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皇兒登基為帝,咱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逍遙快活了。”皇帝摟住瑤妃安慰道。

    “馮丞斐真能和鄭建業鬥?將他和皇後置於死地?”瑤妃疑惑著問道。

    “憑他的姿質,沒問題的,關鍵是,有他替瑾兒吸引鄭建業和鄭怡春的眼光,瑾兒正在做的事就不會給人發現。”

    瑤妃麵有憂色,問道:“那以後,馮丞斐會不會大權在握,脫離了你的控製?”

    “朕本來也有些擔心,不過今日看來,無需憂慮了,他在情字上,還太嫩了,隻要抓住他的軟肋,就能控製住他。”

    “我不管瑾兒能不能當上皇帝,我隻要能天天和你在一起。”瑤妃搖著皇帝的袖子撒嬌。

    “好,好。”皇帝寵愛地點了點瑤妃的鼻子,把她打橫抱起,壓低聲音道:“瑤瑤,朕來一次不容易,咱們別浪費時間了。”

    馮丞斐並不知自己隻是光宗皇帝手裏的一顆棋子,光宗皇帝讓他做的一切,隻是要利用他為李懷瑾掃平帝王之路的障礙。

    皇帝愛的是李懷瑾的母親瑤妃,那個與他青梅竹馬從小時一塊長大的無心無肺天真爛漫的小宮女。瑤妃的皇長子不明不白死去後,皇帝便意識到皇後鄭氏在宮中隻手遮天的局麵自己無力翻轉,為保護瑤妃,自那後故意冷落瑤妃,假裝寵上剛進宮的柳妃。

    柳妃產子時,鄭皇後要使計讓其母子一起死去,皇帝使人抱走柳妃產下的孩子,讓鄭皇後多年來心病難除。

    馮丞斐娶褚明錦,是皇帝安排的,假意跟他說這樣能擺出沒有勾結朝臣的樣子給鄭家看,掩蓋他的身份,實情是因為方彤君喜歡馮丞斐,馮丞斐若不娶妻使方彤君死心,李懷瑾便娶不到方彤君。

    為什麽此時還要馮丞斐釣著方彤君,那是因為,李懷瑾娶方彤君的時機尚未成熟。

    馮丞斐出宮後沒有再去竹林小舍,而是迴了侍郎府。

    將褚明錦接迴府,從此斷了與方彤君的牽扯,因而與皇位無緣……後果會是什麽?

    失了天下?也失了褚明錦?

    娶方彤君,登上帝位大權在握後,把方彤君打入冷宮,再迎迴褚明錦?

    馮丞斐苦苦思忖著,焦躁不安,無法抉擇。

    褚明錦被禁足三天了,馮家沒有動靜,褚瑋倫暗暗奇怪,以為自己料錯了,不意這日內廷突然傳出話來,要進巨大數量的湘緞,樣料正是他積壓的那批布的料子。

    褚瑋倫宮裏也有人脈,略一打探,知道是馮丞斐使了力,又到商號裏查問了一下,得知三天前有人過來,指定要買積壓的雪色湘緞,恰是大女兒晚歸之日,大喜過望之餘,忙到萃錦樓安撫大女兒。

    “錦兒,宮裏下了單,爹的那批雪色湘緞宮裏全部訂去了。”

    “真的,太好了。”褚明錦大喜,拍手笑道:“這才三天就解決了,真快。“

    “是你跟女婿說了為父的難題嗎?”褚瑋倫笑吟吟看大女兒,心道不枉從小就疼褚明錦,知道想著替父分憂。

    她沒有跟馮丞斐說,不過事情也是她想法解決的,褚明錦不謙虛地點頭認下。

    “女婿看來對你不錯,有沒有跟你說,什麽時候來接你迴去?”褚瑋倫關切地問道。

    什麽不錯,那是格非從中作伐斡旋,褚明錦不便說,佯作羞澀,垂首不語。

    褚瑋倫歎了口氣,道:“明日和你妹妹她們去慈恩寺,好好拜拜菩薩。”爭取早日迴侍郎府,別這樣不上不下晾著。

    “是。”褚明錦乖巧地點頭。猶豫了片刻問道:“爹,女兒要禁足多久?”

