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此時,李昂也覺出糟了,他們中了緩兵之計了。

    那婦人是漢子隨手抓了吸引他們的視線的,薑糼容和薄染衣三人想必已出事了。

    山門前的緇衣尼姑攔不住季唯等人了,三人沒命往上衝。

    薑糼容在魂離意亂時,嘴裏忽給塞進一粒藥丸,清新薄荷氣味衝淡了空氣裏那股甜香,理智已迴神,不由得嚇出一身冷汗。

    “這裏麵的香味夾雜了燃情熏香。”薄染衣和葉霜同時湊到她耳邊悄聲道,原來她倆都出身醫家自小煉藥,甫進大殿便發覺不對勁了。

    因怕舟車勞頓備了薄荷提神丸在身上,恰好派上用場了。

    那燃情香藥性淺淡,倒也能控製住。

    現在怎麽辦?薑糼容想盡快離開是非之地,忽又聽得葉霜輕吟似的低喃,心頭一咯噔,葉霜明明沒有中藥物,卻裝了意亂神迷的樣子,難道……薑糼容眼角朝殿門外瞥去,見殿門那邊人影隱隱,霎時明白了,進來了想全身而退難,隻能虛與委蛇,等季唯久候不見她們迴去尋了過來了。

    薄染衣在聽到葉霜的吟叫聲後也有所悟,她也是極機靈的,三人當即先後低吟淺哼假裝中了迷煙,各自靠近一個羅漢。

    離得近了,鼻端充斥滿穢物的味道,薑糼容惡心得想吐,卻隻能強忍著,學了那些婦人的樣子撩起羅裙遮擋住羅漢下半身,身體水蛇似擺動,嘴裏配合著時快時緩叫喚。

    “美人,再往前再往前。”雖然強忍著不去看底下穢物,耳根邊隱身在羅漢背後的男人卻低叫不斷,薑糼容氣得忍無可忍時,終於聽到季唯的唿喚。

    大殿在季唯吼叫聲響起時突然刮起一陣大風,彌漫的濃煙眨眼消散,薑糼容一陣驚奇,本來要收裙子後撤的,心念一動,不收了,就那麽擺了妖嬈放蕩的姿態僵直不動。

    “糼容……”季唯呆呆看著薑糼容,整個人被點穴似不能動彈,眼眸在瞬間充血發紅,嘴唇囉嗦著,神情脆弱得幾近無助。

    小傻瓜觀察力細致入微,怎麽會沒發現自己是裝的,薑糼容正暗暗著急,刺耳的笑聲響起,大殿一側牆被推開,原來那裏隱著暗門,一個女人得意地道:“季唯,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與人苟且,這滋味不錯吧?”

    走出來的女人一襲大紅裾繁繡流霓裙,廣袖飄拂如驚鴻,行止間款款宛如流水,傾髻上玉簪斜插,步搖流光溢彩,衣飾華美,容顏嬌且媚。

    “戚晚意!”季唯魔怔住

    ,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旋又轉開臉看薑糼容,眼神茫茫然什麽都沒有,空洞洞讓人感到絕望,失去所有了無生趣的絕望。

    “哈哈……”戚晚意笑得更加得意,笑得跌彎了腰,眉眼飛揚恣意看季唯,似乎要將他所有的痛苦片甲不留收藏,要將他滴血的紅彤彤心髒多踐踏幾足。

    大殿裏浮塵飄動,戚晚意笑了許久後,有些恍恍然,輕聲說:“季唯,我太高興了,這輩子終於成功了一迴,看著你這麽傷心,我忍辱負重這三年設了這一局值得了。”

    “為了報複我,你弄了這麽大陣仗,把這麽多無辜女子的清白算進去,最後再賠上你自己,你覺得值?”季唯眼眶發紅,眼裏有充盈的淚。

    “我覺得值,太值了。”戚晚意微微笑,道:“我已退無可退做了李宗權小妾,可你卻還不放過我,把我害的有家歸不得,有爹娘不能相認隻能流浪他鄉,看見你這麽痛苦,我死也值了。”

