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楠怕她會疼,他的動作輕而緩慢,甚至不住俯身在她的唇上安撫地吻了又吻,她的鼻尖皆是他濃厚的男性氣息,下麵更是不斷的衝撞著,木製大床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吱吱聲。


    紀楠聽著她的嬌喘聲,額頭微微滲出了汗,他扳過她的臉龐久久凝視著她的眼睛,由於潮紅,她的臉龐好似落下兩朵粉蝶,嬌嫩而嫵媚。


    他抽動著慢慢加重下麵的力量,忽然朱非朱輕輕哼唧了一聲,紀楠即刻停下動作,他體貼地問:“疼?”


    她雙眼盈盈如水,“不疼,隻是你的表掛著我頭發了。”


    紀楠馬上停下來,他輕柔地撥開她略微汗濕的碎發,小心翼翼得將腕上的手表取下。


    朱非朱望著他認真而深情的眼神,她最愛這個男人,就是他無盡的關懷和體貼,哪怕兩人在床上如此繾綣,可他為了不讓她受半點痛,居然能立刻停止。若是別的男人,估計隻顧著衝動的身體*,哪裏會顧及女友這麽多。


    朱非朱慢慢伸出手撫摸他的臉頰,他下巴上有短短的胡渣,摸起來硬硬的有些紮手,“紀楠,我愛你。”


    他笑著輕輕在她的唇上啄了下,“傻瓜。”他說完俯身堵住她嬌嫩欲滴的小嘴,將所有的聲音盡數吞沒。


    正在朱非朱嬌喘籲籲之時,桌上的手機卻響了,“短信,別管它。”朱非朱大汗淋淋地動著,絲毫不願讓他抽離自己的身體。


    她哼哼唧唧地呻|吟著,紀楠不斷加重腰上的力量,但他卻喘著粗氣拿起桌上的手機,“別鬧,軍令如山倒,要是命令,我必須離開。”


    “哼,我看你舍得?”朱非朱嬌嗔地說著。


    “當然舍不得。”他的唇不斷在她的耳畔滑動,但他的眼睛卻不離屏幕,看到上麵短信的一刻,紀楠的身體忽然一顫,他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猛地抽離身下的她,朱非朱疑惑地望著他,“怎麽了,真是部隊的緊急通知?”


    紀楠毫不猶豫地穿上衣服,“嗯,我得走了,執行完這次任務,我就迴來陪你過生日。”紀楠說著依依不舍地摟住朱非朱纖細的腰肢,他垂頭在她的脖頸上沉醉地細吻。


    “又是任務,每次都是機密任務,也不知道你去幹什麽了,一去就是半個月。”朱非朱有些不高興地嘟起嘴。


    “好了,小肥豬,我保證這次迴來肯定會給你驚喜的生日禮物。”紀楠說完迅速整理好軍裝,大步走下樓去。


    朱非朱倚著窗戶望向樓下,他開著白牌軍車快速駛離,她心情沮喪地說:“可,可我不想要什麽驚喜,我隻想要你……”


    紀楠為國家的特種部隊效力,他每次都會執行各種嚴格保密的任務,當然朱非朱也是在一次任務中同紀楠認識的。


    隻是朱非朱沒想到的是,紀楠這次離開後,就再也沒有作為人類活著迴來。


    “朱姐,對不起,紀哥沒迴來。”當士兵把這個晴天霹靂的噩耗告訴朱非朱時,她徹底懵了,她恍恍惚惚地問道:“什麽叫沒迴來?”


    “對不起,朱姐,紀哥出發前,把這個交給我,他說如果這次他迴不來陪你過生日,讓你務必收好。”士兵伸出手,掌心內躺著一枚銀色鑰匙。


    這是一座複式小別墅的鑰匙,房子並不算大,裝修得卻很溫馨,完全是按照朱非朱最喜歡的複式來設計的,可當她推開門看到擺設好的家具,牆上還掛著他們的合照,茶幾上放著一張卡片。


    朱非朱慢慢打開卡片,上麵用鋼筆飄逸地寫著:小豬,生日快樂,歡迎迴家!


    看到卡片的一瞬間,朱非朱徹底崩潰了,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沒有屍體,甚至連骨灰都沒有,在紀楠的烈士追悼會上,朱非朱整個人都迷茫不已,所有人都像飄忽不定的鬼魂,一個個如霧氣般滑過她的眼前。大家都告訴她,紀楠是英雄,為國捐軀是值得驕傲的,讓她節哀順變,但她還是止不住地落淚。


    足足一年的時間,朱非朱化悲憤為動力,順利考上了醫藥學博士,但她總覺得自己的精神有些問題,她不時常會看到一些類似於紀楠的幻影,好像紀楠從未離開過,一直都在她的身旁,隻是悄悄地觀察陪伴著她。


    直到她最後真的抓住他為止,她伸手摸著他發青黑色的臉龐,他一雙殷紅的眼睛深情地望著她,朱非朱奮不顧身地投進他冰冷的懷抱,哪怕他真的是鬼,她也要將他留在身邊!


    **


    想到過去,朱非朱越發煩躁不安起來,她打開電腦發了條帖子:如果你的男友變成了某種類似於吸血鬼,但又不吸血,能量無窮得像不吃人的喪屍或野獸,你們該怎麽辦?


