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活人族舉辦的新年聚會上，在第一世界處理事務的四姐妹老三於飛魚小姐，提出了一個比較讓人不開心的話題。[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訪問:.。
活人族的大部隊生活在第四世界中，而且也隻在其中占據很少的位置。那個世界同第一世界任何一座城市的區別都不是很大，至少在文明上是相似的，隻是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服務業而已，從餐廳影院到出租車都不存在。
這些活人族雖說也生活在現代文明所構建的城堡之中，與第一世界的聯係卻不夠緊密。大家不是特別了解第一世界的事情，其中大部分人也沒有興趣了解，這就構成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擁有世界上最強技術的民族由於沒有什麽歸屬感和責任感，幾乎不會對世界提供什麽幫助。
於飛魚是四姐妹裏麵比較傾向學術的那個。老大於飛‘花’和老二於飛鳥一個滿腦袋暴力，一個忙著改造自己的身體。她們算是技術派，將得到的技術應用起來。
於飛魚和於飛蟲則是專心做學術的學者，看到的東西更多。相比於關心人類本身的於飛蟲，於飛魚的眼光更廣闊一些，一直安靜的俯視整個世界，試圖了解其一舉一動。
古人格物致知，對著竹子發呆，希望能夠找到竹子生長存續之本，並以此進一步的了解世界。然後失敗了。
於飛魚這邊好歹是有一些知識‘性’工具可以使用，收獲不少。全世界各種致病菌、病毒、微生物所表現出來的在耐‘藥’方麵的加速進化，讓她非常擔心。
活人族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在十年後這些病原體進化到無法被消滅的之前，拿出自家的一些技術提前將其徹底滅絕，就像世俗人滅絕天‘花’一樣。
這在技術成麵不難，難的是需要非常大量的人手，必須是活人族的血緣者，也就是能夠通過《活人術誌》獲得知識的那麽一群人。
普通人類傳承知識的途徑非常愚笨，通過語言這種不靠譜的東西作為媒介，一點一點的卻學習和理解。活人族大典《活人術誌》是她們傳承知識的媒介，如果有誰突然有興趣想要成為一名畫家，隻需要在《活人術誌》中尋找擁有繪畫能力的同族同胞，然後耗費幾個小時讓這些能力填充大腦就好了。
活人族本身是沒有任何教學能力的，他們絕對是最糟糕的老師，根本沒有辦法將自己的技術係統的教給世俗的科學界。因為他們幾乎從未被教師這個職業教授過什麽，除了《活人術誌》，他們大多自學，自然也就難以為人師。
在於飛魚所擔心的這件事上，想要通過教授知識給世俗人，讓他們自己解決問題，這是非常困難的，十年時間未必夠用。再考慮到勞動量的問題，必須有上百活人族來到這個世界，組成研究所與科技公司，以這樣的形式推動技術進步並解決問題。
於飛魚已經向長生君就這件事做出了申請，於長生正在忙著聯係修仙和魔法界，至少得先讓他們了解一下目前的危險狀況，不過這是很難的。<strong></strong>
他們兩家對於技術這種東西的了解知之甚少，而且他們也清楚這一點。當於長生敘述自家族人的發現時，難免被懷疑和猜忌。於長生能做的，隻有開放自己的大腦，讓魔法師和修仙來檢測，以取得信任，證明自己沒有惡意。
這種事是比較羞辱的，尤其是的對於早已落入凡塵的長生君來說。誰也不能保證，修仙和魔法師們不會趁著這個機會，對活人族首領毫無防備的大腦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就算不加以幹預，挖掘一些深層的被隱匿起來的記憶也是不可避免的。
