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在駐紮的營地附近發現了一條村子,這村子並沒有記錄在鷗娜的地圖上,嚴格來講,記錄在這糟糕地圖上的村莊並不多,連城市能不能記載完全都是個問題。<strong>起舞電子書</strong>


    在這粗陋的地圖中,倒是也有一些村莊的位置。這會周書跟姑娘們正驅車向那裏行駛而去。他們實在太累了,身上又不知道什麽時候鑽進了螞蟻,癢得難受。一行人已經非常努力的脫掉衣服清理,還是無法去除衣服裏的那些該死小東西。


    頭發比較長的雀西在離開那座湖之後覺得自己頭發裏駐紮了一窩螞蟻,如果不是周書阻止,她差點把頭發給剪了。


    除了螞蟻,還有一切其他的可惡的小蟲子在馬車上作祟,主要是馬的身上。他們的那匹馬是周書買來的,雖說是高價貨,買的時候很健康,不過半個月的旅程已經讓他生出了許多疾病。現在這馬基本就是個小蟲子儲藏庫,鬃毛尾巴上就算了,馬屁股上有處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咬破的傷口,裏麵蠕動的慘狀讓趕車的鷗娜不忍去看。


    村子必須去,周書已經決定了,要在那裏把這匹可憐的馬送人,換一匹或者兩匹更健康一些的存在。雖說這會讓車上放口糧的袋子變多就是了。


    狼狽的四人在地圖的指引下,從原本計劃中的道路繞了些彎子,總算是到達了目的地,其中有半數時間都在因為走錯路而折返。幾天來的遭遇讓一行人深刻體會到。旅行並不是那麽浪漫的事情。然而他們並沒有完全體會到旅途的艱辛。


    在接近村子的時候,周書鬱悶的發現,這附近根本連一個活人都沒有。他懷疑是不是鷗娜這個水貨和她的水貨地圖又搞錯了方向。或者村子根本不存在。馬車繼續前行,看到的是一條廢棄的村子。村子口豎立著大量的墓碑,還戳著一塊油漆了幾行字的木板。


    木板是軍方立下的,文字表明,這村子在一個月前毀於瘟疫,救災的軍隊來晚一步,值得將村民安葬。村民遺物在前方順城守備處寄存。存放時間三個月,村民親人見到速來領取。逾期不候。


    周書不識字,他早八百年就不把自己當文化人了,反正走到哪裏都是文盲。他悲哀的發現,連翠絲卡都能磕磕巴巴的將這些文字念出來。唯獨自己不行。


    聽著姑娘們協力將木牌子上的字讀完,周書攤手,“看來我們隻能等死了,被螞蟻咬死。”


    鷗娜確定這個村子無法提供自己想要的東西後,將木牌從土裏拔出來,用力丟向遠方,算是發泄。雀西則是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刀,扯著頭發想要砍斷,她已經受夠了頭發裏不斷有東西往脖子裏麵鑽的感覺了。周書將這個王妃殿下攔住。好言相勸,勉強算是讓她理智了下來。


    情況很糟糕,但還不算最糟糕。


    “有村子的地方應該有水源。我們可以自己打水洗澡,將衣服煮一煮。至於馬,讓它到水裏洗一洗大概能多少消滅幾萬個蟲子窩。”


    鷗娜在麵對這種事情的時候還是比較能派上用場的。此地會不會有瘟疫殘留,這個問題四人已經顧不上了,除蟲在此時比生命還要重要一些。


    四個人好歹算是得到了一些明燈指示,分頭去尋找水源和可以用來大量煮水的器具。


    周書本來想偷偷摸摸的變一瓶洗發水、沐浴液什麽的出來。倒在罐子裏以便一會使用,卻見到翠絲卡一臉灰蒙蒙的戳在村子口。看著那些被士兵埋葬的村人墳墓。


    “怎麽了你?身體又不舒服了嗎?”


    周書見這家夥沒有嚷嚷著‘我來幫忙’,還以為她的肚子又難受了。在這群小昆蟲的騷擾下,最慘的那一個應該就是翠絲卡,不單要忍受皮膚外的騷擾,肚子內的那一隻也很要命。


    “喂,周書,雀絲卡,你倆幹嘛呢?”已經進入村子,準備翻找村民房屋的鷗娜看著戳在哪裏不動的兩個人,“快點幹活,別給我偷懶!”


