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枳知道自己這次是闖大禍了,小臉驚恐得像是將要被蹂躪的小尼姑一樣,連忙翻上床,又迅速拉過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我好累,先睡了,你自便。"

    過了好一會兒,似乎還沒什麽動靜,秦枳從被子裏露出黑溜溜的眼睛,看到顧淮南正站在床邊雙手抱胸一臉興味地看著自己,又蘑菇地縮了進去,小手緊緊抓著被子。

    突然腳上一涼,秦枳迅速反應過來,蜷縮了身子,整個人連忙往床頭處退,可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她纖細的腳踝已經被某人溫熱的手心包裹著,然後,"嘶"的一聲--布料撕裂聲幹脆利落地響起。

    她迴頭一看,看到自己淺黃色的蕾絲小內褲已經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然後,那一襲所謂的chanel春裝新款,正像破布一樣躺在地上……

    床邊的男人看看她,又看看地上死於非命的粉色長裙,眸色越發深沉。

    秦枳有點絕望地想,他這不是在暗示她的結局吧--她絕對相信他有這個實力!

    兩人實力懸殊,若是硬拚,吃虧的一定是自己,還是不要戀戰的好,不如,就從了他?

    這樣想著,伸出白色藕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動湊上去吻他的唇,她還很青澀,也隻是淺嚐輒止而已。

    可是,他竟然沒反應?

    秦枳慢慢睜開眼睛,明淨動人的眸裏有著不解,剛要離開,卻被上方的男人整個壓在身下,他清冽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溫熱的舌尖纏綿地描畫著她的唇形,又覺得似乎不夠,撬開她的貝齒,哺進他的津液,然後,又大肆掠奪,勾著她柔軟甜美的舌,狠狠地吮吸。

    秦枳覺得胸腔的空氣都被他吸了去,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卻被他更緊地壓住,開始細碎地呻*吟起來……

    顧淮南看著身下的小女人身上開始泛起一層動人的粉紅,眸色又沉了幾分,二話不說,大手一揮,幫她褪盡身上的最後一層障礙……

    ***

    已經是早上九點十分,春日早晨的陽光懶懶地從落地窗的鏤花窗簾細縫中透了進來,映得一室安好。

    秦枳睡得不是很安穩,後背傳來陣陣濕意,忽然想到了什麽,她猛地打了一個冷顫,連忙伸手阻止身後的男人,"別……"

    "來不及了。"男人睡醒後的聲音有著某種低沉的喑啞,他溫暖而幹燥的

    手搭在她的腹間,眷戀地流連。

    秦枳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某個東西正熱熱地抵著自己最柔軟的地方,雖然看不見,但是她可以感到它似乎在變大、變硬……

    秦枳想死的心都有了,"昨晚,不是做過了嗎?"怎麽這麽快又要啊!?

    她不提還好,一提起昨晚顧淮南就哭笑不得,他低低地在她耳邊說道,"顧太太,昨晚我們好像隻做了一次。"

    秦枳的臉"轟"的一聲紅了個徹底,底氣不足地開口,"我,又暈過去了?"

    顧淮南看著她耳根都紅了,還是忍不住想逗逗她,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又纏膩地親了親她,聲音低沉,"就你這點戰鬥力,還想讓我精、x、人、亡?"

    看來某人真的很介意那四個字。

    "我……"秦枳弱弱地反駁,卻感到腰下突然一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他居然從後麵……

    秦枳最害怕他用這個姿勢,從這個角度,他幾乎每次都可以進到最深處,然後纏著她盡頭柔嫩的小珍珠狠狠磨。

    果然,似乎覺察到她的不專心,身後的男人突然用力頂了她一下,又深又重,她感到自己的靈魂都快要被撞碎,接著,一陣溫熱的花液從小腹處緩緩流下……

    等顧淮南在她體內完全釋放,秦枳整個人虛軟無力地趴在他身上,又想要沉沉睡過去,迷迷糊糊間,似乎感覺到他抱她進浴室衝洗,熱水衝過她布滿淡青色吻痕的身子,她舒服地歎了一聲,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準確地來說,秦枳是被餓醒的。

    飯廳的白色飯桌上放了一杯牛奶,秦枳拿起來,還是溫熱的,咕嚕咕嚕喝了大半杯,又摸摸肚子,總算覺得好了點。

    沒想到某人連她醒來的時間都掐得一分不差。

    顧淮南聽到外麵杯子放下的聲音,知道她醒了,圍著圍裙從廚房出來,寵溺地揉了揉她剛剛梳好的長發,"再等一下,我再多炒一個菜就可以吃了。"

    秦枳"嗯"了一聲便拉開椅子坐下,光潔照人的桌麵倒映著她多少有點鬱悶的小臉,她微微嘟著嘴,無聊地在桌下蹬著腳。

    廚房裏的男人身形頎長,映著明亮的日光,側麵

    線條清晰柔和,鼻梁高挺,薄唇微抿,眉目沉靜,骨節分明的手拿著銀白色的鍋鏟,正耐心地翻動著鍋內青綠色的菠菜。

    平時如果他不在家,她吃得都很隨便,可是隻要他一有空,就會做許多好吃的給她,可口美味,營養搭配均衡,他一直都是那麽忙,現在還要分心照顧她……

    這麽好的男人,怎麽莫名其妙就是她的了呢?