    褚瑋倫摸了摸褚明錦發髻,溫和地道:“以後若有事迴家晚了,使個人跟你娘說一聲。”

    這是解除禁足令了,褚明錦大喜,眉開眼笑點頭。

    不守閨訓,什麽責罰都沒有,禁足三天就解禁。郭氏恨得銀牙緊咬,又叮囑了李媽,明日務必成事。

    作者有話要說:

    故人向大家匯報:明天要出長差,大約四到七天,這幾天晚上住宿早了就爬上來,晚了就不上網了,更新是存稿定時發送的,希望朋友們表拋棄我,一直留評支持我~=3=群麽~~~

    第二十三迴

    慈恩寺平時香火旺盛,輕煙繚繞。這日方丈為了迎接褚府幾位千金,特意命了僧人在山門警戒,不給其他人進去。

    褚家四位千金許多年來都在這一天到慈恩寺進香,燕京城裏多數人知曉,被攔在山門外的人不多。

    讓這麽一家香火極旺的寺廟隻為她們開放,褚瑋倫得奉上不少香油銀吧?褚明錦故作不經意地問道:“爹今年又給慈恩寺不少銀子吧?”

    “聽說給寺裏的菩薩妝了金身,另外在把靠著慈恩寺的山林又命人開拓出極大的一塊地,蓋了二十間房舍給僧侶們作宿處,還整修了練武場。”褚明繡細聲道。

    我

    的乖乖啊!褚明錦暗暗咋舌,這得多少銀子?要不要一萬兩銀子?老爹也太闊氣了。

    “三姐,你要不要坐這邊來?”褚明華挪了挪身體,問褚明容要不要靠窗坐。

    “不要,那些個凡夫俗子,醜陋不堪,都羨著褚家的財富,有什麽好看的?不明白爹爹是怎麽想的,說什麽讓咱們自主挑夫婿,矬子裏麵,怎麽挑得出將軍來?”褚明容瞥嘴,甚是不屑。

    什麽?難道褚瑋倫讓她們姐妹四人來上香,還有玄機?褚明錦靠到窗前,挑起簾子往外看。這一看之下,什麽都明白了。

    山門前穿紅著綠,五彩紛呈的人,有一個共同的性別——男,有共同的特性——年輕。

    那些人看到車簾子掀起一角,齊刷刷朝馬車看來,不約而同挺直腰板。

    這是在等著入了褚家幾朵金花的眼,一舉飛上枝頭成鳳凰。褚明錦覺得好笑,唇角翹起。山門前眾男子隱約見馬車裏的褚家小姐嫣然一笑,一齊激動起來,有幾個衝開和尚圍成的人牆,朝馬車走來,慌的那些警戒的和尚急忙攔堵,場麵微微有些混亂。

    褚明錦不欲招事端,車簾從手上鬆開,翡翠撒花洋縐簾子緩緩飄落的瞬間,褚明錦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鳳雙溪一身深藍色長袍,俊逸明朗,山風吹拂,他的袍裾飛起,底下是白色長褲,腳蹬黑色長靴,雙腿筆直修-長,身材挺拔,竟演繹了出人意外的瀟灑倨傲。

    他怎麽來了?褚明錦感到很意外,這幾日沒有碰麵,也不知酒樓開起來沒有?還有,鳳雙溪並不知她的真實身份,他到這裏來,跟那些年輕男子一般,是為了搏褚家幾朵金花的青睞?聽得他言語對這具身體頗為維護,他是想喜歡原來的褚大小姐嗎?

    褚明錦百思不得其解,馬車從喧鬧的人群中經過,走得很慢,似乎是怕有人急衝過來,褚明錦暗讚老爹開明,這肯定是老爹吩咐過,留了機會給幾個女兒暗中挑女婿。

    褚明錦挑起細小的一絲縫隙往外看,鳳雙溪站立的位置看不到,視線裏那些男子倒沒有歪瓜劣棗,也沒有看起來寒貧的,一個個俱是青年才俊。

    褚明錦憋不住,笑著道:“這些人看起來人才倒不差,怎麽肯到這裏來?”到這裏巴巴兒給她們挑選,不是掉份兒嗎?

