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住的胡蝶用手去推開金遠儀。


    雖然你是皇子,雖然你是很多人的夢中情人,可是我不喜歡你,你也不能強抱啊!


    不推還好,胡蝶每推一下,他就再抱緊一分,口裏還喃喃著:“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我再也不讓你離開我!”


    胡蝶的肋骨生生地被勒痛了。


    她停止了掙紮,再反抗下去,怕是會被活活地勒死!


    剛才他是從沙發上站起來抱著她的,現在的他隻是無限地去貼近她,他越抱越緊,腳都踩到她的腳了。


    紅酒的氣味和他的氣味淡淡地繚繞在她的身旁。他起伏的胸膛告訴她他的激動;他不停的呢喃聲告訴她他曾經的痛苦;打濕了她的脖頸的他的淚告訴她他無盡的思念……


    胡蝶現在更加懷疑自己不是在做夢,眼前這個大男生流露出的真真切切的感情告訴她,這一切有可能是真實的!


    盡管她不喜歡他,盡管她不能感同身受他強烈的情感,但她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疼著,在為眼前的他在疼著。


    站立不穩的他帶著胡蝶一起搖晃著。


    “要摔倒了,你先坐下好不好?”胡蝶低聲請求。


    “恩。”他將環在她背後的一隻手移到她膝蓋處,抱起她,坐在了沙發上。


    側身坐在他腿上,胡蝶趁機別開了自己的臉。


    可是,他一隻手放在她肩上,一隻手放在她後腦勺處,兩手用勁,將她的臉壓向他的。


    他渴望的唇在尋找她的唇。


    胡蝶心亂如麻,如果這一切不是做夢,是真的,那眼前的他才是自己的男友,而她之前卻糊裏糊塗地投入了金兀竺的懷抱!


    誰讓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呢?誰讓金兀竺給她的感覺那麽像曾經的嶽霏呢?他讓她重溫了曾經那麽美好的初戀感覺!


    就在她想著這一切時,他的唇壓到了她的唇上。


    她緊緊地閉著雙唇。他放在她後腦上手用著勁,溫熱的唇侵略性地揉著她的唇,舌尖撬開她的雙唇,在她緊閉的貝齒上一遍遍地掃蕩,尋找著突破口。


    他鼻子唿出的氣體撩撥著她,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味,她意識上的抗拒和身體上的迎合在撕扯著她。


    看來明明身體的主人是愛他的,為什麽夢裏那裏多人,卻獨獨沒有他呢?


    情至深處,那人,難道是住在心之最最柔軟的地方,不在意識之中?


    如此想著,她全身鬆軟,貝齒輕啟。


    他的舌洶湧而來,似要掀起驚濤駭浪,他追逐著、纏繞著她溫澤的香-舌,他用著勁,想將她整個的唇和舌都沒入他的嘴裏。


    他越來越亢奮,似是等待了千年,積蓄了萬年的情,終於等到了釋放的對象。


    她越來越柔軟,似是護在心窩裏的愛著的那個人,終於來開啟了她的心扉。


    矛盾的胡蝶終於還是用勁地推開了他,站了起來。


    慌亂中,他拚命抓著了她的手腕,仰起頭看著她,俊美的臉龐上眼裏閃爍著淚光,沙啞的聲音低沉得很,乞求她說:“雨妹,不要走!你知道這一年多我是怎麽過來的嗎?我已經受不起第二次!”


    胡蝶看著他,終是不忍心甩手而去,這是她沒經曆過的,為情如此傷心,為情如此痛苦的人,他是第一次見到。


    就連當初她和嶽霏分手,也沒像他如此傷心過,因為變了的嶽霏一點點地消磨掉了他曾經給過的美好,一點點地粉碎了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


    她蹲下來,一隻手放到了他心口的位置,為情而傷,最痛的部位是心髒,她慢慢地揉著,安慰眼前這個深陷感情泥潭的人。


    他望著她,飽含深情的眸中有喜悅悄悄爬上,他像是不再擔心她會走掉,放開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捧在倆手之中,輕輕地愛撫著。


    胡蝶用眼睛掃視了一下茶幾,對他說:“我拿水給你喝好不好?”


    為情而傷的人,除了心痛,還有一個地方也會生生作痛,那就是咽喉。


    “恩。”沙啞聲音中的微微顫音有得到安慰之後的喜悅。


    胡蝶端起水杯,高高舉起到他嘴邊。


    金遠儀低下頭,喝著所愛之人遞來的水,甘泉流過疼痛生煙的喉嚨,絲絲如蜜。


    他唇角上揚,五官變得柔和,開始展露笑容。


    胡蝶身子微微一顫,眼前這人,怎麽能如此高顏呢?


    這種能分分鍾俘虜少女之心的美少男,讓她芳心蕩漾!拿著水杯的手也微微顫抖了一下。


    放下水杯,胡蝶輕輕地說:“你躺下休息一下,我去煮點醒酒湯給你喝好不好?”


    “不要!不要走開!”金遠儀拉著她的手,不再是前麵痛苦的乞求聲,而是帶了一點點滿足和任性。


    “好,我不走,那你躺下休息一下。”胡蝶從茶幾下拿過一個小竹凳坐上,幫他脫掉了鞋子。


    她伸著手,偏了偏頭示意他將頭放她手上。


    他乖乖照做。躺在了沙發上。


    也許是喝了酒的原因,也許是情感的大起伏耗去了他所有的精力,他一會兒就氣息平穩,像是睡著了。


    胡蝶輕輕地想抽迴手。


    他卻抓得更緊了。


    此時,發叔的別墅裏,金兀竺走來走去,寢食難安。


    他很後悔答應了她,讓她一人留在那邊的家裏。


    現在去找她嗎?他明明答應不去打擾她的。


    不去吧,又不放心,萬一壞人又找上她怎麽辦?


    他匆匆去密室檢查了一遍。拿起外套,朝那個曾經給了他許多溫暖的家走去。


    初春的晚上涼風習習,經過曾經他們坐過的泥塘邊,他停下了腳步。


    他和雨妹曾經坐在這討論要不要去見金遠儀。


    那時雨妹的眼裏,他是哥哥,不折不扣的家人,他小心地收藏著愛她的心,好像表露一點都是褻瀆了她神聖的兄妹情一樣。


    可是現在迴來的雨妹不一樣了,好像兄妹的感情淡了些,卻當他是異性了。而且,他們之間有了兩個吻。


    想到這,金兀竺不自覺地摸了摸嘴唇,似乎甜蜜的感覺還停留在那。


    輕快地走到屋前的院子裏,家裏還亮著燈,卻沒什麽動靜,她應該是睡了吧!還是不要打擾她。


    他在窗外站了半個小時,然後返迴了發叔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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