    翠絲卡朝著周書搖了搖頭,“我身體很好,沒有不舒服,隻是心裏有些難過。”


    周大老爺這才順著這姑娘的眼神看向那片墳墓,以為她的觸景生情想到了她那個同樣被瘟疫襲擾的老家。產前心理輔導這種事情周書沒做過,不過可以嚐試一下,開導開導這個小孕婦,可別讓她抑鬱了。


    “翠絲卡,過來幫我的忙!”他這麽說著,抓著小孕婦的手往村子另一麵走去。


    周書的表現讓翠絲卡誤會了,還以為他有生理上的需要,想要讓自己幫著解決。雖說心情不是特別好,不過同伴有需要,她還是願意幫忙的。在周書將她帶到村中一處房屋院子後,她主動坐在院中樹樁上,開始脫衣服,周書好不容易才製止住她的這個誘人的行為。


    “你這都快八個月大了,消停點吧。我家那邊你這樣的孕婦,有的已經住到臨產病房裏去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用嘴?”翠絲卡麵露厭惡之色。


    “我的意思是讓你老實坐著,咱們聊一聊,我沒那方麵的需要,如果有我會去找鷗娜!”


    翠絲卡哦了一聲,表示自己清楚了。她大概清楚周書想找自己說什麽,很勉強的笑了笑,“我沒事兒的,你不用擔心我。”


    “我知道你沒事兒,也別瞎想。想這條村一樣倒黴的情況不會很多,你的村子肯定沒有這麽慘的。”


    翠絲卡低著頭不想談這件事兒,她坐在樹樁上踢著腿,螞蟻從褲腿中被抖了出來。周書看著那些螞蟻,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這樣吧。翠絲卡。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作為交換你也跟我聊一下你的事情,怎麽樣?”


    周書看不得女孩子露出那種表情。所以他決定做一些比較糟糕的舉動,與他原本的計劃有些不符。


    翠絲卡對周書還是比較好奇的,也有著傾述欲,想要和人說一下自己心中的苦悶。現在有了機會,對於周書的提議,她點了點頭。


    “先脫衣服。”周大老爺非常自然的這麽說了一句,然後飛快的將自己脫個精光。光著腳站在院子裏,翻譯器又被他含在嘴巴中。


    翠絲卡以為周書改變了注意。又準備同自己做那事了,於是乖乖的將衣服除掉。


    兩個赤條條的人在院子裏就這麽相互看著,翠絲卡準備先做一下前戲,讓自己濕潤起來。省得一會被弄痛。周書倒是也有這麽個打算,就是弄濕翠絲卡的手段有些不一樣。


    “嘿,看那邊。”他手指指向天空方向,讓翠絲卡順著看過去。


    “什麽都沒有呀。”


    翠絲卡傻乎乎的被吸引去注意力,等她再迴過頭,身邊出現一個大個的,看起來特別華麗不實的大箱子。


    周書裝作很驚訝的樣子,“這裏怎麽突然出現個箱子!咱們打開來看看吧。”他這麽說著,一腳將箱子踹開。裏麵放著的東西是他在家讓送水公司送貨上門的六大桶礦泉水。


    在家那邊的時候,他基本上把在這個世界有可能用到的東西全都裝了一些過來,為了讓自己的生活更加的文明便利。衣食住行這四件事中。全部缺少不了水,於是這一箱子水就這麽漂洋過海的穿越而來。現在是時候動用壓箱底的寶貝了,周書將六桶水抬出來,打開一桶,然後站在箱子中對翠絲卡擺手,“快進來。趁著劍士和王妃不在,我們兩個普通人先洗一洗。”


    翠絲卡對突然出現的東西有些畏懼。不過想到周書人還不錯,這顯然是他口中‘秘密’的一部分,翠絲卡選擇聽他的話,一同站了進去。


    周書看著翠絲卡隆起的腹部,對她的身材很是不解。這是那種健美愛好者在教練指導下,吃著蛋白粉練出來的。


    他用手摸了一下翠絲卡的肚子,武人的敏感讓他稍微感受到了嬰兒的動靜。他的另一隻手抓著一桶水,很輕鬆的高舉過頭,讓水慢慢流下,讓兩人置身淋浴之中。


    能洗澡了,這對翠絲卡來說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她盡可能的用自己的頭去接住下落的水柱,努力將其弄濕。周書在一邊擺出希臘式男性噴泉雕像的樣子,cos著寶瓶座的男性,幫著她清洗。


    露宿多日,翠絲卡總算是得以擺脫小蟲子的困擾。頭發裏藏著的蟲子在水流衝擊下掉落出來,髒兮兮的身子好歹也得以清潔一番。


    周書擔心水太冷,激到孕婦的肚子,於是手幫著翠絲卡揉著肚子保護裏麵的孩子。兩人有過男女關係,做起這種事倒是沒有什麽顧慮。


    翠絲卡以為周書在幫自己洗身子,於是有樣學樣的用手摸向周書,於是兩人就這麽相互摸了起來。


    周書身為男性精力還是很不錯的,在這樣的接觸之下不可能保持平常心。翠絲卡見他下麵有了反應,於是用手去洗。


    “洗幹淨之後的話,我倒是不介意用嘴幫你。髒的絕對不行!”


