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褲門加夜不歸宿。

    如也好幾天抬不起頭。潘璞玉似乎篤信了如也跟於翎成一對兒了,而如也無論如何不敢開口解釋那天晚上睡了佘檀舟……的家。

    想到元旦假期後,還要跟佘檀舟一起去哈爾濱開什麽會,領什麽獎,如也就一陣抽搐。

    原以為隻在動畫片中發生的事,活脫脫在她眼前發生了,為此她還做了好幾次噩夢,夢裏佘檀舟的褲子一次次被她拽掉,那被黑色布料包裹住的禁區,一次次出現在如也深深的腦海裏。

    你存在,我嬸嬸的腦海裏!我的夢裏,我的心裏,我的歌聲裏~

    但是接下來一件事,轉移了她懊悔的小情緒。

    某天,她老板何斯琛親自打電話,誇她人機靈,才華橫溢,還說這個月的“諾億之星”評給她。如也覺得這是個陰謀,是要辭退她的“最後的晚餐”,於是就開始為自己辯白:“經理,你的棒棒糖太貴了,老百姓吃不起,這不能怪我。”

    何斯琛怎麽聽怎麽覺得怪異邪惡,“那不是我的棒棒糖。”

    “就是你的棒棒糖。”如也十分正直地頂迴去,“別人的棒棒糖五毛的一塊的,商店零錢不夠還能當硬幣找,你的呢,簡直可以放在什麽皇家會所裏麵讓那些花花公子買了去騙女孩子。”

    “小姚你的思維十分獨特,就是因為這樣,你才把這些棒棒糖推薦給艾爾斯國際皇家會所的麽?”

    “什麽艾爾斯國際皇家會所?”如也聽都沒聽過。

    “別裝傻了。”何斯琛嘿嘿笑著,“諾億之星有五千元的獎勵,加上你這個月的提成,是你上次賣月餅的三倍呢。”

    “經理你說明白呀,我真不知道哎。”

    何斯琛笑嗬嗬的,繼續說:“他們還送了一個‘見義勇為’的錦旗給你,我掛我們公司了啊,添點人氣。”

    如也想了半天,想起自己上次在屈臣氏門口遇見的低血糖老大爺,又問了一下何斯琛,還真是這個老大爺的兒子來送的錦旗,順帶讓星空棒棒糖進駐他經營的皇家會所銷售,頭幾天居然銷量不錯。

    人不能輕易做好事,否則好報來得有點太快啊~╮(╯_╰)╭

    去愛吧,就好像沒有受過傷一樣,去購物吧,就好像剛發了獎金一樣~

    元旦過後,帶著數錢數到手抽筋的興奮,和不願意見到佘檀舟的別扭,如也無奈拖著行李箱去了祿口機場。她穿著一件眼紅很久最

    後終於買下來的駝色鬥篷外套,加絨的牛仔褲和雪地靴,上飛機後,她跟許邵山坐一起,蔣萱和佘檀舟坐在他們後麵那排。

    身後,佘檀舟站在座位邊,卻不坐,先在靠窗位置坐下的蔣萱還很客氣地問佘檀舟,“佘老師坐慣了商務艙,做經濟艙是不是不習慣?”

    她怎麽知道佘檀舟坐慣了商務艙?如也腹誹,沒準兒人家平時都開直升灰機到處玩呢~

    佘檀舟笑笑,不答,卻傾身,“許主任,能跟我換個位置嗎?我有些事要交代小姚。”

    許邵山也不計較,幹脆地站起來就換了位置,還打趣著蔣萱:“蔣老師怎麽一臉失望?不喜歡我這個糟老頭要坐你身邊嗎?”

    “許主任太會說笑了。”蔣萱捂嘴笑,“您坐呀。”

    如也嘟著嘴,坐在中間的位置上,眼睜睜看著佘檀舟長腿一跨,坐在靠窗的那邊。但他也不跟她說話,飛機起飛後,也隻是扭頭往外看,看了一會兒,閉目養神起來。

    如也是第一次坐白天的航班,對窗外的雲十分好奇,就伸長脖子瞪大眼睛往窗外看,可哪裏看得見。“佘老師!”她捅捅佘檀舟的手臂,“你瞧,現在飛機已經到平流層了,你又不看風景,我能跟你換個位置不?”

    “好。”他答應得幹脆,安全帶一開,就換了位置。

    如也心花怒放,貼在窗邊看啊看,雲啊,棉花一樣啊,城市啊,火柴盒一樣啊,人啊,都看不見啦,風啊,暖暖和和啊……

    等等。

    哪來的風?

    如也頭一轉,吧唧,唇撞在佘檀舟臉上。

    “你幹嘛貼那麽近!”如也這迴親自目睹自己“強吻”他,覺得十分羞憤,然而又不敢聲張,隻能小聲對他嚎,心裏暗歎我他*媽第三次幹這種事了,他一定以為我是故意猥瑣的!

    其實你這次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不小心”,不過,這次的不小心,也不排除某人又算好角度故意等你貼上來的可能。

    佘檀舟抬手蹭了蹭自己的臉,眉一皺,“這次又是不小心?”