於飛魚的話題聊來聊去，就聊到了這個方麵。‘性’子柔弱的她為自家家主歎息一聲，“希望她的那些小秘密可以保守住。雖然難度很大。”
麻將桌前，於飛鳥將自己身後站著的那對情侶給趕走。她清楚，接下來的話題隻有自己這樣的血緣者以及第一從人才有資格參與。
呂布和‘女’惡魔才沒心情聽這個，跑去和其他從人打招唿。在大廳一角，正有一群人比賽撕硬幣，一元錢的硬幣用雙手的大小拇指捏住，然後生生撕開。一分鍾誰撕得最多便是勝者。
被打發出去換零錢的小弟扛著兩麻袋鋼鏰榮譽歸來，‘女’惡魔慫恿著呂布跟著參加。論戰鬥力，他這個舊時代的改造人倒是比這些隻接受了淺度改造的後輩強上不少。
於飛鳥看著自家姐妹身後都有可以與之商談秘密的人，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悲催的自己。她突然很想一個電話打給周書，讓他在這邊一起開電話會議。倒不是說想要讓他參與討論或者通過會議了解些什麽，隻是想給自己找一個同樣可以暢談的人而已。
這會姐妹中的‘花’大姐正在發牢‘騷’，說著一些有關於長生的事情。長生君這個名字聽起來很嚴肅，一副高冷的模樣。事實上，這一屆的長生君在‘性’格上非常活潑。
她的‘‘女’兒’，也就是四姐妹，每個人都繼承了於長生‘性’格中的一麵。於飛‘花’繼承的不是暴力，而是責任。於飛鳥的標誌也不是臭美，是驕傲。兩個妹妹則代表著認真與嚴肅。
這四種個‘性’在於長生的身上有，但並不起主導地位。將這四種略無趣的品質剔除，大概就是於長生的模樣。
於飛‘花’對於自己這個名義上的老媽倒是很尊重，但這不妨礙講一些於長生的段子。她和她的那個第一從人，有一大堆的趣事可以聊。
作為四姐妹中的大姐頭，大約在禁魔事件出現前，於飛‘花’曾經被於長生叫到一所大學去住寢室。
於長生作為活人族的家主，在四姐妹之外，擁有獨立的出入兩個世界的能力。第四世界對於她來說自然是有些無聊的，而且身為第一從人的洪旗也比較喜歡在第一世界生活，於是他們兩個平時總是在世界上到處走。
在於飛‘花’被找去的那一陣，於長生正好跟洪旗在國內某大學中上學。兩人通過關係，暫時成為那裏的學生。
於長生將兩人的外貌‘弄’成了大二生的模樣，就讀曆史係，搬到寢室樓，‘交’了一堆學生朋友。在於飛‘花’被叫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在這地方住了差不多兩個月。
從正常情況考慮，活人族家主這種級別的人，一舉一動應該都隱藏著強烈的目的‘性’，會對世界造成一定程度的影響。不過於飛‘花’非常了解這兩個人，跟其她三個姐妹一樣了解，真實情況一定非常令人跌眼鏡。
如她所料，於長生表示，她隻是想跟洪旗一起渡過一個學生時代。兩人基本上都沒有過校園戀情，於長生壓根就沒上過學，洪旗的年齡到底是幾歲沒人清楚，不過看起來跟大部分第一從人一樣，擁有二十四五歲的強健身體。可能是真正的年輕人，也可能已經人入中年。畢竟於長生降生在這個世界上也六十來年了。
在於飛‘花’被叫去之前，兩人作為二年級的‘插’班生，如普通情侶一般在校園上演隨處可見的恩愛秀。洪旗像是九十年代的大學男生一樣，跑去‘女’友寢室樓底下彈吉他，會為她一整個寢室的‘女’生送零食。於長生這邊則是陪著他在校園裏逛來逛去，再‘花’壇前散步，在圖書館相對而坐這種。由於容貌異常出眾，兩人的情侶關係很快成為整個學校矚目的焦點。
等於飛‘花’住進來，即使她完全沒有打聽自家家主的念頭，也很快聽說了兩人在學校的這種生活狀態。如果僅僅如此的生活就能令兩人滿足，那麽萬事好說。隻可惜他們玩膩了這種懷舊風格的單純戀愛，想要在劇本中加入一些驚險刺‘激’的成分，於是於飛‘花’被有些任‘性’的長生君叫來。