    朱非朱的帖子剛一發出,下麵的跟帖人立刻開始為她出謀劃策。


    其中網名為一臉美人痣的說:哇靠,要是我男友變成了野獸,我希望是他的下麵最先變,這樣他就再也不會因為我鄙視他六厘米的下麵揍我了,這樣我們肯定能過上性|福美好的生活。


    燃燒的胸毛:吸血鬼喪屍野獸融為一體?可以召喚神獸嗎?能把神獸也融進去嗎?要是這樣,絕逼是男人中的男人!


    ☆涐噯,﹄尐敬明╋━—:這啝涐冇什庅関係,涐呮想恠嗄臸已臸45°憂傷哋仰望迗悾!╰


    朱非朱拿著筆研究了半天,終於翻譯出這個網友話的意思:這和我有什麽關係,我隻想在夏至已至45°憂傷地仰望天空。


    “靠,死肥豬流!說了等於沒說,下麵居然還這麽多個讚?”朱非朱氣得幾乎要怒摔電腦。


    朱非朱繼續往下翻,似乎都是些沒用的調侃,居然有不少的人都在意|淫自己男友變成這樣後的性|福生活。


    然而她終於看到一條稍微中肯的迴複:“我男友真變成了那樣,如果我又很愛他,我一定會研究下他吃什麽,先省得被他吃了,然後再看有什麽辦法能把他變正常。”


    “這才是出主意嘛!”朱非朱笑著又瞟到評論人的名字:晚清母豬。


    這貨的昵稱居然和她的馬甲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啊!


    真乃知己啊!


    朱非朱激動地披上馬甲:唐朝大胸。對晚清母豬的迴複表示感謝,同時加了晚清母豬為好友。


    然而就在此時門鈴卻響了,朱非朱慌蹦下床,她查看了下,紀楠房間的門反鎖著,她隨後又從客廳的抽屜內取出一把匕首放在身後,慢慢打開了門。


    “surprise!”開門的瞬間,對方立刻熱情得緊緊擁抱住朱非朱,朱非朱尷尬地笑著,趕緊把匕首悄悄別在身後的褲腰帶裏,“你,你怎麽來了?”


    對方是位身著黑色筆挺西裝,,滿頭烏黑茂密的短發,濃密的劍眉下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當真是桃花潭水深千尺,令人一不留神,好像就會墜入他無邊的眼眸中,他高挺鼻子下的唇漾著目眩神迷的笑,“我剛好經過這裏,看你房子的燈還亮著,想著你肯定餓了,有沒有聞到香味?”對方說著拎起手中的披薩盒就準備往屋內進。


    “哎,池銘,那個……”朱非朱慌攔住剛邁出一隻腳的他。


    名叫池銘的男人不由微微皺眉,他久久凝視著朱非朱明亮的眸子,忽然笑道:“哦,我懂了,金屋藏帥是嗎?”


    朱非朱慌忙搖了搖頭,但她還是有些不安地迴頭去望,還好紀楠的房門沒有動靜,但她隻是轉身接過池銘的披薩盒,“我這種齊天大剩能藏什麽帥,隻是覺得大晚上還麻煩池總您不太好,吃的嘛我就不客氣了,不過您還是早點迴去吧。”


    朱非朱轉身去放披薩時,眼尖的池銘立刻瞅見了她身後腰際的匕首,但他沒有吭聲,隻是嘴角微微勾起優雅的弧度,他站在門口視線掃視整個屋子,房子的布置簡潔而幹淨,衣帽架上掛著她洗幹淨的白大褂,但從沙發的後麵卻露出一角帶血的布料,似乎是被撕爛的男士衣服。


    池銘依舊滿臉堆笑,“小朱,你確定,這房子裏就你一個人?”


    “當,當然了,不然你以為呢?”朱非朱不由雙手抱肩遮擋在胸前,靠,池總該不會是想跟我發生點什麽吧?這大晚上孤男寡女的,不過還好,家裏有紀楠,大不了就開門放野獸男友!


    不過,朱非朱的視線從上到下掃視著門口的池銘,這樣多金的鑽石王老五,差點就落到老娘手中,要是這麽被紀楠給咬死了,真是可惜了這我見猶憐的花容月貌啊。


    “小朱,你很餓嗎?都流口水了?”池銘說著指了指朱非朱的嘴角。


    哎呦,媽呀,花癡病又犯了!


    要不得,要不得!


    朱非朱慌去抹流下的哈喇子,可就在此時紀楠的房間裏傳來一陣巨響,池銘好奇地望過去,“小朱,你家不是就你自己嗎?”


    朱非朱的心咯噔一下,完蛋了,紀楠現在的聽力嗅覺都極其發達,比起過去醋勁更濃了,他肯定是聽見她和池銘在說話,又要發飆了。


    “啊,那個,是我們家的芭比在叫啦!”朱非朱結結巴巴地說道,隻聽見紀楠房間內劈裏啪啦好似有鋼筋斷裂的聲音。


    “你們家的芭比,不是個吉娃娃嗎?怎麽能弄出這麽大的聲響?”池銘說著仍舊不斷望過去,試圖弄清楚裏麵的狀況。


    朱非朱慌將他往外推,“啊,對,你不知道吉娃娃是這世界上最神經質的狗,特別兇殘,你快走吧,別被它吃了。”


    忽然“嘭”的一聲巨響,紀楠的房門瞬間被砸開了,紀楠幾乎是撕裂房子的木門衝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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