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被製作出來已經好幾天了,周書一直很期待見上一麵卻一直沒時間。。。他已經跟著這個逃亡者的隊伍好久了,隊伍裏藍和彩以外的人都和他混熟了,再不離開就要麻煩了……


    燈塔城是一座小城,海原城這樣中等規模的城市基本都有五個以上的城圈,算上城郊窩棚區算是六個,燈塔城卻是隻有兩個。


    雖說城市很小,但麻煩剛一進門就出來了。


    不知道哪裏來的前輩高人比彩他們更早來到這邊,也更早將龍的事情散布了開去。彩的隊伍行進速度其實是很慢的,一路的躲著瘟疫走,又是這麽拖遝的一大家子人,會被被人趕超在前是非常正常的。


    周書一進到這燈塔城就聽到一大幫市民口中用調侃的語氣聊著龍的事情,口徑跟其他城市的普通居民一樣,完全不相信龍會到來。從他們議論的興奮勁上看,似乎這個話題還沒有過期,他們應該也是聽說了不久才對。


    “不知道這座城市有沒有瘟疫……”


    逃亡者的隊伍中有人小聲這麽嘀咕著,勾起了一堆人的傷心事。


    於飛鳥已經調查好了瘟疫的擴散地點了,不過她隻不過是自己腦袋裏知道,不了解這個世界的她沒辦法說出來,這就像一個路癡沒辦法給人指路一樣。不過她倒是可以帶人去瘟疫爆發的地點看看,如果有人有興趣的話。


    周書還不知道於飛鳥的工作已經結束,不過他相信她絕對搞得定。活人族辦事總是會給人驚喜的,估計這次應該也不例外,每次想到這裏周書就有點不太敢去聽於飛鳥的調查結果。


    隊伍裏的一些善於交際的商人在城門口問了些麵向有些羞澀的年輕人,與這種年輕人交流是最簡單的,從他們口中至少沒聽說有出現什麽舌頭味覺失靈一類的狀況。


    “那麽。我們暫且可以把這裏當做安全地帶吧?”彩這麽說著,征詢大家的意見。


    所有人希望今天能睡在床上,能吃頓好的,沒誰提出反對意見繼續去荒郊野地宿營。就這樣,他們總算是迎來了一個不需要自己來通報災難的城市。


    其實在彩和藍出事兒被扣留之後,逃難者隊伍裏就出現了一些聲音。希望大家不再多事,老老實實逃自己的就好了。這些人基本上已經神經衰弱了,對於自己所信仰宗教中宣揚的仁慈與救贖無力負擔。


    周書同樣無力負擔這麽一支隊伍的護衛工作。他拍了拍一直跟在彩和藍身後的兩條阿拉斯加,勉勵它們繼續努力,自己這邊是真的得離開了。他算著日子,估計於飛鳥快給自己來電話了,北海之行也快到頭了。


    跟彩和藍將自己決意離開的事情說了下,她們都表現得很釋然,尤其是藍。好像突然放下了什麽心中重擔一樣。


    彩知道,藍大概是覺得眼前這個又是魔法師又是武人的周書蠻不錯的,估計也清楚兩人之間沒戲。一直這麽在一起旅行是蠻煎熬的,分開之後倒是痛快多了。


    彩對這種分別的事情感到有些不忍,但她很確定,以自己一個普通人的身份要是身邊一直有周書這麽個家夥在,早晚自己都要被卷入危險中。雖說目前為止他已經救了自己很多次了,但現在是時候讓自己恢複正常生活了。


    “周書先生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辦。我們懂的。十分感謝你這麽多天來對我們的保護。”


    彩這麽說著,拉了拉藍的手指。和她一起對周書鞠了一躬。周大老爺很臉紅,他是看著兩人長得順眼這麽個單純的理由才一直留到現在的,他很高興自己沒幹蠢事。


    不過分別不能就這麽輕描淡寫的,彩和藍表示好歹也得湊一塊喝一頓。白月國裏會喝酒的女人可不多,也就隻有這些經常拋頭露麵和男人一樣有自己工作的女人才會如此。


    “喝就喝唄。”周書笑嗬嗬的表示沒問題。不過在他心裏想的則是‘編筐編簍全在收口,喝酒可以但不能亂-性。’


