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卿看了兩眼,垂下眸,繼續聽歌。


    這時兩個女童鞋嘰嘰喳喳的興奮開,「寧導,陸少真的好帥啊,他將車開到你身邊是什麽意思呀?」


    「就是啊寧導,你們又出來遛狗了。」


    寧卿沒反應,她的確不知道男人幾個意思。


    兩個月前對她那麽冷漠疏遠,現在卻硬往她身上貼。


    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啊,失去後才知道珍惜?


    寧卿恨不得往他腦門上貼個字條---賤!


    兩個童鞋見寧卿沒反應,紛紛起疑,「寧導,你的反應好奇怪啊,你怎麽不理陸少啊?」


    「就是啊,寧導,難道外界傳你們情變是…真的?」


    寧卿心裏咯噔一跳,生氣了。


    抬手拔掉右耳的耳機,她伸手拉開窗戶,瞪著眼看向那車裏的男人。


    「陸少銘,你…」


    「唿」一聲,男人踩下油門,直接飆到前方去了。


    被留了一臉尾氣的寧卿,「…」


    他是故意的!


    他絕對是故意的。


    他明知道她身邊有人,知道她不敢不理他,所以他這麽欺負她。


    寧卿在心裏把他罵了千百遍,眼眶都紅了。


    混蛋。


    他除了欺負她還會做什麽?


    這時她包裏的手機「叮」一聲響了,她打開,是一條微信。


    是那個很久沒聯絡的「老公」微信發來的一條語音。


    寧卿用纖白的細齒咬了一下粉唇,恨恨的戳開語音,裏麵男人低醇的嗓音頓時飄了出來,「哭了,嗯?」


    寧卿,「…」氣的直跺腳。


    這時又一條語音來了。


    她點開。


    「那你欺負我的時候怎麽就沒想過我也會哭?」


    男人低醇的嗓音還帶著黯啞的磁性,他在笑,情緒裏那點溫柔都沁在了裏麵,聽的她耳膜一酥。


    不要臉。


    不要臉透了!


    有本事他倒是哭一個給她看看啊。


    她將手機收放在包裏,繼續聽歌,但嘴角還是克製不住的勾起一個弧度,那個壞男人!


    到了周家酒莊,寧卿下車。


    看著眼前的美景,她雙眼都亮了。


    幾千平的草原上盛開著各式各樣的花朵,嬌艷欲滴的紅玫瑰,紫色的薰衣草,蒲公英的國度…她已經置身在了花的海洋裏。


    其他童鞋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麽震撼的場景,大家「哇」一聲,全都跑進了花海裏。


    寧卿從頭上摘下帽子,走進離她最近的蒲公英。


    她彎腰,摘了一朵蒲公英,它就像是一頂毛茸茸的白色小帽子,那麽柔軟,純潔,靈動。


    她輕輕一吹,那些毛茸茸就像雪花般吹散在了空中。


    寧卿覺得所有情緒都在此刻得到了釋放,她追隨著那些在空中飛舞的雪花,伸手去碰。


    此刻唐學禮和周止蕾從豪車上下來,唐學禮看著那個站在花海裏的小女人,眸色漸深。


    這時是黃昏,天邊那些美麗絢爛的夕陽往這邊灑了過來,那個小女人穿著一身白色寬鬆的棉質連衣裙站在花海裏,暖風吹散了她的波浪卷秀髮,她精緻的五官暈染在那副水墨畫裏,美得那麽清澈纖靈,像花仙子。


    同為女人,周止蕾眼裏也有驚艷,她見唐學禮盯著寧卿看,不禁冷笑,「怎麽,看上她了?」


    唐學禮側眸看向周止蕾,伸手去摟她的纖腰,「寧卿那麽漂亮,是個男人都會看上,但是,這影響不了你的地位。」


    周止蕾移了一步,避開他的觸碰,她雙眼散發出惡毒的光芒,低聲道,「行呀,我找個機會圓你的夢。」


    唐學禮心情大好,「她是陸太太,你究竟是圓我的夢還是圓你的夢呢?陸少銘是個狠角色,他一直按兵不動無非是忌憚我手裏的解藥,寧卿是他的底線,我碰了寧卿,陸少還能饒了我?」


    「學禮,你怕了?」周止蕾看向那邊的寧卿,「圓誰的夢不要緊,重要的爽的是誰,想想啊,經陸少銘一手調教的女人,那滋味…」


    唐學禮「哈哈」大笑,「止蕾,你越來越懂我了。」


    周止蕾轉身,向別墅裏走去。


    她轉身的瞬間就在另一個方向看到了陸少銘,那男人雙手擦褲兜裏,幾分慵懶的倚靠在車身上,暖風將他淡藍色的襯衫吹的鼓鼓作響,他兩條大長腿矜貴的前曲,英俊瀟灑的令人側不開目光。


    他正盯著寧卿看,眸光專注而溫侟。


    周止蕾一下子就臉紅了,她癡癡的望著他。


    這時別墅裏有人走了出來,站在陸少銘身邊和他低語了幾句,然後恭敬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陸少銘又對寧卿看了一眼,隨著那人離開。


    周止蕾心裏一跳,那人是爺爺的管家。


    爺爺迴t市了嗎?


