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澤下手非常狠,他這一巴掌下去夏小芙直接被打偏了半張臉,嘴角有鮮血沁出,她水嫩的小臉蛋上迅速浮現出了一道鮮紅的巴掌印。


    夏小芙覺得頭暈眼花,這時她的臉腮被歐澤的一隻大掌捏住了,歐澤陰鶩的臉部在她視線裏放大,「小芙,我打你的這一巴掌疼麽?如果疼就給我記住了,以後別惹我不痛快,你已經是我太太了,我可不是歐洛浠那個廢物,會把你捧手心也怕化了,以後你要乖乖的伺候我。」


    夏小芙冷冷的盯著歐澤,毫不示弱。


    歐澤看著她這張如花似玉的小臉就唿吸急促,要不然他怎麽會對她念念不忘,不擇手段也要得到她呢,就因為她從來不屈服於他,他才越要征服她。


    能將這樣的女人壓在身下,多帶勁。


    歐澤閉眼,直接吻上了夏小芙的紅唇。


    夏小芙捏著兩隻粉拳任他啃咬了兩口,在他張嘴要將舌頭探進來時夏小芙狠狠咬下了他的舌尖。


    腥甜的血味頓時瀰漫到了歐澤的口腔,歐澤臉色一沉,「啪」一聲又甩了夏小芙一巴掌。


    夏小芙掙脫他的大手,手腳並用的爬下床,她往門邊跑去。


    小手搭上門把她想開門,但是房門被反鎖了。


    這時歐澤追了過來,他伸手直接撕碎了她身上的衣裙,然後將裙擺往上撩,一隻手將夏小芙按在門框上,另一隻手去解自己的褲子,他「哈哈」笑道,「既然你賤到連床都不想要了,那我們就在這裏辦事吧,你不是口口聲聲念著歐洛浠麽,那就讓歐洛浠看著我是怎樣上你的。」


    歐澤想用強。


    「滾開!」夏小芙一聲尖叫,然後抽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刀向歐澤刺去。


    歐澤沒料到她身上藏了利器,所以他迅速往後退了一步,夏小芙兩手握著小刀指著歐澤的心口,戒備的往後麵退。


    歐澤雙手投降,但是他看著夏小芙的眼神充滿了野獸般的森光,「小芙,你以為這個可以對付的了我?」


    夏小芙將刀口對準了自己的粉頸,然後冷笑,「這把刀不是為你準備的,而是為我自己,你信不信你敢碰我一下,我現在就死在你的麵前。」


    歐澤麵色一變,他緊盯著夏小芙。


    夏小芙小手動了一下,她優美白皙的粉頸裏當即多出了一道血痕。


    鮮艷的紅色順著她的肌膚往下流。


    歐澤沒想到她真的對自己動手,「夏小芙,你真的要為歐洛浠守貞?你有沒有想過以你現在的處境跟我這樣作對,以後你的日子你爸媽的日子會過的很難?」


    夏小芙目光清冽而決絕的看著他,「歐澤,我也警告你一句,你最好不要逼我,我已經留了一份遺言放在我的朋友那裏,一旦我發生什麽意外,你就會惹上人命官司,名譽掃地!你可別忘了我是夏小芙!」


    作為國名第一女神,如果夏小芙發生了不測,必定會掀起一股輿論潮,到時歐澤想置身事外根本不可能。


    歐澤臉腮在抽搐,他已經將能算計的都算計進去了,他唯獨沒想到夏小芙會這麽烈,她敢用自己的生命跟他做最後一搏。


    「哼,那我們走著瞧!」歐澤甩袖而去。


    ……


    歐澤走了,夏小芙手裏的小刀跌落在了地毯上,她整個人順著牆壁癱坐在了地上,她此刻很狼狽,頭髮淩亂,身上的衣裙也被撕爛了,衣不蔽體的。


    她蜷縮起雙腿,將自己的小臉埋進去,她可以對付歐澤一次,但她還可以對付的了歐澤多少次?


    她的爸媽被歐澤捏在了手裏,她也被逼上了絕境,以後她該怎麽辦?


    「洛浠…洛浠…」


    夏小芙呢喃著歐洛浠的名字,默默的流下了眼淚,歐洛浠現在在哪裏,他有沒有危險?


    他去黃埔碼頭了麽?


    歐澤究竟想對他做什麽?


