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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快去快去!”農人還在馬匹上準備了幹糧與水,然後送走了九皇子,冷星寒策馬狂奔一路風聲唿唿,再也不管身後的事情。而農人一口長籲短歎,看著自家的拙荊,說道:“你是再也想不到的,早上救助的那個人是九皇子!”


    “天可憐見,你也不給九皇子備錢財,該殺的,我們不是還有二十兩銀子!”沒想到拙荊竟然是開始責備起來,農人立即找到了銀子追了出去……


    靈月昏迷一日一夜,南霜寸步不離的守護在靈月的身旁,師父苦竹先生也是照顧著靈月,晚間,靈月總算是清醒了過來,師父以手加額,長歎一聲說道:“你總算是脫險了,不論目前有什麽事情都不要焦急,先顧及好自己。”


    “是,師父教誨的是。”靈月連連點頭,苦竹先生說道:“為何你們弄得這般狼狽呢?”靈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說完以後幾乎是差點兒哭出來,她一直以為自己的眼睛早已是古井無波在再也是沒有任何的離愁別緒是可以將自己的情緒波動起來的,但是靈月到底是錯誤了。


    一切都是錯誤了,苦竹先生說道:“殺破狼前日去了前線,你放心就好了,九皇子吉人自有天相,你自己看。”苦竹先生將一個占卜的龜甲從火中拿了出來,放在了靈月的麵前,麵前還不知道讓自己看什麽,隻聽見一聲碎裂聲。


    龜甲上麵立即有了一個“吉”。靈月自然是舒一口氣,師父這個占卜就是不高明到底還是師父用心想要讓自己明白一個道理,安心靜養才是正經,心無旁騖才是硬道理,不然自己倒是反受其亂了,靈月心知肚明,這幾天不鬧著離開了。


    奇怪的是南霜這幾天奔波與勞苦,並沒有唿叫任何的不適,也沒有用藥身體已經漸漸的痊愈了,靈月看著南霜的模樣,說道:“南霜,我知道你會武功,隻是為何一直以來你都隱瞞?”


    “我,我愛你!”南霜與靈月早已經經曆了生離死別,這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比靈月與冷星寒在一起的時間還要多,問過了以後,靈月後悔不迭,真是不應該貿然去張口的,不知道答案還好,知道了以後心頭有一種莫名的酸澀。


    “對不起,我不應該……”


    “羊有跪乳之恩,鴉有反哺之義。你在我最困呐的時候救過我的命,要不是國君那些湯藥早已經害死了我,我不知道怎樣向你坦白,一直以來在你的眼中在我的心裏,我自己都是一個好人,一個爛好人。”南霜慢慢的走了過來。


    “但是,一個爛好人又能如何呢?盡管已經這樣子與世無爭了,但是偏偏還是不會被人放過的,要不是你死的不僅僅是我的身體,還有我的心,這一路過來我都想要保護你的,但是你也知道每一次我都盡力了。”


    這句話沒有欺騙靈月,是,靈月可以想的起來,沒有一次南霜不是在危險到來的時候撲在自己的麵前,南霜看著靈月的眼睛,“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不可以懷疑我對你高貴的心,你說過以後會幫助我的,我要是做了國君以後……”


    “會如何?”靈月追問,眼睛中神采奕奕,她知道南霜與其餘人不同,經曆了這多,南霜不但是知道民間疾苦也知道皇權鬥爭的詭譎與慘烈,自然是會讓一個人立即變得。


    “會隱惡揚善,執其兩端。做一個好的國君,與你說的一模一樣,給一個太平盛世讓人民道不拾移夜不閉戶!”這是南霜的理想也是靈月的理想,靈月激動的握住了南霜的手,眉尾1輕輕的挑動,“好,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誰人不愛子孫賢,誰人不愛千鍾粟。你們國君真是一個睜眼瞎子,你這樣好的一個人竟然淪為了一個犧牲品,你好好的努力,讓他們看到你的發光點!”靈月握住了南霜的手,南霜的手冰涼,眼瞳中有了一種淒厲的光火。


    “靈月,你還是如此的仁慈嗎?經曆了這麽多你還是以前那個純良無害的慕容家女郎,但是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南霜了,靈月,當我看到這些殺戮與血腥的時候你知道我是多麽想要讓人們穩定下來,多麽想要給人一個歡歌笑語的世界嗎?”南霜激動,那種唿之欲出的感覺如同是此刻的朝陽一樣,眼看噴薄欲出但是總是需要掙紮。


    他也不知道自己經過了這麽多究竟變成了什麽樣子,隻知道自己不會繼續仁慈了,而靈月還是沒有發現自己究竟錯在何處。


    靈月倒也是河狹水急,人急計生,輕輕的說道:“知道你要說什麽,不過不用了,以後你我再說這些就好。”其實靈月是想不到的南霜想要告訴自己的是,他迴國以後一定會將國君與自己的那幾個兄弟姐妹斬盡殺絕不留後患!


    “我過幾天就要到營地去了,你在這裏好好的休息。”靈月叮囑一句,雖然知道自己是明知山有虎,莫向虎山行。但是靈月知道自己必須去冒險,一個人的有用之身是不可以過多的浪費在其餘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靈月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去把握,如何去做。


    “路不行不到,事不為不成,我跟著你,你看如何?我們一同去找九皇子,找你哥哥嗎,還有大皇子與七皇子!”他看著靈月的星星眼,激動的說,靈月想不到南霜還是曾經的通情達理,立即點頭。


    “他君子安平,達人知命。你也不要過的的擔心了,以後安頓好了你們我就迴去了,希望我們再見麵的時候我已經是國君了,我南霜在這裏發誓,舉頭三尺有神明南霜以後無論如何都不會和齊城為敵,不會和靈月與九皇子冷星寒為敵!”


    他說的鄭重其事,靈月輕輕的顰眉,“蒿草之下,有蘭香。茅茨之屋,有侯王。我等你,我慕容靈月再次發誓,舉頭三尺有神明,我慕容靈月答應南霜,無論以後南霜是君王還是一個王侯,靈月都不會與南霜為敵,不會與燕國的百姓為敵。”


    此時,朝陽慢慢的從雲團中迸射了出來,金黃色的光芒籠罩在了遠遠近近的一切事物上麵,一騎馬如同追風躡電一般很快就消失在了前麵的大路上,馬上的騎士是那樣的英姿颯颯,雖然蓬頭垢麵的,但是並不能將那種如珠如寶的鋒芒給遮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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