    “你那年離開李府後就來到此處設下此局?憑你一已之力怎麽可能造成這麽大聲勢?”季唯問道。

    “憑我一已之力當然辦不到,不過。”戚晚意妖嬈一笑,廣袖招展,“有這麽多男人幫著我啊,他們為能得與遠近婦人交合的野趣,自是鼎力相幫。”

    “你又怎知糼容會來?”季唯緩緩問道。

    “這還不簡單,你們恩愛情濃,高夫人對薑糼容寵愛無度又不舍得約束她,你們肯定未成親便暗渡陳倉了,孝期不能有子,至孝期滿,即使早先是避子,可心裏也會覺得很久無子了似的,迫切地想要孩子,而薑糼容爹娘葬在靖海關,你和她成親後,遲早會迴鄉祭拜的,我若不是設長局,又怎能誘得你這麽精明的人入套呢?”戚晚意眉開眼笑,看著季唯傷心欲絕分外解恨。

    “你知道即使現在不露麵,我也能查到你,你幹脆露麵,把此事掀到人前,讓我丟盡臉麵,與我同歸於盡,是不是?”季唯咬牙問道。

    “正是,季唯,你現在生不如死吧?”戚晚意得意地道。

    “我現在很歡喜,你機關算盡枉費心機了。”季唯唇邊逸出翩然的笑意,朝薑糼容伸手,“糼容,不用裝了。”

    小傻瓜原來也發覺不對勁,看出自己是裝的,薑糼容情不自禁笑了。

    “裝?”戚晚意美豔的臉龐冰雪刮過似僵住:“怎麽可能?大殿裏熏了香了,沒有一個婦人能不失神智的。”

    “我們就能。”薑糼容拉開裙擺,底下褲子

    整齊潔淨。

    “怎麽可能?我算的好好的,怎麽會失敗呢?”戚晚意尖叫,明明白白的事實擺在麵前她還不肯相信。

    “你不算失敗,你隻是沒算過天意。”薑糼容同情地看她:“你沒算到我會和染衣葉霜一起來,她們倆精通藥,我得到她們的幫助所以逃過你的算計了。”

    “天意!真的是天意!”戚晚意一口血吐出,整個人失了重心頹然倒到地上。

    “你自絕吧,我不送你去衙門,使你爹娘還能安享晚年。”季唯淡淡道。

    一著錯步步錯,看著戚晚意香銷玉毀,薑糼容輕歎。

    “那些作惡的歹徒怎麽辦?”李昂和衛楓傻傻問道。

    薑糼容看看那些因迷煙消失神智清醒過來羞憤欲絕的婦人,哀求的目光看季唯,季唯輕點了點頭,大聲道:“隔壁的人聽著,此事不得聲張,若有泄露,律法嚴懲。”

    “就這樣恐怕還不行,送子廟突然就人跡罕至怕有人會閑言閑語。”薑糼容小聲道。

    “一把火燒了這廟,毀了廟宇就沒人說了。”季唯冷聲道:“郡官即便沒參與,地方上出現這麽反常的事沒察覺,亦不可輕縱,迴京後我會奏請皇上將玳郡地方官撤職查辦。”

    把人遣散,木梁和木板門窗點燃,眼看著火苗緩緩漫燒,巨大的火舌吞噬了汙穢和肮髒,一行人方心情沉重上了馬車。

    “我現在方了解那時你和姐夫要把我嚴懲的心情。”上得馬車後,葉霜忍不住哭了起來,“我想我不該得赦,就應該一輩子為奴贖罪。”

    戚晚意為一已之私整弄了這個所謂的送子娘娘廟,毀了多少婦人的清白,此番騙局拆散,若事不敗,那些婦人還能保住家園,若事敗,也不知會落得什麽下場,她當日為使盛鳴痛不欲生縱火使得許多無辜路人喪命,其罪實屬當誅。

    “我也有錯,是我太無能了,沒能阻止我爹去找嶽父尋事。”衛楓也自責不已。

    死罪已免,葉霜決定用活罪抵,後來與衛楓遊方全國,免費替窮苦人家診脈治病,成了一代名醫。

    從玳郡到靖海關一路無話,拜祭過薑達和薑高氏後,薑糼容想起要勸薄染衣接受薄李氏嫁給呂風,急不得需緩緩勸,便提議購一些關外特產帶迴京,薄染衣和葉霜並無異議,土儀毛皮購了一車,於是座次調換了,男人乘一輛車,女人一輛車。