    當天晚上。藍和彩還有周書三個人從逃難者住的旅館中,湊了一座吃吃喝喝。不友好的青年們在隔壁桌子放著嫉妒的電波,在監視著三人的動向。看他們的那副樣子,要是周書有一星半點想要帶著兩個姑娘迴房的舉動,就要被群起而攻之。


    或許是毒電波起了效果。周大老爺連晚飯的分量都沒吃夠的時候,於飛鳥打來了電話。


    堂而皇之的接聽,被人當成神經病一樣的自言自語。電話那邊,於飛鳥皺著眉詢問周書在幹嘛,怎麽鬧鬧哄哄的還有女孩子的聲音。


    “吃飯啊,在小旅館,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一刻都安靜不下來。”他說的是中文。


    “晚飯啊?真好,我都沒東西吃,在幾百米的高空挨餓受凍。”


    “你一周就吃兩次東西的好吧!!”周書很中規中矩的對這個哀怨中的於飛鳥吐槽,其實她的皮膚也很難感受到溫度的強烈變化。“我也想看龍,要不一會我去找你吧,我會用這個電話的定位功能了,跟龍珠雷達似的。”


    “你忙完了嗎?你那邊的事情。”


    周書看了一下正盯著自己的藍和彩,“算是將人護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剩下的我就不參與了。去找你可以嗎?”他這麽說著,總覺得電話對麵於飛鳥那邊也有一陣的吵鬧,似乎聲音很遠。“你那邊在幹什麽呢?好像亂糟糟的樣子。(.好看的小說)”


    於飛鳥聽著電話裏的話,苦笑著從向自己腳下望去。她站在龍後背的脖子根部,之前龍一直都是隱身狀態,她隻要低頭看腳下就能夠看到大地上正在發生的事情。現在龍已經現身了,大白天的,黑色的有一個體育場大的巨龍正懸停在百米高空振翅噴火,它所攻擊的目標是一處村子。那村子的人都換上了病,而且還準備玩一次遷徙,向一處尚未被疫情感染到的地區前進。


    疾病的發生範圍其實並不怎麽廣。於飛鳥第一次做這種防治工作,手頭也沒帶著藥物和自己的狗,救治方麵基本上是沒戲的。人數少的話倒是還可以通過刺激自身免疫係統解決,但現在人太多了。


    於飛鳥和活人族雖說是中國人,如果她們有國籍的話,但跟中醫是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那種用針灸紮死病毒的事情她還辦不到。刺激免疫係統則是需要她身體中的部分體液協助進行。


    她沒有把體液分給外人的意思,也沒那麽多。所以她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龍,燒出一條隔離帶出來。把那些試圖充當傳染源的倒黴蛋都給殺死。


    斟酌了一下措辭,於飛鳥把自己正在做的事情跟周書說了。


    “抱歉,我擅自讓龍現身了,希望不會壞到你的事情。”


    於飛鳥是有腦子的女人,她燒的小村雖說臨近大海,但還算是內陸村。龍的第一次出現沒有從新世界舊海岸飛過來,卻是莫名其妙的在山裏襲擊了一座村莊。這狀況要是被有心人發現,指不定會被傳說成什麽樣子呢。


    “唉,沒關係。”周書覺得這種小事怎麽都好,“本來我也想讓龍在這兩天出來一下的。你能找到讓龍施展的地方,我還挺高興呢。”


    周書之前已經做好了亂燒無辜的準備的,這通電話讓給他想起來,原來自己還可以大義凜然的去燒那些疾病肆虐的城鎮,這簡直是老天爺的恩賜。讓自己的心理負擔一下小了許多。


    說到心理負擔,周書擔心的詢問於飛鳥。做這種事會不會有什麽不妥。


    “哦,沒關係的。”於飛鳥嗬嗬笑著,爆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料,“真要算殺人數量的話,你可絕對沒有我多,不用擔心我這方麵的問題。”


