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一塵在說那話的時候,少了平時隨性的態度,感覺他這人挺有故事的。
可能是因為小尾巴之前說過他是石頭縫子裏蹦躂出來的,總讓我覺得他挺孤獨的,雖說估計身邊女人如雲,但也沒見哪個女人始終待在他身邊的。
於是我就隨口說了句:“你老大不小的,也不打算結婚,一個人以後難到孤獨終老嗎?”
他掠我一眼幽幽的說:“沒有人喜歡孤獨,隻是比起失望、打擊,冷熱交替後的不適應來說,孤獨會讓人更踏實。”
說實話,我長這麽大,第一次聽到這種言論,這就好比,你知道那個東西是苦的,所以情願餓死也不吃是一個道理,到底是他看得太透徹,還是比我還鴕鳥?
這藤一塵到底童年受過怎樣的創傷,才能領悟出如此強大的理論來,著實讓我刮目相看!
刮目相看的同時,我對他產生了另一種看法,以前吧,就覺得這個人極其不靠譜,雖然現在還是這樣覺得,但貌似有點理解,他那種放蕩的行為,可能也是一種自我保護,總之,他參加的那個組織應該挺牛逼的!看他對我如此推心置腹,莫非打算培養我做接班人的節奏?
在姐告那住的幾天裏,我經常陪我媽去搗毛料,雲南50%左右的邊貿物資都是從這裏進出,每次一到玉城藤一塵就人影不見貓影,晚上迴去整了一大包東西,我不停說他腐敗,跟女人一樣,出來就淘寶,怎麽不把路邊的破酒瓶也一並拾走?
結果一迴去,我媽掃了一眼他淘的那些破爛貨,對藤一塵說:“你懂玉石?”
我立馬向我媽安利藤一塵是國際著名珠寶設計師,巴拉巴拉的,藤一塵被我誇得還有點小不好意思。
後來我媽問我和藤一塵結過婚沒?我趕緊撇清我和他隻是普通朋友,我沒有和我媽說我和李兆的事情,就像她問我唐嘉現在怎麽樣了,我也隻是說唐嘉人在國外,現在發展的不錯,等他迴國有機會帶他來見見你。
我媽沒有反對!
小牛自打我們來了後,整天跟在我們屁股後麵,當然,主要是藤一塵的屁股後麵,還偷偷問我藤一塵是不是明星,我告訴她不是,她用一種特懷疑的眼神盯著我:“我們這地方偏,你可別騙我!”
我心說大妹子發起春來那是如一江春水,擋都擋不住。
後來我發現小牛經常抱著台破二手筆記本跑到村口的小店那,有次我好奇就跟過去,發現她趴在一個小板凳上揪著眉特認真的敲擊著鍵盤。
我偷偷站在她身後半天,她都沒發現我!
倒是我發現她居然特麽的在寫網絡連載小說,厲害了我的小妹妹,自從我發現了她的小秘密後,她就特不好意思的告訴我,家裏沒網,就到村口的小店蹭網。
小牛說她媽,也就是我媽,老是說她這種沒出息的活,還不如在路邊賣泡雞腳。
說到這,妹子一臉喪氣,我拿過她的小說看了看,發現她寫的內容挺鄉村的,跟她的氣質竟然極其的符合!我仿佛看到了趙本山二代!
我鼓勵了一番小牛妹妹,跟她說凡事貴在堅持,說完後,自己愣了一下,說到堅持,我唐婉這輩子堅持過什麽?
所以說到頭來我一無所有,那天姐告的天氣很陰沉,我的心情莫名的差,我不知道其他人會不會有這種感覺。
就是在某個特定的地方,特地的時間,特別想一個人,那天下午我就特別想李兆。
腦子裏麵突然擠滿了迴憶,從我們小時候一起跑到工地,再到後來上學,他三不五時找我出去浪,我們一起整老師,整許子岩,一起偷著樂,當然也會經常吵架拌嘴互懟。
到後來我們結婚,大吵大鬧,也似乎甜蜜過,突然就覺得內心被一股巨大的空虛所占據著!