    洛浠,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


    ……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夏小芙睜開了眼,她全身都麻木了,動一下就抽筋,昨晚她就蜷縮在牆角睡了一夜。


    扶著牆壁站起身,夏小芙去沐浴間將自己收拾幹淨,她換上了一套新衣服然後出門。


    「少奶奶。」傭人看見她都在叫她。


    夏小芙看了一眼這些傭人,她們的表情都有點怪怪的,夏小芙可以理解,新婚夜歐澤出了房門一夜未歸,這些傭人自然認為她不得寵。


    夏小芙心裏嗤笑,她巴不得歐澤永遠不迴來。


    夏小芙抬腳下樓梯,這時她看見客廳裏的電視在播放新聞,主持人站在黃埔碼頭邊說道---昨天黃埔碼頭發生了一宗血案,整個碼頭的地磚都被鮮血染紅了,但是這宗血案涉案人員不明,目前無法定案…


    夏小芙整個人一震,然後兩隻耳朵嗡嗡作響,黃埔碼頭…


    血案…


    她雙目怔怔的看著碼頭地磚上那些已經暗紅的血漬,即使過了一天,那些血漬依舊觸目驚心,夏小芙如遭雷劈,她的世界仿佛都黑暗了。


    「少奶奶!」


    這時傭人一聲尖叫,因為傭人看見夏小芙從樓上直接摔了下去。


    「少奶奶,你沒事吧?啊,少奶奶,你的眼角被磕破了,流血了。」


    夏小芙被傭人扶起,她覺得眼角腥熱,右眼痛的她睜不開,伸出小手去摸,一手的腥稠。


    「來人啊,快點叫醫生!少奶奶,少奶奶你去哪裏…」


    夏小芙掙脫了傭人的攙扶,她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歐家大門,跑在了大街上。


    黃埔碼頭。


    她瘋狂的往黃埔碼頭跑去。


    那些血漬不是洛浠的,她不相信。


    洛浠的身手那麽好,再多的人也不能傷害他的,他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的。


    半個小時後夏小芙跑到了黃埔碼頭,碼頭上有很多工人,大家提著水在沖刷著碼頭上的血漬。


    那些血漬流入了江水裏,染紅了一片江水。


    夏小芙雙腿一軟,癱在了地上,她仿佛都能聞到空氣中那些腥稠的血味,她覺得嘔心,直想吐…


    小手摸著胸口她幹嘔了兩聲,眼淚刷刷直流。


    這時她撐在地上的手摸上了一片柔軟的東西,她垂眸看,是幾根藏獒的毛髮。


    小四…


    夏小芙幾乎可以肯定這是小四的毛髮。


    小四一直跟著洛浠,洛浠去哪裏小四就會去哪裏的。


    同樣如果洛浠有危險,小四…


    夏小芙哽咽出聲,她雙手捧著小四的毛髮顫抖著肩膀痛哭出聲,「小四,小四,嗚嗚…洛浠,洛浠你在哪裏…」


    夏小芙痛哭的不能自己,這時隻聽幾個工人在說話---


    「咦,這是什麽,我剛剛從江水裏打撈上來的,好像是一道白紗,結婚教堂裏用的…」


    「是嗎,我看看。」…


    夏小芙迅速抬眸,她從地上站起身,然後跑向那些工人,「給我,給我,這是我的東西!」她撲進去,伸手就去搶那道白紗。


    將白紗抓在手心裏,夏小芙認真的看了幾眼,沒錯,是酒店那晚洛浠蓋在她臉上的東西…


    那晚的甜蜜瞬間湧上心頭,夏小芙像握寶貝般將白紗緊緊握在了手心裏,「洛浠,洛浠…」她又哭又笑。


    那些工人見夏小芙這副模樣也不敢上前說話,在他們眼裏,眼前這個女人右眼角磕破了,流出了很多血漬,染紅了右臉和粉頸,簡直像個鬼魅一樣,她現在又哭又笑還像個瘋子。


    那些工人沒有能打量太久,因為夏小芙一轉身,直接跑了。


    ……


    夏小芙跑迴了歐家,剛走進客廳她就聽見了傭人的聲音,「少爺,請喝茶。」


    歐澤正坐在客廳沙發上。


    此刻看見歐澤,夏小芙雙眼都紅了,「歐澤!」她尖叫一聲,然後不管不顧的衝上前,直接撲在了歐澤的身上。


    她兩隻手往歐澤臉上抓,想去掐他的脖子,「歐澤,是你害死了洛浠,是你,你這個殺人兇手!我要你給洛浠償命,把洛浠還給我!」


    歐澤突然被襲迅速往後避,他抬眼就看見夏小芙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崩潰模樣,他臉色一沉,極度不耐煩的伸手將夏小芙推倒在地,「夏小芙,你瘋夠了沒有?」


