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日光城,周書這個閑不住的人連參觀他的城堡的心思都沒有,直接溜達到了西城區。,最新章節訪問:.。


    這麽著急的離開城堡,除了他真的很想給自己找一些正經事來做之外,百舌家的那座城堡也真的是稍微有些寒摻了點,不是太能住人的樣子。那東西明顯是基於防禦職能建造起來的東西,簡直像是俄國貨的家電,粗大又愚蠢。


    美洲大陸這邊的文明程度跟風調雨順吃喝不愁物質極大豐富還有神奇魔法存在的白月國完全比不了,周書不是偏袒他的大小姐,作為在兩地逗留過的人,他還是比較想要幫著落後一些的西之國說好話的,可惜完全找不到可以偏幫的點。


    病公主的白月堡也是城中城,不過住起來比宮殿還舒適一些。西之國的城堡他是沒見過,不過鮮‘花’宮其實也還不錯。


    現在他人到了東之國,住到了這裏的城堡,有一種買了俄國家電的感覺,壞到不至於,就是用起來很不舒適。他跟灰魔‘女’的關係不錯,沒有故意詆毀她老家的意思,不過這真的是他見到那城堡後的第一感受。


    話雖如此,作為文學專業出身出身的周書,自然知道歐洲那些城堡都是個什麽鬼德行。他也是在見識過白月國的建築水準之後,有點對東之國的期望太高了。


    他暫住的這座城堡好歹還沒有養一些‘雞’鴨鵝,好歹沒有滿地稻草,好歹有著比較寬敞的‘門’廊。就是‘陰’森了一些,但並不‘潮’濕,美洲不是‘陰’冷的英倫三島,想‘潮’都難。


    但也沒那麽絕對……


    周書在西城區的廣場,先是看到了一個‘挺’可愛的姑娘當著自己的麵。笑‘吟’‘吟’的大演濕身秀。如果不是他確定這個世界沒那麽多的情趣‘花’樣,他真的擔心那姑娘表演完之後會跟自己收錢。


    除了濕濕的姑娘,廣場水池之中這會也有大量的水霧噴薄而來。


    周書感覺很奇怪,他的好視力看到了一些危險情況,水池中心的那些衛兵全部都倒在了四溢如水蒸汽一般的霧中。他的武人第六感隨之爆發出非常嚴重的危險警報。


    “要了命了,這東西有毒!”


    他這麽大叫了一聲。用衣服捂住口鼻,變出糖豆想要吞下。他身邊的‘女’孩子也感覺到了怪異,聽到‘有毒’這個詞,被嚇得抓起自己衣服的衣擺,學著他的樣子捂住了自己的臉。


    水霧確實有毒,周書剛剛憑空將時間迴溯糖豆捏在之間,還沒等他騰出功夫往嘴裏塞,他的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了,四肢僵硬得無法挪動半步。身體普通一聲砸在地上。


    ‘這次真的要玩完了……’周書腦袋還能正常轉動,他已經感受到來自唿吸道的灼熱感了,相當不好受。


    死,對他來說一點都不可怕。有灰魔‘女’和阿留沙在,有時間魔法陣在,他完全不擔心自己會死在這種窮鄉僻壤。


    就在周書靜下心來,準備好好體驗一次死亡的感覺時,他麻木的胳膊感覺到有什麽人正拽著他。他的眼睛睜不開。嘴巴也話說不出話來,不過‘胸’口勉強還有點知覺。知道自己的皮膚正在跟粗糙的碎石地麵摩擦著。


    沒過多久,他的腦袋開始不清不楚,閉著的眼睛帶來了黑暗和安寧,讓人昏昏‘欲’睡。周書暈過去了。


    ---


    蝸鳶在日光城被占領之後,丟掉了自己醫師的工作。現在城裏沒人需要醫師,生病的人會被直接拖到占領軍那裏。由他們醫治。不過通常所謂的治療隻是一個幌子,她很清楚,占領軍擔心發生瘟疫,擔心有人故意在城內散播疾病,所以會處死每一個得了傳染病的人。


