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一塵本來坐我旁邊的,聽聞趕緊往遠處挪了挪,信誓旦旦的說:“那裏麵沒水,給你啤酒是怕你口渴,你別想多了,我藤一塵選擇女人的標準必須符合三項,身高一米七五以上,胸圍c罩以上,體重一百以內,哎對了,你多重?”


    我咬牙切齒的打開啤酒:“這兩天吃多了,剛好一百零二!”


    他點點頭:“那就對了,你三項都不符合,我對你很難有非分之想。”


    我看著他那副妖孽的模樣,頓時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哀!


    我一邊絞盡腦汁的想,怎麽能忽悠著他趕緊迴去,另一邊又在想要是李兆下午迴去找不到我人,會不會急死!


    越想就越煩躁!


    然而耳邊這貨卻不停叨逼叨,叨逼叨!一副跟隔壁王大嬸常年受到老公虐.待,好不容易在菜場遇見李大嬸,於是乎,想把此生都傾訴完的意思...


    見我一直神遊,藤一塵的臉突然在我眼前放大,還用手晃了晃!


    我立馬迴過神來:“藤先生,麻煩你坐過去!”


    他略蹙了下眉,對我道:“我們也算見過這麽多次麵了,別老喊我藤先生,太生疏,你喊我一塵、塵塵、啊塵都可以,你叫唐婉,我不如我就喊你...小婉!”


    我驚了一下:“不行!”


    他略微詫異:“為什麽不行?”


    “這個名字隻有兩個人叫過,一個是我爸,另一個...反正我跟你不熟,你不許叫!”


    他眉眼一挑,我說:“你對這挺了解的啊?搞得和自己家一樣?”


    他說這個景區剛建的時候,他介紹了不少名流大亨過來投資,所以景區方為了感謝他,送他一艘小艇,還有那間花園洋房。


    正說著手機響了,我立馬反應過來是我的手機,我一臉警惕的盯著藤一塵。


    他把我手機從口袋裏拿出來,然後舉給我看了看:“你老公。”


    “電話給我!”


    我剛站起身,藤一塵把電話一掛,順帶關了機,滿臉戲虐的說:“我們來看看,他多久能找到你!”


    我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老許同誌可以算的上人賤之無敵,沒想到今天遇見一個段數更高的,我不禁直扶額:“你這是搞事情!孩子,你有多無聊啊?”


    他朝我傻樂:“是挺無聊的,所以要找點樂子。”


    我開始一本正經的教育他:“你作為我國一個有具有代表性的珠寶設計師,沒事的時候應該多去琢磨琢磨,設計幾款高能的首飾,拿到國際上為國爭光,多宰一些洋凱子,為國家gdp做出貢獻,我說你跟我個無業遊民在這破地方幹耗什麽?”


    他卻聳聳肩:“知道我怎麽進這行的嗎?”


    “不好意思,我沒你那麽無聊,喜歡在背後打聽人!”


    不得不說藤一塵這人內心出奇的強大,絲毫不理會我的不感興趣,自顧自的說:“我剛畢業那會,本來談好了去一家公司做企劃,後來有次遇上一個富婆,見我細皮嫩肉,高大威武,想潛規則我,你猜怎麽著?”


    我頓時扭過頭:“怎麽著?”


    他笑道:“那當然不能了,我這麽保守的人。”


    我立馬白他一眼,他朝我坐近了點,一臉興奮的說:“後來富婆到那家公司攪和了一下,我就成功被開了,可惜了,一個策劃達人就這麽被斷了前途,於是我氣不過,把富婆親妹妹給上了,她親妹妹的老公找富婆撕逼,被富婆找人打了,後來她親妹妹的老公的前妻的小舅子的幹兒子把富婆打了,再後來聽說富婆和她親妹妹斷絕關係了!”


    我深吸一口氣,重重拍了拍他的肩:“一塵啊,這以後吧,缺德的事少幹,關鍵,這和你進這行有毛關係?”


    “並沒有關係。”


    我握著啤酒的手突然有點拿不穩,小心直顫。


    於是我和這位仁兄足足扯淡扯了四個多小時!


    關鍵四個多小時過去了,我都不知道我們聊了啥,全是一些沒啥營養的廢話,我嚴重懷疑這位小同誌可能藏著一顆極其寂寞的靈魂!


    不然哪個男人能對著一個如花似玉的我,尼瑪純聊天聊四個多小時,這高能的!讓我對他刮目相看!


    而且他都不帶停一下的,還會適時和我互動,我想冷場休息一下,都沒機會,著實是口幹舌燥,啤酒也沒少喝,這一喝嗨了吧,也沒什麽形象可言,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和他天南地北胡說八道起來!


