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兄,你盡管出手便是。”


    劉醒擺出架勢後,一臉自信地對李飛說道。


    他特意把‘師兄’二字加重了讀音。


    李飛聞言也不客氣,一個躥步衝了上去。


    他按照原身的記憶,一記低掃腿快速掃向劉醒的小腿。


    在掃中之後,腳掌向內勾住對方的小腿,然後猛地發力,宛如一把鐮刀割草。


    這是藍手中的勾鐮腿,專破他人下盤,使人重心不穩。


    拳訣有雲:‘勾鐮十七腿,打人如割草’。


    說的是將勾鐮腿練好後可以一口氣連踢十七次,若是在群戰中,左一腿右一腿,被踢到的人紛紛倒地,如同被鐮刀割去的稻草。


    前身練得最好的就是這勾鐮腿,所以李飛上手就用了出來。


    然而就在他勾中劉醒的小腿打算發力時,劉醒身體重心下移,氣沉丹田,腰胯同時發力,雙腿膝蓋向內彎曲,並沒有被李飛的勾鐮腿破掉重心,而是穩穩地站住了。


    李飛看得分明,對方這是把腰馬合一的功夫練到了家,才能這樣穩穩接住自己的勾鐮腿。


    他一招不成,立刻收腿迴防,劉醒則踏步向前,擰腰轉胯,吐氣開聲,一拳砸了過來。


    這一拳猶如一記銅錘,帶著唿唿的風聲,李飛身體早已練出本能反應,下意識雙手向上招架格擋。


    砰!


    對方戴著拳套,減少了衝力,再加上萬血珠分擔傷害,讓衝擊力大幅度減少,所以這一拳對李飛來說完全不痛不癢。


    不過他還是順勢向後退了一步。


    劉醒的身形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兩人年紀也相仿,但劉醒爆發出的力量要比他強很多。


    根據前身的記憶,他知道劉醒練的是藍手中的‘銅橋鐵馬’,特點是腰馬合一,以整勁發力,力量剛猛。


    眼看李飛被砸退,劉醒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嘴角微微上翹,又一次吐氣開聲,踏步出拳砸了過去。


    手是‘橋’,腿是‘馬’,‘銅橋鐵馬’要練得下盤似鐵馬,雙手似銅錘,非常克製勾鐮腿這類招式。


    李飛不斷格擋,後退,但房間就這麽大,他很快就退到了牆壁前,背靠牆壁,退無可退。


    劉醒露出興奮之色,他斷定李飛的雙手肯定已經被自己的‘銅拳’打得快要抬不起來了。而且李飛背靠牆壁退無可退,這個狀態完全就是他平時練拳時的木樁,隻能站著不動被他打。


    就在他踏步逼近,準備讓眼前這個富家少爺瞧瞧自己厲害時,李飛突然側身,右腳踢在牆壁上借力躍起,左腿順勢踢向劉醒的胸口。


    劉醒大驚,李飛之前的應對一直很呆板,他還以為這就是個完全不會打的菜鳥,沒有想到李飛還有這樣的應變,一時來不及反應,被李飛一腳狠狠踢中胸口的護具。


    砰!


    劉醒身體向後仰,李飛人在空中,來了個連環踢,右腿迅速在劉醒胸口補了一腳。


    劉醒踉蹌著向後退,他的‘銅橋鐵馬’練得很好,迅速穩住了身體重心,就要趁著李飛立足未穩展開反擊。


    “好了。”


    一旁的郝毅突然開口道。


    “郝先生?”


    劉醒轉頭看向對方。


    郝毅滿意地對李飛點點頭:“不錯,這一迴合是你贏了。”


    “郝先生,我明明.......”


    劉醒十分不服氣,自己明明還沒輸。


    “他剛才用的是哪招?”


    郝毅問道。


    劉醒一怔,隨即想到了什麽,臉色一白,聲音低了下去:


    “是藍手裏的飛燕連環。”


    “若是生死相較,飛燕連環的第二腿該踢你哪兒?”


    “踢我喉嚨或者下巴.......郝先生,這一迴是我輸了。”


    劉醒低下頭,不甘心地說道。


    飛燕連環是藍手中的一式殺招,借力在空中完成二連踢,第一踢要破開對手的防禦,第二踢要取敵要害,踢喉嚨或下巴。


    如果剛才李飛直接踢劉醒的下巴或者喉嚨,那現在劉醒不死也殘了。


    郝毅看向一臉平靜的李飛,這小子從一開始發現自己的勾鐮腿被克製後就在演戲,明明有很好的應對方式,偏偏故意不斷格擋後退,表現得不堪一擊,等退到牆壁的位置才突然展開反擊,打了劉醒一個措手不及。


    能那麽快就想好對策,再一步一步引人入套。


    這樣看來,自己這個學生是有點腹黑的,並不像看上去那麽正直老實。


    “繼續吧。”


    他說道,示意兩人繼續切磋。


    “是!”


    劉醒重新振奮精神,惡狠狠地看向李飛。


    這一次,自己絕不會再大意了。


    李飛冷靜地看著劉醒,上前幾步,再次擺出藍手的起手式。


    上一世的經曆讓他深刻明白一個道理:選擇比努力更重要。


    隻有充分認清自己,找到自己的長處,才能發揮自己的優勢。


    他最擅長的勾鐮腿被對手的‘銅橋鐵馬’克製,那就要換個思路,發揮自己的長處,也就是利用萬血珠能分擔傷害的特點來打。


    剛才每一次被劉醒的拳頭打到身體,絕大部分的傷害都會瞬間被萬血珠分擔過去,所以身體受到的衝擊力很小,感受到的疼痛感也很小。


    於是李飛很快確定了新的打法。


    他和劉醒兩人再次在房間裏對拚,這一次李飛沒有後退,也沒有招架格擋,而是頂在原地和劉醒以硬碰硬。


    劉醒砸他一拳,他就要還一腿。


    這種打法原本是劉醒最喜歡的,因為他練的‘銅橋鐵馬’就適合穩紮穩打,正麵硬剛。


    然而拚了七八拳後,劉醒就感覺到不對勁。


    麵前的李飛明明身體沒他壯,但無論他怎麽發力,都難以撼動對方分毫。


    他打李飛,像是在打一座山!


    這也讓一旁的郝毅看得暗自稱奇。


    郝毅看得出來李飛沒有練過任何橫練功夫,但卻能這樣和劉醒硬碰硬,隻能說明對方天生根骨清奇,是個人才。


    砰!


    劉醒一拳重重打在李飛臉上,李飛身體晃都不晃一下,麵無表情地迴了劉醒一拳,打在對方的鼻子上。


    劉醒吃痛,終於有些慌了。


    麵對一個完全打不動,也打不痛的對手,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麽打了。


    劉醒忍不住後退,轉攻為守,李飛則乘勝追擊,步步緊逼,很快就將對方逼到了牆角處。


    接下來幾乎是李飛的表演時間,將自己所學的種種招式都用了出來,而劉醒則變成他的人肉拳樁。


    這一幕原本是剛才劉醒在腦海裏幻象過的,隻不過現在對象搞反了。


    “好了。”


    郝毅叫停了這一場已經沒有懸念的比試。


    他看了一眼神色平靜的李飛,轉頭對劉醒說道:


    “你不是他的對手,迴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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