當天傍晚我就對藤一塵說,我要迴去,藤一塵跟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我:“要迴去也得等到明天早上啊,你現在趕迴芒市都幾點了,還得開夜路,多危險啊!”
我堅決的說:“你不開我開,你不走我走!”
藤一塵無奈的罵我:“任性!說抽風就抽風!”
上了路後,車窗露出一條縫,我始終皺著眉不停的抽煙,藤一塵跟我說話,我也聽不進去。
我突然感覺很煩躁,以前打電話給李兆,他號碼都是存在我手機裏的,自從他走後,那個號碼一開始是關機,沒多久直接空號了。
那段時間我就跟瘋了一樣,每天還是照著一日三餐往那個空號上撥!
這次手機丟了,他那個號碼我又記不住,就感覺像風箏斷了線一樣,唯一的牽連都沒有了,就連上次在內蒙他拍得那張我極其醜,他極其帥的自拍照都沒有了!!!
忽然,我腦子靈光乍現,內蒙!臥槽!我怎麽沒想到的,他會不會去了內蒙!
我當即就不停催促藤一塵,並搶過他的手機開始搜索芒市有沒有到唿和浩特的機票!
結果藤一塵猛地一個刹車,我問他幹嘛,他盯著倒車鏡說:“你媽好像有話要對你說,我在車上等你。”
我迴頭看了一眼,打開車門下去,我媽跑得氣喘籲籲的,兩個眼睛通紅的抓住我。
夜幕漸漸降臨,一切歸於初始,她緊緊握住我對我說:“你爸當年來找過我,那時候我大肚子,小牛就快出生了,你爸沒有出現過,但我知道他在姐告住了一個月,每天都會偷偷來看我,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唐婉,你別怪你爸,他那時候也沒辦法,隻能怪我自己,我出生不好,拖累他...”
“他...早走了...”
......
我媽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像蔫了一樣,我無法用言語去形容她眼神中那複雜的神緒。
我轉離開的時候,她依然站在原地沒動,我的手碰到車把手,迴頭看了她一眼。
忽然心中充斥著巨大的震動,我見她一麵太不容易了,今次分開,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見,她單薄的身影顯得那麽落魄。
我猛地鬆開手朝她跑了過去,抱住她喊了聲:“媽,我走了,希望你過的好!”
她僵硬的身體緩緩抬起手順著我的背,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了李兆,他曾無數個夜晚像這般哄著我睡覺。
他總是無奈而溫馨的說又要當我老公,又要當我老媽子,隻是那樣的時光好似已經很遙遠了。
我們鬆開彼此,都滿眼淚水。
車子開出很遠,我依然看見她屹立在那,看著我離開的地方...
想來不管我媽年輕時曾混跡於怎樣的場合,她終究是個善良的女人,她怕我怪爸爸,所以臨走時還跑出來勸慰我!
可是,當年的事不管對與錯都隨著爸爸的逝去一同掩埋了。
我想,爸爸這一生一定過得很苦,我媽走後,他沒再娶,甚至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以前我問他為什麽不給我們找個後媽,他總是笑著摸我頭說,我和唐嘉還小。
現在我才知道,是因為我爸忘不了她,窮極一生守著富潤和我們,到頭來卻一無所有!
而我,終究是要走的,她早已有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小孩,我始終像個外人,格格不入,有時候看著她嘮叨小牛的樣子,我特別羨慕,真的,我這輩子都不會有這個福氣了!
臨走時,我在村口的舊圍牆上看到這麽一段話:
我笑你
情比紙薄
醉歎紅顏嬌
忘不了
十裏紅妝
啟顏鳳丹轎
迴眸見
寂寞如煙
殘雪落衣梢
凝思望
故亭斜雨
巧笑琴音繞
恍惚醒
夢斷憶碎
獨自逞逍遙
...