    其他市民們也知道西之**人的做法。很是不齒,但也沒有什麽應對對策,有了病也隻能忍著。


    對於這份醫師工作,蝸鳶一點也不滿意。她壓根就不懂得草‘藥’知識,沒什麽醫治病人的能力。不過她也能治好一些人,她手頭有一種很管用的方子,是她老爸留下來的。照著方子入‘藥’,讓病人喝下,偶爾真的可以做到妙手迴‘春’這種等級的醫療。


    她今天無所事事的從家中起‘床’,將黃泥牆壁一夜掉落下來的灰塵盡可能的掃出屋子,接著就出了‘門’汲水。出‘門’時她的頭撞到的‘門’框,雖說是自己家,但她總是擺不平身高和‘門’框高度的矛盾。


    蝸鳶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排隊,如果她有錢可以為自己買一頂草帽,不會讓自己的黑‘色’頭發在太陽下發燙,或許排隊也不是什麽太痛苦的事情。


    今天她起‘床’很晚,並沒排多久的隊汲水處就發生了‘騷’‘亂’。一般情況下,出現這種事情之後隊伍也就白排了,她為自己的好運感到慶幸,急忙躲開日頭,跑去仲裁所高牆下的‘陰’影休息。


    在休息的過程中,她遇到了一個大方的異族男人,從他那裏收到了一隻漂亮的水袋,算是禮物。水袋是不知道是什麽動物的皮革製成的,非常堅韌結識,還很漂亮。


    蝸鳶有些對這個男人心動,理由很簡單,這個水袋是她這輩子收到過最好的禮物,這男人也是她見過最慷慨的人。不過她可不會對男人奢望什麽,她很清楚,自己長得就像個男人,‘性’格上好像也有點像,鄰居家的妹妹還暗戀自己,所以她覺得自己以後或許會娶一個‘女’孩迴家,而不是嫁給什麽人。


    蝸鳶的名字來自於她的守護神。相比於西之國,東之國大部分的守護神都是鳥族,西之國那裏獸族要多上一些。


    鳥族之中最強的那一隻太陽神,卻是西之國的守護神。不過無所謂,現在太陽神已經死了。由於東之國鳥族眾多,鳥類最清楚自己的弱點,設計將太陽神騙來,殺死。主導這一切的月神現在也死了,月神神殿已經有好長時間都沒有聯係到月神的消息。雖說神殿方麵一直聲稱月神正在忙著秘密的事情,並未離世。不過在日光城被占領之後,他們也不這麽說了。如果有誰膽敢繼續這種言論,是會被西之國的軍人抓起來絞死的。西之國的人相信,月神已經被殺死,就如同他們的太陽神被殺死一般。


    蝸鳶對男人的心動感覺隻持續了短短幾秒就結束了,相當短的一段戀情。她經常會對身邊的男人有好感,她知道自己大概是到了那種年齡。


    這一次的心動不是自然消失的,而是被另外的事情打擾到,無暇顧及。水池方向,出現了看起來很可疑的水霧,蝸鳶連忙掀起身上的衣服捂住頭臉,‘露’著肚臍準備逃跑。


    她一點都不懷疑目前發生情況的災難‘性’,這兩周來類似的事情已經出現過幾次了。


    城市被敵國占領,黑羽公爵一家被押送到敵國。貴族們紛紛投降,平民財產被奪受盡屈辱。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是會出現反抗組織的。


    蝸鳶很確定,這城市內發生的一切‘騷’‘亂’加起來,有八成來自於反抗組織,另外兩成有一半要歸給西之國的軍隊。相比之下,他們還是比較溫和的。


    就在她屏住唿吸準備拔‘腿’逃跑的時候,腰間掛著的漂亮水壺提醒到她。地上那個大方的異族男人需要幫助。


    “我是醫師!我不能見死不救!”


