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a來找她,顧陶陶多少有些意外,但是仔細一想,也在情理之中。ada能恨屋及烏的“折磨”顧陶陶,當然也可以愛屋及烏的喜歡顧陶陶。

    “好久不見。”

    怎麽最近頻頻有人和她說好久不見?她是剛從外太空迴來,還是怎麽著?顧陶陶腹誹。表麵功夫依然做的很到位,並且稱讚道:“新發型很漂亮。”

    ada笑容不減分毫,“謝謝,發型師也說我更適合短發。”

    “的確是的。”顧陶陶點頭附和。早就知道ada是個心機重且極其不好對付的人,從她年紀輕輕就坐穩i投行中層主管這一點就能看出來。

    “有沒有時間喝杯咖啡?”

    顧陶陶猶豫了一下,她正在做一個預測表,挺急的。邱鳴這時候忽然出現,特別仗義的把活攬過去,“你放心去吧,預測表交給我,保準沒問題!”

    顧陶陶頗為感激的看著邱鳴。其實,她恨不得長出一隻無形的手,把那廝的脖子擰斷,讓你丫多管閑事!打哪兒來滾迴哪兒去!

    大廈四樓是一間環形咖啡廳,所有的卡座都靠近窗戶,玻璃幕牆讓整間咖啡廳沐浴在陽光裏。已經是深秋時節,天越來越冷了,陽光也越來越不暖和。

    “陶陶,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顧陶陶收迴看著窗外的眼神,笑著說:“可以。”

    ada抿唇淺笑。

    邱鳴的話其實一點也沒錯,ada的確是個美人,但又不單單是漂亮,妖豔又幹練,舉手投足間都是風情。

    “坦白說,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說實話嗎?”

    “嗯,但說無妨。”

    顧陶陶搖頭,眉眼認真,“不討厭,是深惡痛絕。”

    ada完全沒有因為這個答案而感到吃驚,居然還展顏而笑。她這一笑,到讓顧陶陶心裏點兒發毛了。

    “可以想象的到。”ada點頭,端著咖啡淺抿了一口,挑眉說:“所以當時即便你不是故意,但是看見我那個樣子,你應該會覺得很痛快吧。”

    顧陶陶眼睛彎彎的笑,梨渦淺淺,點頭如啄米。既然ada刀槍不入,那她就實話實說好了。

    “唔……你很誠實。”

    “謝謝。”

    顧陶陶敢斷定,ada今天態度的轉變,絕對是因為顧睿宸。gb注資百策的項目和i投行沒有

    一絲一毫關係,可是她居然和顧睿宸一起出現。如果齊幕昂的出席純粹是打醬油,那ada是去打醋的嗎?

    ada把咖啡放迴矮桌,“我承認,工作上我有些偏執,過分追求完美,對屬下也過分苛刻,如果之前我的行為讓你覺得不開心或者,厭惡,我想對你說一聲抱歉。”

    “你會向每一個從你手下離職的員工道歉嗎?”顧陶陶直言不諱。

    ada聳肩,有些理所當然的說:“未必。”

    “所以其實你今天並不是真心要道歉,你道歉的目的因為顧睿宸。”

    ada斂起笑意,大方的承認:“你很直接,剛好我也不喜歡繞彎子。我的確是想讓我們之間冰釋前嫌,和平相處。不過對你道歉,也是誠心實意,希望你接受。”

    太功利了,還這麽明目張膽。顧陶陶真的不甘心顧睿宸落在ada手裏!他們倆不是分手了嗎,怎麽又勾搭在一起了?好馬不吃迴頭草啊!

    如果單純是顧睿宸迴頭也沒什麽,關鍵是她之前在ada那裏受的罪,豈不是白受了!人身攻擊再加人格侮辱,道歉頂個屁!

    顧陶陶迴到辦公室,預測表果然已經做好,並且打印出來放在她的辦公桌上。顧陶陶翻了一下,一陣風似的衝到邱鳴身邊,把文件砸在他麵前。

    “怎麽了?”邱鳴疑惑不解。

    “參數全錯了,重做!”