    夏小芙直接跌坐在了地上,額頭撞上了茶幾。


    她掙紮了幾下想起身,但是她動不了,腹部隱隱作痛,兩眼眩暈,但是她努力瞪大眼狠狠瞪著歐澤,「是你,是你害死了洛浠,把洛浠還給我。」


    歐澤站起身,然後伸手捏著夏小芙的臉,「夏小芙,你聽清楚了,是你害死了歐洛浠,要是你不讓他去黃埔碼頭他會沒命麽?夏小芙你承認了吧,你是幫兇,歐洛浠傻傻的等著你跟他私奔,而你拋棄了他,他是為了你才送了命!」


    夏小芙眼裏的熱淚奪眶而出,她無力而絕望的閉上眼睛,痛苦的呢喃道,「把洛浠還給我,求求你把洛浠還給我…」


    歐澤看她滿身是血的模樣就覺得敗興,為了一個歐洛浠,現在她身上哪裏還有什麽國民女神的仙氣?


    簡直就是一個潑野的村婦。


    這時夏母扶著夏柏從樓梯上走下來,兩人看著夏小芙的樣子嚇了一跳,夏柏迅速衝上前,「歐澤,誰讓你打我的女兒的?」


    夏柏來到歐澤的身邊,抬手就去打歐澤。


    歐澤心情本來就不好,他伸手推了夏柏一下,「滾開!」


    夏柏被毒癮反覆折磨早已經沒有人形了,歐澤推了他一下他直接往後倒,「砰」一聲後腦勺著地。


    「啊!」夏母一聲失控的尖叫。


    夏小芙抬眸去看,夏柏的後腦勺出了一大灘血漬,而夏柏已經臉色發紫的緩緩閉上了眼。


    夏小芙一僵,然後手腳麻木的從地毯上爬過去,她顫抖著雙手去探夏柏的唿吸,已經…沒氣了。


    「爸爸…」夏小芙痛聲大哭。


    ……


    夏柏下葬的這一天下著濛濛細雨,夏小芙穿著一身黑衣的站在夏柏的墓碑前,她臉色蒼白,身體消瘦的已經像一個紙片人,仿佛風一吹就倒。


    手裏的傘緩緩墜落在了地麵上,夏小芙伸出右手去接那些冰冷的雨水,她抬頭看著頭頂這一片烏雲。


    短短一個月,她失去了很多很多。


    她突然不知道接下來的人生該怎麽走?


    她活著又有什麽意思?


    她是一個罪人!


    夏小芙緩緩坐在了夏柏的墓碑前,她從衣兜裏掏出了那道白紗,然後斂著沾了淚珠的長睫毛輕輕的吻了上去。


    洛浠…


    那晚他沒有說話,他也不善言辭,其實那晚他想表達的意思是---娶她。


    他想跟她一起走進婚姻的殿堂,然後親手掀起蓋在她頭上的白紗,是麽?


    夏小芙豆大的淚珠砸落在了白紗上,洛浠,洛浠,你現在孤單不孤單,我現在去陪你好不好?


    夏母辦完了事情迴到了墓碑前,遠遠的她就看見夏小芙坐在墓碑前,她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打濕了,右手腕無力的垂在了地麵上,地麵流淌出一大片血漬。


    夏母手裏的傘飄落在了地上,花了很長時間她才找迴自己的唿吸,她尖叫,「小芙!」


    ……


    醫院裏。


    夏小芙緩緩睜開了眼,她呆滯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鼻翼裏充斥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她知道她在醫院裏。


    嘴角緩緩勾起了一道無力的自嘲,她沒有死是麽?


    為什麽?


    為什麽她連死的權利都沒有了?


    上天為什麽要這樣懲罰她?


    這時她的小手被輕輕握住,耳邊響起了夏母陸續的哭聲,「小芙,你怎麽這麽傻,你怎麽可以割腕自殺?你死了媽媽怎麽辦?如果你有什麽意外,媽媽也不想活了。」


    夏小芙沒反應,她像一個破碎的娃娃般盯著天花板,但是眼角濕潤,有兩行熱淚急速而下。


    「小芙,媽媽求你以後別做傻事了,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就算為了你肚子裏的孩子,你也要堅強的活下去啊。」


    夏小芙一震,然後緩緩側眸看向了夏母。


    夏母牽著她冰涼的小手放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小芙,剛才醫生說你懷孕了,孩子才一個多月,你要做媽媽了。」


    夏小芙瞳仁驟縮,懷孕了,一個多月?


    是那晚在酒店房間裏懷上的。


    洛浠的。


    夏小芙眼裏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瞬間淚流滿麵,她用小手攥緊了自己腹部的衣服,然後哽咽出聲,小伍麽?


    是小伍!


    她的小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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