    一輩子也沒治好過幾次病的蝸鳶拖著周書,隔著濕潤的衣服小口小口的唿吸。艱難的前進著,朝著水霧之外逃去。


    太陽的力量很快就將霧氣給驅散了,今天大概是幾周來氣溫最不近人情的一天。蝸鳶的家離汲水處也就是倒黴事兒爆發的地點並不遠,要不然她也不會一大早起來閑著沒事兒就來打水,她家存水還足夠多。


    在大太陽下,她拖著好像還活著的陌生男人。一點一點的往家走。此時整個西城區已經進入‘騷’‘亂’之中,到處都是一片‘亂’糟糟的樣子。對於一個漂亮男孩拖著個死人這樣的舉動,倒是沒有人多看一眼,急急忙忙的躲迴家中以免倒黴事兒落到自己的頭上。


    蝸鳶的力氣還算大,在沒有人找她看病的時候。為了生活費,偶爾會去幫著農場和林場做做工。普通‘女’孩都是縫縫補補洗洗涮涮摘菜煮飯,她則是要輪著鋤頭、斧子對準地麵或者樹幹,倒是因此鍛煉出了不錯的手勁。


    將男人抬迴家,再次確定他的唿吸,蝸鳶讓出自己的木板‘床’給病號躺著,自己則是出了‘門’,去收集自家偏方之中所需要的材料。軍管已經快兩個月了,不管什麽東西都越來越難找,隻有莫名其妙失蹤的人越來越多。


    好不容易在鄰居那裏湊齊材料再迴到家中,在院子裏石頭壘成的灶前燒上火。


    “在今年夏天最熱一日的正午燒火,我還真是慘……”


    蝸鳶抱怨著,用吹火筒一點一點的將點燃的柴‘弄’著,將家裏儲備的水撈出來一瓢倒在鍋子裏去煮,接著開始用石刀將材料切碎。


    目前整個日光城,除了軍人之外就沒有其他人擁有刀具,全部都被沒收,防止有暴‘亂’發生。人在手中用武器的時候,總是會做一些頭腦發熱的事情,讓他們失去反抗的力量,悲觀情緒倒是會讓人更加老實一些。


    蝸鳶倒是沒軍人沒收什麽東西,因為她本來就買不起菜刀,一直在用自己找到的一個鋒利的石片當刀子。這會她手法嫻熟的將一大堆綠‘色’植物切開,正在向上麵塗抹鹽和一些其他的粉末物體。


    水很快燒開了,蝸鳶家的後院變成了整個日光城最熱,最不適宜人類居住的地方。她本人也是在灶火和太陽的聯合攻擊下變得**的,滿頭大汗,水分不斷流失。她的上衣被汗打濕,比之前用水衝涼時還要濕,一件薄薄的衣服穿了跟沒穿區別不大。


    周書在房間裏躺著,武人身體的自動恢複能力正在起著效果。沒過多久,他就恢複了意識。


    他的神智很清醒,還記得自己為什麽會昏‘迷’。這會看了看近在眼前的低矮天‘花’板,他確定自己應該是被什麽人給救了,還沒死呢。


    這屋子裏灰塵很大,牆壁斑駁破舊,是用手能摳掉土坷垃的那種。很讓人擔心一場雨甚至一泡‘尿’會把牆給衝塌。這種房子比當初凱爾南小弟的家還要不堪一些,不過好歹這邊壇壇罐罐的有點生活氣息,雖說那些罐子像是考古學家從地裏刨出來的。


    他的身體還不是很好用,肌‘肉’酸痛,下身基本沒反應。這把他給嚇壞了,在這種文娛不夠發達的國家生活。沒了下半身基本就等於沒了全部的消遣娛樂,相當淒慘。


    “我大概是多久之前中的毒?”他自言自語的盤算著。看著天光,似乎沒過多久的樣子,於是周書嚐試著吃了一顆時間迴溯糖豆,等了一段功夫,身體很快恢複了原有的力氣。


    就在他準備從這嘎吱作響,搖搖晃晃的板‘床’上起身的時候,敞開著的房‘門’走進來一個人。要不是能夠隔著她濕透了的上衣看到小小的隆起和粉紅‘色’的凸點,周書還真會把她當成男的。


    用了幾秒鍾。他老人家迴憶起了這粉紅兩點的主人,是那個跟自己一起在‘陰’影下乘涼的‘女’孩子。


    “是你救了我嗎?”周書看著‘女’孩子,盯著她手上端著的木碗。他發誓,用這碗吃飯的人要是沒點內腑等級,估計會常年被上麵的木刺‘弄’出口腔潰瘍,甚至是胃潰瘍。


    他現在算是確定了,自己內腑給出的那個會遇到生命中重要‘女’人的預感,原來是指自己會被‘女’孩子救上一命。這是周書第一次被陌生人救起。所以這類預感也是第一次出現,很新鮮。讓他誤會了一些事情。