    薑糼容一路尋些閑話,還怕扯到薄李氏和呂風的事薄染衣不

    願和她說,薄染衣卻是直性子並不諱言,隻不過任薑糼容怎麽勸說,她就是拗死不改口。

    “他們當年放手了就不應該再糾纏,我爹容易嗎?替人養大女兒,臨了還被逼的自絕。”

    症結在薄太醫的自絕上,薄染衣認為薄太醫是被薄李氏逼死的,卻不知薄太醫是賣毒丸子自知罪孽深重走上絕路的,薑糼容不忍戳穿薄太醫在薄染衣心中的高大形象,勸解陷入僵局。

    出靖海關兩日後,薑糼容靈機一動,晚上住宿時提出跟白天一般,要和薄染衣葉霜一起睡。

    男人都不樂意,卻不便反對,薄染衣和葉霜臉皮薄更說不出反對的話,於是一路迴京近一個月,白天一處晚上一處,各人連與自個男人牽手親熱的機會都沒有。

    葉霜飽經滄桑倒還罷了,薄染衣與李昂正是情熱之時,眉間怨色深重,馬車駛進京城時,她不由自主籲出一口氣,薑糼容斜了她一眼笑了笑,在薄染衣臉頰飛紅時,輕湊到她耳邊,低低把薄太醫是無能男人的事告訴她。

    “你為了幫呂風竟然汙蔑我爹!”薄染衣霎地變色,柳眉倒豎,手指戳到到薑糼容額頭。

    “我有沒有汙蔑你爹你自己仔細想一想。”薑糼容沒有細說證據,隻是輕拔開薄染衣的手。有些話不需說得多明白,薄太醫無能也不能是薄李氏要改嫁呂風的理由,薄李氏要嫁呂風乃是他們是被強行拆散的有情人。

    離京那麽久,高夫人定然很掛心,薑糼容和葉霜都隨著李昂和薄染衣一起迴了李府。

    李府一片愁雲慘霧,下人行走間躡手躡足,薑糼容嚇了一跳,雖然私心裏覺得李宗權死有餘辜,可要真死了,她姨媽怕得傷心,還是盼著他不要死的好。

    轉念一想,真死了李昂和她們一路,怎麽也會收到消息的方放下心來。

    “這是怎麽啦?”粗心如李昂也發現不對勁了,拉住一個下人問話。

    “老爺生病了,天天責打罵人,連白姨娘都受責了。”那下人顫顫驚驚道。

    “連白姨娘都受責!”薄染衣驚奇不已。

    看來,白氏獻的那什麽偏方秘術弄出禍事了,薑糼容麵上一絲不露,隨著眾人入內請安。

    李逸出宮了,在李宗權上房廳外坐著,麵色有些陰沉,眾人遲疑了一下,也沒向他行什麽參見大禮,他也沒在意,隻道:“迴來了,進去請安吧,爹這會精神還好。”

    語畢,他的目光落在薑糼容臉上,

    薑糼容腳步略緩留在後麵。

    “多謝你拉大哥離開京城保全了大哥。”他湊到薑糼容耳邊低語,聲音說不出的疲憊。

    裏麵幔帳低垂,除了李昂入內,薑糼容和葉霜等人都是在外請過安便退下了。

    高夫人還隻是眼眶紅腫,白氏則形容甚是狼狽,頭發給絞得亂七八糟,半邊臉紫脹。

    晚上眾人都散了,薑糼容方聽高夫人說了詳細經過。

    李宗權重金之下求得了一個要錢不要器的男人的jj,然後由那個給白氏出主意的大夫縫合,縫合後那器不止不能展雄風,還化膿爛掉了,如今命是保住了,卻徹底成廢人,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你姨父還說什麽要你表哥的,幸好李逸攔住了。”高夫人又怒又傷心,哭泣著道:“皇上隆恩賜他到西山行宮去靜養,過幾日就要把他送走了。”