    怎麽她沒得到消息?


    晚上眾人都進了別墅,周止蕾從傭人手裏接過一串鑰匙,「各位,這是你們的房間鑰匙,現在你們都各自迴房間洗個澡,然後來餐廳用餐。」


    「謝謝周導。」眾人上前領鑰匙。


    寧卿也領了一把鑰匙,她見自己的鑰匙和別人不一樣,所以問,「周導,我的為什麽和大家不一樣?」


    「哦,」周止蕾笑了笑,「因為我們別墅裏的房間不夠用,所以我讓傭人將儲藏室收拾了一下,委屈寧小姐住。」


    儲藏室?


    寧卿一聽擰起秀眉,這個周止蕾是故意刁難她的咯。


    「周導,你怎麽能讓寧卿住在儲藏室呢,寧卿,我跟你換房間。」迅速有熱情的男童鞋說道。


    寧卿眉眼彎彎的搖頭,「謝謝你們了,不過不用,我可以住的。」


    周止蕾故意刁難她,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況且一個房間而已,她還沒有那麽矜貴。


    「周導,也謝謝你。」寧卿在「謝謝」二字上加重了音。


    周止蕾挑眉笑,「恩,祝寧小姐旅程愉快。」


    「寧卿,我們一起走吧。」這時幾個童鞋迅速走來將她簇擁住。


    「好啊,一起走。」寧卿俏皮的眨眼,然後背著自己橙黃色的小肩包跟眾人走在了一起。


    周止蕾看寧卿走哪哪裏受歡迎的模樣,暗自捏緊了拳。


    ……


    寧卿推開儲藏室,這裏的條件比她想像的還要簡陋。


    木製的房門一推就「吱呀」響,房裏全堆積的酒瓶,就靠牆邊有一張床,這裏還沒有單獨的洗浴間。


    寧卿將小肩包放在床上,這裏雖條件簡陋,但收拾的很幹淨,將就一下也可以住人,就是,她在哪裏洗澡啊?


    這時「叩叩」的敲門聲響起,有兩個傭人走了進來,兩人手上提著熱水,「小姐,你好,我們為你倒熱水,你木桶浴吧。」


    寧卿看了一眼,房裏的確有一個木桶。


    「好,謝謝。」寧卿點頭。


    傭人走了出去,寧卿鎖上門,她又覺得不安全,所以將房裏一扇老舊的屏風橫在中間,然後她脫了衣服,兩條白皙的玉腿跨了進去。


    水溫正合適,非常舒服。


    寧卿將波浪卷的秀髮散落在木桶外麵,小腦袋輕抵在木桶邊緣,愜意的用兩隻小手沾著水露。


    美女沐浴的場麵********。


    寧卿泡了一刻鍾,正打算起身時耳畔響起聲音,那扇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有人走了進來。


    寧卿一驚,戒備的出聲道,「誰?」


    有一道低沉的男聲在她後方響起,帶著笑意,「陸太太。」


    寧卿瞳仁一縮,竟是唐學禮。


    他也來這個酒莊了嗎?


    怎麽沒看到他?


    是她粗心大意了。


    唐學禮看著那道屏風後的嬌影,木桶的熱氣整整上升,就連空氣裏都殘留著一種清淡的花香,這種場景沒有幾個男人能忍住吧,尤其那個女人的身材,他在品牌店裏就見識過。


    曼妙到消魂。


    他抬腳向寧卿走去,「陸太太,你是在洗澡嗎?用不用我幫你?」


    寧卿慌了,這個房間本來空間就小,他幾步繞過屏風就可以看到她。


    寧卿懊惱不已,她脫了衣服放在了一邊的床上,根本拿不到,就手邊一條幹淨的浴巾。


    好在有屏風擋著,雖然會顯人影,但不會透光。


    寧卿冷笑,「唐總,你這樣私闖別人的房間偷/窺別人洗澡實在不是君子行為,你就不怕周小姐生氣嗎?」


    「嘩」一聲寧卿瞬間從木桶裏起身,她扯了浴巾就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唐學禮已經走到了屏風後,他笑道,「陸太太,止蕾很大度,不會生氣的,反而是你,聽說你和陸少最近感情不順,怎麽樣,我來安慰安慰你。」


    呸!


    無恥!


    見他要踏進了屏風,寧卿嬌聲嗬斥道,「唐學禮,你給我站住!」


    唐學禮果真站住了,他看著屏風上的那道嬌影,閉眼嗅了一口空中的清香,玩味笑道,「寧卿,我保證,你絕對是第一個能叫我名字就將我叫出反應的女人。」


    寧卿索性不聽他的汙言穢語,她現在裹著浴巾警惕的抵在牆上,浴巾隻能包住她鎖骨至臀部的重要位置,其他肌膚都果露在外麵,她這個樣子絕對不能讓男人見了。


    「唐學禮,你進我的房間想幹什麽?我是陸少銘的太太,你想對我圖謀不軌有沒有想過後果,陸少銘是不會放過你的。」


    「嗬,」唐學禮輕笑,「寧卿,你用陸少銘來嚇唬我,還是拖延時間?告訴你,沒人來救你了。我就想看看陸少能怎樣對付我,寧卿,別掙紮,今晚就讓我來嚐嚐陸太太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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