    蝸鳶見病號醒了,開心的將碗放到地上,那是一碗湯一樣的東西,綠‘色’的,地麵的灰塵在碗落地的時候揚起一些飄入湯中。


    “你還病著,別起來。我這裏有‘藥’。你來吃了吧,試試看管不管用。”


    周書連忙道謝,然後自我介紹,隻說了個名字。


    蝸鳶笑嗬嗬的端著碗,“我叫蝸鳶。蝸牛和鳶。你身體要是不好用的話,我來喂你吃東西。”


    周大老爺看著這個叫做蝸鳶的小姐滿身大汗的端著碗湊到自己身邊,想要用木勺來喂自己,本能的想要迴避。出於禮貌,他還是張開嘴,吞下了一口那碗裏的湯水,然後說了聲謝謝。


    他不笨,知道在這種大熱天為自己煮‘藥’是多麽麻煩又要命的一件事兒。他估‘摸’著自己的身體應該不會被這種湯湯水水的給‘藥’翻,大概‘挺’得住,所以也就吃了。


    結果一口下肚,一種異樣感從他心中升起。看著碗中綠唿唿的東西,周書疑‘惑’的問了一句,“這東西……好像是蔬菜湯吧?”


    蝸鳶點頭,“沒錯,用的是一些很好吃的野菜,現在已經很難找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一絲不舍的神‘色’一閃即逝,周書看到之後汗了一個,很確定這家夥是不舍得讓自己喝。


    “‘挺’好喝的,你也來喝吧。”周書謙讓了一下,其實湯的味道還不錯,很濃的野菜味道,鹹度適中,如果是冬天他倒是不介意就著麵包喝上一碗。


    蝸鳶聽了這話連忙搖頭,“我又沒生病,這東西是我家有人生病時才喝的。再說了,這麽熱的東西,我可喝不下,我都快要被熱死了!!!”


    ‘生病才喝?病號飯?!’


    周書家的病號飯就是普通的白粥加紅薑絲,一點都不科學,但隻要周書一生病,他老媽就是堅持讓他喝。此外也會偶爾出現北方人那種‘雞’蛋掛麵的病號飯,通常是冬天生病的時候吃,這個倒是可以忍。


    看著一整碗的飄著層灰的湯,周書笑著接下來,一口一口看起來很珍惜的喝著。不管怎麽說也是自己救命恩人熬的東西,他選擇慎重對待。


    身為武人,那個把他給‘弄’躺了的古怪霧氣究竟有多毒,他是非常清楚的。


    他記得前幾天百舌那個蠢蛋吃了矮樹叢的漿果,分分鍾就被毒趴下了,當時的他和娜蒂可是吃了一大堆才開始肚子痛的。至於廣場上的霧氣,隻是接觸了一點點,灼熱感就順著鼻子喉嚨一個勁的往肚子裏灌,人還沒感覺到多難受,四肢就失去了知覺。


    “我現在能活著,多虧了你。太感‘激’你了。蝸鳶。”


    周大老爺一邊喝著湯,一邊說著感謝的話。他的表現讓一旁的蝸鳶覺得忙了這麽半天算是值得,‘露’出笑顏。


    她作為醫師,治好過一些病人,用的就是這種熱乎乎的蔬菜湯。有那幾個成功案例幫她宣傳,她倒是可以一直在醫師的行業‘混’下去。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救人。至少現在又救活了一個。在她看來,這個叫做周書的人在喝了自己的湯之後變得更‘精’神了。


    周大老爺吃了一嘴的沙子,很確定這家夥沒舍得多用水給自己洗菜。不過無所謂了,他相信,不洗菜應該是這裏的傳統,就跟自家那邊的小餐館一樣。


    蝸鳶的身子還是濕漉漉的,一直保持著透明裝的狀態。周書在召喚之書的訓練下,可以在半‘裸’的‘女’孩子麵前保持安靜,但麵對這種略帶情趣的打扮就有些不能淡定了。‘弄’得他有些尷尬。再加上人家是救命恩人,他實在是不習慣用‘色’眯眯的眼光去看待一個幫了自己大忙的‘女’孩子。


    看著她的滿頭大汗,而且汗水還在不斷滴落,似乎不打算關掉水喉的模樣,周書決定給她降降溫。其實他自己也想涼快一下。


    這黃泥糊成的屋子中特別容易聚集水氣,此時悶熱得讓人想哭。


    “蝸鳶,我可以這麽叫你吧?”