    “人才再好,能有馮侍郎十分之一?”褚明容紅唇顫動,半含嗔怨半含不屑道。

    即便沒有馮侍郎十分之一,燕京城裏也隻得一個馮侍郎,難道嫁不成馮侍郎就不嫁

    了?褚明錦覺得好笑,眉眼不覺帶了譏嘲。

    褚明容看出來,惱色頓起,褚明繡卻是麵有悲色,珠淚說掉就掉,飲泣道:“大姐你有所不知,爹爹生意做得那麽大,商戶人家與褚家門第相當的,根本找不到,官家仕族又嫌褚家是商門,咱們四姐妹,雖不敢說貌比月宮仙子,燕京城裏,要比咱們姐妹美貌的,也隻得一個方彤君。這些人或是貪財,或是貪色,隻怕居心良善多情重情的,難得覓到。”

    “誰能有大姐好命,嫁得姐夫那樣的天仙玉人,又得姐夫深愛!”褚明華也跟著哭起來,馮丞斐三番四次對褚明錦示好,她們倍感絕望,這幾日暗地裏掉了不少淚,此時當著褚明錦的麵,不假掩飾,也有想讓褚明錦這個大姐心軟之意。

    褚明錦自然聽出來了,撫額暗歎,很想問幾個妹妹:咱們的娘嫁給老爹一人,難道咱們幾姐妹還要嫁同一個男人?

    不過,她絕對不會跟幾個妹妹爭馮丞斐的。褚明錦想起那一晚的失神,那輕吻淺觸,如花玉麵不覺泛上紅暈。

    這般害羞甜蜜表情的褚明錦讓人更加絕望,褚明繡與褚明華哭得更響亮了。

    “哭什麽?誰笑在最後還不一定。”褚明容悻悻然,道:“雖說成親了,可馮侍郎不是把人送迴家了嗎?誰知以後是什麽樣子,有什麽好得意的?”

    褚明繡和褚明華再怎麽窺覷馮丞斐,麵子上還少不得稱一聲姐夫,獨褚明容從來都是馮侍郎馮侍郎的喊,言語間夾槍帶棒也罷了,這般麵不掩辭色譏諷自己姐姐,說著要爭搶姐夫之語,教褚明錦這個現代人也自愧沒有她的厚臉皮。

    褚明繡與褚明華嘴唇蠕動,想替褚明錦說兩句,可褚明容的話句句落到她們心坎上,嘴唇啟啟合合,半晌沒有說出什麽話來。

    褚明錦本來懶得與褚明容打嘴仗,眼角看到褚明容麵有得色,想著郭氏一次次挑事,那一晚若不是馮府恰好送東西過來,蘭氏許逃不了被褚瑋倫行家法,心中也有了氣。

    褚明錦幽然長歎一聲,道:“馮郎總是往府裏送東西來,看來尚念著結發之情,倒教我有惶恐不安。彤君小姐對馮郎情深一片,若是後來兩女共侍一夫,我還不如求去下堂。”

    好妹妹,你們把我擠掉了,也擠不掉方彤君的,所以,別費神了。

    褚明容也是聰明伶俐之人,哪會聽不出來,登時臉色紫脹,欲要狠話相對,褚明錦說的卻是實情,她們縱是能擠掉自已大姐,又如何與方彤君相比?而她們不屑的

    大姐,可是侍郎大人現在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結發妻子!

    褚明容沒再出言相譏,褚明錦不是得理不饒人之人,也沒有再說話,馬車裏一時寂然無聲。

    慈恩寺高高的石階到了,馬車在台階下停下,褚家幾朵金花緩緩下了馬車。

    台階前站著十幾個僧人時,其中一個身著金絲袈裟,看來是方丈。褚明錦暗讚老爹麵子夠大,方丈竟是降尊率了十幾個僧侶在階下相迎。

    不知往日前身是怎麽與方丈寒喧的,褚明錦略微緩得一緩,走上前去,衝方丈合十行禮,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白眉白須的方丈宣了一聲佛號,比了個請字姿勢,道:“四位施主有請。”