    “誰叫你自己貼過來……”如也幾小聲,怕被後麵兩個人知道。

    “不是隻有你想看窗外的雲。”

    “那再換迴來就是了。”如也“啪”一聲解開安全帶,起身。

    換位置是件普通的事,如果一些人故意不配合,那就不普通了。如也餘光瞟見佘檀舟從她身後移到靠窗的

    位置上,於是便頭腦簡單失去警覺性,扶著前座移動到中間的位置,一屁股坐下。

    正好坐在站起來又故意坐迴去的佘檀舟身上。

    這一屁股坐的那樣幹脆,那樣義不容辭,好像有種投懷送抱的急迫和嬌嗔。

    “你!”如也跳起來,像坐到仙人球,屁股上紮滿了刺。

    某人坐懷不亂,淡定自若。

    “怎麽了?”許邵山在後麵問。

    “沒事沒事。”如也賠笑,趕緊坐迴靠窗的位子上。

    “姚如也,不要隨意走動,危險。”佘檀舟用教導學生的口吻說。

    有點搞不懂佘檀舟,她自從文江宇婚宴時“不小心”親到他之後,就一再出狀況,他難道真是個受害者?如也覺得自己更像。

    如也捏拳頭,不高興了很久,最終自己戴上耳機,一路聽到飛機抵達哈爾濱太平機場。

    負責接機的人將他們帶到新巴黎大酒店,離開會的哈工大科技園比較近,且會議最後一天的頒獎儀式就在這個酒店的會議室裏舉行。一眼望去,酒店大堂竟有幾分法國風格,前台後麵有類似凱旋門的裝飾,巨大的水晶燈懸掛在繪圖的天花板上。

    如也和蔣萱老師住一間,這迴佘檀舟沒有提出跟蔣萱換房間的無理要求,如也料他也不敢,否則,她……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孬種!)

    如也睡了個長長的午覺,起來站床邊伸懶腰時發現四點多天就都黑了,果然啊,祖國最北的省份就是跟南方不一樣。再一看,不得了,軍車啊,警車啊,在樓下空地排了一排,最後一輛掛了軍用牌照的奧迪來了,從裏麵下來一個微胖但挺拔的軍人,不多時,這個男人出現在她所在樓層的走廊上,如也從貓眼裏一看,對門的佘檀舟開了門,那個軍人很熱絡地摟著他進去了。

    “在看什麽?”蔣萱剛洗好澡,也從貓眼往外看,“這是……”

    如也已經胡思亂想得天花亂墜,蔣萱辨認了半天,說:“那個男的是沈陽軍區司令員柳少海。”

    “哦?”如也傻傻地應著。

    “我在軍事新聞上看過他。”蔣萱又看了看,溫和一笑,隻說:“挺暖和的,如也要不要洗澡?”

    如也答應著,洗了個澡出來,還不到吃飯時間,就想下樓逛逛,沒走幾步就遇見佘檀舟和柳少海從對麵出來,如也一見柳少海的肩章就倒吸一口氣,兩顆金星,中將。

    “吃過了嗎

    ?”佘檀舟親切和藹地問她。他穿帶毛領的厚外套,似乎要出去。

    “沒……”如也低頭。

    “一起去。”佘檀舟趨前一步,難得溫柔地說。

    “不用了……佘老師你們去吧。”如也見樓下那架勢,心想咱不趟這個渾水。說著,就匆忙往迴走。

    “寶貝,我錯了還不行嗎?”

    哈?!!!!!!!

    如也驚詫地迴頭,佘檀舟一臉寵溺而無奈,他身邊的柳少海果然大將風範,聽他這麽一說,隻是抬眼看了看如也,又淡定地移開目光。

    隻見這個該死得佘檀舟幾小心翼翼地快步走過來,一個勁兒道歉,“我錯了,寶貝別生氣了,跟我去吧。”說話間,拉著她的手腕,走到柳少海跟前,“叫叔叔。”

    如也那個驚慌失措啊,這又是哪一出,怎麽就亂叫人叔叔了,她不依,隻是抽動著眼角叫了一句:“……司令……好。”

    “你好。”柳少海點點頭。

    佘檀舟雙眼微微一瞪,看了看如也。

    如也在萬分不情願下,被佘檀舟綁架到了樓下,坐進奧迪車後麵的一輛車後。“你……”如也壓低聲音,小心瞥了一眼開車的人,人家專心開車,看都不往後看的,“你幹嘛……幹嘛那樣叫我!”

    “不對嗎?”佘檀舟挑眉,“你剛才叫他什麽?”

    “司令。”如也開始顯擺,“他是沈陽軍區司令叫那個……呃……海柳梢!”

    “柳少海。”

    “哦哦。”如也故作嚴肅正經,“我知道,一時說錯。”

    佘檀舟轉頭盯住她,一直盯。

    “好啦,我承認是蔣萱老師告訴我的……”如也坦白,聳聳肩。

    蔣萱……佘檀舟的眼中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很快消失了,“他是柳向晚的父親。”

    “哦?”怪不得這麽熟絡,“不是你幹爹啊?”

    如也啊,你真夠口無遮攔的。

    佘檀舟無奈搖頭,靜靜看窗外風景。

    如也真香,淡淡的沐浴液味道,未畫眼線的眼睛多了些自然的和氣,素淨的臉,臉頰因剛洗過澡而微微泛紅,像天然的胭脂,又像剛剛成熟的蘋果,迴憶起那夜她的唇,她的綿軟,佘檀舟忽然又看向她。

    “那你爹是幹嘛的?”她剛好也看過來,沒頭沒腦地問。

    “是柳向晚的幹

    爹。”佘檀舟輕笑著迴答。

    如也對這個迴答相當不滿意,甩開頭不理他了。

    人家沒騙你,佘檀舟家老爺子佘謹行同誌,真是人柳向晚的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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