    又過了一會,藤一塵聊到他一朋友的幹弟弟的同學的哥哥,前段時間娶了個老婆,兩人麵和心不合,巴拉巴拉的,經常找他做婚姻調解員。


    然後我問他,你那朋友的幹弟弟的同學的哥哥心挺寬的啊?找你調解不分分鍾調解到民政局去?


    藤一塵一副老氣橫秋的語氣:“那你就不懂了,像我這種不婚主義反而對婚姻看得透徹,那一張破紙能代表什麽啊?夫妻該鬥智鬥勇的時候,一個也不會退讓,你說是吧?”


    我瞄了他一眼沒接話,他自顧自的湊到我旁邊,也一屁股坐到地下:“你背著他,是不是在密謀什麽?”


    我笑了笑把手上的啤酒喝幹,順帶把啤酒罐子一捏,然後攥著那個捏扁的啤酒罐子放到藤一塵眼前:“想和我聊天讓我放鬆警惕,順帶把我灌醉套路我?讓我把你當知心大姐姐,什麽都告訴你?我說你做人挺委婉的啊!不過老娘告訴你,你倒下我都不會倒的,想從我嘴裏套話,你還不如迴家捏泥巴!”


    藤一塵大笑著幹咳兩聲:“我是那種人嗎?”


    我斜睨著他,眼神中寫滿了“你就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看越來越低的太陽,我就有些焦急!


    藤一塵卻依然安然若素的樣子,我深吸一口氣,打算實在不行借著酒勁兒跟他幹一架,把手機搶迴來。


    於是說幹就幹,我猛地從地上站起來,握緊拳頭,藤一塵莫名其妙的抬頭看我:“內急?”


    我起得太猛一下子沒站穩,又跌了下來,頓時感覺十分喪氣!


    然而藤一塵卻突然走到我麵前,一下把我從地上拉起來,在我猝不及防的狀態下,抱了我一個滿懷!


    弄得我一頭霧水,他的聲音卻在我耳邊響起:“小婉,你和我是一類人,不管你信不信,我們的緣分深著呢!”


    說完不由分說在我臉蛋上親了一下,轉身朝小艇那跑去...徒留一臉懵逼的我!


    他親我幹嘛?關鍵親完跑什麽跑?


    我莫名其妙的轉過身,與此同時看見不遠處一艘快艇已經停在岸邊,李兆正朝著我走來!


    我本該大喜的,但眼下我隻想說一句話“媽蛋,跳進黃浦江尼羅河九寨溝也洗不清了!”


    在這臨危之時,我決定擺好小人姿態,以求從輕發落,於是抬腳就往他的方向狂奔,但我忘了我腳崴了,於是隻成功跑了兩步又栽在沙灘上!


    李兆快步走過來,把我扶起來問我怎麽了?我說腳疼,他皺了下眉把我打橫抱起,我趕忙解釋:“我本來想聯係你的,但手機被那個人搶走了!”


    李兆愣了一下,停住腳步,隨即從我的衣服口袋裏拿出一樣東西!是我的手機!


    我發誓我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想把自己舌頭咬掉!我好好提手機這茬幹嘛?


    關鍵藤一塵那貨是什麽時候把手機還給我的,他特麽不去當扒手都是扒手界的損失!


    完了完了完了!我在李兆眼中肯定成了老公不在,抓緊一切機會與野男人私會的淫.娃蕩.婦!


    與此同時,藤一塵已經上了小艇朝我們這邊揮揮手:“小婉,迴見!”


    隻見那小艇跟特麽火箭一樣,一溜煙的躥沒了影...


    李兆看著他消失的方向,意味深長的問我:“小婉?”


    我頓時一陣心慌,尼瑪那人真會搞事情!


    我趕忙對李兆說:“你聽我解釋啊,我和他真的沒發生什麽,雖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島大半天,我又如此秀色可餐,他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我拿人格發誓我和他純潔著呢,雖然我的人格不值幾個錢,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告訴你事情是這樣的...”


    李兆把我抱迴快艇後,便兀自點燃一根煙,臉微微側著眉頭緊鎖看著一波湖水,一言不發,他越是這樣我越是心虛,不停在旁絮絮叨叨,以證清白!


    直到他一根煙抽完後,才迴過頭來看著我,眼神有些複雜:“你喝了多少?”


    “啊?”我有點茫,隨後撓撓頭:“大概五六罐得有吧。”


    “有人告訴過你,你喝完酒話很多嗎?”


    我一愣,弱弱的閉了嘴。


    快艇把我們再次送到島上,我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整個吃飯到迴到酒店,李兆的臉色一直不打好看。


    迴到房間後,他便把太陽門關上,在外麵打電話,而且打了很長時間,我澡都洗完了!他才出來!


    見我上了床,向我走過來,我坐直了身子盯著他,試探的問:“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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