    邱鳴委屈的說:“參數不是你設定好的嗎?”

    “我現在要改,怎樣?你有意見?”

    這樣怒火重重的顧陶陶他從未見過,好像隻要他一反駁,她就會立馬滅了他一般,好可怕。女人,果然是善變的動物。

    顧陶陶的工作效率變得極低,做什麽都提不起精神。還好是周五,一周最後一個交易日,大家都理所當然的摸魚,不想做的工作也可以全部押後。股市依舊是半死不活的狀態,就像扶不起的阿鬥。

    下班之後,顧陶陶趕去赴joy的約。joy還以為她工作太累,才會像被采摘多日卻還沒被爆炒的菠菜,幾乎蔫成一坨。

    “好不好看?”joy拿起一個琉璃甕,問道。

    顧陶陶機械的點頭,“好看。”

    joy把琉璃甕放迴原處,繼續俯身仔細欣賞著,嘴裏念念有詞道:“都說周一到周四是生不如死,周五是死而複生,但是你這狀態明顯不對。說吧,出什麽事了?

    “

    你還記不記得我以前和你提過的ada?”

    “就是不甘心被顧大神甩了,結果你又撞槍口上於是就拿你下手的那個女人唄,”joy說完,直起身子,迴望問:“怎麽又提起她?”

    “她今天來找我。”

    “來找你麻煩啊?”

    顧陶陶雙眼微眯,“我就那麽好欺負嗎?”

    joy聳肩,理所當然的說:“你不是一直被她欺負嗎。”

    顧陶陶沒理這個話茬,繼續說:“她說要和我冰釋前嫌,希望從今以後和平相處。”

    joy撇撇嘴巴:“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因為顧大神吧?”

    顧陶陶搖頭歎氣,“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連你都能猜出來。其實顧睿宸娶哪個女人,對我來說都沒所謂,關鍵他倆如果又搞在一起,我之前在i投行受那些窩囊氣算什麽?我冤不冤啊?”

    joy點頭附和:“冤。”

    “所以我很不爽啊!”顧陶陶咬牙切齒的說。

    “但是我相信顧大神不會的。我心中的顧大神睿智英武,從你的描述裏我也大概知道ada是什麽樣的人,急功近利,為人刻薄,顧大神怎麽會和這種人在一起?!”

    顧陶陶呲鼻冷哼:“又不是沒在一起過。”

    “所以ada被甩了,”joy有些幸災樂禍的說:“摸不準自己定位是這個世界最悲哀的,沒有之一。”

    “對!”顧陶陶附和,“她以為自己是d&g,其實隻不過是p&g。”

    ada怎麽能配顧睿宸?完全配不上的好嗎!

    而且ada並沒有直接說她和顧睿宸和好。顧睿宸對女人的態度,一直都是深藏於心,從不對外表露,她也隻是知道他有過女朋友,但是如果說他到底喜歡誰,顧陶陶可是真的不知道。

    joy拉起顧陶陶往前走,“好不容易來一趟,別總自個瞎琢磨,挑一個物件送你,以示安慰。”

    顧陶陶望眼看著,入眼一片五彩斑斕,看的有些眼花。天然琉璃石加工而成各種琉璃品,價格自然不能小覷。

    “就這個吧。”

    joy順著顧陶陶手指的方向,看見了整套的琉璃杯盞,咧嘴一笑:“杯具悲劇……你還真會挑。”

    和joy吃了晚飯又做了spa之後,顧陶陶才迴家,懷裏抱著那一套被她看上的琉璃盞,6隻

    、3對,包裹了一層又一層,生怕她給弄碎了一樣。

    顧睿宸還未歸,顧陶陶第一反應就是他一定和ada在一起。

    顧陶陶拆掉琉璃盞的包裝,五彩的琉璃在燈下閃著熠熠光彩,流雲璃彩、美輪美奐,雖不如水晶那般晶瑩剔透,卻光彩奪目,引誘著她忍不住的想嚐一嚐琉璃盞盛的酒會有如何的特別。

    金老爺子的《笑傲江湖》曾提到:飲酒須得講究酒具,喝什麽酒,便用什麽杯。玉露酒中有如珠細泡,盛在透明的琉璃杯中而飲,方可見其佳處。

    顧陶陶拿了一支香檳,她沒有玉露酒,勉強用有氣泡的香檳代替一下也可以的吧?!

