“不然你以為呢?”


    b又環顧周圍風中沙沙作響的樹林,“可這裏的很多樹葉都有微毒。”


    朱非朱隔著褲子悄悄撓了撓屁股,“我說老娘屁股怎麽這麽癢,還以為也是那藥引起的。”


    b眉開眼笑,他笑起來眼睛微睞,一雙明亮的眸子映著火光,好似他的眼裏焚著兩團火焰,朱非朱又撓了幾下,她忽然站起來大吼道:“怎麽辦嘛,我都快癢死了,心裏癢,身上也癢,幹脆讓我死了算了!”


    他卻火上澆油,明知故問地說:“心裏癢什麽?”


    要不是老娘吃了那藥,豈會多看你一眼!


    朱非朱越發生起氣來,她站起來就要往後麵漆黑的林子裏走,迴去之後一定要詳細記錄下該藥物的副作用:大量分泌雌性激素、多巴胺,令女性性|欲增強,脾氣加倍,力氣毫無變化,但時常感覺不到饑餓……


    朱非朱氣得剛往前邁了一步,腳下卻被樹枝忽然絆住,她尖叫著噗嗤一下摔倒在地,她本以為b肯定會哈哈大笑看她的笑話,誰料他卻伸出了一隻溫暖的大手,“笨死了。”


    “要你管!”朱非朱冷哼著,仍舊厚著臉皮將手遞了過去,他的皮膚觸到她的一刻,她隻感覺有股電流般穿過身體,直達她的心髒,完了,藥物又發作了,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欲|火焚身而亡的,算了,豁出去啦!


    朱非朱這樣想著,幹脆死豬不怕開水燙,她一個妙齡少女怎麽能活活被*憋死呢!


    “哎呦,我的腳好像崴著啦!”朱非朱緊緊攥住他的手,假裝沒站穩似的,猛地倒向他的懷中。


    這荒山野嶺,孤男寡女的,還不信你真能坐懷不亂!


    可朱非朱還沒坐懷,b一個閃身猛地從她緊握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轉身走到了她的後麵,“媽呀!”朱非朱一個踉蹌沒鑽進他的懷中,反倒啃了一口的灰土栽倒在地。


    “這種草應該能治微毒的樹葉。”他興奮地拽了根雜草,再迴頭看向倒地的朱非朱,居然厚顏無恥地問她,“你怎麽了?”


    “沒,沒事,我,我癢得都倒了。”朱非朱不知他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他清透的眸子分明像是洞察了她的心思,卻給予了委婉的拒絕,朱非朱看向如自己人品一樣坦蕩蕩的胸部,不由傷感地嘟噥道:“難道沒有魅力的我,真要暴欲而亡?”


    “快把褲子脫了。”b的聲音忽然從她身後響起,朱非朱難以置信地望向他,或許是因為火光的照耀,朱非朱驀地覺得b竟有些微微的臉紅。


    朱非朱迫不及待地脫掉牛仔褲,但她又不禁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無恥,她堂堂一千古貞烈女子,怎麽能幹出這種齷齪之事,如果不是藥物的作用……


    朱非朱心跳加速,但卻瞧見b完好無損的軍裝,b微微一怔,“你,你不用脫這麽多,我幫你擦點藥而已,別多想。”


    “嗬嗬,我沒多想啊,真的。”朱非朱尷尬不已,隻得按他的要求趴在了柔軟的草地上,可她轉念一想,“不對呀,你怎麽幫我擦啊?”


    “噓,別說話,”他揉搓著手中的雜草,當雜草被搓成一團泥的時候,他一隻手小心翼翼地褪下她的內褲,“我的任務是讓你活著迴去,我可不想你半路上被癢死。”


    他雖這麽說著,朱非朱卻察覺到他聲音中的輕微顫抖,當他的手輕觸到她敏感的肌膚時,她幾乎想要尖叫出聲,但終是一口用力咬在了手背上。


    在夜色裏,火堆中的火幾乎快要燃盡了,他盯著她白皙嫩滑的皮膚,終於慢慢用力擰緊雜草,綠草的汁液一點點從他的掌心中落下,輕輕滴落在她的臀|部,“可能過敏,你都起疙瘩了。”他仰頭望向夜黑,盡量不去瞧她的皮膚。


    但他盯著如鑽石灑滿黑布的星空,指尖明明在她臀|部的上空,他卻不斷想起,剛才輕褪下她內褲時,無意觸到她的腰際,她的皮膚滑得如同可口的酸奶,簡直令人心猿意馬。


    她努力岔開話題,試圖分散注意力,“你,你怎麽知道這草能治?”


    他的鼻翼發出不屑的笑,“我們經常去叢林裏執行各種危險任務,什麽葉子有毒,什麽草能治療還能不知道?倒是你這個醫藥學的研究者居然不懂?”


    她嘟嘴不滿地反駁道:“我怎麽知道,我們平時學習實驗都見的是成品的藥劑或粉末。”


    “直接說你學習不認真不完了。”他斬釘截鐵地說。


    朱非朱:“……”


    雜草的綠色汁液慢慢滴落在她的皮膚上,有種意外的清涼之感,但朱非朱的心髒仍是瘋狂直跳,她感覺到從始至終他雖沒有碰她,但這種情況不免令人想入非非,身體的清涼沒能澆滅她的*,反倒令心中的欲|火越燃越旺。


    朱非朱猛地扭過身來,算了,不管啦,直接將他撲倒!


    可就在朱非朱轉身的一瞬,不遠的林子裏卻傳來輕微的腳步聲,b慌將最後的丁點火苗撲滅,他拿起槍支,拽住朱非朱就往另一邊的林子裏躲,“噓。”他的唿吸吹拂在朱非朱的耳畔,但她卻實在心不在焉,注意力不是放在對麵的林間,而是全部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她心裏如同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一陣接一陣的酥麻。


    她側頭望著夜色裏他的臉龐,月光灑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一半有月色的亮白,另一半則是夜晚的漆黑,她望著他的唇,忍不住慢慢抬起頭湊過去。


    然而b卻猛地按下她的頭,他謹慎地舉起槍狠狠瞄準對方,他就如同一頭黑夜中的獵豹,時刻處於警惕狀態。


    此刻對方的人衝到了他們的火堆旁,夜色中有個持槍的人慢慢蹲下身子摸了摸他們燃盡的火堆,“紀楠就在附近!”


    聽到這輕微的聲音,他忽然噓了口氣,站起來吹了聲響亮的口哨,對方一行人慌扭頭看向林間的雜草中,“靠,紀楠,你們原來躲在這兒!”其中一個特種兵扛著槍衝過來,輕輕擁抱了下紀楠,隨後又迅速分開。


    “你小子帶著小鳥可真能跑,我們足足找了你們一整天。”這個特種兵說著滿臉笑意,後來朱非朱才知道,小鳥是他們對被保護者的稱唿。


    朱非朱捂嘴笑道,“原來你,你叫妓、男!”


    朱非朱笑得前仰後合,什麽b,敢情這貨是不敢說自己的名字!


    她瞧著紀楠陰黑下的臉龐笑得更歡樂了,倒是旁邊的特種兵借著濃重的夜色,忽然望向朱非朱緋紅的臉龐,“呦,姑娘你還敢笑我們紀哥,你呢,你叫什麽?”這個特種兵說著不由往朱非朱身邊靠了一步,他低頭湊近腦袋去瞧比自己矮一頭的朱非朱,似乎打算依靠微亮的月光瞧清她的容貌。


    不料紀楠卻猛地用力推了他一下,“幹嘛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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