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廢物還愣著做什麽,難道我請你們是來看戲的?“潘芍在一旁早就看的不耐煩了,見這四個保鏢傻站在哪裏不動,頓時怒罵道。


    幾名保鏢見潘芍生氣,便馬上要動手,卻被東方楊攔了下來:“慢著!”


    然後他衝著潘芍討好的一笑:“潘姐,我保證,小女向來都是潔身自好的好孩子,怎麽可能幹出這與男人私會這種事,我想這應該是一場誤會,您大人有大量,給小女一次解釋的機會,如果小女真是有不檢點之處,我這個做父親的絕對不會饒了她!”


    潘芍看了東方權一眼,冷哼道:“你的意思是我無中生有,是我不講理了?”


    “哪裏,潘姐向來都是以理服人,東方月,你還不把這件事跟你潘姨說說。”


    東方月聞言點了點頭,這件事如果能說清楚,她自然要說清楚,不是為了她的貞潔,而是為了孫行的安危。


    “孫行來此是為我療傷的,他治好了我的雙腿,可卻昏迷了過去。”東方月說著,輕輕的將孫行放倒在床上,而她則隔著被,穿好了病服褲子,然後是站了起來。


    沒有什麽比這樣更有說服力,當胡靜月看到自己的女兒竟然站了起來,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醫生不過說她女兒這輩子都沒有站起來的希望嗎?


    不僅是胡靜月,東方楊和東方瑜同樣也非常的吃驚,他們都看診斷報告,也拿著片子和報告找過不少的名醫大夫,可所有的大夫看到診斷報告後拍出來的片子,沒有一個不搖頭的。


    從病床上跳了下來,東方月直接來到東方瑜的麵前:“瑜姨,不,姑姑。其實我一直都想叫你聲姑姑,謝謝你一直對我的照顧。”


    東方瑜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但眼神看向東方月時卻多了一絲的溫柔。


    有時候,一個眼神往往會勝過千言萬語,感激的看了東方瑜一眼,東方月又來到了胡靜月的身邊:“母親,我知道你很疼我,這輩子能做你的女兒真的很幸福。”


    “月兒……”胡靜月眼含熱淚,自己的女兒受的委屈實在是太多了,可她這個當娘的卻什麽都做不到。


    “嗬,還真把我潘芍當成傻子了!”潘芍看著東方月,冷笑了一聲:“治療需要脫褲子嗎?!我看你壓根就沒癱瘓,而是得的風騷病吧!要我在來的晚一些,你是不是連內褲也脫了?!”


    潘芍的話語很粗魯,然而東方月像是沒有聽見一般,沒有理會她,而是坐迴床前,柔情的看著孫行:“你真傻,白白的喜歡了我這麽多年,默默的這麽多,換來的卻是我的冷漠與背叛。我也好傻,明明幸福就在眼前,卻重來不懂得珍惜。現在我知道了,原來以前我一直都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母親,姑姑。能答應我一個請求嗎?替我照顧好孫行……”


    “月兒,你……”似乎感受到了什麽,胡靜月兩步來到了東方月的身前,東方瑜也轉過了身,緊跟了上去。


    然而一切都晚了,東方月毫無征兆的突然拿起床上的匕首,對著自己的喉嚨刺了下去。“潘姨,這件事情因為而起,我拿自己的命給您和徐少爺賠罪!”


    “不!”


    “不要!”


    眼看著東方月的匕首就要刺進喉嚨,胡靜月和東方瑜都來不及阻止。


    霎那間,一隻大手突然伸了出來,牢牢的抓住了東方月的匕首。


    鮮血順著這隻手流向了胳膊,最後滴落在白色被單上,很快就染紅了一片。


    “不要。”孫行虛弱的聲音在東方月的耳邊響起。


    看到孫行緊緊的握住匕首,滿手都是血,東方月驚唿了一聲,立即將匕首鬆開。


    咣當。


    東方月鬆開匕首後,孫行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手搭了下來,匕首也隨著掉在了地上,鮮血順著他的手不像是斷斷續續的水流一般,不停的滴落。


    東方月近乎瘋狂的從被單上麵撕下一大條白布,小心翼翼地捧起孫行受傷的右手,替他包紮,眼淚不斷的流出:“你怎麽這麽傻,我是壞女人,不值得你這樣的做……”


    孫行沒有說話,隻是衝著東方月笑了笑。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就連潘芍也有些愣神,病房內一時之間就隻有了東方月悲戚的哭聲。


    直到東方月替孫行包紮好了傷口,潘芍才迴過神:“給這兩個狗男女拿下!”