藤一塵的車速開得很快,黑暗的天空中乍現縷縷亮光,我的內心不停煎熬著。
我對他說:“藤一塵你知道嗎?我一直在想自己對李兆為什麽這麽混賬,現在我終於知道了,我遺傳我爸!
我們都迷之自信,認為很多人,很多事,原本是熟悉的,以為明天可以再繼續的。
於是轉過身暫時放手,想的是不久又將重聚的希望。可你想啊,太陽落下去重新升起來以前,那些事,就不可能再經曆,那些人,說不定就從此和你永別了!
以前我和李兆經常吵架的,我甚至經常對他動粗,你別看我這麽瘦小,我發起狠來很瘋的,有次我還拿破酒瓶往他心口窩捅去!
我那樣對他,他頂多跟我生一天悶氣,第二天又迴來了,還反過來哄我,你說,我是不是對他有恃無恐啊?
我以為這次,他鬧鬧別扭還會迴來的,你都不知道,他走的時候,我真的是這樣認為的,所以我並沒有大哭大鬧,可是都快小半年了,我第一次意識到,我可能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他了!
藤一塵,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萬一,萬一我跟我爸爸一樣,一輩子孤獨終老怎麽辦?我不像你看得那麽開,我不想孤獨終老!
你說地球這麽大,我們能再碰到一起的幾率有多少?
他以前跟我說過,他不會離開我的,除非他對我死心了,可是他心髒很好!
但是他現在真的離開我了,你說我是不是混賬?我連心髒那麽好的人都能夠給它弄死了!
他一定一輩子都不想看見我了吧,可我現在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
我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愛上他的,等我發現的時候早已一發不可收拾了,我為什麽反應這麽遲鈍,我連我自己的心都搞不明白,怪不得李兆說我不懂他,我是不懂他,我為什麽特麽的腦子這麽遲鈍!!!
可我有什麽辦法,他走了,我一個人,以後怎麽活?”
可能是因為小尾巴之前說過他是石頭縫子裏蹦躂出來的,總讓我覺得他挺孤獨的,雖說估計身邊女人如雲,但也沒見哪個女人始終待在他身邊的。
於是我就隨口說了句:“你老大不小的,也不打算結婚,一個人以後難到孤獨終老嗎?”
他掠我一眼幽幽的說:“沒有人喜歡孤獨,隻是比起失望、打擊,冷熱交替後的不適應來說,孤獨會讓人更踏實。”
說實話,我長這麽大,第一次聽到這種言論,這就好比,你知道那個東西是苦的,所以情願餓死也不吃是一個道理,到底是他看得太透徹,還是比我還鴕鳥?
這藤一塵到底童年受過怎樣的創傷,才能領悟出如此強大的理論來,著實讓我刮目相看!
刮目相看的同時,我對他產生了另一種看法,以前吧,就覺得這個人極其不靠譜,雖然現在還是這樣覺得,但貌似有點理解,他那種放蕩的行為,可能也是一種自我保護,總之,他參加的那個組織應該挺牛逼的!看他對我如此推心置腹,莫非打算培養我做接班人的節奏?
在姐告那住的幾天裏,我經常陪我媽去搗毛料,雲南50%左右的邊貿物資都是從這裏進出,每次一到玉城藤一塵就人影不見貓影,晚上迴去整了一大包東西,我不停說他腐敗,跟女人一樣,出來就淘寶,怎麽不把路邊的破酒瓶也一並拾走?
結果一迴去,我媽掃了一眼他淘的那些破爛貨,對藤一塵說:“你懂玉石?”
我立馬向我媽安利藤一塵是國際著名珠寶設計師,巴拉巴拉的,藤一塵被我誇得還有點小不好意思。
後來我媽問我和藤一塵結過婚沒?我趕緊撇清我和他隻是普通朋友,我沒有和我媽說我和李兆的事情,就像她問我唐嘉現在怎麽樣了,我也隻是說唐嘉人在國外,現在發展的不錯,等他迴國有機會帶他來見見你。
我媽沒有反對!
