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元年,六月,一個驕陽似火的午後,長安城外名為秦府的地主家,迎來了他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

    高士昌宣讀完聖旨,秦府上上下下都沉浸在喜悅當中。

    秦守財聽完聖旨,臉上都笑開了花,前幾日聽秦風說將有大事發生,他還以為秦風在朝廷上犯了錯,誰知卻是被封了伯爵。

    秦守財一高興,給高士昌一百兩作為答謝,之後又找人設計規劃伯爵府,全部用最好的料。

    別說他們這些個主人了,就是秦府的下人都覺得飄飄欲仙,以前在大街上走著,也就是個地主家的下人。

    以後就不同了,藍田伯府裏的下人,雖然還是下人,但地位可就千差萬別了,出去跟別的府的下人吹牛逼都可以挺直腰杆。

    這便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最好案例了。

    這幾日,與秦府的忙碌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秦風,不用處理這些閑雜瑣事,長安令被撤職查辦,冰鋪生意也走上正軌,李二已經派人去開采硝石,冰鋪產量也持續增大。

    製鹽的生意不用李二催,那些個大臣們一個比一個猴急,恨不得立刻投產使用。

    但製鹽不比製冰,更何況還是從有毒的鹵鹽礦裏提取出來的,萬一毒沒清理幹淨怎麽辦?

    經過秦風的慎重決定,讓他們按照秦風的設計先把地址選好,製鹽生產線的各項工具材料都要用最好的,力求做到精益求精。

    做完了這一切,秦風就坐等收賬了,這將是比製冰更加暴利的行業。

    當然,除了這兩個,和程咬金合作的烈酒生意也被提上了日程,老程事務繁忙,沒有親自出馬,派了他的兒子程處默、程處亮、程處弼三兄弟來接洽,美其名曰年輕人之間多走動走動。

    秦風也樂得和年輕人在一起,有朝氣。而程家三兄弟,自從來過來過一次之後,每到飯點都來蹭飯。

    這日,秦風將製作烈酒的工藝流程及設備完全教給這三兄弟。

    程處默說道:“秦兄弟,多謝這幾日以來的不吝賜教,我們感激不盡,今日得空,不如咱們去平康坊喝上一杯。”

    秦風擺擺手,說道:“我這裏烈酒多的是,何必去外麵喝。”

    “秦兄弟,你這酒太烈了,我們可招架不住,更何況,去平康坊可不隻是為了喝酒啊。”

    程處默不斷的對秦風使著眼色,還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看著這個男人都懂得表情,再聯想到之前看的唐書中有關坊市製度。

    坊市製主要表現為將住宅區(坊)和交易區(市)嚴格分開,並用法律和製度對交易的時間和地點進行嚴加控製。坊市製度將商業區和居住區分開,居住區內禁止經商。

    平康坊位於東區第三街(自北向南)第五坊,東鄰東市,北與崇仁坊隔春明大道相鄰,南鄰宣陽坊,都是“要鬧坊曲”。

    據《開元天寶遺事》卷二載:“長安有平康坊者,ji女所居之地,京都俠少,萃集於此。……時人謂此坊為風流藪澤。”所以說平康坊是曆史上第一個明文記載的紅燈區。

    更有孟郊的《登科後》雲:“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朝放、蕩思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這長安花並不是桃花、桂花之類的真花,而是平康坊裏的ji女,古代文人墨客,大多風流。

    古代去青樓,老鴇會說:公子你看,我們這個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你們倆好好聊聊。

    現在你去做大保健,媽媽咪會說:老板你看,我們這個妞才十八歲,波大水多技術好,不信你摸摸看。

    雖兩世為人,但秦風還從未去過這樣的地方,他決定有必要去看看傳統文化到底缺失了多少,便答應了程處默的請求。

    一行人大搖大擺的去了平康坊,在這個時代,去青樓還是合法的,不用偷偷摸摸。

    既然要去,那便去最好的,平康坊青樓酒肆比比皆是,但宜春院當屬其中的佼佼者。

    程處默帶著幾人進了宜春院,一個年約三十多歲的老鴇立刻迎了上來,輕輕的在程處默肩上打了一下,語氣略帶嬌嗔的抱怨著:“程公子,你可是好久沒來看奴家了。”

    看著老鴇臉上擦的厚厚的粉,秦風就一陣惡寒,想不到這程處默年紀不大,口味倒是挺重。

    程處默在他碩大的屁、股上狠狠地捏了一把,惹得老鴇一陣嬌喘,說道:“這不是想你了嘛,這位是我的好兄弟,你們這兒的頭牌春水姑娘呢?”

    老鴇應了一聲便去張羅姑娘了。

    與程處默這個熟客不同,程處亮、程處弼兄弟兩個尚且年幼,此刻東瞅瞅,西看看,如同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目不暇接。

    秦風雖然也沒去過青樓,但好歹也是看過不少古裝劇的,自然有些免疫。

    不一會兒,三個濃妝豔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過來,為首的女子最為豐滿,挺了挺xiong,拉住程處默的手,癟著小嘴委屈道:

    “程公子,你可是有段時間沒來看奴家了,奴家還以為你有了新歡了。”

    程處默哈哈一笑,摟住該女子說道:“我就是忘了誰也不會忘了春桃你啊。”

    接著程處默指了指程處亮二人,說道:“這兩個是我弟弟,你的姐妹可要伺候好他們。”

    “放心吧,程公子。”

    剩餘的兩個豐滿ji女走到兄弟二人身邊,略施手段就將兩個未經人事的初哥弄的五迷三道,麵紅耳赤。

    倒不是這些風塵女子有多美,主要是那種風騷和風情,秦風不由感歎起這兄弟三人的口味還真是一脈相承。

    春水姑娘遲遲未出現,程處默向秦風解釋道:“春水姑娘可是宜春院的頭牌,不僅模樣俊俏無比,才藝也是實屬罕見,來這裏的達官顯貴必然會點她,不過這春水姑娘賣藝不賣身,還是個清白之身。”

    秦風不以為然,這種套路多的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用這個春水吊著,能吸引何其多的人流。

    過了一會兒,老鴇麵露難色的走了過來,說道:“春水姑娘來不了了。”

    程處默登時拉下了臉,“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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