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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楊海林和金貢從丐幫分舵的那個破院子出來的時候,被一幫乞丐送出很遠,在眾乞丐的崇拜的眼神下,兩人終於擺脫掉那讓人肉麻的熱情。


    “五哥,白忙活了半天,一頓飽飯都沒吃著,早知道這樣,我才不加入什麽丐幫那。”金貢捂著肚子,大嘴吧崛起多高。


    楊海林邊走邊看著手裏的丐幫身份袋子,袋子是用一塊破帆布做的,上麵繡著‘丐’和‘伍’兩個字,楊海林滿意地說道:“你也不想想丐幫是幹什麽的。是要飯的,哪有多餘的剩飯給你吃,再說咱們也沒白來,最起碼弄個丐幫長老當當,雖然沒有什麽手下,但還有你這個一袋丐幫弟子嘛!嘿嘿!”


    “呸!”金貢情緒不滿地說道:“同樣一起進丐幫,五哥你當上五袋長老,為啥我就是一袋弟子那?這幫要飯的狗眼看人低,太不公平……”


    楊海林小心翼翼地把那個布袋子放進懷裏,一把摟住金貢的脖子說道:“兄弟,以後有五哥照著你,隻要你努力,安心乞討,好好要飯,你的前途就是一片光明,到時候本長老升你為二袋弟子。”


    金貢直撥浪腦袋,要飯的還能有啥前途,不餓死就不錯了。


    楊海林也沒想到自己會成為丐幫五袋長老,當拜過壇上過香之後,洪長老當著眾丐幫弟子的麵,鄭重宣布楊海林為丐幫五袋長老,這讓所有丐幫弟子一陣驚唿。


    哪有剛入丐幫就升為五袋長老,這也太不符合幫規了吧!尤其是那個周舵主,更是不服氣,他兢兢業業地乞討五六年才一步一步地熬上五袋長老,這個小子怎麽就一步登天,心裏麵好不服氣。


    楊海林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洪長老對自己這麽高看,不會又是一個坑等著自己跳吧!不可能啊!這乞丐本身就是在火坑裏掙紮,為了能活命放下尊嚴沿街乞討,難道還有比這個更糟糕的……


    其實洪長老確實很欣賞楊海林,這就是一個人才啊!能說會道,善於鼓動下麵弟子士氣,能帶動丐幫弟子積極去乞討,這樣的人才不拉攏到自己手底下那還等待何時,現在幫中競爭這麽激烈殘酷,有這個能人幫著自己討業績,相信不久自己就能升為八袋長老,那是何等榮耀。


    楊海林臨走之時,洪長老拉著他的手,語重心長地說了一番話,意思就是雖然現在條件艱苦些,崗位緊張些,不能給他安排職務,不過相信楊海林有能力自己去發展一片新天地,到時候可以去京城找他,有了一定的業績,他也好跟上麵說話,重新考慮工作安排。


    楊海林就當作他在放屁,根本沒往心裏去,老子要有那兩下子,還他媽的當什麽乞丐啊!早就升官發財了。


    兩個人在這個鎮子上忙活了大半天,又是要飯又是加入丐幫,可實際問題一點沒解決,至今還餓著肚子滿大街晃悠,來迴走了幾趟,最後又被那大陷肉包子吸引住腳步,繼續蹲在包子鋪對麵牆角下,看著那包子眼睛都綠了。


    “五哥,我餓的實在受不了了。”金貢盯著那剛出鍋的包子,狠狠地說道:“去他娘的,要不然咱們就搶,五哥你先走一步,一會我就下手搶包子……”


    “停。”楊海林瞪了他一眼小聲說道:“這附近都是丐幫弟子,你剛才不是也聽到他們的幫規了嘛!凡是丐幫弟子不許**搶奪,不許偷雞摸狗,發現者重罰,別包子沒搶到手,先被打狗棒一頓揍。”


    “那也比餓死好受。”金貢餓得哭心都有,那麽大的一堆包子在眼前直打轉,恨不得連賣包子的小老板一口吞下。


    楊海林也吧嗒吧嗒嘴,越看那包子越餓,肚子咕嚕嚕亂叫,他從懷裏掏出那枚銅錢,放到手裏掂了掂,一文錢頂多能買一個包子,都不夠自己塞牙縫的,何況身邊還有一隻餓瘋的大狗熊,廟裏那位不知道餓死沒有,這可如何是好,怎麽能利用這一文錢來填飽肚子。