小牛自打我們來了後,整天跟在我們屁股後麵,當然,主要是藤一塵的屁股後麵,還偷偷問我藤一塵是不是明星,我告訴她不是,她用一種特懷疑的眼神盯著我:“我們這地方偏,你可別騙我!”
我心說大妹子發起春來那是如一江春水,擋都擋不住。
後來我發現小牛經常抱著台破二手筆記本跑到村口的小店那,有次我好奇就跟過去,發現她趴在一個小板凳上揪著眉特認真的敲擊著鍵盤。
我偷偷站在她身後半天,她都沒發現我!
倒是我發現她居然特麽的在寫網絡連載小說,厲害了我的小妹妹,自從我發現了她的小秘密後,她就特不好意思的告訴我,家裏沒網,就到村口的小店蹭網。
小牛說她媽,也就是我媽,老是說她這種沒出息的活,還不如在路邊賣泡雞腳。
說到這,妹子一臉喪氣,我拿過她的小說看了看,發現她寫的內容挺鄉村的,跟她的氣質竟然極其的符合!我仿佛看到了趙本山二代!
我鼓勵了一番小牛妹妹,跟她說凡事貴在堅持,說完後,自己愣了一下,說到堅持,我唐婉這輩子堅持過什麽?
所以說到頭來我一無所有,那天姐告的天氣很陰沉,我的心情莫名的差,我不知道其他人會不會有這種感覺。
就是在某個特定的地方,特地的時間,特別想一個人,那天下午我就特別想李兆。
腦子裏麵突然擠滿了迴憶,從我們小時候一起跑到工地,再到後來上學,他三不五時找我出去浪,我們一起整老師,整許子岩,一起偷著樂,當然也會經常吵架拌嘴互懟。
到後來我們結婚,大吵大鬧,也似乎甜蜜過,突然就覺得內心被一股巨大的空虛所占據著!
當天傍晚我就對藤一塵說,我要迴去,藤一塵跟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我:“要迴去也得等到明天早上啊,你現在趕迴芒市都幾點了,還得開夜路,多危險啊!”
我堅決的說:“你不開我開,你不走我走!”
藤一塵無奈的罵我:“任性!說抽風就抽風!”
上了路後,車窗露出一條縫,我始終皺著眉不停的抽煙,藤一塵跟我說話,我也聽不進去。
我突然感覺很煩躁,以前打電話給李兆,他號碼都是存在我手機裏的,自從他走後,那個號碼一開始是關機,沒多久直接空號了。
那段時間我就跟瘋了一樣,每天還是照著一日三餐往那個空號上撥!
這次手機丟了,他那個號碼我又記不住,就感覺像風箏斷了線一樣,唯一的牽連都沒有了,就連上次在內蒙他拍得那張我極其醜,他極其帥的自拍照都沒有了!!!
忽然,我腦子靈光乍現,內蒙!臥槽!我怎麽沒想到的,他會不會去了內蒙!
我當即就不停催促藤一塵,並搶過他的手機開始搜索芒市有沒有到唿和浩特的機票!
結果藤一塵猛地一個刹車,我問他幹嘛,他盯著倒車鏡說:“你媽好像有話要對你說,我在車上等你。”
我迴頭看了一眼,打開車門下去,我媽跑得氣喘籲籲的,兩個眼睛通紅的抓住我。
夜幕漸漸降臨,一切歸於初始,她緊緊握住我對我說:“你爸當年來找過我,那時候我大肚子,小牛就快出生了,你爸沒有出現過,但我知道他在姐告住了一個月,每天都會偷偷來看我,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唐婉,你別怪你爸,他那時候也沒辦法,隻能怪我自己,我出生不好,拖累他...”