    她這麽話說著,讓周書花了好大一份力氣才下定決心拒絕。卻沒謝絕她幫著自己洗一洗的好意。


    “等你孩子出生再說吧。這孩子的父親怎麽樣了,如果有困難的話,我可以幫你找個安逸一些的地方,也可以幫你把這孩子的父親接過來。”


    淋浴繼續,第一桶水用完,還剩五桶。之前翠絲卡說過,她是在一次酒醉之後懷孕的,這種話周書並沒完全相信。這會他和翠絲卡已經很熟悉了,覺得可以就這件事仔細問一下。


    翠絲卡還是之前的口風,“我不知道是誰。不單我不清楚,那些人也不清楚……要不然,他們也不會為了我做出那種事……”


    “為了你?”周書發現自己一句話好像引出一個挺有規模的話題。翠絲卡說到這個的時候。表情又稍微陰鬱了起來。


    “其實也沒什麽。”她強打著精神,努力讓自己笑起來。“關於我的事情……我一直都想同人說一說的……”


    “那就說吧,爭取在水用完之前說完!”


    “可能做不到。我不太會講故事。”


    “沒關係。”周書比劃出一個大拇指指向自己,“我擅長聽故事,你就說吧。”


    翠絲卡咬著兩片嘴唇,猶猶豫豫的點了點頭,講了一下她遇到周書前發生的事……


    翠絲卡所在的村莊規模不小,已經可以算得上是一座鎮子了,來往的外地人非常多。一座村莊能否有機會繁榮。主要看得就是外地客商的數目。她作為獵戶家的女兒,家的位置並不會離村子太近。獵戶除了打野以外。還會負責守護村莊,翠絲卡接管老爹工作之後就在做這些。


    她已經一個人居住兩年時間了,在這段期間,她很少同村子裏的人接觸。隻會定期拿著獵到的東西去村子裏換點必需品,然後再次迴到村子邊緣,誰都不搭理。


    就這樣一直生活著,直到某一天她獵到了一頭非常有分量的山豬。她拖著那隻豬,花了一整個白天的時間從自己居住的地方走到村子中的酒館,準備將它賣給酒館老板。當時天已經有些黑了,筋疲力盡的翠絲卡推開酒館的門,裏麵有大堆男性村民在飲酒聊天。


    交易正常進行,酒館這種地方會遇到非常多的客商。所以老板也就把自己當成了雜貨鋪,會收購一些東西,粗加工一下賣給路過客商。這一天就館內沒有外人。全部都是村裏人。在老板為豬上稱的時候,疲累的翠絲卡坐在酒館裏,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交易很順利,睡著了的翠絲卡迷迷糊糊的被老板推了幾下推醒,拿著錢袋表示自己有些口渴。


    “要不然,你也來光顧我的酒館。買些酒喝吧。”


    老板當時是這麽說的,翠絲卡之前喝過幾次酒。每次都是和一點就醉。這次她想稍微挑戰一下,看看自己是否已經不會喝醉了,於是就買了一些。


    事實證明她不擅長飲酒,喝了一點就醉了。酒醉的時候她非常清楚自己被人做了什麽,當時酒館裏的人全都有份,而且那些人她全部都認識。


    等到第二天清晨,她拖著嚴重受損的身子用錢買了些應用之物迴到家中,整整休息了一個禮拜。過了兩個月,她覺得身體有些不太對勁,又過了一段時間之後確定自己懷孕了。


    這個事兒傳得非常快,很快就在村子中傳開。酒館當晚發生的情況不知道被誰泄露出來,弄得整個村子都知道。


    在那之後,有一些女人找到翠絲卡的家,送了她一些東西。這些東西有好吃的,也有藥,主要是為了安胎。此外還有一些,隻要吃下去,就可以將孩子打掉。


    翠絲卡擁有選擇的權利,那些女人就是當晚酒館中男人的妻子、母親和女友,她們很愧疚,覺得翠絲卡的倒黴事兒跟自己也有點關係。這種事情傳開之後,意味著翠絲卡這輩子也別想在這村子裏找到男人了。如果將孩子拿掉,或許以後可以去其他城裏找到結婚對象。


    當時翠絲卡完全沒有考慮拿掉孩子的事情,她害怕吃那種藥,擔心會出事,於是決定繼續讓肚子這麽大著。


    又過了幾個月,瘟疫來了。整個村子都受到了波及。


    這種瘟疫經常出現,幾乎每隔幾年就會有那麽一次。村裏的老人知道如何應付這種病,在這瘟疫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村中人非常恐慌的去擺藥神,翠絲卡的守護神就是藥神。當時那動物神掏出了一張藥方,吃了之後立刻見效。方子流傳得很廣泛,藥材也不難找,每次瘟疫其實都不會帶來太大的損失。


    隻不過這一次瘟疫發生的規模有些大,村人一開始沒怎麽在意,慢悠悠的向行商收購藥物。結果過了一段日子人們發現,藥物完全收購不到。就在村人開始忙著向其他地方收購,好不容易得到一些藥物開始服用的時候,軍隊出現了。


    “軍隊?!”周書對翠絲卡講的故事不是很理解,“你是說。你們村子等到了救災的軍隊,可你還是逃了出來?”


