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情變啊?」另一個女童鞋連忙製止她,神秘的笑道,「你不懂就不要亂說。」


    「你知道什麽了,快告訴我。」兩個女童鞋悄悄的咬耳朵。


    「我告訴你,昨晚那個夜裏睡不著的人不光看到周導了,還看到寧卿和陸少了。」


    「什麽?快給我講講。」


    「那人看到陸少將寧卿從那個儲藏室抱出來,一路抱到隔壁小洋樓那裏去了,聽說那裏是陸少的房間。」


    「天哪…」女童鞋捂臉,「這大半夜的,他們都不睡覺嗎?還從這個房間抱到那個房間?」


    「嗬,人家夫妻兩個,大半夜不睡覺當然是做點運動了,當時寧卿鑽在陸少懷裏,小臉通紅,那一看就是被狠狠滋潤過的模樣。至於從這個房間抱到小洋房,那是因為寧卿那條件簡陋嘛,不方便洗澡,那個小洋樓我們都不能進的,相當於周家酒莊的vip室…」


    兩個女童鞋興奮的聊開。


    ……


    大家又上了豪華大巴,根據行程,今天要去周家的葡萄園。


    寧卿還坐在原先靠窗的位置上,大家紛紛落座,但是大巴遲遲沒開,有童鞋問道,「司機師傅,怎麽還不開車啊?」


    這時一道英俊挺拔的身影上了車。


    大家雙眼發亮,「陸少!陸少,你怎麽來了?」


    陸少銘上了車,他深邃的黑眸一眼就掃到了在後麵安靜坐著的寧卿,他嗓音低醇的答道,「今天周導不在,就由我帶你們去葡萄園。」


    「真的麽?太好了!」大家歡唿。


    陸少銘拔開長腿,向後方走去。


    寧卿耳朵上戴著耳機在選歌,巴士的座位比較高,她一個嬌小的人兒陷在裏麵看不見前後,她也沒看,在專心工作。


    這時身邊的座位一沉,有人坐到了她身邊。


    出於禮貌,她側眸看去,「你好…」


    她看清身邊的男人,愣住了。


    陸少銘看著女人傻乎乎的呆滯模樣,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他勾著唇瓣笑道,「看到我這麽驚訝?」


    被他碰,寧卿反彈性的往後縮,一雙水靈大眸使勁瞪他,「做什麽,別動手動腳!」


    陸少銘收迴手,不動她了,但挑著劍眉,好心情的看著她。


    此時晨曦的陽光透過蹭亮的玻璃車窗灑了進來,男人沐浴在那片金黃色裏的俊顏顯得格外年輕英俊,讓人移不開目光。


    寧卿覺得小臉紅了,昨晚很多畫麵在腦海裏跳了出來,讓她麵紅耳赤。


    「你…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這麽個男人出現在巴士裏,很有違和感。


    「跟你一起去葡萄園。」男人淡定的迴答。


    寧卿消化了這個消息,「但是,車裏那麽多座位,你幹嘛要坐在我身邊?」


    男人眯眼,「誰規定我不能坐在你身邊了?」


    寧卿,「你!」


    看來指望他坐別的地方是不行了,寧卿豁然起身,客氣笑道,「陸少,那麻煩你讓一讓,我坐別的地方,我這個人不習慣跟別人坐一起。」


    男人望了望她精緻水嫩的小臉,點頭,「恩,請。」


    左手攤開,一個紳士的「請」動作做的行雲流水。


    寧卿心裏恨的牙癢,這男人雖然說了「請」,但一點讓讓的意思都沒有。


    他淡定從容的坐座位上,那兩條長腿過於修長,兩腿矜貴的疊加在身前,十分占空間,她怎麽出去啊?


    寧卿背上自己的小肩包,小心翼翼的抬起右腿,從他的長腿上跨出去。


    眼見自己一隻腳快落地了,寧卿大喜。


    但這時司機踩下了油門,豪華巴士因為一個慣性動作,她整個人沒站穩,直接「啊」一聲栽男人懷裏去了。


    「小心!」陸少銘伸出右臂扣住她的小蠻腰,將她穩穩的抱住。


    寧卿看著眼前這張近在遲尺的俊臉,她用力眨了兩下蝴蝶蟬翼般的長睫毛,還是沒能適應唇上貼來的柔韌之感。


    她…吻上了他的唇角?


    這時耳畔傳來一陣起鬧,「哇,寧卿,你這是撲倒陸少了麽?你們有考慮我們的感受麽,真的羞羞臉。」


    寧卿,「…」


    兩隻小手抵上他的胸膛,寧卿連滾帶爬的滾迴了自己的座位上。


    她跺腳,不是說好離開他的麽,怎麽撲上了?


    唔,沒臉見人了。


    她又羞又慌時,男人心情卻很好,「好了,大家不要再開玩笑了,我太太都已經臉紅了。」


    寧卿:誰臉紅了?


    就算臉紅那就是被氣紅的。


    太生氣了。


    這時耳畔有溫熱的氣息灑下,帶著幾分低醇磁性的笑意,「寧卿,你不習慣和我坐一起,但習慣坐我大腿?怎麽不早說?」


    寧卿:what?