    周書的殺人數。他自己是想不起來了。不過嚴格來說,那座被吸血鬼和各種怪物肆虐,最終在魔法師的手下化為虛無的城市中的百來萬人口,估計得有百分之三十以上的責任要歸咎在他的頭上,至少他自己這麽認為。剩下的伊爾和漢娜對半分,魔法師那純粹是受害者,怪不得他們。


    於飛鳥打電話來可不是單單隻想匯報自己燒了個村子的事,她還有其他的壞消息。


    “壞消息?”周書吞了口口水,做好了心理準備。


    “話說在前頭,這絕對不是我多心,你要相信我的專業素養。”


    “我相信,請說。”


    於飛鳥這會已經燒完村子了,騎著龍爬高到雲層中,一直盤在頭後的發髻有些被風吹散了,發絲搔著她的鼻子讓她有些想打噴嚏。之前她在尋找疫病傳播路徑的時候發現,這疾病是同時在三處地點,三座小鎮之中出現的。而且疾病的擴散方向很古怪,於飛鳥查到,有許多傳染源都朝著海原城方向去過,卻全部都死在半路,本不應該發作的疾病提前被觸發了,仿佛病毒不希望宿主到達海原城似得。


    “你確定你認識海原城?”


    於飛鳥確信自己知道,也確信自己隻知道一個海原城。


    這番話讓周書想起了那個死在路上,被彩發現的旅行者鎮信使。那家夥的屍體被發現時有一頭熊在啃著,關於熊不吃死人這種話純粹是扯淡的,裝死對熊沒用,尤其是正在貼秋膘準備過年的熊,有啥吃啥。


    之前大家一直認為那人是被熊吃掉的,不過以旅行者鎮那個所有人都被感染的狀態來看,他似乎也應該被感染了才對。結合於飛鳥的話來看,搞不好那人是病死路邊,然後偶然被熊給啃了……


    周書隻不過是在猜想可能性,他完全不清楚於飛鳥的話到底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這很不正常啊。”


    “是不正常,然後呢?”


    於飛鳥歎了口氣,突然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被哪隻蚌仔蒙住眼睛,竟然會喜歡這個弱智。


    其實倒不是周書智商有問題,隻是他的思維模式和活人族的不能比。在活人族看來,但凡是有不正常的地方,應該都有魔法師從中參與。


    於飛鳥很確定,病毒的出現有認為因素在裏麵。又出現了人為控製疾病爆發時間的情況。前一點倒是好理解,可後麵一點想要實行的話,至少於飛鳥不覺得自己做得到,她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能比自己強。


    “也就是說……是這個世界的魔法師在搞鬼?”周書有些摸到了活人族的偏見思維。


    “有可能。”


    “可他們的目的呢?”


    “不清楚。”


    “能找得到他們嗎?”


    “沒戲。”


    有魔法師在北地丟瘟疫?周書第一個懷疑幹這種壞事的是病公主。現在在北海南邊海岸,之前被派去搗亂的米達莉估計已經開始假裝強盜對某一座城市開始洗劫了。能搞得出這種事,還有娜蒂就展示過王家毒藥的威力。想一想再多個瘟疫什麽的手段也不算什麽。


    不過病公主之前是明確否認的,麵對自家大小姐,周書向來都是不懷疑的。這個之前一直慘兮兮的女人最近才有了那麽點王族的霸氣,這相當讓人欣慰。


    白月國一直都在亂,之前穀地山脈三城加鐵鑰匙城的巨大損失已經在貴族和領主階層中引起了震動。四座城市化為飛灰,這種打擊是瞞不住的,在外人眼裏,此時加冕的新女王大有一番臨危受命的感覺。


