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跪在了地上:“大人,小的就是個屁。您把我放了吧。”雲動不置可否,臉色卻慢慢變得平靜。


    這讓零更加害怕,連忙不停地說道:“小人真的是衡公府的密諜,能量轉換器是衡公的最大秘密,知道的人不超過三個。我是被弄暈後抬到工作台的。”


    見零的神情不似作偽,雲動歎了口氣,專業的活還是得留給專業人士幹。若是王萱詢問,定然會得到更多的有價值信息。


    他準備帶著零離開秋暮王國。衡公的實驗目的就是讓秋暮人走出去,零是第一個實驗成功體,把他帶給王萱,或許能彌補未給她帶去獵殺之地部落中人活體的過失。


    而且雲動也特別想知道能量轉換器能不能用在別的地方。相對於衡公,他的眼界更加開闊。若是能量轉換器在武器上可以推廣,那麽銀色大陸積弱的現狀就會得到改觀。銀色大陸最不缺的就是普通人,把普通人武裝起來能夠與修者進行正麵對抗,是最快的崛起方式。


    “一般小說中的男主角出現都是狂拽酷炫,公子您不能總這麽低調!”聽著零在耳邊磨嘰,雲動的嘴角不時抽搐,強忍著將他掐死的衝動,把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


    過一會,零還未住嘴,鼓動雲動道:“公子,你關鍵時刻需要露兩手,如果總是遇到小的這樣不開眼的,你也心煩。震懾一下也好。”


    “那你是幹什麽吃的?”雲動反問道。零尷尬地笑著,道:“公子,我雖然能打欠嘴的一頓,但我打不掉他們內心的齷蹉啊!就算他們表麵慫了,內心也一定不服不忿,肯定在背後嚼舌根子。”


    雲動不置可否,走入交界處的一個小店。這裏是前往王宮的必經之地,外地的商旅常常在此歇腳。人來人往,好不熱鬧,也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


    “六萬年前,飛雪帝國初立的時候。我就來到了秋暮王國。”飯菜上來,嚐了幾口,主要是觀察換頭人零吃飯後的身體反應。沒多大一會,雲動捂著腦門,聽不下去旁邊桌子人的聊天了。


    零好奇道:“公子,您見多識廣,飛雪帝國是不是真的像他說得很強盛?”


    雲動拍了兩下胸脯,將剛吃的東西咽到胃裏,才張嘴道:“可飛雪帝國自成立那天到現在一共也沒有六萬年啊!”


    零愣了一下,然後恍然道:“啊!吹牛!”他的聲音不算太大,卻正好能讓隔壁桌的客人聽見。對方立即起身過來找麻煩道:“小子,以為自己脖子長就見識多嗎?”


    零躲在了雲動後麵,悄聲提議道:“公子,你當男主角的機會到了。”


    零不是畏懼旁邊桌子客人的實力,他是單純地想讓雲動露把臉。人心有時候是很奇怪的東西,讓人畏懼是一種最快速被記住的方式。


    雲動是有著扮豬吃虎惡趣味的人,但不代表他願意時時刻刻被人家當做小孩一樣欺負。


    他輕咳一聲,旁邊的桌子立即寸寸開裂,甚至有人因板凳的碎裂,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對方都嚇傻了,連滾帶爬就要往外走。


    雲動哪能讓他們如願,既然是立威就要徹底,深刻,要不然不是白出手一次嗎?一把拽過叫囂聲音最大的二十出頭賴皮子臉的年輕人,道:“你剛才不是叫得最歡嗎?跑什麽?”


    他的衣服被握在雲動手中,連掙紮一下都不敢,事實上雲動根本沒有用力,普通人的身體哪扛得住燕歸境高手的一捏,隻要他輕輕一掙,就能跑開。可他不敢動,很快一股臭味從下肢傳來,地麵濕了一片,連稀的帶幹的。


    雲動一皺眉,雙手撤迴,還用零的衣服擦了手,以示對他的鄙視。賴皮子臉都嚇傻了,雲動手鬆開後他一屁股坐在排泄物上,又滑倒了,嘴巴正好貼在排泄物上。雲動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更不敢動了,嘴巴就貼在上麵,甚至有一些流進了他嘴裏。


    雲動無奈地搖搖頭,轉身看向零,零長大了嘴巴,說實話他也沒想到此人這麽不堪,耳邊飄來了一句話:“知道我為什麽不出手了吧?沒有意義。這樣的人就算平安活過一生,也不過是萬千世界中的一根雜草。生之何用?死之何惜?”


    扔下錢兩,雲動大踏步離去。零猶豫著打量了一下四周,見沒有逃跑的機會,隻好附身跟上。“剛才吃完東西身體有什麽反應嗎?”雲動抱著科學研究的心理詢問,他打算把觀察結果告訴王萱,看看能不能推測出換頭人的關鍵技術。


    哇的一聲,零狂吐不止。他聽到雲動問題後的第一反應是剛才賴皮子臉嘴巴裏的排泄物。


    “不應該啊!我用神識探測過你的身體。吃飯是沒問題的呀。”說著雲動的神識再次將零的身體,束縛住,並且向體內滲透。


    零大叫道:“公子,快放手!我告訴你原因。”換頭人因為身體各個部件並非原裝,很容易產生排斥反應,尤其是在神識這樣的外力作用上,痛苦感會加倍。


    零重重的喘息了幾聲道:“公子,我剛才是想到了賴皮子臉吃了他自己的排泄物。”聽到這句話,雲動一腳把零踹向了空中,又連著踢了幾腳,使用的力氣很巧妙,每次零下落的地點都在原位。純粹是被惡心到的下意識反應。


    零帶著一張笑僵了的臉一路上不停地向雲動賠罪。他本意是想讓雲動碰到個硬茬子,他好趁亂逃跑。結果事非所願,身上倒是多了好幾條淤青。


    衡公像是一團霧氣,風一吹,就消失地無影無蹤。國王下令各地使用科技武器把手關口,沒有找到衡公,反倒給雲動帶來了不少麻煩。因為零的外表實在是太引人矚目了。


    兩人不能入城,隻能在鄉間趕路。玄叔坐在微縮城市內,把實時路線告知雲動。他們要找到飛雪帝國與秋暮王國的空間結點,穿梭迴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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