    送走了好!薑糼容長舒出一口氣,李宗權真是自掘墳墓,兩輩子都是打錯主意惹惱李逸落得悲慘下場。

    ***

    又是一年三月春好,薄李氏嫁給呂風,對於她的改嫁,京城並沒有傳出什麽風言,李逸是皇夫,皇帝獨寵他一人,三個皇子均是李家子孫,誰敢說李家人閑話。

    操辦呂風婚事的是粉妝,她生下兒子滿百日,有精力操持,薑糼容和薄染衣葉霜均大著肚子,想幫忙也有心無力。

    “你早些想通還好,要是姑媽生個孩子在咱們後麵,這輩份可亂了。”薑糼容埋怨薄染衣。

    “就是要亂,看你後不後悔勸說我同意。”薄染衣眼眶紅紅的,雖然想通了,心中還是有些不樂意。

    “二表哥是三個兒子,粉妝也是生兒子,咱們如果又都是生的兒子,上哪找女兒配呢?”葉霜愁起子女親事了,她相過薑糼容和薄染衣及自己的肚子,覺得三人都會是生兒子。

    “搞基唄。”薑糼容在心中悄悄道,不敢說出來。

    100、大表哥二表哥番外慎訂

    給薑糼容和季唯識破心事後,李逸向他們表示自己會隱藏起心事,隨後便離開京城迴原籍隱居一輩子。

    事實上,李昂是他自小肖想的人,心魔根植在胸臆間,哪有可能斬斷。

    柳真真出現的恰是時候,李逸當今立斷利用柳真真甩掉皇帝。

    皇帝會不會遷怒自己的家人李逸殊無把握,他隻能拚死一搏,他沒有時間慢慢布局了。

    薑糼容和季唯識穿他的心事,往後他們會死盯著不給自己接近李昂,而李昂服食了解藥後,很快會有男人的意識,他得趕在李昂動念前引誘李昂喜歡自己。

    在那之前,他得先甩掉皇帝,讓自己有資格和李昂在一起。

    與皇帝的較量李逸贏了,皇帝無可奈何讓步了。

    看著皇帝失落悲傷,被下藥迷奸的恨使李逸心中沒有負疚。

    他從來沒愛過皇帝沒動心過,隻是被皇權迫逼後為使家人免於被牽累而虛與委蛇。

    一行人迴轉京城,柳真真按事先約好來到李府,李宗權聽說李逸已辭官又是失望又是憤怒,李逸隱去皇帝是女兒身的秘密,向李宗權坦白自己是皇帝男寵一事。

    “爹,孩兒現在若不退步抽身,事情敗露了,我們李家不僅身敗名裂,還會遭抄家滅族之禍。”