    香檳酒精濃度太低,喝起來就像飲料一樣,joy說過,香檳就是裝在酒瓶裏的雪碧。顧陶陶隻喝了兩杯就放棄香檳,從酒櫃裏挑了一支96年的chateatour。

    顧睿宸迴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番景象。

    茶幾上擺著好幾瓶開了封的紅酒,琉璃酒杯排一排,顧陶陶席地而坐,下巴枕在手臂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暈著光的彩色。

    聽見動靜之後,顧陶陶動作緩緩的迴頭,看見顧睿宸便詩興大發起來:“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顧睿宸蹙眉俯視著她,“怎麽喝這麽多酒?”

    顧陶陶答非所問的繼續說:“顧睿宸,你知道缺什麽嗎?”

    “什麽?”

    “夜光杯咯!”

    顧陶陶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臉頰酡紅,有醉意,也露著平時沒有的風情。眉眼彎彎、笑意濃濃的走向顧睿宸。

    “顧睿宸,你送我一套夜光杯吧,joy送我琉璃杯,可是家裏沒有玉露酒,喝葡萄酒呢,又沒有夜光杯,我不倫不類的喝了一晚上,是不是很跌份?”

    顧睿宸薄唇緊抿成一條線,下顎線收緊,“顧陶陶,你鬧什麽?”

    “我沒鬧!鬧的是你!嗝。”顧陶陶打了個酒嗝,很不舒服似的眉頭緊緊皺著。

    顧睿宸眸色深沉,伸手去扶她,她卻眼睛一閉,整個人直直往後躺去。顧睿宸趕緊跨一步,把顧陶陶拉迴來,心有餘悸的把她抱在懷裏。

    “陶陶?”顧睿宸輕喚,卻得不到任何迴應。

    顧陶陶已經完全沒知覺的昏睡過去,如果不是顧睿宸抱著,她早就癱軟的滑落在地。

    顧睿宸抱著她的手臂越

    收越緊,埋首在她脖頸間,貪婪的嗅著隻屬於她的芬芳香味。他覺得自己很懦弱,且變態。不敢正大光明的擁有她,隻有在她醉酒的時候,他才能放縱自己,趁她之危。在她心裏,他隻是叔叔,是她的不可自拔的依賴,卻不是無法割舍的愛。可是他,卻早已經萬劫不複。他真的不敢保證,有朝一日會不會霸王硬上弓……

    顧睿宸把她抱迴房間,俯身凝望著她的睡顏,墨色雙眸中是滿滿的似水柔情,修長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輪廓。世上比她美豔的女子千千萬,他卻隻為她一人心動。

    顧睿宸和衣躺在她身邊,把她攬在懷裏,沉聲喃喃:“為什麽喝酒?

    “不開心?是不是……還是忘不了楊皓捷?

    “臭臭,你可以愛任何人,但是不要留戀傷害過你的人,好不好?”

    顧睿宸斂聲,微微歎氣,“臭臭,我親手創造的這一切,無非是想讓你有隨心所欲的資本,你可以為所欲為的衝鋒陷陣,我會在你身邊,護你周全。”

    睡夢中的她也許把顧睿宸當做平時睡覺時抱著的大熊,雙手環著他的腰身,兩條腿習慣性的纏上去,腦袋在他溫熱的懷抱裏拱了又拱,直到找到一個最舒服的姿勢,才算安穩下來。她這樣拱著舒服了,可是被她抱著那個人,卻僵若直木。對一個人有欲望,那叫喜歡,而對一個人忍住欲望,那叫愛。

    顧睿宸沉聲歎氣,緊了緊手臂,俯身在她額頭輕輕一吻,“晚安,我的臭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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