    秦枳竟然看呆了,不受控製地走了過去,從後麵輕輕抱住他精瘦的腰,小臉在他灰色的家居服上蹭了蹭,"南南,你真好。"

    男人放下鍋鏟,轉而覆上她的手,輕輕晃了晃,"說什麽傻話?"

    秦枳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陣心酸,可是她不會告訴他,他的媽媽昨天又怎樣看她不順眼,又怎樣前方百計為難她,說這些,隻會徒添他的困擾。

    其他的並不重要,她隻需要知道,她有他就夠了。

    秦枳平時性子直,又樂觀開朗,也不過是一時情緒低落,很快就恢複了過來,下一秒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中午我們吃什麽?"

    說著從他身側偷偷伸出手拿了一根菜迅速放進嘴裏。

    顧淮南看著她這副饞嘴的模樣,就知道她是真的餓了,隻得吩咐她把菜端出去,自己又把鍋裏嫩綠的青菜裝到白瓷盤裏。

    裝好盤後,顧淮南若有似無地歎了一口氣。那傻丫頭,昨晚媽肯定沒少為難她吧,伸手撫了撫額頭,看來是該找媽好好談談了。

    否則這樣下去,他夾在中間,也會很為難。

    吃完午飯,顧淮南洗好碗來到客廳,就看到秦枳毫無形象地歪在白色沙發上,手裏拿著一本時尚雜誌在翻。

    顧淮南打開電視,調到午間新聞頻道,走近她,拍了拍她翹起的小屁股,示意她挪點位置。

    秦枳乖乖讓了個位置,然後順勢靠上他,他隻喜歡穿棉質衣物,柔柔的觸感讓她感到極其舒服,隻是,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這衣服底下也太硬了吧,像石頭一樣。

    顧淮南抓住她在自己身上作亂的小手,眼睛卻是不離開電視,秦枳也被吸引了過去,看著上麵正接受采訪的熟悉麵孔,頓時玩心四起,"南南,你看,顧市長長得多帥,清雋挺拔,麵如冠玉,舉世無雙,而且你聽,他的聲音好好聽,我好想撲倒他哦!你說好不好?"

    聞言,顧淮南終

    於轉了過來,微微一挑眉,眼裏含著寵溺,直直看著她,說了聲,"好。"

    下一刻,秦枳便感到唇上一陣溫熱,他柔軟的唇在她唇上輾轉廝磨,清新的氣息彌滿了她的鼻間。

    顧淮南,z市常務副市長,政治新貴,是z市唿風喚雨的大人物,而剛剛,卻心甘情願為她洗手作羹湯,秦枳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許久,屋裏隻有兩人低低的喘息聲,秦枳靠在他胸前,小手不安分地在上麵寫著字,突然聽到電視裏傳來一陣溫婉的女聲,不禁抬起了頭,看到站在他身邊,和他一起接受采訪的明豔動人的女人,他們的舉手抬足間,有著某種無法言說的默契。

    那個女人,她也認識。z市市長的獨生女,現擔任z市市政廳的某個要職,而且,她一直是自己的婆婆大人,最為中意的媳婦人選,隻是,後來顧淮南卻娶了她……

    這樣一想,秦枳忍不住抬頭問了句,"當初,你為什麽會選擇我的?我就像是一粒最微不足道的沙子,有的時候連我都不知道到哪裏找自己。"

    這樣啊?顧淮南略一思索,輕描淡寫地迴答道,"可能是我那時瞎了眼,隨便就抓了一把吧!"

    "你……!"秦枳又氣又怒,她這是謙虛,這是低調好不好,居然真的給他貶得一無是處!

    看著她生氣的樣子,顧淮南唇角微揚,帶著寵溺的笑意,摸了摸她的頭發,目光篤定地看著她。

    秦枳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但笑不語,深深地把自己埋在他胸前。

    其實,她想要的幸福就這麽簡單。

    他從來就是從容淡定,波瀾不驚,仿佛對一切不甚在意,平時很少會聽到他說甜言蜜語,秦枳真的很好奇,當初,他到底是看上了自己哪一點。

    他的氣息清晰可聞,他的心跳鎮定有力,他的溫度隔著薄薄的睡衣傳過來,秦枳小小地打了個嗬欠,腦中卻清晰地浮現了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情景,嘴角不禁露出一個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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