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心魔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對自己進行了侵蝕。,穹崢不由冒出一頭冷汗。暗中提醒自己,在追求戰力與修為提升的同時,一定要注意心性的培養。否則最後隻會走火入魔,成為隻知殺戮的殺人機器。


    “爹,你在哪裏?”穹崢不由得有些唏噓。在穹崢感覺到最恐懼最無助之時,自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的父親。


    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穹崢不由想到唯一一次見到父親時的情景。真武戒中,草屋門前,那偉岸的男子,當那名男子以極其平淡的語氣告訴穹崢,其名穹逸風時,那種霸氣,那種與生俱來的一往無前之勢,深深地震撼著穹崢的內心。


    突然,穹崢想到,父親看上去年紀也不大,可是其卻能被稱為這個世界第一高手,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成長速度?父親能視心魔為草芥,自己又有什麽好害怕的呢?隻要磨練好心性,這心魔就如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想到此處,穹崢突然感到靈台一片清明,心境成長了一大截。此時再看前一刻的自己,就如高處向下俯視一般。原來的自己是那麽的渺小。


    不知不覺中,大乘高階的晉階壁壘一捅而破,穹崢心態平和地看待著這一切,仿佛至身事外一般,看著靜靜盤坐的自己。


    突然一陣咆哮聲傳來,四周再次出現陣陣陰風,那隻紅色的夜叉在狂笑聲中再次出現:“我說過,我會再迴來的!”顯然,這個心魔夜叉的修為也是隨著穹崢修為增長而增長的,竟也達到了大乘高階修為。手持鋼叉仿佛沒有看這獨立世外的穹崢一般,直標標就刺向盤坐不動的穹崢。


    這獨立世外的穹崢意識微微一笑,並無上次那般驚慌。僅僅伸出右手,向著盤坐的穹崢一指,口中輕念:“滅!”


    就見在那鋼叉即將將穹崢捅個透心涼之時,那盤坐不動的穹崢身上突然泛起如水波紋似的金光,一浪接著一浪,自紅色夜叉身上劃過。那紅色夜叉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一動不能動。接著開始微微顫抖,自鋼叉開始竟然被那金光蕩漾的開始片片碎裂。


    “不,這不可能,你的心境怎麽會成長的這麽快!我不甘心!”說道,紅色夜叉仿佛感應到穹崢意識所在地一般,一雙通紅的巨眼盯向穹崢,如看透無窮空間,與穹崢對視。“你很幸運,但是幸運之神不會永遠陪伴著你。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會要了你的命。到時,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咱們本就是一體的,哈哈哈!”在狂笑聲中,這紅色夜叉轟然碎滅,無影無蹤。


    “哼,”穹崢撇撇嘴,道:“心魔?我早晚滅了你!若我穹崢連自已的心魔都控製不了,還如此站在世界之巔!”一時間,霸氣側漏,一種會當淩絕頂之意油然而生。


    穹崢耳聽“轟隆!”一聲,那壁障已被完全衝破,霎時間,天地精氣如泉湧一般衝向穹崢,從其肉身外部看去,肉眼可見,其身體如一黑洞般,以極強之勢吸納著散逸在天地中的元氣。在其身周形成了一道白色的氣繭,將穹崢團團圍住。


    穹崢這一坐就是三天三夜,大量的天地元氣衝入他那龐大了一倍有餘的丹田。待得氣繭消失,穹崢重新恢複神智時,才一睜眼,還來不及欣喜修為增長帶來的喜悅,就已經被眼前的景象刺激的瞋目眥裂。


    入眼盡是一片淒慘景象,到處都是血跡,到處都是殘屍。隻有為數不多的二十幾個人以穹崢為中心,站成一個圓圈嚴防死守。很顯然,這些人都在守護著穹崢,以保證他的突破不被打擾。這些村民與穹崢相處時間並不久,也沒有多少深交,此時竟義無反顧的站出來,為保護穹崢而獻出自己的生命。這些屍體中,還有不少是穹崢所熟識的那些小年輕。


    來不及詢問敵人是誰,是為什麽戰鬥,穹崢渾身血氣翻湧,血脈之力滾滾而上,帶著雷電的金色鎧甲披掛全身,雙手一揚,那標誌性的巨斧就已出現在手中。


    “啊!啊!啊!” 沒有理由,沒有為什麽,站在這裏的,隻要不是村民就是敵人!戰鬥才開始穹崢就已紅了眼。


    不過顯然此時的戰鬥已經是結尾之時,村民為了保護穹崢而無法放手一搏,此時早已將敵人殲滅。此時又有穹崢的加入,真如虎入羊群,衝向敵方。而那些保護穹崢之人,妲姬、穆先生、四長老、老牛、小牛,見到穹崢已經清醒,沒了牽製,都嗷嗷叫地衝入敵群。


    對方本就有些不支,此時加入了穹崢這個生力軍,再加妲姬、四長老等人的發力,很快不到一個時辰,就已將敵軍全殲。


    漸漸平息下來的穹崢不解的看向穆先生道:“穆先生,這是怎麽迴事?”


    “天意,這都是天意啊!”穆先生仰天長歎。“想不到你進階大乘高階竟用了四日時間。我們被發現的當日就已告訴過你第二日出發,可是沒想到你竟然開始突破。而且突破所需時日竟如此之久。我們錯過了逃跑的最佳時機。”


    老牛也搖搖頭接話道:“獸王宮此次所派為先遣部隊,他們的作用是牽製我們。不讓我們離開。不過我們可不能扔下小兄弟你一個人,隻能在這裏死守,到是遂了他們的意。本是一場預備戰的,卻演變成了攻堅戰。不過好在前一陣子,村民們在你所煉丹藥的幫助下,戰力都得到了大副提升。已經有一部分帶領老弱婦孺撤到安全之地去了。而我們這些卻是留下來等你的。”


    聽聞此言,穹崢心中一陣酸楚,竟是自己害了這些村民。如果自己不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破,這些人完全可以先行撤退,沒必要在敵眾我寡的情況下嚴防死守,與敵硬拚。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穹崢鼻頭一酸,兩行無言的清淚劃下。


    “哎!”穆先生知道穹崢心裏難過,但這道坎卻需要穹崢自己跨過去,別人是幫不上忙的。隻能好言安慰道:“他們此次也算是死得其所,即使撤離,也未必能全部保留。至少,他們的死換來了你的安全以及孩童婦孺的安全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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