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不是很喜歡小孩子,主要是嫌他們煩。(.無彈窗廣告)小孩子太過白癡,會很煩。表現的聰明過人,讓人覺得可怕。或許有一個權衡兩者,可以讓孩子看起來率真可愛的點,但處於這個點上的孩子不多。


    抓著那漂亮男孩子的腳踝,周書將其倒吊在半空。為了不讓自己把這個準備對自己要害部位下手的孩子打死,他也是懶得繼續糾纏,將其丟在泥濘不堪的地麵上。


    他現在就比較喜歡這個髒兮兮的男孩子了,因為他很可憐。


    看得出,以這個孩子並不粗壯的身體卻能夠鍛煉出那般肌肉,這可不是每天跑個兩公裏,做幾個俯臥撐就能有的效果。


    成年人想要鍛煉肌肉比較容易,孩子卻不易。再加上他那一身周書看不懂,卻能夠感受到的格鬥技巧……可以說這孩子似乎一直以來都相當努力,努力的讓自己變得能打。


    周書身為一個前文青,一直對某一個詞比較糾結,這個詞叫做‘武俠’。


    目前在這個國家掌握著話語權以及擁有最大消費能力的群體,全部都是從‘武俠’這個時代走過來的。可以說這一代人中,關注真實的‘格鬥’以及綜合格鬥運動的人數並不多,市場都被更加‘浪漫主義’,幻想程度更高的‘武俠’占據去了。


    普通人對於‘前輩高人’的理解也是那種會拿出武林秘籍的白胡子老頭,而不是可以教人踢出漂亮左上段踢的格鬥教練。


    周書揉著自己被男孩踢中的左臉,也是想到了另外一個踢起人來很不留情麵的家夥——桃樂絲。


    小桃大概是周書召喚物之中戰績最卓越的那一個。周書自己也沒怎麽殺死過月級武人,頂多也就是那麽個黒木總長,小桃卻是一腳將一人的腦袋踩進了腔子裏。


    此時的周大老爺真的覺得這孩子很倒黴,明明付出了努力。卻得不到迴報。雖說他努力過後做的都是些攔路搶劫還要殺人的惡劣行徑,但即使行為不端,努力得不到相應迴報仍然讓人惋惜。


    反觀自己……周書不覺得此時的自己是腦袋秀逗想的太多,他很清楚,沒有思想支撐的力量能夠帶來的隻有毀滅。有力量的笨蛋會一味的尋求展示力量的機會,並炫耀之。同時為也自己的倒黴創造機會埋下伏筆。


    周書知道自己就是那種吃不得苦,又懶又笨的人。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想得多,運氣好,還有一個比較奇特的價值觀。


    他覺得,如果把這個孩子放在第一世界的表世界,就是那個魔法隻存在於藝術創作之中,真實存在的瘋狂科學家也隻在報紙上見一見的和平世界。


    在一個沒有武人、魔法師的社會中,這個孩子的付出會收獲到更多的迴報,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被自己一個運氣好的,從來就沒有刻苦過的懶人輕鬆打敗。從這個方麵考慮,裏世界勢力一直營造出的假象世界,對於普通人來說似乎是一個完美的美夢,不知道讓人世少了多少不甘和嫉妒。


    “你很厲害了孩子。不過很可惜,年紀太小。”周書笑著對地上的孩子說著謊,“可惜年紀小,修煉尚短。我比你早練了十年。你怎麽可能打得過我?”


    在那漂亮男孩被摔到地麵,徹底被打敗的時候。他身旁的那些很有小嘍囉氣質的男孩子就開始小聲嘀咕,談論周書這個大個子會是什麽等級的武人。


    此時周書也是笑著給了他們一個希望,“你們不用猜了,我不是武人,但一般武人根本打不過我的。”


    他也不清楚,自己這麽說這謊話照顧人家孩子的情緒。有沒有太自作多情。或許人家根本就不在乎這世間是否公平,或許人家早就習慣了有一種人,天生就擁有超越常人的力量,普通人一生追尋而不可得的東西他們墊個腳尖就拿得到。


    那漂亮男孩麵無表情,死盯著周書的臉。從髒兮兮的地上髒兮兮的爬了起來。


    周書被他盯得各種心虛,他本來就不太習慣說謊。那種臉皮厚的人樂意做這種事,臉皮特別薄的人也會說謊掩蓋一些東西。周書恰巧介乎於兩者之間,是那種最不願意說瞎話的人,但他隱瞞的東西卻不少,都是生活所迫被逼無奈。


    “我輸了。”男孩的語調似乎並沒有不甘心的地方,“你想殺我嗎?我勸你別這麽做,你是外來人,殺了人之後很麻煩的。如果你不殺我,我可以帶你去城主府。”