    李宗權震驚又無奈,李逸輕易解決了來自己父親的壓力。

    南安州離京路途迢遙,不需李逸提起,李昂便說要護送他前往柳家提親。

    成敗在這一路上了,李逸讓白氏和柳真真坐馬車裏,自己與李昂騎馬,出了京城後,住宿時李逸讓柳真真與母親一間房,自己和李昂一間房。

    出京城兩天後,李昂身體正常了。

    看著李昂糾結得皺緊眉頭,李逸很想主動開導,但是,他死死憋住了,他緩緩地一步一步不動聲色引誘。

    李昂從小就是個有擔當的人,疼著寵著讓著弟弟表妹,習慣了關愛人照顧人,誰有困難都是他來解決,這一迴自己遇到難題了,頓時無措起來。

    他不知自己得的什麽病,以前一直好好兒的那個突然就會在早晨成了棍棒,裏麵血液奔突著想衝出體外,他急急起床小解,卻尿不出來。

    李昂想問李逸,又感到有些難為情。

    李逸又等了三個日夜,李昂不來跟他提及,他主動出擊了,這一晚睡覺時假裝熟睡,一隻手無意中搭到李昂那東西上。

    李昂拔他的手他也不鬆開,咕噥著收攏手指,隔著褲子故作無意地又攏又鬆的,把李昂那個整弄得在他手心裏瘋了似成長。

    正常男人給同、性碰到那個會反感或是軟縮,手裏隻漲不縮的東西告訴李逸,李昂並不討厭男人的碰他,或者是不討厭他的碰,李逸欣喜若狂。

    還有五天到南安州柳真真家了,這日中午停下打尖時,李逸下馬時足尖一歪故意葳了足,這下不隻

    走路不便,連騎馬都無法蹬足蹬了。

    馬車裏擺放著提親要用到的禮物,空位置不多,再坐一個人太擠了,不出李逸所料,李昂讓他和自己同乘一匹馬。

    兩人同乘,不需刻意身體便緊貼在一起,李逸又假借上馬上說話聽不清,不時把嘴唇湊到李昂耳邊說話,啟唇間暖熱的吐息絲絲縷縷往李昂耳中吹。

    李昂耳根後頸染了紅,眉眼漸漸有了苦惱之意,覺察到後、臂有一物頂著自己時,李逸又驚又喜。

    李昂並不排斥他的親密舉止,並且因他的撩拔有了反應!

    “大哥,你那個頂著我了。”李逸不避不閃,還伸手到背後從兩人身體的縫隙鑽進去抓住李昂那物。

    “子揚,我……”李昂尷尬不已,待要開口解釋,不知是馬兒奔動還是李逸的手在動,奇異的感覺湧、起,李昂一句話卡在喉嚨裏,腦袋混亂迷茫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大哥,你這個好像比我的小。”李逸低說得一句,身子往前傾倒呈了趴伏之勢,又將李昂朝前帶帶使兩物挨擦到一處。

    李昂先前是迷糊茫然,現下卻隻餘了本能的衝動,李逸那一根也已經有了反應,熱切切的兩根挨在滑動著,李昂一手握韁繩,一手不自覺地撫上李逸腰側,開始隻在腰線遊移,後來失了神,緩緩來到腹部,動作也從無意識帶上了暖昧的愛撫意味。

    李逸沒料到這麽順利,一時間血氣逆行抑製不住了,看看路邊是密林,遂揚聲對前麵馬車裏的柳真真道:“柳姑娘,我和大哥有事慢走一步,你到前麵尋個找客棧住下等我們。”

    又悄聲對李昂道:“大哥,拉馬進林子裏去。”

    拉馬進密林要做什麽李昂朦朦朧朧有些知曉,略一遲疑道:“要不別進去了。”

    “我很不舒服。”李逸包著兩人器物的手動作更快,側了臉眼角潤濕看李昂。

    這一眼如春、波蕩漾似秋水湧動,李昂心魂俱醉,不反對了,勒轉馬頭進了密林。

    密林裏葉繁枝茂,李逸迫不及待扭轉身體,探手進李昂褲中,那一物沒有阻礙地握在手裏,李逸先動了幾下,又用食指中指夾住溝壑處,拇指指腹在頂、端擦來刮去。

    小李昂剛蘇醒,跟李昂偉岸的身材不同,又滑又嫩十分可人,渴望了許多年的東西終得不是在夢裏輾轉作弄了,李逸情難自禁,花樣百出。

    李昂初有男人變化,一切都陌生著,突然間就被如此技巧

    高超地豆弄,當下整個腦門都是汗,除了張大嘴喘氣,別的都想不起也做不了。

    一時磅礴爆發了,李昂呆怔怔看著李逸拉汗巾子善後,迷糊裏想,方才那樣子是不行的,給人知道會笑話他們兄弟倆的。

    李逸見他不說話,勾住他肩膀湊近過去,小聲問道,“大哥,不舒服?”

    “不是。”李昂搖頭,哪是不舒服,舒服得靈魂都出竅了。

    李昂不敢深想,視線轉動間看到李逸那裏還高聳著,那物兒這樣子會脹得痛他也知道的了,便低聲問道:“你這樣子不舒服吧?”

    第一次李逸本來不敢太過深入的,李昂主動關心,忍不住就拉了他的手按住自己的小逸,隔著褲子緩緩動作。

    李昂愣了愣神後,不待李逸索要,就拔拉開李逸褲子來了零距離接觸。

    他隻是性情耿直,卻不笨,不隻不笨,還聰明的很,學著李逸方才在自己身上做過的動作一一施展迴去。

    李逸啊地一聲急吼,探了手去摸李昂的,李昂那個已活力十足,當下再不遲疑,湊近過去,兩根並作一處,兩人的手一上一下,你起我落,你輕我重,醋暢地取悅對方。

    一人是初識滋味,一個是渴盼許久,經脈磨擦著,血脈流淌到一處,氣息迭合到一起,真個骨肉相融了。

    這一番停留似乎時間很短,出了密林時卻夕陽西斜了。

    柳真真和白氏在前方不遠的一處小鎮的道邊等著他們,若是以往,李昂定會向她賠禮的,這迴卻一聲不吭,吃晚膳也一反常態不說話,李逸隱約猜出他的反常的原因,腦子裏飄飄、然快成仙了。