她的任務很複雜，長生君絲毫不避諱的表示，希望她能夠在校園裏製造一些‘混’‘亂’，超現實一些。程度格局都不需要太大，不過要有氣氛有情調，要將她和洪旗卷入其中。
當時的於飛‘花’倒是沒對這個任務感到意外，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很荒誕也很愚蠢，最要命的是於長生完全都玩不膩。
為了解決任務，於飛‘花’製造了一場老鼠大暴動。將蜜蜂的社會係統拿來，建造了一個老鼠社會。鼠王有著獅子一樣的體型，在學校下挖了個超大的地‘洞’，還生養了許多的小老鼠。
在她入住學校之後的第三天，這個老鼠社會差不多就完全形成了，小鼠也迅速成長到一般成年鼠的大小，開始滿世界的搞破壞。
與世俗的醫療研究機構一樣，活人族也經常用老鼠來試驗一些東西，對這種小生靈極其了解。之後三天，這些不帶病菌不會造成傳染病的老鼠們招搖過市，讓整個學校陷入了恐慌之中，差點停課。小城裏可沒有什麽滅鼠公司，除了耗子‘藥’之外完全無法抵擋。
那幾天裏，老鼠如夏季的蚊子一樣常見。學生在寢室裏打開一包薯片準備躺在‘床’上吃吃東西看看書，能夠順利吃到第三片都算他手腳利索，基本上包裝袋一響，角落裏的十五隻老鼠就會衝過來把人嚇走。
原本於長生跟洪旗散步的‘花’壇邊，已經人跡全無，隻有窸窸窣窣的鼠叫聲。被‘藥’毒死的老鼠屍體就那麽堂而皇之的擺在路上，沒有任何人願意去打掃，因為那個數量實在太多了。
與老鼠一同出現的，還有一個聽起來就非常不靠譜的傳說。說是舊校舍下麵，埋著一個灰大仙也就是老鼠‘精’的神龕。往年都會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教授，在神龕位置的地麵上擺放一些貢品。不過那教授前一陣中風了，灰大仙沒了供奉，於是開始鬧脾氣。
於飛‘花’倒是沒有這麽強大的腦‘洞’，也沒有這麽‘浪’漫主義。這些‘亂’七八糟的主意都是她‘花’錢找人幫忙出的，迎合了於長生和洪旗這對白癡情侶的胃口。
製造‘灰大仙’很簡單，在學校散播這個聽起來很過時的怪談也很輕鬆。最難的是拖住疾控中心和記者警察，不讓這幫人來搗‘亂’，為此於飛‘花’很是費了一番手腳，也算是盡孝了。
隨著劇本全麵展開，其實留給洪旗和於長生發揮的空間並不多。就像所有的三流怪談小說一樣，主人公隻需要跑去舊校舍調查一下，基本上也就完事兒了。
不過很遺憾，洪旗和於長生非得把這麽個普通的怪談故事玩成驚悚片。他們倆倒是去了，不過還帶了一大幫人隨行，像極了美國恐怖電影裏那些沒事兒作死跑到深山老林宿營的倒黴蛋。
好在兩人有著一個不算太糟糕的三觀，最後大團圓結局收場。在帶去的那幫同學麵前，兩人上演了一場生離死別的戲碼，分別與跳出來的‘灰大仙’搏鬥，最終雙雙暈倒在血泊之中，被人救走。他們倆倒是也比較體貼於飛‘花’，沒‘弄’死那鼠王，打了個殘血就讓它跑了，要不然怎麽解釋這老虎一樣大的老鼠屍體也是個問題。
這件事於飛‘花’還是第一次聊，因為在那之後就發生了周書獻書的事件，大家放下手中所有工作跑去第四世界搞研究，緊接著沒多久就爆發了禁魔事件，四姐妹這邊也沒什麽閑工夫閑聊。
現在這大過年的，於飛‘花’很隨意的將這事兒拿出來說了一下。這隻是個引自，她確定，幾個妹妹八成也有過差不多的經曆，因為長生君那兩口子就是這種愛玩的‘性’格。
姐妹幾個聊著聊著不僅莞爾，很快有一個一個的連連歎氣。一想到自家長生君馬上就要獻身出去，開放大腦給另外兩個勢力檢查。就算家族中的一些秘密能夠隱匿起來，僅僅是這種蠢事被發現也足夠丟人的了。
等修仙和魔法師審查完畢，了解到這次事件的緊急，倒是不會對活人族的行動進行什麽幹涉。畢竟他們也對自己有自知之明，這類事件一旦爆發，他們束手無策無法應付。不過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成百上千的活人族血緣者來到這個‘花’‘花’世界中，就算不鬧出‘亂’子，再想讓他們迴去，怕是也不容易。