    事情都到這地步了,寧卿拿下小手,她勾起姣美的菱唇,慵懶笑道,「是啊,就算我喜歡坐你大腿,陸少也不能拿我怎麽樣不是嗎?男人不行不是男人的錯,但你出來逞能就讓人看笑話了。」


    她又說他不行。


    陸少銘看著女人秋瞳裏黠慧倔強的光芒,他不怒反笑,壓低聲道,「說起看笑話,我昨晚真的是看透了某個女人的笑話。隻不過為你減輕痛苦,都沒碰你,但你竟然…」


    寧卿迅速伸出小手捂住他的嘴,不許說,不許說!


    他還要不要臉,這裏是公共場合,到處都是人,被別人聽了去怎麽辦?


    她不是自願的,都是他逼她的。


    陸少銘眯著眼看她,那意思是---認錯了?還嘴硬?


    寧卿服了,她永遠都不是他的對手。


    鮮貝般的細齒咬著粉唇,眸裏又是憤怒又是委屈,「恩,恩!」她點頭。


    認錯了。


    不嘴硬了。


    他是老大行了吧?


    陸少銘這才滿意。


    寧卿鬆了手,她氣極了,垂下眸,將耳塞塞進耳朵裏,專心聽歌,不理他。


    才聽了一句不到,左耳的耳塞被人奪了去,陸少銘將耳塞塞進了他的右耳裏。


    寧卿,「…」


    跟他搶肯定搶不過他,車上又全是人,權衡後的寧卿,任虧。


    她嘟嘴哼了一下,側眸看向窗外,將小後腦勺留給他。


    耳機裏傳來一首歌曲,劉文龍翻唱的一首法文經典歌,法曲的呢喃和悠揚的弦樂交融出永恆的優雅清幽,十分動聽。


    寧卿沉浸在了音樂裏。


    這時她的小手被握住,她垂眸看,男人輪廓分明的大掌握住了她。


    她想抽手,但抽不了,他強製霸道的握著她的小手,放在他的大腿上,他張開手,指尖穿梭了進來,和她十指相扣。


    這個手勢令寧卿心尖一盪。


    「知道歌詞在唱什麽嗎?」男人覆在她耳邊,低聲問她。


    寧卿哼哼的側頭看窗外,還是不理他。


    會法國,會幾國語言了不起了?


    就知道在她麵前炫耀。


    這個劉文龍也是,中文不唱,唱法文?


    (遠方的劉文龍:怪我咯。)


    「歌詞在唱,多日不見,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夜幕來至,我思念如潮;太太,l,o,v,e,我愛你。」


    寧卿整個身子都在顫,耳膜被他低醇磁性的嗓音折磨到不行,他永遠知道該怎麽去迷惑她,用他標準的英式發腔。


    嫣紅的小嘴微微張開,輕喘了兩下,耳根發燙,不用想都知道他在胡謅。


    他說的根本不是歌詞的意思。


    他明明知道,卻不告訴她。


    他幾個意思?


    在這一輛行駛在鄉村小路的巴士上,他坐她身旁,和她十指相扣,趁無人時,在她耳邊說著這樣拙劣的情話。


    寧卿閉上眼,不去聽,不去想,她在他身邊步步為營贏得他也為他贏得天下,可他不珍惜。


    既然如此,那再也不要迷戀他。


    他想用兩句甜言蜜語來哄她,那也隻能迴他兩個字---休想!


    ……


    葡萄園。


    大家來到葡萄園,到處都是白玉堆砌的迴廊支架,架上爬滿了茂密的枝葉,枝葉下是一串串顆粒飽滿的葡萄。


    「哇,這些葡萄好漂亮啊,連顏色都不一樣。陸少,你來給我們講一講葡萄釀酒嘛。」童鞋們激動的看向陸少銘。


    像陸少銘這類的男人,生來就在名利場,出入的皆是繁華高檔場所,一看他就是對葡萄酒有品位的男人。


    陸少銘兩手擦褲兜裏,走上前,他堅毅的麵色倒也柔和,「葡萄酒分好幾種顏色,紅葡萄酒是這些皮紅肉白的葡萄帶皮發酵而成,而青葡萄酒是用這些白皮白肉葡萄去皮發酵而成的,這其中白葡萄酒的釀造過程最繁瑣,不過它經歲月沉澱會變成金色,是目前貴族最熱衷的一種顏色。」


    「哇,」大家聽著陸少銘的講解,女童鞋們眼冒金星,男童鞋們心生崇拜,「陸少,你懂的真多,好贊。」


    陸少銘勾唇輕笑了一聲,英挺的模樣優雅清貴,「大家可以摘這裏的葡萄嚐一嚐,女孩子挑這種暗紫色,偏甜。」


    這下女童鞋們要被陸少銘紳士般的模樣迷暈了。


    寧卿在一旁看著那男人,沒想到他對紅酒懂的這麽多,也許這也是一直以來她迷戀他的地方,今年32歲的男人用人生閱歷堆積出了非凡的睿智和財富。


    寧卿又看了看那幾個正在犯花癡的女童鞋,她頓時不爽,水眸一轉對那男人也是一個冷眼看去,他就知道溝引這些小女生。


    溫柔,成熟有魅力的男人就是這世間所有女人的穿腸毒。


    而陸少銘是毒藥中的鶴頂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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