    周書倒是不這麽覺得,病公主對這種麻煩事並不怎麽上心。因為她的眼界比較高,正惦記著海外的大陸霸權和東方世界的開拓。沒辦法,因為劇本就是這麽寫的,想不去惦記都不行。


    在這種狀態下,一些人在國內搞的小陰謀就顯得無所謂多了。病公主想要等自己加冕結束,人手比較寬裕了,再著手調查國內的事情,周書去外麵打江山。在她看來。這也算是‘男主外,女主內’的一種全新的詮釋。


    於飛鳥帶來的情報根本也就是一聽一過的事情。周書沒有頭緒和精力去猜去管。火還是要繼續放的,既然於飛鳥已經開始讓龍露頭了,那麽還是快一點將能燒的地方燒一燒,然後找個山頭讓龍盤著。


    隻要等到惡龍的消息傳遍白月國,周書就可以發揮了。還有一個多月是病公主的加冕,這段時間正好夠折騰的。周書已經決定,在加冕當日捧著顆龍頭去向自家大小姐求婚了,這事兒他還瞞著病公主呢,想要給她一個驚喜。不過估計她應該也猜得到,這種順理成章的事情很好猜的。


    於飛鳥表示自己可以繼續放火。但一個人工作太無聊了。周書就知道她會這麽說,表示自己一會就找過去。


    彩和藍這一頓晚飯一直盯著周書滔滔不絕的在那裏用外文自言自語,他手中的小東西也往外冒著女人的說話聲。兩人相互提醒著對方,不要胡亂問問題,不必要的好奇心不需要有。


    草草的將剩下的飯局解決,周書很不好意思的表示自己有事要辦,需要提前分別了,最後一頓飯也沒能吃好,被自己掃了興致。


    兩個女孩表示無所謂,將其送出旅店後一直對著他遠走的背影揮手,直到他跳上屋頂一蹦一蹦的消失在夜色裏。


    駕著火焰一路飛行,周書在不知不覺中掌握了更高級的飛行技巧,可以將手騰出來,像阿童木那樣從腳下噴著火到處飛了。比起楊希那種在腳底製造一團翻騰的火雲,他的技術還是稍微有點水。


    於飛鳥被周書找到的時候,正騎著黑龍摧毀彩小姐的家鄉――旅行者鎮。


    鎮民們已經開始發病了,火焰並沒有驚起他們多大的反抗,四處逃竄和唿喊救命的規模比想象中小了很多。盡管如此,仍然能夠看到許多鎮民指著天空中即將奪取他們生命的怪獸,大聲驚唿著它的名字――龍。


    周書都快被這黑龍給帥哭了,遠遠的就看到巨龍展著翅膀從小鎮上空轟炸機一樣的掠過。


    鎮子被全滅後,周書這才接近龍的身邊,被穿著短袖體恤牛仔褲的於飛鳥給接到了龍的背上。


    周書現在非常非常非常感激突然爆發的瘟疫,如果龍的火燒向的是普通人,他覺得自己此時絕對沒心情評價這龍的外形。


    於飛鳥表示,這龍的壽命最多隻剩五十天,畢竟是速成的組裝貨,身體沒有經過鍛煉就擁有了如此強大的力量,又沒有歸元和天元一類的器官提供力量。龍身上的強大戰鬥力幾乎就是以消耗細胞活性為代價展現出來的,大自然一直就是這樣,越是強大的壽命越短,烏龜這種慢吞吞的才會長命百歲。


    “五十天可用不了,除非我們屠龍失敗。”


    周書這會乘在龍的背上,翱翔於雲層之上,他的身軀相比起巨龍,像是白襯衫上落著一隻瓢蟲,在黑夜裏倒是不顯眼,穿上黑袍子後應該不會有人看到的。


    於飛鳥見周書這麽興奮,笑著提議,“要不然我們找兩座城市,飛過去嚇嚇人?不搞破壞,就是惡作劇一下。”


    騎著龍去嚇人……周書看著正在撫摸自己大腿的於飛鳥的手,覺得這女人真的沒救了。比起嚇人,感覺上這女人倒是比較想來一次‘龍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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