    周書聽了這話也是一樂,這個叫做凱爾南的小孩子雖說還說了點威脅的話,不過實質上完全就是在求饒,這個很容易聽出來。


    殺人一直以來都不是周書的愛好,但殺呀殺的,這麽久也已經習慣了。對於那些還不至於讓他忍著不爽下殺手的人,周書還是比較客氣的。


    小男孩似乎沒有跟這個打敗他的成年人多交流的意思,連個自我介紹都沒有,將身邊那幫壞小子揮退後一個人走在前頭帶路,靈活的在滿是雜物的狹小巷子裏走著。


    周書跟在後麵,一直在奇怪,為什麽之前自己隻不過是想要問個路就被倆孩子帶去了那種地方,被人埋伏。是因為這些小孩隻是單純的城市盜賊嗎?這個可能性周書覺得幾乎沒有,他們的人數太多了,隻有一個戰鬥人員。對於那些隻是旁觀的孩子來說,他們是沒有什麽立場可以長時間留在一個‘集團’之中的,簡單的說他們根本就沒有利用價值。而且他們那樣的組織,人一多可是相當麻煩的,很容易被城市的管理者順藤摸瓜的找到。


    雖說可以把這些矛盾點都歸咎於‘小孩子不懂事’上,但周書覺得這個想法太不負責了,應該有更好的解釋。


    跟著那個叫凱爾南的漂亮男孩走了一段路,周書整個人髒兮兮的出了小巷子。值得高興的是,他現在的這扮相果然不再引人注目,仿佛他已經跟這灰黑色的天空、城市和居民融為一體。


    走出巷子來到一條窄窄的長街上。(.好看的小說)男孩行進的速度放慢了下來,周書也是第一次並排走在他旁邊。


    他現在不單想要去公爵住的地方,還想問一些其他的事情。在他開口之前,卻被凱爾南搶了先。


    “武人先生,您應該可以看到前麵的高大圍牆了吧?那裏就是城主府,門前有你想要的東西。我可以走了嗎?”


    周書聽到這孩子叫自己‘武人先生’。一滴汗從腦門上往下流了下來。


    “哈…哈哈,你,你在說什麽呢,我才不是……”


    “你根本就不懂如何戰鬥。”


    周書無力反駁。


    男孩沒有得到離開的許可,繼續在前麵溜達著帶著路。周書則是在他後麵垂頭喪氣,他發現自己有時候完全自己自己挖坑讓自己跳。


    凱爾南倒是有些興趣,想知道眼前這個武人為什麽要說‘自己不是武人’這種話。


    越來越接近城主府,人流便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很快的,成群髒兮兮的市民擠在一起。散發出一股泥土和腐爛蟲子的味道,而且漸漸的前行越來越困難了。


    “這麽多人,這是在搞什麽?!”周書抱怨著,這場麵令他想到了災厄神。


    關於災厄神,有些事情他還沒有解決。月牙港港口的那尊祈禱少女雕像,是召喚災厄神的道具。如果周書不是沒什麽閑工夫,肯定要調查一下,究竟誰是這雕像的擁有者。為什麽會把它運送到月牙港中,這其中又有什麽目的。以前那些被災厄神降臨過的城市。都是這尊雕像引起的嗎?破壞了雕像,災厄神就不會出現了嗎?


    這些問題越想越頭痛,由於烏拉謎沒有給出明確的指示,周大老爺也懶得管。他覺得,如果這件事連烏拉謎都不感興趣沒有過多提及,那麽這不是無聊的事情就是很危險的事情。不管如何自己還是也別參合進去的好。


    凱爾南聽到周書的抱怨,一臉驚訝的抬頭向身後高大的男人看去,“你真的不知道這裏在做什麽,卻還是要過來這裏?”


    “是呀,我是來給公爵送信的。話說你剛才對我不是還在用尊稱的嗎?”


    凱爾南這個小孩子突然間輕笑一聲。“看來你還真的和一般大人不太一樣。”


    “這邊這麽多的人,到底在做什麽。”


    “想要別人迴答問題,多少也要給點好處吧?”


    周書點頭,掏出錢包。“這倒是沒問題。”


    凱爾南並不是想要錢,把眼前人遞過來的金幣推了迴去。“你是武人大人,不知道你的魔力天賦等級是多少?”


    “呃,五級。”周書說了個謊。


    凱爾南笑了笑,請求道:“武人大人,你初到海原城,很多情況想必都不了解。有我在一旁幫你,能夠免去你相當多的麻煩。至於物美價廉的我,你隻需要付出一點點魔力,就可以雇傭得到了。”


    “倒是沒問題……”周書還是那個語氣,“不過我應該怎麽把魔力給你?”


    白月國的魔力汲取道具很笨重的,又是政府管製,周書不覺得這孩子能夠夠辦法得到自己的魔力。


    凱爾南想要的東西並不是魔力,而是強化魔法陣帶來的強化攻擊次數。他也是在之後明確表示,自己希望武人大人能夠在強化魔法陣上幫自己一個人強化一次。


    周書倒是覺得無所謂,他也不是第一次這麽幹了。當年楊希還是個超級電波女高中生的時候他就做過這檔子事,麻煩不斷。


    “太好了,武人大人。接下來我們隻要去黑市,買一張強化魔法陣就可以了!”


