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千嬌,這麽熟悉的味道他楚展翼不可能不認識---酒果兒,你有膽子來再捋一次老虎胡子,就要有承受打擊報複的自覺性!

    羞紅了臉的齊百靈顧不上身體的酸痛,跌跌撞撞的穿好了衣服,也顧不上那個被自己強了的男人,慌不擇路的闖了出去,氣勢洶洶的找到了一臉悠閑的在湖邊泡腳的我。

    看到她脖子上、腕上裸露的肌膚,點點紅莓稍微的透露了戰況的激烈,我不由的露出了曖昧而且一副了解的表情。

    “酒果兒!你、你、你太過份了!”氣乎乎的坐在我身邊,眼淚順著嬌豔而剛剛露出嫵媚的小臉滴下。

    “哦?”我不解:“過份?一切都是你自己想要的啊?”

    是她求我幫她給楚展翼下藥的沒錯。

    “可是,為什麽連我也被……下了藥!”猶自還有一點害羞,停頓了一下才傷心的控訴。

    “沒錯。給楚展翼下了迷藥,讓他渾身沒力,給你下了千嬌,讓你動情,結果就是你跟他合成好事,完全複合你的要求啊!”當初她怎麽說來著:借我之力,讓楚展翼無法抵抗她完美的個人魅力,不過她又有點小害羞,最好能再讓她大膽一些,我這樣做不是完全的做到了她的要求嗎?

    百靈副被我打敗的表情看著我的臉:“你可知道,楚二他最恨的就是別人設計他!”

    甩一副‘你白癡’的表情給她:“相信每個人都不願被人設計吧!”

    “哇!”的大哭一聲:“他不一樣,雨姨說過,他有兩次被害送到妓院的記錄,所以,他最恨女人對他用強。”

    楚展翼早在十六歲的時候,由於太過老沉,而且不愛說話,楚媽怕他懼女而不讓她抱孫子,便將他迷暈了送到妓院開苞,結果害得楚爸跟他大打一架,最後以武力才鎮壓了他的反抗。拒說這種情況還發生過第二次,不過原本的對象是楚閻修,可是沒人知道為什麽,最後躺在妓院的還是楚展翼,從那之後,妓院成了他的禁地,春藥、迷藥成了他的大忌,但凡讓他見著有人用這兩樣東西,多數是一掌畢命,不問過程和原因。

    很奇怪我對他用過迷藥也用過春藥,可偏偏還好好的活著,這不得不說明像我這樣的壞女人才可以長壽。

    不以為意的糾正百靈兒的話:“是三次。那又怎樣?”

    “千嬌……我太主動,還是用了強的,更恐怖是用了藥,這下死定了!他定不會再理我,別說喜歡我了,就是不殺我都是他的極限,就這還得看在姨跟姨丈還有我娘的麵子上啊!哇……”說著說著,更是傷心,大聲哭了起來。

    果然還是個孩子,再聰明又怎麽樣,不也是個在愛情麵前傻了眼的呆女人嗎?還是像我這樣來的好。

    “那就學楚爸,用武力鎮壓。”天不大亂,我來攪。

    “可是,我又打不過他。”

    “不會啊!據我觀察,你輕功好過他,然後你可以天天跟著他又不讓他抓著你,這樣,既可以讓你每天見到他,也可以讓他漸漸習慣你,何樂而不為呢?”安慰的拍拍她哽咽的背:“站在原地,愛情不會來找你,所以啊,你這次的主動出擊,宣誓所有權的作法相當之好!小狗劃地盤還要撒泡尿作個記號呢,這沒什麽大不了的。”

    “再好聽的話經你嘴裏說出來都變了味道,不過道理還是對的。”點了點頭,擦拭了眼淚,才放鬆下來,休息一下折騰了一夜的嬌軟,也放鬆了緊張了半天的心。

    安撫完這邊,我還得去那邊驗收一下成果,當我看到他那山雨欲來的黑臉時,不得不配服我自己的膽量,大有拿命尋刺激的興奮感。

    “楚二公子,是不是得謝謝我這大媒呢?”莞爾一笑,顧及一下他的黑臉,調節一下氣氛。

    “酒果兒,我是該說你持藝而驕呢、還是說你尋死無門呢?”咬牙切齒的聲音經過了壓抑,仿佛是受傷的野獸,在掙紮著不撲上來反擊。

    “兩者都有吧!”淡然的一笑,揚眸直視他欲噴火的雙眼,那張漂亮的臉經過了拉扯般的扭曲,破壞了美感,不禁上前輕輕的撫上,無視於他突然緊崩的僵硬:“楚展翼,我從不認為跟你打,我會輸,所以,我不在乎多得罪你一個。”放棄那美好的觸感,轉身背對著他:“至於尋死麽,無所謂,反正活著跟死的差別於我並不大。都不過是尋著樂子的方式罷了。若是有一天,我真的死了,怕也不是被人所殺,而是自己活膩歪了吧!”

    “世上就沒有讓你牽掛的人或事?”

    “你認為呢?”媚笑著反問,心裏卻為自己悲哀:這一世,活著的人裏有我牽掛的嗎?所謂血緣親人,他們逼我出門,反目成仇,再無謂的親情。

    厚實的身子從背後貼了上來,他的雙手緊握著我的胳膊,力道大得讓我皺起了眉頭,然爾,壓抑的噴發在耳邊的唿吸卻讓我不能動彈,感受著他夾雜了憐惜、珍惜、小心而又憤恨的情緒!

    男人,如他般冷性,也可以從簡單的動作中表達複雜的情感。所以,我珍惜這片刻的溫暖。因為我不是弱者,所以,受不起他的憐惜與小心,反而感動我的,就是那份珍惜。

    突的一把推開我,他像隻受傷的獅子,猛的正麵撲上來,森然的牙齒像在啃噬著到口的食物般,在我臉上、頸上重重的親吻著、撕咬著,最後重重的落在唇齒間吸吮,奪去了我所有的唿吸!

    感覺到唇間早已破皮失血,但意外的我並不生氣,他的輕薄、他的無禮,我都沒有生氣,反而包容的輕啟牙關,迎接他猛烈的熱情,溫柔的安撫著他的躁動與怒意。

    順從與接受讓他漸漸的平複了下來,胸腔的跳動已不在激狂,反而輾轉在細嫩的紅唇上輕柔品嚐,摟在腰間的大手放開了幾欲掐入我皮膚的指端,卻依然占有性的圈抱著,像是情人間的呢喃、像是愛人間的擁吻,整一副甜蜜中,又有誰知道我僅是在安撫或是告別一頭發狂的野獸!

    好不容易,他才在欲念蒙動之初放開了我的唇舌,轉而擁抱著我,在肩頸間重重的喘息:“你對我太殘忍。”

    淺笑著推開他的懷抱,我閑閑的坐了下來:“包容或是不忍都會讓我變得殘忍。”

    “可在你心中,似乎有兩個人都是意外。”他不滿的指控,與他平日的冷靜完全不同。

    “你是指……?”

    “楚閻修和杜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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