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毅身上的煞氣一閃而逝,這是他第二次在李飛麵前流露出這樣強大的氣勢。


    “知道是誰幹的嗎?”


    郝毅沉著臉問道。


    李飛:“查出來是陳家的人指使的。”


    “陳家?”


    郝毅一怔,“他們為什麽要針對你?”


    “可能是因為我在畢業大考上讓陳家的大少爺丟了麵子。”


    李飛說道。


    “陳家。”


    郝毅眯了眯眼睛,沒有再提這件事。


    他看向李飛:“在養胚期,如果武者受到一些來自外界的刺激,情緒波動劇烈的話,是有可能引起植入體出現變化的。這變化有可能是好的,也有可能是壞的,誰也說不準。目前來看,你應該就屬於這種情況,而且變化是朝好的方向在發展。”


    李飛迴想了一下昨天的經曆,從一開始遇襲時的緊張,到打倒敵人後的興奮,再到收獲了六十多元的喜悅,情緒起伏確實很大,比當初拿到畢業大考冠軍時還要強烈。


    這麽一看,自己這次被襲,先小賺了一筆,又排除了將來的隱患,最後還在武道修行上進了一步,實在是收獲頗豐。


    “都有點想謝謝那位陳少爺了。”


    李飛心中想道。


    他看著郝毅:“老師,這樣的刺激如果多來幾次,會不會讓養胚期繼續縮短啊?”


    郝毅搖頭:“這種情緒上的刺激,隻有第一次是最有效的,以後就沒什麽效果了。而且你已經開始胚動,長則兩個月,短則一個月,你肯定能進入破體期。”


    李飛聞言精神一振。


    也就說最多隻需要兩個月的時間,自己就能成為正式的武者了!


    “接下來這段時間,植入體對你身體造成的損傷會越來越重,你需要買一些滋養身體的藥物來吃,一會兒我給你開一張單子。”


    郝毅說道。


    李飛乖乖點頭,但完全沒有要買這滋養身體的藥物的想法。


    他有萬血珠在,根本用不著滋養身體,沒有什麽藥物比萬血珠的恢複效果更好!


    “總算是能省一筆錢了。”


    李飛心中暗道。


    接下來師生二人一起去到藥浴室,開始日常的訓練。


    等結束一天的訓練後,李飛看了一下萬血珠:


    【等級:4級17%


    血魂:18顆+96%】


    萬血珠升到4級後,對能量的需求進一步提升,他每天修行兩次混元霸體,服用枯火丹加上養胚期的藥物,大概隻能增加10%左右的能量。


    今天已經是7月24日,距離這個月底的月考還剩下六天,按照目前這個進度肯定沒法在月考前讓萬血珠升到5級。


    “如果萬血珠能升到5級,我在這次月考中拿到名次的機會就更大了,得想想辦法。”


    李飛暗自思索。


    隨後他告別郝毅,跑步離開講武堂。


    在李飛跑出講武堂大門時,郝毅也走進了辦公大樓。


    他沒有迴到自己的辦公室,而是來到同一樓層的另外一間辦公室,直接推門進去。


    “郝兄?”


    辦公室裏有一名身材健壯的中年男子,眉宇中流露出一絲兇悍之意,看到郝毅突然推門進來,有些意外。


    此人名叫唐船,也是講武堂的特級講師,同時他還有另外一重身份——陳家的供奉。


    像陳家這樣的世家,除了自己培養武者外,也會在外麵找一些有實力的武者成為家族供奉,每個月大把錢財奉上。


    曾經陳家也來找過郝毅,但被郝毅拒絕了,之後才找的唐船,邀請對方成為家族供奉。


    “郝兄找我有事?”


    唐船客氣地問道。


    郝毅冷冷地看著他,很幹脆地說道:“想和你切磋一下。”


    “啊?”


    唐船一臉懵逼,“這好好的,郝兄為何要和我切磋啊?”


    “大家都是武者,相互切磋不是很正常嗎?”


    郝毅有些不耐煩了。


    唐船皺起眉頭。


    他聽說過郝毅的一些傳聞,知道對方是個厲害人物,所以對郝毅很客氣,但郝毅這個態度讓他有些不爽了。


    唐船站起身,正色道:“郝兄,我們之間若是有什麽誤會,還請直言。”


    郝毅搖搖頭,直視對方,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這個人不擅長講道理,但不代表我的道理就可以被人無視。你之後見到陳家那位家主,記得把這句話帶給他。”


    “這.......”


    唐船終於意識到郝毅不是衝著自己來的,是衝著陳家來的!


    但他既然拿了陳家的錢,當了陳家的供奉,這些事就沒法躲掉。


    “好,那我就領教一下郝兄的高招!”


    唐船沉聲道。


    ......


    長衡街。


    這條街上的建築都是一座座大宅院,住在這裏的都是興城的上層人士。


    陳府就坐落在長衡街,已經有六十多年的曆史了。


    整整四代人的打拚,讓陳家成為了興城的第一世家。


    然而就在今天,督查院派人來陳府帶走了幾個人,這可是很多年都不曾發生過的事。


    陳家當代家主陳禹景此時臉色有些不好看地坐在書房裏聽下人的匯報。


    以陳家的手段,很容易就打聽到了昨天發生的事:


    李飛被熊力幫的人襲擊,李雷帶隊去柳沙街掃了虎刀幫的場子、督查院督查長黃維光親自過問這件事,再之後就有了督查院派人來陳府上門抓人的事。


    “黃維光這個老東西就快要退了,在這個時候拿我陳家立威,圖什麽?”


    陳禹景轉動大拇指戴著的玉扳手,陷入沉思。


    他根本不相信黃維光會為了區區一個中隊長的兒子而大動幹戈,不惜得罪陳家。對方這麽做,肯定有別的深意。


    “是警告我陳家不要插手下一屆督查長的選舉?還是趁機收買人心,準備扶自己的親信上位?”


    就當陳禹景在思索著黃維光的目的時,又一名下人跑進書房裏,向他報告了一個壞消息:


    陳家的供奉唐船被人打傷了!


    “誰幹的?!”


    這下陳禹景動了真怒。


    督查院帶走的隻是陳家的下人,而現在被打傷的是陳家的供奉,這兩者的分量可完全不同。


    帶走陳家的下人最多算是一種警告,打傷陳家的供奉就真的是在打臉了!


    “是講武堂的特級講師郝毅,對方還讓唐供奉給您帶了一句話。”


    下人小心翼翼地說道。


    “郝毅?”


    陳禹景一怔。


    他是知道這個人的,他父親做家主時,特意派人去邀請過郝毅當陳家的供奉,但被郝毅拒絕了,此事還讓他的父親感到很遺憾。


    “郝毅讓唐船給我帶什麽話?”


    陳禹景問道。


    於是下人將郝毅的那句話說了出來。


    “我不擅長講道理,但不代表我的道理可以被人無視。”


    郝毅的道理是什麽?


    你動了我的學生,我就一定會打迴去!


    這就是郝毅的道理。


    陳禹景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去問問唐船,郝毅有沒有受傷,對方的實力到了什麽地步?”


    下人領命而去。


    很快,下人重新迴來:


    “老爺,唐供奉說郝毅沒有受傷,對方的實力恐怕已經接近一流的境界。”


    陳禹景聞言沉默了。


    良久,他憤怒地低吼道:


    “去把陳立信給我叫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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