    “啊,那東西我有的。”周書拍了拍自己的空間腰帶,“我說話算數,你最好還是先告訴我這邊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別看我這個樣子,你要是再賣關子不說,我大概也會生氣的。”


    凱爾南完全不害怕眼前這個武人大人,他雖然還是個孩子,但也看得出一個人的性格究竟是好是壞,是簡單還是複雜。不過他也不打算故意去證明自己的觀點是否正確。沒必要冒險,而且解釋一下現在的狀況並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凱爾南帶著周書擠在人群中移動,稍微介紹了一下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


    他之前就已經說過了,在今日下午,這海原城之中的‘聖女’將會進行一次預言。


    對於周書一個外人來說,凱爾南也是很難解釋海原城的‘聖女’究竟是個什麽東西。因為他自己也不是很了解其中情況,隻能把知道的部分稍微解釋一下。


    海原城的宗教係統和白月國大部分地區基本上是一樣的,同樣信仰天空之神,自稱為天空之民,當然偶爾也會蹦出些人自稱自己是海神的子民,不過這些都與聖女沒有關係。


    在海原城和整個北海地區有一個比較特殊的傳統,由教會以一種凱爾南不是很清楚的方法,甄選出一名六到十二歲的年輕作為聖女。


    聖女的產生是必然的,也是有必要的。每一位聖女在十三歲生日當天都會卸任聖女職責。並會對某件事進行一次預言。這一傳統已經流行很久了,根據凱爾南的說法,聖女的預言準確率是百分之一百,從來沒有失敗過。


    今日便是此任聖女做出預言的日子,她在之前已經說過,預言之中會出現一位英雄,這位英雄會帶領著北海地區的子民結束白月國王族的暴政統治。“除此之外聖女還額外透露了一些預言中的內容,預言表示。那個什麽英雄的此時此刻,就在圍觀著聖女的預言儀式。就是聚集在城主府前這些人中的一員。”


    凱爾南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完整複述了一遍,他很清楚今天城主府之前以及相鄰的街道都會很擁擠,肯定會有一群沒有自知之明的人認為,隻要去了城主府門前,就有成為傳說中英雄的機會。


    凱爾南是非常清楚的,英雄這東西如果真的存在。那麽他也是先有了成為英雄的能力,之後才成為預言中的那個人的。主次關係很重要,並不是說城主府廣場隻有一個人,那麽那個人唯一的候選人就會成為英雄。


    就在這個漂亮男生準備詢問武人大人,什麽時候可以幫自己強化一下的時候。他發現這個奇怪的外來武人抓著一個奇怪的東西在手中,將其伏在耳朵旁,在小聲的說著什麽。


    周書正在打電話,他聽凱爾南說了一般‘聖女’的事情,便覺得這其中似乎有些古怪,於是打電話向自家大小姐確認。


    “你是在說海原城的聖女的事情是吧?”病公主在電話那邊嗬嗬嗬笑著,“那東西是假的,是北海公爵自己造出來的神。作用也很簡單,就是想將北海地區極北海人民獨立於白月國之中。他想通過這種獨特的宗教形式,證明北海的與眾不同,讓他愚蠢的子民相信北海地區是真正的被神保護的土地。”


    病公主表示,北海那邊已經進行這種事情幾十年了,通常聖女被選出來的時候是十歲左右,隔個兩三年就要卸任並做出一次預言。預言的內容規模都不大,通常都是些災難性質的東西。比如什麽時候哪裏哪裏會出現山火,某年某月會爆發與森之國的大戰等等。王族這邊有證據顯示,這些預言其中一些是人為實現的,預言有大火,隻要去放火就可以了。還有一些是北海公爵的私人情報網收集到的情報,以這種形式向民眾進行宣布。還有一些幹脆就是北海地區利用自己的宣傳機構做了假,將沒有發生的事情硬是說成了切實存在。


    至於他們的目的,倒是也初步達成了。北海人在這幾十年來越來越相信,這些其他地區都沒有過的神跡在自己的地區顯現,說明北海民族要強於白月國之中的其他民族。


    “極端民族主義者?”聽完病公主的話,周書想到了這個臭名昭著的詞匯。


    納粹這個詞的原意便是民族社會主義,強調本民族的優越性和特殊性,宣揚個人需要為民族和集體服務,個人的意誌服從於集體。


    周書聽凱爾南說到一半的時候就知道這聖女絕對不可能有能力做出什麽預言,並開始懷疑這是不是北海公爵耍的小手段。現在也是被病公主確認了。


    “怎麽,難道說你趕上他們北海聖女的預言了?”病公主問。


    “嗯,我運氣好,正巧碰上。”


    “預言內容是什麽。”病公主對此很好奇。她當上公主的時候,北海那邊的預言早就不是新聞了,關注度並不高。今天她也是突然對此有了興趣。


    周書迴憶了一下凱爾南的話,然後為難的抓著手機,“不是什麽好事情,跟你有關的。”


    病公主聽說這裏還有自己的事情,整個人更加好奇了。


    “究竟是什麽?為什麽我覺得你好像不是很想說的樣子?該不會北海那邊要預言我的死亡,然後派人來暗殺我吧?”


    “那倒不是。”周書鬱悶著,“或者說比那個更嚴重。說是他們海原城中會出現一位英雄,帶領北海人民,抗擊你的暴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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