    扭頭一看金貢,兩眼盯著他手裏的銅錢,恨不得一把搶過來買包子。


    楊海林無奈地搖搖頭,繼續看著對麵的包子攤,這包子攤生意還不錯,不時就有人前來買包子,這包子比饅頭小不了多少,一次也就賣一個兩個,他發現前來買包子的人都是自己把銅錢往那錢匣子裏一撇,拿上老板用紙包好的包子走人,頓時明白過來,那老板是一邊包包子一邊賣包子,手上沾著麵粉,不方便接錢,直接讓買包子的人把錢放進錢匣子就行。


    看到這兒,沉思片刻,眼眉一挑,計上心頭,看著金貢賊兮兮地笑了起來。


    “咦!”金貢一看,五哥又有餿主意了。


    “五哥,想到法子了?”他眼巴巴地看著楊海林。


    “嘿嘿!”楊海林一屁股坐在地上,笑嘻嘻地說道:“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不成,看五哥我的,我就用這一文錢買十個包子,讓你吃個飽。”


    “真的?”金貢有點不敢相信,一文錢買十個包子,那賣包子的小老板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楊海林沒迴答,伸手在金貢破衣服上小心地拽下一根麻線,雙手扯了扯,還很結實。


    金財看著他用麻線一頭拴上銅錢,另一頭伸進袖子裏,繞過身體再從另一支袖口掏出來握在手裏。


    “五哥,這是幹嘛!”金貢沒看明白。


    楊海林嘿嘿一笑,隻見他一隻手一動,地上的銅錢突然飛進他另一隻手中,然後把銅錢往石板上一甩,等銅錢剛掉落在石板上馬上又飛迴手中,這樣實驗了幾遍,效果還不錯。


    金貢摸摸腦袋,“嘿嘿”傻笑。


    “五哥,你也太有才了,這點子都能讓你想出來,兄弟我太佩服你了。”


    倆人一陣賊笑,站起身來,看了看對麵的包子攤,脖子一昂,走了過去。


    “老板,來十個包子,餡大皮薄的。”


    那賣包子的小老板抬頭一看,正是先前那兩個乞丐,心裏就犯嘀咕,這兩個臭要飯的怎麽又來搗亂,今天點真被,看著那個兇神惡煞,又不敢得罪。


    正在他發愁之際,就聽見楊海林說道:“老板看好了,十個銅板,我一個一個往裏放,你可數清楚了,別說我賴帳。”


    “當,當,當……”不斷有銅錢落入錢匣子中。


    老板數著次數,正好十次,十文錢一點沒錯,既然人家有錢買包子,那就別廢話,直接用紙包上十個包子,恭恭敬敬地遞給楊海林。


    楊海林捧著包子,笑嗬嗬地跟老板說道:“如果味不錯,下次五爺我還來光顧,迴見。”說完,扯著哈拉子流得多長的金貢飛快地消失在人群中。


    這哥倆一邊往迴走,一邊狼吞虎咽地吃著香噴噴的包子,心裏別提多滿足了。


    包子個大,楊海林吃三個就飽了,一看金貢吃得滿嘴流油,鼓著腮幫子,伸手還要拿包子,他趕緊捂住說道:“你這頭豬都吃四個了,還要吃?你也不怕撐死,就剩下三個包子,金財還在廟裏等著那,唉!不知道這小子餓死沒……把爪子給我拿開……”


    等哥倆迴到廟中一看,金財正倒在草堆上睡覺,楊海林誤以為是餓的,趕緊把他叫醒,抱在懷裏,難過地說道:“財啊!餓壞了吧!都是五哥沒能耐,這麽晚才迴來,來趕緊吃吧,看五哥給你帶什麽迴來了。”說完,把包子遞到金財的眼前。


    金財眼淚汪汪地說道:“謝謝五哥。”


    “唉!都是自家兄弟,別說這話,快點吃吧!”


    楊海林看著金財細嚼慢咽地吃著包子,心裏麵感到很欣慰,這就是患難親兄弟,大老遠跟著自己出來吃苦受罪,唉!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忙放下金財站起身來,滿廟裏尋找。


    “金財,雞那?”


    金財身子一震,膽怯地看著他倆,慢慢地扒開身邊的枯草。


    “在這那。”


    楊海林和金貢走向近前一看,頓時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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