    蝸鳶點頭,“不這麽叫還能怎麽叫?我又沒有第二個名字。”


    周書猶豫著。不知道應不應該在這家夥身邊展現出自己怪異的一麵來。他已經經曆過好多次給予他人財物,然後為其惹下大麻煩的情況了。自從用金子害死那一村子人之後。他基本不會再送什麽值錢的東西。


    他想起了灰魔‘女’送給他甲蟲時說的囑咐,‘送給你身邊的那些‘女’人’。他倒沒有喪心病狂的準備對此時水人一樣,看起來黏糊糊的蝸鳶動手,所以‘身邊的‘女’人’應該談不上。他覺得蝸牛的蝸字很適合此時的她,兩者都是黏黏的。


    周大老爺想要給她一隻金屬甲蟲作為報答。灰魔‘女’她又沒說不許送旁人,給她一隻銀‘色’的。看起來不算太值錢的甲蟲用以保護她應該沒問題。


    不過在這之前……


    “蝸鳶,咱們來吃冰吧!!”


    周書抬抬手,憑空變出給娜蒂帶來的那份禮物,由一箱子冰塊保護著的大量甜筒。他需要在拿出甲蟲這種神奇東西之前讓眼前的蝸鳶初步展示一下自己的怪異之處,結合現在悶熱得想去洗冷水澡的狀態。吃個冰似乎是很合適的辦法。


    蝸鳶這輩子隻見過兩次守護神,見過他們施展一次神跡,讓過了播種季的菜種快速破土發芽。他現在還記得看到種子變成綠芽從地裏鑽出時的心情。


    她本來以為這輩子很難再見到那種場景了,今天也是毫無預兆的又感受了一次。


    周書抬手變出自己裝著甜筒冰塊的寶箱,打開之後,一團‘迷’人的冷氣將房間內的高溫驅散,帶來清涼。


    蝸鳶整個人都傻了,盯著冒著白氣的箱子,感受著撲麵而來的涼風,愣愣的站在自家狹窄的屋子中不發一語。


    “我是個魔法師,對於蝸鳶你的救命之恩,我要予以報答。一起來涼快一下吧!”


    剛剛喝了一碗熱湯的周書其實不比蝸鳶好多少,整個人也被這氣溫‘弄’得異常狼狽。


    冰塊放在寶藏之書的空間裏一點融化的跡象都沒有,堅硬冰涼。


    蝸鳶知道魔法師這麽個東西,東之國其實也有,相關傳說‘挺’多的,不過已經很久沒出現過真的魔法師了。


    聽到周書的話,見到眼前的大箱子,她對魔法師的說法深信不疑。除了魔法師,還有什麽人能夠‘弄’來這種奇特的東西呢?她沒見過冰,連‘冰’這個詞到底象征著什麽都不太清楚,隻是偶爾會聽人說起。


    在周書抓起一把冰塊放到自己的頭頂,用來降溫,蝸鳶壓根不敢挪動碰觸這晶瑩的小東西。


    周大老爺看出來她這個熱帶動物對冰塊的茫然不知,抓起一塊比劃著塞到自己嘴巴裏,然後嘎吱嘎吱的咀嚼。


    “蝸鳶你也嚐嚐吧。”他這麽說著,抓了個甜筒,幫眼前小姑娘撕開包裝遞了過去。緊接著,一個很容易讓人想歪的聲音從她的喉嚨裏傳了出來。


    “啊~好甜!這是什麽啊?!”


    周書注意到,吃了些甜筒的蝸鳶因為涼爽,身上的皮膚收緊了許多。她那濕潤外套下的粉紅‘色’,變得更加小巧,也更加顯眼。她自己對這些似乎絲毫沒有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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