活人族的大部隊生活在第四世界中，而且也隻在其中占據很少的位置。那個世界同第一世界任何一座城市的區別都不是很大，至少在文明上是相似的，隻是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服務業而已，從餐廳影院到出租車都不存在。
這些活人族雖說也生活在現代文明所構建的城堡之中，與第一世界的聯係卻不夠緊密。大家不是特別了解第一世界的事情，其中大部分人也沒有興趣了解，這就構成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擁有世界上最強技術的民族由於沒有什麽歸屬感和責任感，幾乎不會對世界提供什麽幫助。
於飛魚是四姐妹裏麵比較傾向學術的那個。老大於飛‘花’和老二於飛鳥一個滿腦袋暴力，一個忙著改造自己的身體。她們算是技術派，將得到的技術應用起來。
於飛魚和於飛蟲則是專心做學術的學者，看到的東西更多。相比於關心人類本身的於飛蟲，於飛魚的眼光更廣闊一些，一直安靜的俯視整個世界，試圖了解其一舉一動。
古人格物致知，對著竹子發呆，希望能夠找到竹子生長存續之本，並以此進一步的了解世界。然後失敗了。
於飛魚這邊好歹是有一些知識‘性’工具可以使用，收獲不少。全世界各種致病菌、病毒、微生物所表現出來的在耐‘藥’方麵的加速進化，讓她非常擔心。
活人族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在十年後這些病原體進化到無法被消滅的之前，拿出自家的一些技術提前將其徹底滅絕，就像世俗人滅絕天‘花’一樣。
這在技術成麵不難，難的是需要非常大量的人手，必須是活人族的血緣者，也就是能夠通過《活人術誌》獲得知識的那麽一群人。
普通人類傳承知識的途徑非常愚笨，通過語言這種不靠譜的東西作為媒介，一點一點的卻學習和理解。活人族大典《活人術誌》是她們傳承知識的媒介，如果有誰突然有興趣想要成為一名畫家，隻需要在《活人術誌》中尋找擁有繪畫能力的同族同胞，然後耗費幾個小時讓這些能力填充大腦就好了。
活人族本身是沒有任何教學能力的，他們絕對是最糟糕的老師，根本沒有辦法將自己的技術係統的教給世俗的科學界。因為他們幾乎從未被教師這個職業教授過什麽，除了《活人術誌》，他們大多自學，自然也就難以為人師。
在於飛魚所擔心的這件事上，想要通過教授知識給世俗人，讓他們自己解決問題，這是非常困難的，十年時間未必夠用。再考慮到勞動量的問題，必須有上百活人族來到這個世界，組成研究所與科技公司，以這樣的形式推動技術進步並解決問題。
於飛魚已經向長生君就這件事做出了申請，於長生正在忙著聯係修仙和魔法界，至少得先讓他們了解一下目前的危險狀況，不過這是很難的。<strong></strong>
他們兩家對於技術這種東西的了解知之甚少，而且他們也清楚這一點。當於長生敘述自家族人的發現時，難免被懷疑和猜忌。於長生能做的，隻有開放自己的大腦，讓魔法師和修仙來檢測，以取得信任，證明自己沒有惡意。
這種事是比較羞辱的，尤其是的對於早已落入凡塵的長生君來說。誰也不能保證，修仙和魔法師們不會趁著這個機會，對活人族首領毫無防備的大腦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就算不加以幹預，挖掘一些深層的被隱匿起來的記憶也是不可避免的。
於飛魚的話題聊來聊去，就聊到了這個方麵。‘性’子柔弱的她為自家家主歎息一聲，“希望她的那些小秘密可以保守住。雖然難度很大。”
麻將桌前，於飛鳥將自己身後站著的那對情侶給趕走。她清楚，接下來的話題隻有自己這樣的血緣者以及第一從人才有資格參與。