    翠絲卡搖了搖頭,“那不是救災的軍隊……”


    這次的瘟疫肆虐範圍非常廣。翠絲卡也是從趕來的軍隊那裏得到的這個消息。作為普通的一個村人,瘟疫的規模如何隻能從路過旅人的口中得知。而路過村子的那些商旅,幾乎沒有人聽說過受災嚴重這種事情。


    軍隊並不是來救災的,而是來防止災情擴散的。村子在一天之內被軍隊包圍,村民被聚集在露天搭建的大棚子裏,每個人的行李都被搜了個幹淨,藥全部被收集走。


    軍隊對此給出的解釋很古怪。說是目前有其他的地方受災更嚴重,村子裏的藥物要先調配到那些地方。先救急。畢竟村內染病的人雖多,但病症都比較輕微,還沒到會死人的程度。


    村民們對於軍隊的做法怨聲載道,不過倒也配合。畢竟軍官答應過。說是藥物調配一段時間就會寬裕起來,到時候村民們每個人都能得到。


    翠絲卡沒有染病,她的身體特別好,從小如此。盡管這樣,她還是被丟到了露天棚子之中,單獨居住這麽久,那是她第一次同一大幫人住在一起。


    獨居的時候,她可以離那一晚酒館中的男人遠遠的。在進入棚子居住後就沒這個可能了。


    在那段日子裏,翠絲卡受到了那些男人的照顧。許多人都將自己的食物拿出來分給她是。她最開始不願意接受好意,男人們的說法很簡單,“人與人之間就是要互相幫助。你現在有孕在身。我們可以少吃一些,讓你吃飽。”


    有在做這種事的人很多,翠絲卡知道,他們都是那天晚上酒館中的人。他們覺得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可能是他們的,所以對自己特別好。最開始,她不是很願意接受這份好意。不過幾周之後也就習慣了。而且還同其中幾個人有了再次的身體接觸。


    周書聽到這段的時候其實已經猜到後續情節了。他摸著翠絲卡的肚子,手有些沒忍住。向她身子下麵遊去。六桶水已經全部用光了,周書憑空變出幾件新衣服,讓翠絲卡穿上,並且叮囑她,如果鷗娜和雀西問起來,就說是在村民家中找到的。


    對於周書空手變出東西的本事,翠絲卡沒怎麽在意,她更想繼續自己的故事。


    周大老爺用膝蓋都想得出,那些軍隊肯定不會給村民藥,等真的有人病死,這些軍隊就會掏出兵器,任由這群可憐村民去死。而他們的目的,除了限製瘟疫傳播之外,就是為了村民手裏的藥物。用那些藥,可以治療更重要的城市中居民的病。隻要城市不發生恐慌,這種小村莊如何,在這個信息傳播不暢通的世界,幾乎激不起波瀾。統治者為了維護城市的穩定,做出這種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至於逃脫出來的翠絲卡,估計是那些在酒館上了她的男人,在垂危之際一群人護著她一個,衝出了軍隊的包圍。而那些人對自己行為的解釋,八成就是翠絲卡一天到晚掛在嘴邊的那句話,“人與人之間就是要互相幫助。”


    周書猜得一點不錯,翠絲卡是被當晚酒館中的男人拚盡全力送出村子的。那些人幾乎全部都生病了,見到翠絲卡安然無恙沒有半點病發,就決定將她弄出去。


    每個人都覺得當晚他射進去的最多,所以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自己的。他們不認為軍隊在做出這種事情之後,有可能放健康的人出去,那樣會將他們的惡行散播出去。所以男人們發動了自殺性襲擊,用熱水和屎尿這些東西做武器,掩護著他們最後的後代逃出村子。


    同樣正如周書所想,那些在酒館中作了惡事的男人們在被軍人刀劍刺穿的同時,笑著對翠絲卡比出大拇指,“人,要互相幫助。”


    逃脫之後,翠絲卡在郊外晃蕩了很久。她是獵戶,不可能被外地來的軍人在山林中抓住。在山林中生活了兩周之後,她遇到了周書,一個看起來需要幫助的人。這正是她所需要的……


    被舍身相救的翠絲卡,想要幫助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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