    麵子真夠大的,等到拜完菩薩,僧人領了她們到禪房歇息時,褚明錦更是大開眼界,四朵金花竟是一人有一個獨立的小院子,雖然院子隻是一個暖閣模樣的起居廳和一個臥房,三麵圍了圍牆,可這院落聽說每日打掃著,隻為了褚家四朵金花到來時給她們歇息,一年隻得一次,那便很浪費了。在香火旺盛的寺廟裏留這麽四處院落,也著實不易。

    一人有獨立一個院子,跟個丫鬟在身邊服侍也不嫌擠,有何出門時沒人帶服侍的丫鬟,褚明錦有些不解,想起那次去相府赴約,那些小姐們的身邊也都沒有丫鬟,更加疑惑。

    她不知這個時空前朝時出過一宗轟轟烈烈的命案,有一個小姐,帶著丫鬟赴聚會,那丫鬟收了一個卑鄙之徒的好處,助那人在外奸了小姐,那小姐憤而自絕。自那後,大家小戶小姐出門都不再帶著丫鬟了。

    不帶丫鬟貼身服侍,其實一樣會出事,比如此時,褚明錦明明把門閂上了,可是,一個陌生的男人,還是從天而降。

    那是一個布料也遮不住鐵疙瘩般塊塊胸肌的高壯男人,滿臉的腮絡胡,眼神兇惡淫狎,褚明錦急切地思量著對策,對打反抗?估計人家一根指頭就能搞定她。喊救命?這是獨立小院,離隔壁院子很遠,沒有高音大喇叭,喊了也是枉然。

    肌肉男一步步朝她逼近,褚明錦驚恐的發現,因為要午休,她把外裳裙子都脫了,夏日衣裳單薄,身上穿著的,竟隻有一件裹胸一件半袖紗衣和一條褻褲。

    怎麽辦?打不過,求救無門,要不要假裝馴服,與肌肉男親熱,虛與周旋,趁他意亂情迷時,猛一下握住肌肉男的jj,重創他,再跑出去求救?

    作者有話要說:我把用藥這個情節換掉了

    ,現在是沒用藥,沒用藥的情節發展跟用藥不一樣了,所以,馮侍郎要吃掉寶寶或是揩足油,還得再等等。

    第二十四迴

    肌肉男走到床前了,朝褚明錦比出拳頭,周身骨胳格格作響,褚明錦毫不懷疑,自己如果反抗,會是大象撚死螞蟻般輕易。

    褚明錦對自己說,害怕不能解決問題。這麽念上幾遍後,撲咚亂跳的一顆心鎮定下來。

    輕輕一笑,褚明錦道:“我是褚家大小姐,馮侍郎的夫人,想必壯士知道吧?”

    “那又如何?”肌肉男不屑地大笑,道:“名滿燕京人人稱讚的褚大小姐,燕京第一公子馮丞斐夫人的滋味,得嚐一次,做鬼也風流。”

    這是一個色中餓鬼,褚明錦心思一轉,麵上現出譏嘲之色:“壯士看起來勇猛不凡,想不到誌向如此低下,這般容易便被擺布。”

    “沒有那一百兩銀子,我也想嚐嚐褚大小姐的滋味,如何算得被擺布?”肌肉男不以為然,把手放到腰帶上,打算寬衣解帶了。

    沒有那一百兩銀子,我也想嚐嚐褚大小姐的滋味!

    褚明錦一陣驚心,她說那句這般容易受擺布,本意是指肌肉男輕易被欲-望控製,想不到卻引出肌肉男是收了銀子受委托的隱情。

    平靜的生活下麵,原來激流暗湧肮髒不堪。要害她的人,是褚府裏的人?還是愛慕馮丞斐的女子?褚明錦來不及去想了。肌肉男好色重於愛財愛麵子,可如何是好?

    褚明錦眉心微動,抿唇淺笑道:“壯士看起來不是沒見過世麵之人,難道生平未曾有過比明錦出色的紅顏知已?”

    褚明錦嬌豔若玫瑰綻放的麵容蕩漾著盈盈淺笑,曼妙美眸清澈如水,肌肉男心動不已,佳人麵前不能失了麵子,遂搜腸刮肚,要列舉自己比褚大小姐出色的紅顏知已。

    褚明錦趁肌肉男疏神之際,眼睛飛快地掃了一眼房間的陳設,可作反擊武器的,第一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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