呂布和‘女’惡魔才沒心情聽這個，跑去和其他從人打招唿。在大廳一角，正有一群人比賽撕硬幣，一元錢的硬幣用雙手的大小拇指捏住，然後生生撕開。一分鍾誰撕得最多便是勝者。
被打發出去換零錢的小弟扛著兩麻袋鋼鏰榮譽歸來，‘女’惡魔慫恿著呂布跟著參加。論戰鬥力，他這個舊時代的改造人倒是比這些隻接受了淺度改造的後輩強上不少。
於飛鳥看著自家姐妹身後都有可以與之商談秘密的人，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悲催的自己。她突然很想一個電話打給周書，讓他在這邊一起開電話會議。倒不是說想要讓他參與討論或者通過會議了解些什麽，隻是想給自己找一個同樣可以暢談的人而已。
這會姐妹中的‘花’大姐正在發牢‘騷’，說著一些有關於長生的事情。長生君這個名字聽起來很嚴肅，一副高冷的模樣。事實上，這一屆的長生君在‘性’格上非常活潑。
她的‘‘女’兒’，也就是四姐妹，每個人都繼承了於長生‘性’格中的一麵。於飛‘花’繼承的不是暴力，而是責任。於飛鳥的標誌也不是臭美，是驕傲。兩個妹妹則代表著認真與嚴肅。
這四種個‘性’在於長生的身上有，但並不起主導地位。將這四種略無趣的品質剔除，大概就是於長生的模樣。
於飛‘花’對於自己這個名義上的老媽倒是很尊重，但這不妨礙講一些於長生的段子。她和她的那個第一從人，有一大堆的趣事可以聊。
作為四姐妹中的大姐頭，大約在禁魔事件出現前，於飛‘花’曾經被於長生叫到一所大學去住寢室。
於長生作為活人族的家主，在四姐妹之外，擁有獨立的出入兩個世界的能力。第四世界對於她來說自然是有些無聊的，而且身為第一從人的洪旗也比較喜歡在第一世界生活，於是他們兩個平時總是在世界上到處走。
在於飛‘花’被找去的那一陣，於長生正好跟洪旗在國內某大學中上學。兩人通過關係，暫時成為那裏的學生。
於長生將兩人的外貌‘弄’成了大二生的模樣，就讀曆史係，搬到寢室樓，‘交’了一堆學生朋友。在於飛‘花’被叫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在這地方住了差不多兩個月。
從正常情況考慮，活人族家主這種級別的人，一舉一動應該都隱藏著強烈的目的‘性’，會對世界造成一定程度的影響。不過於飛‘花’非常了解這兩個人，跟其她三個姐妹一樣了解，真實情況一定非常令人跌眼鏡。
如她所料，於長生表示，她隻是想跟洪旗一起渡過一個學生時代。兩人基本上都沒有過校園戀情，於長生壓根就沒上過學，洪旗的年齡到底是幾歲沒人清楚，不過看起來跟大部分第一從人一樣，擁有二十四五歲的強健身體。可能是真正的年輕人，也可能已經人入中年。畢竟於長生降生在這個世界上也六十來年了。
在於飛‘花’被叫去之前，兩人作為二年級的‘插’班生，如普通情侶一般在校園上演隨處可見的恩愛秀。洪旗像是九十年代的大學男生一樣，跑去‘女’友寢室樓底下彈吉他，會為她一整個寢室的‘女’生送零食。於長生這邊則是陪著他在校園裏逛來逛去，再‘花’壇前散步，在圖書館相對而坐這種。由於容貌異常出眾，兩人的情侶關係很快成為整個學校矚目的焦點。
等於飛‘花’住進來，即使她完全沒有打聽自家家主的念頭，也很快聽說了兩人在學校的這種生活狀態。如果僅僅如此的生活就能令兩人滿足，那麽萬事好說。隻可惜他們玩膩了這種懷舊風格的單純戀愛，想要在劇本中加入一些驚險刺‘激’的成分，於是於飛‘花’被有些任‘性’的長生君叫來。
她的任務很複雜，長生君絲毫不避諱的表示，希望她能夠在校園裏製造一些‘混’‘亂’，超現實一些。程度格局都不需要太大，不過要有氣氛有情調，要將她和洪旗卷入其中。
當時的於飛‘花’倒是沒對這個任務感到意外，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很荒誕也很愚蠢，最要命的是於長生完全都玩不膩。