    聽到潘芍再次怒喝,四名保鏢立馬動了手。此時東方瑜和胡靜月雖然就在東方月的身前,但兩個女人怎麽可能是四個壯漢的對手,其中兩名保鏢一下子就把兩人推到了一邊,另外兩名保鏢衝著東方月和孫行抓了過去。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孫行會在這時候從床上一躍而起,對著撲過來的兩名保鏢就是兩腳。


    砰,砰。


    這兩腳直接將他們踹到了床對麵的牆上,兩個人連半點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直接暈死了過去。


    將這兩名保鏢踢飛,孫行猛然吐了一口血,整個人搖搖晃晃的,似乎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


    “孫行!”東方月尖叫了一聲,立刻從床上跳了下來,一把扶住了他。


    “潘芍,冤有頭,債有主。打傷徐鬆的就是我,與其他的人都無關。”孫行的臉色極度蒼白,但眼神卻淩厲依舊。治療東方月的外傷幾乎可以說是讓他元氣大損,不然哪裏需要跟潘芍廢話,他若想帶著東方月走,眼前這些人怎麽可能攔得住他。


    “什麽?!”潘芍一瞪眼,他們徐家找了這麽多天都沒找到的兇手現在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不過潘芍也不傻,她看得出眼前這個青年對東方月的感情,搞不好他是故意這麽說的。


    孫行見潘芍略有懷疑的目光,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你不用懷疑,是真是假,你把我抓去帶到你兒子的麵前不就什麽都知道了。”


    “哼,用不著你告訴我。你們,把這兩人給我帶走。”潘芍衝剩下的兩名保鏢使了個眼色。


    “潘芍,你認為你手下的人帶的走我嗎?”孫行看了這兩名保鏢一眼,如果這兩名保鏢要是硬上了的話,他也隻能繼續拚著元氣大傷而出手了。解決這兩個保鏢到是簡單,可孫行不敢保證他能堅持多久。如果再次昏迷,到頭來還是要落在潘芍的手中,所以,能不出手他盡量不會出手。


    聽到孫行的話後,潘芍果然皺起了眉頭,孫行看上去雖然非常衰弱,但卻一下子就踹飛了兩個人,早知道這樣,潘芍絕對不會隻帶四個保鏢過來。


    “我說過了,冤有頭,債有主,與他們無關。你不就是想抓我迴去給你兒子報仇嗎?我可以跟你走,但你必須答應我不能為難他們,否則的話,我寧願來個魚死網破。”孫行的說的很堅決,沒有一點反駁的餘地。


    “好,我答應你。”潘芍思忖了片刻,點了點頭。在她看來,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抓住孫行,至於東方家,她日後隨時可以迴來算賬,到時候她想怎麽處置東方月就怎麽處置,那東方權哪裏敢說個不字。


    “不可以,孫行,你不能跟潘芍走!”東方月緊緊的挎著孫行的胳膊,她知道,孫行這一去就等於是自投羅網,哪裏還有活著的機會,那徐鬆要是看見孫行,還不得把他大卸八塊。


    “靜月阿姨,瑜姨,你們將月月拉開吧。”孫行有氣無力的說道。


    胡靜月和東方瑜見狀立即上前拉開了東方月,兩名保鏢也見機撲了上去。


    這一次孫行沒有反抗,任憑兩個保鏢將他拿下。


    “走。”潘芍倒也說話算數,沒有立即翻臉,命令保鏢押著孫行離開了病房。


    “孫行!”東方月見孫行被押走,馬上想要撲過去,卻被胡靜月和東方瑜死死的擋住了。


    “你們讓開,我要去救孫行!”東方月奮力的掙紮著,想要掙開擋在前麵的兩個人,她不能眼看這孫行去送死!


    啪!


    東方瑜抬手就是一個嘴巴。“東方月,你給我醒醒,孫行這麽做到底是為什麽了?還不是為了保護你!你現在就這麽不知死活的衝去去就能救得了他嗎?若是惹得潘芍生氣,把你也抓去了,那孫行的犧牲不是全都白費了嗎?!”


    “姑姑……都是我害了他……”東方月撲到在東方瑜的懷中,嚎啕大哭了起來,她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力量去救孫行,如果孫行這次迴不來,自己就隨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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