    他早已不顧什麽倫常道德了,李昂才剛麵對,糾結了便證明李昂在想兩人的關係了,對柳真真態度驟變,應是喝醋了。

    晚上住宿時還是兩人一間房,以往都是李昂準備了一切給李逸洗漱的,這一晚他進房後卻隨即倒到床上一動也不動。

    李逸輕手輕腳走出去抬水,其實他力氣也不小,隻是一直裝著虛弱,一大木桶水提進房時,李昂眼角掃視了一下,霎地起身奔了過去,薄責道:“怎麽不喊我出去提?”

    “一直都是大哥照顧我,我也要學著服侍大哥。”李逸淺淺一笑,本就俊雅無雙,這一笑更如落英繽紛般絢麗燦爛惑人,李昂看著癡了,雙手去接木桶提手的,沒接住,李逸以為他接了又鬆了手,木桶咚地一聲巨響落到地上,桶裏的水濺了兩人一身,而李逸的足板

    也給木桶狠砸了一下,疼得哎喲一聲眉頭緊蹙。

    砸在他腳上疼在李昂心上,李昂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怪自己沒接好木桶,急急打橫抱了李逸坐椅子上,蹲下去給他脫靴子襪子檢查傷痕。

    滿滿的一木桶水那麽沉,這一砸委實不輕,李逸足板上青紫裏透著淤紅,表皮還有點點血珠,李昂摸了摸臉色變了。

    “可能骨折了,我去請大夫。”

    “不用,包袱裏有大內斷骨贖玉膏,拿來貼上便可。”李逸一把攔住他。

    此時氣氛正好,便是腿骨折了他也不想給外人來打擾。

    貼藥膏得把皮膚洗淨擦幹,李昂把那灑得隻剩半桶的水提過來,扶了李逸的足幫他洗足。

    這種事他以前經常做的,先把褲腿高高挽起,接著把足放下去,足底輕輕按壓,腳趾兒一個一個揉,以往看著光覺得李逸長得好看,一雙足也勁秀美好,如今心情不一樣,感覺便不同,洗著洗著,周身的血一齊往下路湧去,日間那種激蕩的情緒又湧起,越揉越輕兩隻手緩緩往上伸探上李逸大腿。

    “大哥!”李逸低叫,臉頰微泛霞光,眉梢眼角浴念盡染。

    “以前染衣問我,她和糼容誰好看,我覺得她倆都好看,不過,你最好看,子揚,你真的是最好看的,糼容和染衣加起來都沒有你好看。”李昂低喃,眼神迷離癡狂。

    原來有感覺的不隻是自己,李逸幾欲落淚,再不遲疑,握住李昂臂膀把他往上帶,麵對麵了,閉了眼捧住他的臉,滾湯的兩片唇印了上去。

    101、大表哥二表哥番外慎訂

    李昂呆呆傻傻像強驢變了小綿羊任由李逸動作,這一天對他的衝擊太大了。

    欲速則不達!李逸不停地對自己說著,可是,李昂的過份順服卻使他一再失控。

    忍了那麽多年,他一下子給點燃了。

    李昂也給他燒著了,他以往就覺得李逸好看,如今細看,李逸低語暗吼垂睫抬臂無一不動人,氣息更是讓人迷醉。

    房間裏似乎格外靜,兩個人的心跳聲咚咚震動著,李逸鬆開了已憋得滿麵通紅的李昂,嘴唇湊到他耳廓上,濕熱的氣息吹進耳洞裏,誘惑著脆弱地低語:“大哥,你親我一下好麽?”

    李昂抬眸傻傻地看李逸,然後閉上眼睛,輕湊了過去嘟起唇與他的唇貼合。

    李逸淆然淚下,盼了多少個日夜,忐忑輾轉了多少年,終於盼來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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