為了解決任務，於飛‘花’製造了一場老鼠大暴動。將蜜蜂的社會係統拿來，建造了一個老鼠社會。鼠王有著獅子一樣的體型，在學校下挖了個超大的地‘洞’，還生養了許多的小老鼠。
在她入住學校之後的第三天，這個老鼠社會差不多就完全形成了，小鼠也迅速成長到一般成年鼠的大小，開始滿世界的搞破壞。
與世俗的醫療研究機構一樣，活人族也經常用老鼠來試驗一些東西，對這種小生靈極其了解。之後三天，這些不帶病菌不會造成傳染病的老鼠們招搖過市，讓整個學校陷入了恐慌之中，差點停課。小城裏可沒有什麽滅鼠公司，除了耗子‘藥’之外完全無法抵擋。
那幾天裏，老鼠如夏季的蚊子一樣常見。學生在寢室裏打開一包薯片準備躺在‘床’上吃吃東西看看書，能夠順利吃到第三片都算他手腳利索，基本上包裝袋一響，角落裏的十五隻老鼠就會衝過來把人嚇走。
原本於長生跟洪旗散步的‘花’壇邊，已經人跡全無，隻有窸窸窣窣的鼠叫聲。被‘藥’毒死的老鼠屍體就那麽堂而皇之的擺在路上，沒有任何人願意去打掃，因為那個數量實在太多了。
與老鼠一同出現的，還有一個聽起來就非常不靠譜的傳說。說是舊校舍下麵，埋著一個灰大仙也就是老鼠‘精’的神龕。往年都會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教授，在神龕位置的地麵上擺放一些貢品。不過那教授前一陣中風了，灰大仙沒了供奉，於是開始鬧脾氣。
於飛‘花’倒是沒有這麽強大的腦‘洞’，也沒有這麽‘浪’漫主義。這些‘亂’七八糟的主意都是她‘花’錢找人幫忙出的，迎合了於長生和洪旗這對白癡情侶的胃口。
製造‘灰大仙’很簡單，在學校散播這個聽起來很過時的怪談也很輕鬆。最難的是拖住疾控中心和記者警察，不讓這幫人來搗‘亂’，為此於飛‘花’很是費了一番手腳，也算是盡孝了。
隨著劇本全麵展開，其實留給洪旗和於長生發揮的空間並不多。就像所有的三流怪談小說一樣，主人公隻需要跑去舊校舍調查一下，基本上也就完事兒了。
不過很遺憾，洪旗和於長生非得把這麽個普通的怪談故事玩成驚悚片。他們倆倒是去了，不過還帶了一大幫人隨行，像極了美國恐怖電影裏那些沒事兒作死跑到深山老林宿營的倒黴蛋。
好在兩人有著一個不算太糟糕的三觀，最後大團圓結局收場。在帶去的那幫同學麵前，兩人上演了一場生離死別的戲碼，分別與跳出來的‘灰大仙’搏鬥，最終雙雙暈倒在血泊之中，被人救走。他們倆倒是也比較體貼於飛‘花’，沒‘弄’死那鼠王，打了個殘血就讓它跑了，要不然怎麽解釋這老虎一樣大的老鼠屍體也是個問題。
這件事於飛‘花’還是第一次聊，因為在那之後就發生了周書獻書的事件，大家放下手中所有工作跑去第四世界搞研究，緊接著沒多久就爆發了禁魔事件，四姐妹這邊也沒什麽閑工夫閑聊。
現在這大過年的，於飛‘花’很隨意的將這事兒拿出來說了一下。這隻是個引自，她確定，幾個妹妹八成也有過差不多的經曆，因為長生君那兩口子就是這種愛玩的‘性’格。
姐妹幾個聊著聊著不僅莞爾，很快有一個一個的連連歎氣。一想到自家長生君馬上就要獻身出去，開放大腦給另外兩個勢力檢查。就算家族中的一些秘密能夠隱匿起來，僅僅是這種蠢事被發現也足夠丟人的了。
等修仙和魔法師審查完畢，了解到這次事件的緊急，倒是不會對活人族的行動進行什麽幹涉。畢竟他們也對自己有自知之明，這類事件一旦爆發，他們束手無策無法應付。不過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成百上千的活人族血緣者來到這個‘花’‘花’世界中，就算不鬧出‘亂’子，再想讓他們迴去，怕是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