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別墅。


    寧卿呆在自己的臥室裏,她一直躺在床上看書,看了看床櫃上的鬧鍾,現在快淩晨1點了,水苓還沒有迴來。


    她有點擔心。


    這時「叮」一聲門鈴響了,寧卿雙眼發亮,肯定是水苓迴來了。


    她起身,打開房間門蹭蹭跑下樓,打開了別墅大門。


    「水苓,你怎麽迴來這麽…」


    這聲「晚」哽在了喉嚨裏,門外的確站著尹水苓,但是她的麵色不對,寧卿震住了。


    這時尹水苓雙腿一軟,直接往地上倒。


    「水苓!」寧卿瞳仁一縮,迅速伸出兩手接住了尹水苓癱軟的身子。


    ……


    寧卿將尹水苓扶上樓,然後放倒在自己柔軟的大床上。


    寧卿的性子素來聰慧淡定,尹家演戲時她十分從容,此刻尹水苓突然暈倒她雖然慌,但她也沒驚動家裏的傭人,她拿出手機,撥出了寧家私人女醫生的電話,讓醫生快點來。


    做好這些,寧卿去沐浴間打了一盆熱水,擠了柔軟的毛巾要給尹水苓擦臉。


    可是寧卿站在床邊看著尹水苓的模樣,她久久沒動。


    她還是第一次看尹水苓這個樣子。


    女孩側躺在床上,她一張精緻的小臉紅白相交,菱唇被咬破了,那如凝脂般的肌膚被潮紅蒸的雪白,仿佛看著就能嫩出水來。


    寧卿一直知道水苓漂亮,但她就覺得今晚的水苓格外的漂亮,她還形容不出這種感覺,就是這樣的水苓看的她麵紅心跳。


    女孩即使暈了,還用兩隻白玉的小手緊緊捂著自己的領口,寧卿覺得奇怪,剛才水苓站在門邊就這樣,仿佛她衣領裏藏著什麽寶貝,不能讓人看。


    寧卿猶豫了幾秒,最後伸手將女孩的小手拿開,然後輕輕拉開了一小截羽絨服拉鏈。


    就這一小截令寧卿抽吸。


    女孩的粉頸裏,鎖骨裏,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草莓,草莓裏還有幾道齒印,應該是被咬的。


    寧卿小臉暈紅,這個情況她再不懂也懂了些什麽。


    寧卿紅著臉將女孩的拉鏈又拉迴去,她去扯被子,想將女孩的身子蓋住,不讓別人看見。


    15歲的女孩子這樣子被別人看了,會有很多流言蜚語。


    可是寧卿拉被子的動作怔住了,被子停留在女孩的小腿邊,寧卿怔怔的看著女孩大腿內側那點渾濁…


    寧卿仿佛不會唿吸了,她撩起女孩的羽絨服看了一眼,女孩淺藍色的小庫上有血漬,還有…


    總之一片狼藉。


    寧卿被嚇了,她不知所措。


    這時「叩叩」的敲門聲響起,醫生來了。


    寧卿迅速去開門。


    ……


    醫生站在床邊看了一眼尹水苓,寧卿年紀小不懂,醫生卻是一個眼神就能掃出來。


    醫生麵色凝重,她彎腰將尹水苓的羽絨服拉鏈一拉到底,然後掀起了女孩的睡裙,將女孩帶血的小庫脫掉。


    寧卿直接用小手擋住眼睛,不敢看。


    醫生嘆息,「病人是因為痛楚的折磨導致的暫時性昏迷,我先給她吊一點葡萄糖,寧小姐,你用毛巾幫病人擦拭幹淨身體,她下麵有撕裂,我要幫她縫針。」


    寧卿心跳的厲害,她乖乖「哦」了一聲,然後擠幹淨毛巾幫尹水苓擦身體,當擦到下麵時,寧卿一張小臉已經紅的像煮熟的大蝦。


    醫生見寧卿害羞閃躲的模樣,又看了看床上躺著的尹水苓,她慈祥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葡萄糖打下去,尹水苓「嚶嚀」一聲醒了。


    「水苓,你醒了…」寧卿趴在床邊,眨巴著一雙美麗的翦瞳看著尹水苓。


    尹水苓頭腦發昏,視線模糊,睜開眼看著頭頂的水晶吊燈,看不清,手指動了動,全身虛脫的拿不出一分力氣。


    疼。


    暈了就感覺不到疼了,此刻她醒了那股子鑽心刺骨的疼痛就襲來了,小臉慘白,就這一瞬間她出了一身冷汗,整個人像從水裏撈出來的。


    細腿動了動,想蜷縮。


    但縮不了,她的腿被醫生按著,醫生盡量壓柔聲安慰道,「現在不能亂動,我要給你縫針。可能有點疼,自己咬牙忍著。本來是可以用麻醉的,但你太小,用了恐怕會影響你的發育,產生不好的副作用。」