“他...早走了...”
......
我媽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像蔫了一樣,我無法用言語去形容她眼神中那複雜的神緒。
我轉離開的時候,她依然站在原地沒動,我的手碰到車把手,迴頭看了她一眼。
忽然心中充斥著巨大的震動,我見她一麵太不容易了,今次分開,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見,她單薄的身影顯得那麽落魄。
我猛地鬆開手朝她跑了過去,抱住她喊了聲:“媽,我走了,希望你過的好!”
她僵硬的身體緩緩抬起手順著我的背,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了李兆,他曾無數個夜晚像這般哄著我睡覺。
他總是無奈而溫馨的說又要當我老公,又要當我老媽子,隻是那樣的時光好似已經很遙遠了。
我們鬆開彼此,都滿眼淚水。
車子開出很遠,我依然看見她屹立在那,看著我離開的地方...
想來不管我媽年輕時曾混跡於怎樣的場合,她終究是個善良的女人,她怕我怪爸爸,所以臨走時還跑出來勸慰我!
可是,當年的事不管對與錯都隨著爸爸的逝去一同掩埋了。
我想,爸爸這一生一定過得很苦,我媽走後,他沒再娶,甚至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以前我問他為什麽不給我們找個後媽,他總是笑著摸我頭說,我和唐嘉還小。
現在我才知道,是因為我爸忘不了她,窮極一生守著富潤和我們,到頭來卻一無所有!
而我,終究是要走的,她早已有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小孩,我始終像個外人,格格不入,有時候看著她嘮叨小牛的樣子,我特別羨慕,真的,我這輩子都不會有這個福氣了!
臨走時,我在村口的舊圍牆上看到這麽一段話:
我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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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歎紅顏嬌
忘不了
十裏紅妝
啟顏鳳丹轎
迴眸見
寂寞如煙
殘雪落衣梢
凝思望
故亭斜雨
巧笑琴音繞
恍惚醒
夢斷憶碎
獨自逞逍遙
...
藤一塵的車速開得很快,黑暗的天空中乍現縷縷亮光,我的內心不停煎熬著。
我對他說:“藤一塵你知道嗎?我一直在想自己對李兆為什麽這麽混賬,現在我終於知道了,我遺傳我爸!
我們都迷之自信,認為很多人,很多事,原本是熟悉的,以為明天可以再繼續的。
於是轉過身暫時放手,想的是不久又將重聚的希望。可你想啊,太陽落下去重新升起來以前,那些事,就不可能再經曆,那些人,說不定就從此和你永別了!
以前我和李兆經常吵架的,我甚至經常對他動粗,你別看我這麽瘦小,我發起狠來很瘋的,有次我還拿破酒瓶往他心口窩捅去!
我那樣對他,他頂多跟我生一天悶氣,第二天又迴來了,還反過來哄我,你說,我是不是對他有恃無恐啊?
我以為這次,他鬧鬧別扭還會迴來的,你都不知道,他走的時候,我真的是這樣認為的,所以我並沒有大哭大鬧,可是都快小半年了,我第一次意識到,我可能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他了!
藤一塵,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萬一,萬一我跟我爸爸一樣,一輩子孤獨終老怎麽辦?我不像你看得那麽開,我不想孤獨終老!
你說地球這麽大,我們能再碰到一起的幾率有多少?
他以前跟我說過,他不會離開我的,除非他對我死心了,可是他心髒很好!
但是他現在真的離開我了,你說我是不是混賬?我連心髒那麽好的人都能夠給它弄死了!
他一定一輩子都不想看見我了吧,可我現在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
我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愛上他的,等我發現的時候早已一發不可收拾了,我為什麽反應這麽遲鈍,我連我自己的心都搞不明白,怪不得李兆說我不懂他,我是不懂他,我為什麽特麽的腦子這麽遲鈍!!!
可我有什麽辦法,他走了,我一個人,以後怎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