    尹水苓一直是溫室裏養出的花朵,平日裏受一點點疼那眼淚就會唧吧唧吧的掉個沒停,現在她再忍不住,「哇嗚」一聲哭開了。


    「卿卿,我疼…我好疼…」


    看著自己最好的閨蜜受苦,寧卿眼裏的淚珠嘩啦啦的流,她伸手握住尹水苓的小手,邊哭邊幫她擦淚,「水苓,你要乖乖的,咬一咬牙我們就忍過去了,會好的。」


    醫生看向那哭成一團的兩個女孩,開口道,「我動針了。」


    一針下去。


    「啊!」尹水苓身體一顫,一聲尖叫,她黑白分明的瞳仁死死的盯著那盞水晶吊燈,瞳仁都不會再動。


    「水苓,水苓…」寧卿哭著將女孩抱懷裏,她不忍看女孩此刻悽厲的模樣,伸手將女孩的眼睛擋住,她哭道,「水苓,要是你實在忍不住就咬我吧,嗚嗚…讓我幫你分擔一點痛苦…」


    ……


    十分鍾,尹水苓像是從一個烈獄進入了另一個烈獄。


    醫生摘了白手套,在洗手,尹水苓側躺在床上,她巴掌大的小臉埋在柔軟的枕頭裏,那臉色蒼白到連那青細的血管都可以看見。


    寧卿坐在床邊陪她。


    醫生語重心長的開口道,「自願的還是被迫的?如果是被迫的,我們應該報警。」


    「不要。」尹水苓不安的動了動,櫻桃小嘴褪盡粉色,嬌糯的嗓音又輕又顫,「自願的…我是自願的…」


    她對著醫生說話,又在醫生語重心長的眼神裏羞愧了臉,她不敢看人,因為她沒臉了。


    她閉上眼,將小臉埋迴枕頭裏,她去扯寧卿的小手,讓寧卿說話。


    她不要報警。


    她不要警察蜀黍去抓哥哥。


    她真的是自願的。


    寧卿當即看向醫生,她搖了搖頭。


    醫生重重嘆息,無奈道,「小姑娘,你才多大?你受了這麽多罪,還不是在糟踐自己?」


    尹水苓抿著唇,不說話。


    「看樣子沒做保護措施,要不要吃避孕藥?」


    避孕藥?


    尹水苓一僵,她抬頭茫然的看向醫生。


    醫生就知道這女孩什麽都不懂,她指了指一邊丟掉的帶血小庫,「還不明白?那樣會懷孕的傻姑娘。」


    尹水苓側開眸,她顫著唿吸,用小手捂住自己的臉。


    她從小接受著良好的教育,知道女孩子的矜持和羞恥是什麽,現在在醫生的追問下,她覺得什麽都沒有了。


    隻有難堪。


    「避孕藥也有很大的副作用,不吃為妙。姑娘,你上次周期是什麽時候來的,我給你算一下時間。」


    於是尹水苓說了日期,醫生算了一下是安全日,對著兩個小姑娘,醫生除了嘆息也不知道說什麽,最後她交代尹水苓臥床休息一周後離開了。


    ……


    房間裏就剩下兩人,寧卿重新趴在床頭,兩人女孩腦袋挨著腦袋,寧卿擰著秀眉小聲道,「水苓,你跟尹大哥…尹大哥太過分了,他怎麽可以這樣對你?」


    尹水苓迅速伸手捂住寧卿的小嘴,她蒼白的小臉一點點泛起紅暈,「你別這樣說哥哥,我真的…是願意的。」


    「可是,」寧卿指著尹水苓粉頸裏一道齒痕,不滿道,「就算是自願的,尹大哥不會輕一點嗎?他都咬你,而且,而且他把你…傷的這麽重…」


    寧卿委婉的說。


    尹水苓將半張小臉都埋在被子裏,唯獨留了一雙水漉漉的大眼留在外麵轉,她細若蚊哼道,「不是的,是哥哥…太喜歡我了…」


    真的是哥哥太喜歡她了…


    「喜歡一個人就要這樣嗎?那我寧願不要人喜歡。」說著寧卿單純的開口,「水苓,你去了好久啊,足足五個小時了…你就不會早點迴來嗎,這樣尹大哥就可以少傷害你一點了。」


    說起這個話題尹水苓拉過被子將自己整張小臉都蓋了進去,她是想走的,太痛了,痛的她近乎麻木。


    可是他不讓…


    她不知道什麽是真的結束,既然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那她就想讓他痛快一點,讓他夠。


    他夠了自然就會放開她。


    尹水苓轉移話題,「卿卿,今晚的事情不能讓人知道…」


    「恩,」寧卿點頭,「水苓,放心吧,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該怎麽辦,司機是我們寧家幾十年的老司機了,很可靠,這個醫生是婦科聖手,權威和名望在那裏了,知道病人的隱私,今天你又迴來晚,我沒驚動爸媽和家裏的傭人,不會有人知道。」


    「那…這一周我不能上學,要請假,我爸媽那裏…」


    寧卿笑,「小case啦,明天我就說你從樓梯上摔下來了,傷到了腳,老師同學和你爸媽都會幫你擋迴去的,我辦事,你還不放心?」


    尹水苓自然是放心的,她拉開被子,露出甜甜的微笑,「卿卿,謝謝你,有你陪在我的身邊,這感覺真好。」


    寧卿和她擠進一條被子裏,「不用謝啦,我們是好朋友好閨蜜嘛…水苓,你痛不痛了?」


    「恩,還很痛…」


    兩個女孩都笑開。


    ……


    翌日清晨,公寓裏。


    阿嬸打開公寓大門走了進來,客廳裏幹淨整潔,樓上房門緊閉,一切如常,她以為尹暮晨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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